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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鸿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闲阶桃花

    前世因为距离以及一系列变故的原因,闵玉书、闵西月两兄妹与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表兄的感情并不算太深厚。

    但今生,闵西月觉得家人就应该紧紧凝聚在一起。

    更何况,她已经打算有计划地说服父亲与母亲去青城。

    母亲当年选择父亲,其实外祖父十分反对,外祖母也并不太赞成。

    所以哪怕日子过地紧巴巴,母亲也很少向外祖父与外祖母诉苦或求助。

    但外祖母是何等聪明人,哪里会不知道母亲的难处。

    所以才会隔三岔五,以这样那样的名义,送银钱或是物资过来贴补闵家。

    也正因为这样,母亲越发觉得愧疚,不敢轻易向家里诉苦。

    但时间久了,也就令一家人的关系生疏了。

    而闵西月身为晚辈,由她来写信诉苦,让外祖母与外祖父知道他们家的难处,才会更加拉近这两个家的关系。

    麻烦麻烦,亲人就是在麻烦中越发紧密的。

    闵西月在腹中打着信稿,研磨的年雪却陷入了无比的挣扎。

    看小姐的意思,似乎并不想告诉夫人,少爷在烟花柳巷拜了个“师傅”。

    她原本是打算一定要向夫人打小报告的。

    可现在,连小姐都对那个“师傅”有了兴趣……

    她该怎么办啊。

    闵西月不会知道年雪的小心思,见磨研好,她便提笔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信中除了隐晦地向外祖母提及,务必想办法让哥哥在青城多留一段时间,令他对外祖父的武馆感兴趣的事之外。

    她还提到了借笔钱的事情。

    想要赚钱,就得有本钱。

    母亲的嫁妆,她是不好动的。

    但外祖母身家丰厚,外祖父的武馆也生意不错。

    可以说,并不缺钱。

    所以,她也就打算厚着脸皮借钱了。

    不过,就算有了本钱,也得考虑怎么让钱生钱。

    这是件令人头疼的事。

    她前世也没做过生意,又是官家女儿身,实在不好盘店抛头露面。

    若是请人,知人知面难知心。

    更何况,一时间也难以找到合适的。

    她唯一有些优势的地方,就是对前朝古物的研究。

    前世同李萧一起,收购了不少前朝古物,那些东西也为她在后来独自飘荡的十来年里,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并且,还因此结交了一位未曾见过面的贵人,时常书信往来,结为知己。

    生活中,那位贵人名下的店铺掌柜对她颇为照顾。

    精神上,那位贵人也对她多般开解。

    虽然闵西月始终不能打开心结,但也确实因为这位贵人,令她在生命的最后一段历程中,过地宁静了许多。

    有了这些记忆,她便可以再走老路,收藏古物,喜欢的留下,高价的抛出。

    如果可能,




第12章:把哥哥哄走
    见闵玉书不说话,闵西月反问,“怎么我不是哥哥唯一的妹妹了”

    闵玉书连忙道:“那哪能啊。只不过……家里真的穷地揭不开锅了吗”

    闵玉书不理家事,对花销方面也没多大执著。

    母亲给多少零花钱,他用多少。

    “你以为我诓你呢”闵西月神色严肃起来,“父亲有多少薪水,你不也知道吗

    就他一个人在外面的花销,那点薪水都还不够用。

    母亲和年婶、年雪平时早起晚睡地做活,还要挤时间另做女工来贴补家里。

    之前我不理帐,也不知情。现在接管了家里的帐目一算,才知道母亲这几年过地有多艰难。

    帐面上的银钱早就不够用了,若不是母亲拿自己的嫁妆来补贴,年叔年婶他们也没那么计较,你以为还能当你的甩手少爷吗”

    被妹妹这么一说,闵玉书顿时脸颊通红。

    他真没想到家里已经过地这么艰难,母亲甚至还动了嫁妆。

    闵西月接着道:“这些年来,外祖母也一直暗中接济。

    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咱们一家也不能总赖着外祖家吧

    我想过了,这次向外祖母借笔银钱,自己做个营生什么的,才是正经。

    营生的事,也无需哥哥理会。

    哥哥只要走这一趟,借了银钱回来,你再继续过你的逍遥日子就行。

    若是哥哥不愿去,那我只有想办法亲自去一趟了。”

    闵玉书登时道:“西月,你把哥哥当什么人了

    家里的事情,怎么能让你去承担

    不过是走趟青城,我去便是了。”

    闵西月点头,“还有,这件事需瞒着父亲母亲,否则令他们难堪。

    外祖父不待见父亲的事情,你也知道。”

    闵玉书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他现在的心里很乱。

    一是没想到家里穷到这种地步,他却一直做着甩手掌柜,没有尽到一个男儿的责任。

    二是这去一趟青城,就会耽误向师傅的学习。

    他有种感觉,师傅并不会在永昼城停留太久。

    但强烈的责任感,还是令他做出了选择。

    青城是必须要走一趟的。

    “什么回青城”

    晚饭的时候,闵旋与鱼梅听到闵玉书的话,都大吃一惊。

    “嗯。”闵玉书神色认真地道:“我刚刚午睡,梦到外祖母说身子不舒服。

    我想着,这些年来也很少回去看望两老。

    左右眼下无事,便回去瞧瞧。”

    闻言,闵旋不说话了。

    鱼梅的表情也变地复杂起来。

    闵玉书的话听上去很扯,但又无可辩驳。

    闵旋有心携家小回青城,但一来路途遥远,二来岳父又是个爆脾气,只怕会弄地不开心。

    鱼梅也有心回去,但又实在放心不下家里。

    而眼下,闵玉书既然有意想回青城一趟,不管他带着什么心思,两人自然也不会反对。

    “那好,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我准备一下。”

    好一阵,鱼梅叹息出声。

    “明早。”

    闵玉书的脸上浮现了愧疚之色。

    妹妹与他谈完话后,又特意拿了帐本与他瞧。

    他没看细的,只看了个总结。

    当看到那微薄的进项,与触目惊心的庞大支出,还有知道年叔年婶这些年来几乎没怎么领过薪水后,心里不由觉得十分震惊。

    他再在家里多呆一刻钟,都觉得是煎熬。

    尽快出发去青城,尽快借回银钱,为家里谋个长久生计,才是正事。

    吃完饭,闵玉书找了个借口赶往东城。

    他得向师傅告个假。

    但等他赶到院子里的时候,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师傅的日常之物都没了,还有当初拉过来的几只大箱子也没瞧见了。

    在各间屋子里找了一圈,闵玉书终于找到了一张留书。

    寥寥四个字,交待地很清楚。

    “有聚有散。”

    闵玉书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师傅会不告而别。

    留书的旁边,还有一本手册,他翻开一看,皆是师傅的手笔。



第13章:闵旋的迷茫
    闵西月失去了父母哥哥,恨着的丈夫也去了世,后来又被奸人所欺,可谓饱经风霜。

    而年雪也道出了一路的波折。

    原来年叔当年请辞后,并没有回乡,而是带着年婶、年雪,还有一个新收养的孤儿四处流浪。

    一家人的日子过地无比艰难,但更大的噩运还在等着他们。

    岚国灭亡,他们不知道怎么遇上了一支枫**队,二话不说,那些军士就要打杀年雪的义弟。

    年叔与年婶拼死相护,最终三人都惨死在兵士的尖刀下。

    而年雪,因为姿色尚可,又没什么威胁,便被那些兵士一顿蹂躏,然后丢进了妓坊。

    所以,之前闵西月听到年雪感叹允兰舟的时候,才会觉得心情复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前世被迫为妓的年雪在没有见到闵西月之前,哪怕活地再痛苦,再艰难,也没有寻死。

    可在见过闵西月之后,却纵身跳进河里,结束了自己悲苦的性命。

    而当时,闵西月还在想办法,准备将年雪从妓坊里捞出来。

    年雪的死,无疑给了闵西月又一次打击。

    逐月在信中告诉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年雪在遇见她之前,虽然痛苦,却活地混混噩噩。

    但在见到她之后,人便清醒了起来。

    这种清醒的痛苦,没有几个人能受地了。

    对年雪来说,那样离开才是解脱。

    就算闵西月将年雪从妓坊里解救出来,年雪在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开心。

    结局,早已经注定。

    想到这里,闵西月不由看了年雪几眼。

    眼前的年雪,活泼单纯,还没有遭受过残酷的风雪。

    还来得及。

    她绝不会让年叔年婶,还有年雪再步前世的后尘。

    其实,重生醒来后,闵西月也想过前世的年叔,为什么要执意离开闵家,却又不回乡,而是选择四处飘荡。

    或许,那个被收养的孤儿,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不管怎么样,哪怕会有风险,她也做不到不去理会。

    今生,但凡她能照顾到的人,她都会尽力去照顾。

    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可能去左右国家大局。

    战乱与纷争是不可避免的,她只能先顾全小家。

    第二天清晨,哥哥踏着夜色,离开了永昼城。

    闵旋特意请假一天,带着闵西月将闵玉书亲自送到城外。

    久久地盯着闵玉书离去的背影,闵旋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似乎已经长大了。

    “唉。”

    闵西月在身边适时地叹了一口气。

    闵旋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只见闵西月脸色犹疑,“哥哥突然要去青城,其实是另有原因的。”

    闵旋不由问,“什么原因”

    闵西月看了看闵旋,“阿爹当真不知道吗

    这几年来,家里的日子越来越紧手,阿娘都不知道愁出了多少白头发。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可家里的情况,外祖母不知怎么知道了,时常暗中接济。

    这样一来,咱们家的日子是好过些了。

    可阿娘她……心里就更难过了呀。”

    说完,闵西月兀自转过身去,口中喃喃,“今早看阿娘的眼皮浮肿,昨夜她又偷偷垂泪了吧。”

    闵旋怔在原地,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

    昨晚,妻子早早就睡下,他知道妻子心里不好过,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起当年妻子为了跟自己,不惜和岳父争执起来。

    岳父是个好面子的人,被女儿那样顶撞,心里那口气,始终憋在心里。

    这些年来,从来只有岳母带来问候,岳父却从不松口。

    而妻子夹在岳父与他之间,有苦难言,却也从没向他抱怨。

    这几年来,自己成了左相一党,花销变大,又时常接济穷苦学子……

    想到这里,闵旋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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