瓦罗兰大陆之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彼岸渡人
恕瑞玛的酷热,是独一无二的。虽然她已经见识了风景如画的艾欧尼亚,以及终日冰雪的弗雷尔卓德,但是这些都远远不能比的上恕瑞玛留给她的印象。不过她还是不敢在卑尔居恩停留太久,那些诺克萨斯的军舰,总让她回想起曾经亲眼看到诺克萨斯入侵艾欧尼亚的暴行,这再一次证实了诺克萨斯人的承诺都是谎言。再者说,她也算是诺克萨斯的逃兵吧,拒绝上级命令,谋杀帝**人,塔莉垭猜也能猜到他们是怎么评价的。
塔莉垭买好了口粮和淡水,便不再停留,而是跟着商队抵达肯内瑟,再由肯内瑟中转前往维考拉。维考拉在大塞沙漠的东部,但是人们都说黄沙早已掩埋了这座城市。商队老大夏玛拉也是这么说的,在她眼里,这座城市不过是一片废墟上重新搭建的集市。况且人们都知道,恕瑞玛的南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黄沙组成的士兵,突然喷涌而出的泉水,潜藏在沙穴之下的虚空捕食者,种种的这些都让大家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国家。
但是塔莉垭有她自己的使命,她曾经的离开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那么当她真正掌握了这门天赋后,她又该怎么做呢
沿着生命之河,岩石一块块从沙土下翻起。塔莉垭舒舒服服的坐在石头上,它们就是自己的骏马,甚至比骏马更听话的多。这是她通过多少次不懈的努力才换来的想到这,塔莉垭从兜里摸出那颗枫叶的种子,风雕石刻,甚至那句话还依旧回响在自己的耳边:
“树叶的一生,只是为了归根吗”
“师傅,我的回家之路已经找到了,你呢”
塔莉垭将那颗种子紧紧地攥在手心,当她抬起头时,看到的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商人们所说的城市。
可是她还没入城,先看到的却是那个受伤的女人。她的右肩已经被血水打湿,这样的伤势让她几乎瘫在了马背上,但即便如此,那柄锋利的十字刃仍旧被她牢牢地攥在手里。
“救我。”
那个女人一见到塔莉垭,就只能说出这两个字了。塔莉垭皱了皱眉,岩石告诉她,后方还有不少人正在追过来。
织母告诫说,每一次的教训都是恩赐。曾经诺克萨斯的谎言让她不得不重新审阅眼前的事情,为什么这种难题总是要交给自己呢
塔莉垭想起曾经祖母的教诲,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救助他人的可能,这是他们部族的美德,而当部落丢失了传统,就如同羊群走失了主人,她心中所信奉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只能希望你不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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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继承者(恕瑞玛的重生五)
希维尔的皮肤是浅棕色的,这是恕瑞玛人典型的象征。塔莉垭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女人的模样,她很漂亮,却又带着一种男人才有的英气,即便是昏迷中也依旧如此。塔莉垭不免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很强的好奇心,毕竟神器的主人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咳咳,这是哪”
希维尔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在朦胧的梦境里,她一次次的回到那片绿洲,每当她睁开眼时看到的都是那轮耀眼的金日,那些饱含着能量的泉水滋养着她,还有些奇怪的呢喃回荡在耳边,一个模糊的人影。这次她又睁开眼睛了,但是疼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这让她几乎再次晕厥过去。周围是陌生的环境,即便她的眼皮子上下打架,她也不得不振作精神。
“这是维考拉,女士。”
“我的刀呢”
希维尔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的双手开始摸索了起来。塔莉垭向着墙壁努了努嘴,那柄十字刃被包裹在牛皮下,安安静静的挂在了墙上。
“我可不想在被它割伤了,这东西很锋利。”
塔莉垭轻声说道,同时她递来了水壶。
不过希维尔并没有立即接过来,而是一脸警惕的看着这个小女孩。她不认识这家伙,在这片吃人的沙漠上,还有人会对一个路人伸出援助之手吗
塔莉垭笑了笑,她扬了扬手里的水壶,然后喝了一大口,这让她干裂的嘴唇立马舒服了起来,她扬了扬手里的水壶,希维尔立马抢了过去。
急促的饮水导致她被呛到,剧烈的的咳嗽有导致她的伤口再次疼痛起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说得还真是没错。
塔莉垭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她立马意识到这是不正确的行为。
“慢点喝,你的伤可还没好呢。”
“你到底是谁”
塔莉垭听出希维尔语气中的怀疑,但是这比一开始减弱了很多,这是个好现象。
“我是塔莉垭,我信奉织母,所以不会对一个受伤的人产生什么别的想法,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看得出来,你是属于少见的那种好人,不然你完全可以在我昏迷时取走我的脑袋。”
希维尔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坐直,但是轻微的震动都让她直冒冷汗,原本漂亮的面孔都扭曲了起来。
“你的戒心很大,有人想要你的性命,不过他们不会找到这里的。”
塔莉垭安慰道。
“干得漂亮,我真得好好谢谢你。那帮家伙想取我的性命,还有人想要我回到那里。”
“哪里”
“起源之城,恕瑞玛曾经陨落的都城。”
“那么说,它真的于黄沙中重生了”
“我亲眼所见。失落的古城从黄沙下升起,太阳圆盘又重新悬挂于高空。大塞沙漠上的人都往那里赶,但他们也许不明白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希维尔静静的看着塔莉垭,她想从这个女孩的身上看出些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如今这个样子都是拜其所赐,你说呢我可不想卷入到里面去,至少现在不行。”
希维尔痛苦的扭过头去。
……
内瑟斯站在集市前,抬起头看着那座已经龟裂的城墙。维考拉人一定觉得这座城墙叹为观止,但是在内瑟斯眼里,那不过是下等的仿制品罢了。曾经这座城墙是由大理石打造而成的,上面篆着金丝,它与雷克顿走过这里,士兵们恭敬地弯下腰去,居民们将鲜花赐予帝国的军队。但现在,曾经的辉煌亦如过往云烟,消散的一干二净了。一想到这,内瑟斯就不免恼怒,凡人们早已忘记历史,飞升者也自甘堕落,那些本该传承下来的事物却一点也没有了。
“我真是被记忆冲昏了头脑,竟然在这里徘徊了如此之久。”
内瑟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使命,它是为了太阳血脉才来到这里的。阿兹尔重新获得了属于他的飞升之力,但是它的性格却也发生了变化。曾经的他热爱自己的子民,甚至连那些地位低下的奴隶他也愿意去倾听。然而现在,它却宣布恕瑞玛的人民都是它的奴隶,那一定是泽拉斯留给它的苦难太过于刻骨铭心了吧。
太阳血统是恕瑞玛最高贵的血脉,它成就了瑟塔卡,也成就了阿兹尔,那是飞升之血,泽拉斯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得到它。阿兹尔与泽拉斯的战斗是迟早的,但是最终的结果却不可知。为了以防万一,内瑟斯必须提前找到下一任继承者,那是它的职责所在。
内瑟斯走过那座拱桥,那是曾经艾卡西亚的遗民建造的,它现在还能听见他们痛苦的哀嚎。过了拱桥,就是内城。这里也变成了往日荣光消散后的泡影。阿兹尔的母亲就出生于维考拉,因此皇室的恩泽一直都被赐予这座城市。层层的花园栽满各色鲜花,清澈的泉水从神庙轻快地流淌,美妙的歌声终日围绕在那些高耸的白玉塔周围不肯散去,人们无不相信,只要恕瑞玛存在,这座城市就永远繁荣。
就连内瑟斯也是这么想的,但谁又能料到这个帝国会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呢过往的岁月将这座城市消磨殆尽,如今只留下残破的废墟。这座城市的格局还是同过去一样,但是房子的样式以及建筑材料却已经发生了改变。光滑美丽的玉石被换成了木头和泥块,黄金铺成的大路也变成了由沥青浇灌的街道。置身与这里,幻境与现实交织,这只能给内瑟斯带来阵阵的惶恐。
它咬紧牙关,继续向前,直到转过墙角来到城市的中心:太阳神庙。这座神庙是靠砖石堆砌而成的,完全不能与当年的大神庙相提并论。曾经八方的诸侯都千里迢迢只为一见其辉煌,而后人的回忆就只是这些沾满污秽的石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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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决断(帝国的重生六)
第四十七章 飞升者之战(帝国的重生七)
第四十八章 凝聚力(帝国的重生八)
第四十九章 沙漠之城(帝国的重生九)
大塞沙漠上,除了那些黄沙就是嶙峋的怪石,风吹过那些空洞的岩石发出了幽咽的哨音。塔莉垭踩着一块方石极速前进着,那就像是在海上冲浪一般。只不过环境有些太过恶劣了,那些呼啸的风卷着黄沙,让人难以看清前方的景象,塔莉垭一手操控着石头,一手横在眼前以防止被细沙迷住了眼睛。
突然,前方有什么耀眼的东西出现了,好像是太阳从沙漠另一头升起来了。不,不是,是一个如同太阳一样闪耀的圆盘正悬浮在空中。塔莉垭随即低喝一声,脚下的岩石层层叠起,把她高高的拖了起来,她要看得更清楚些。
“没错,书中的故事是真的,恕瑞玛重生了。”
塔莉垭瞪大了眼睛。不过,身后一场沙暴正在聚集,闪电就像一柄柄利剑从空中刺向大地,然后是愤怒的雷鸣声。塔莉垭加快脚下的速度,她必须在灾难席卷之前赶到那座废弃的都城。潺潺的流水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察觉到脚下那些沙子是湿润的,看来传言不错,生命之母重新苏醒了。
当塔莉娅真正被太阳圆盘的影子笼罩时,那些湿润的泥土已经淌满了水流,浪花将新鲜的泥土向两侧翻开;而当她站在城门前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震耳欲聋的水流声了。河水在岩床上奔腾翻涌,发出咆哮,就连空气都是湿润的,水汽打在塔莉娅的脸上令人神清气爽,就像是将脸贴在了一块清凉的玉石上。当生命之母重新喷涌后,黎明绿洲也再次焕发生机,这座城市终于不再是一个颜色了。
塔莉垭的家族是游牧民族,所以他们总是跟着水源的变化而迁徙,如今大河重新从神庙喷涌,她的族人也很有可能就在这里。城外的帐篷一个挨一个的,站在高处俯瞰那里,就像是一幅多彩的画卷。营地里满是人群,他们密密麻麻的就如同蚂蚁一般。
塔莉垭粗浅的扫了一眼,已经有几个熟悉的部落映入眼帘,但是更多的她并不清楚底细。自从太阳圆盘落入尘埃,暗裔之乱给这片本就伤痕累累的大地又狠狠地来了一下,曾经如同铁板的恕瑞玛四分五裂,部落之间各自为战,而纷争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了。但现在他们以共同的原因又汇聚于此,等待一场伟大的见证。
塔莉垭收起自己的魔法,那些石头立马隐退到沙层之下了。她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五六种不同的方言在耳边缭绕。但是她大致还是知道这帮家伙在争论些什么。外面的沙暴是这些年前所未有的,人们奔赴此城更多的是为了躲避灾难。但是这座古老的城市再次从黄沙下升起,谁又能知道那是否真的安全。
周围的声音让塔莉垭也犹豫了,如果人们的担忧真的实现呢她可不能不明不白的把命丢在这里,无论是为了族人还是希维尔。
“你还不打算进城去吗沙暴很快就要降临在这里了,都城的城墙和房屋完全可以帮助我们熬过这段时间。”
一个女人拉着她说道。
那个女人说话声很大,但是周围的风声更大。塔莉垭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她的样子并不出众,厚厚的嘴唇,浅棕的肤色,布满皱纹的脸,那是一张典型的恕瑞玛人的面孔。
“我在找我的族人,说不定他们就在这些人当中。”
塔莉垭指了指那些蜂拥而至的人群,虽然人很多,但是她还是相信自己能够一眼认出父亲和祖母他们。
“我们是织匠,我的父亲还是恕瑞玛最厉害的游牧人。”
塔莉垭没忘记补充这一点。
“好吧,不过我听说今早有一群织匠进城避难去了,因为鹰父一定会保护他的子民的。”
女人笑呵呵的说道。
“鹰父”
塔莉垭已经猜出那可能是什么了。
“就是皇帝阿兹尔啊,它现在可是神灵了呢。”
塔莉垭倒是对这女人的痴迷不感兴趣,她可不是什么神灵或者皇帝的信徒,但是她看见那些人正在他们谈话之际争先恐后的涌入内城的大门。
“快走吧,一会门就关上了。”
女人拉着塔莉垭的手,随着人群的涌动向城门靠近着。身后的天空又打了几声闷雷,闪电划过几乎闪瞎人的眼睛。塔莉垭忍不住想起了泽拉斯的降临,这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现在就连那些本来犹豫不决的人们也都加入了她们的队列,毕竟这场沙暴来的太过恐怖。
跨过那道金色的边际线,身后那扇巨大的石门就开始合拢了,最终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声音。塔莉垭好奇的看向这座城市,其他人也是如此,人们对于未知的领域总是又畏惧又好奇。那些厚重的墙壁是维考拉完全不能相比的,每一条街道都能轻松让十头耗牛并排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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