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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一路狂奔,几个日夜就奔袭数百里,杨霖身后的轻骑也是到了筋疲力尽的程度。

    过了大名府,逐渐有零星落单的女真兵马,一阵厮杀之后,近万人靠近河边休息。

    杨霖的这些亲卫骁锐之士,连好好的休息一下的气力都没有了。很多人就是拿着刀从马上翻下,披着甲胄枕着长枪就倒地呼呼大睡。

    满身尘泥血汗的甲士,东一团西一簇的就在道旁尘泥之中,或在乱石之上,以各种各样的姿势瘫倒在地,鼾声扯得震天价响。胯下的战马同样是疲惫至极,在这秋日草黄马肥的时节,也是肉眼可见的少了一圈的膘。此时都跑到河边,乱纷纷地自顾饮水。

    陆谦从旁边的河里上流,盛了一壶水来,递给杨霖。杨霖两条腿似乎失去了直觉,内里的肉已经磨的鲜血淋漓,好不容易结疤之后,再骑马又被磨开。

    脏兮兮的盔甲穿在身上,隔着很远就能闻到臭味,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扶着额头竟然有鼾声传来。

    “少宰,喝点水吧。”陆谦轻声问道。

    杨霖晃了晃脑袋,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睡着了,“前面是什么地方?”

    陆谦这些人,当年贩盐时候什么苦没吃过,如今也还撑得住,他举目远眺,道:“瞧着像是临河。”

    “别他娘的瞧着像,派人去打探一下。”

    陆谦环视一周,摇头笑道:“属下自己去一趟吧。”

    他话音刚落,对面的杨霖就拿这水壶睡着了,清水泯泯流出,杨霖只是抱着头盔,蜷缩了起来。

    陆谦上前把披风给他盖上,找到自己的战马,从怀里抓了一块饼子掰成两半,自己嚼着吃了一半,另一半拿在手上喂马。

    吃完之后拍了拍马颈,翻身上马,亲自去前方探路。

    纵马前行了五六里路,来到一处高岗之上,陆谦已经确定了这里就是临河周遭。突然一阵喊杀声传来,让陆谦赶紧下马,伏着身子往下看。

    临河城外,是一片血与火的战场,到处是冲锋陷阵、喊杀震天的士卒,到处是倒卧血泊、已经永远也不会再爬起来的死尸。

    陆谦赶紧往腰里一摸,拔出杨霖的千里镜,只见竟然是一群把临河城四面合围,杀声震天。

    女真南下,到处都是他们打破的城池,这里竟然有宋军围城,必是有疑惑女真被宋军逼到了城内。

    看来到了开封府附近,大宋的兵马也逐渐强盛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京营禁军,如果是的话,少宰只带一万人来,可就托大了。

    想到这里,陆谦心急如焚,作为杨霖心腹中的心腹,自己这一万人来汴梁做什么,只有他最清楚了。

    这些宋军骁勇敢战,冲锋起来像模像样,临河城就像是风中一片落叶,又像是湖里的一夜小舟,眼看是就要被攻下了。

    如此战力,京营禁军?陆谦不禁怀疑起来,他举着千里镜四处观瞧,突然心生警兆,耳朵一动,一阵轻微的异响传来!

    拔刀、翻滚、回身!

    眼前的一幕让陆谦头皮发麻,几个头顶带着树枝和草环的怪人,已经慢慢摸了上来。觉察的晚一点,自己就要被人从后面悄无声息的杀掉了。

    这些人身形矮小瘦弱,脸上涂抹着泥土,往地上一趴轻易都认不出来。

    一个怪物惊喜地叫道:“陆叔!”

    陆谦心里一动,只见眼前的小怪物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上的泥,呲着白牙道:“我,杨天宁。”

    陆谦大喜,杨天宁收起闪着白光的短刃,问道:“陆叔和义父形影不离,难道义父也回来了,义父呢?”

    “少宰就在不远处,下面是谁在打临安?”

    “宋江啊,还能有谁,其他的鸟人见了女真恨不得尿裤子。”




第四百四十四章 我来宵小尽伏诛
    一听前面是宋江的人马,陆谦顿时放下心来,宋江这个时候来到了开封府附近,对自己这些人来说绝对是好消息。

    杨天宁提了提衣服,拍了下身上的泥土,笑嘻嘻地道:“义父回来就好了,前些日子汴梁城里风言风语的,殷先生都被内侍省的人抓了,皇城司的刘提举派人来,让我们出城躲避。谁知道出来就碰到了宋制使,这黑这人不是个拿主意的,问他也问不出个正经话来,手里带着十万兵马,每次一问就是等义父回来。”

    陆谦摸着他的乱蓬蓬的头发,笑道:“那你还想他怎样?”

    “我手里要是有十万人,我先进城把殷先生救出来,再把诬陷谩骂义父的都杀了,才叫一个痛快。”杨天宁啐了一口,骂道:“那些鸟人整日里喝的醉醺醺,在这郊外带着一群妓1女借着酒意对义父出言不逊,叽叽歪歪,我恨不得割了他们舌头。”

    陆谦眼睛一眯,深有同感,没有去过幽燕和女真对敌的人,永远不知道前线有多苦。那些鞑子回马一箭,就要人命,身上层层甲胄厚的如同野猪皮,厮杀起来好像永远不知道累,真怀疑他们是不是人,还是一群野畜出了山。少宰位高权重,却自觉在幽燕亲冒矢石,临阵指挥,反倒被这里的一群官吏群起攻之,这滋味是真不好受。

    陆谦也在前线打过仗,心里尚且愤愤不平,更何况是直接受害的少宰了。

    “女真人杀到了白马县,宋制使虽然墨迹,但是打仗不含糊,比在大理时候强多了。他刚来就把女真鞑子打回了河北岸,今日又把临河围了,我看多半能杀光里面的千余个鞑子。我们给他当哨探,专杀女真奸细,嘿嘿,刚才看陆叔你鬼鬼祟祟,差点就把你当奸细抓了。”

    陆谦摇了摇头,道:“女真的探子警觉比我还高,身手不凡,箭术超群,真碰到了你们就回去报信就行了,妄动是会死人的。”

    杨天宁只是傻笑不说话,旁边的一个小孩却哂笑道:“陆叔这话好似娃娃说的,打仗不死人,那还叫打仗么?女真鞑子也是人,我插他一刀也流血,他插我一刀也一样,大家各凭本事,看谁杀谁喽。”

    陆谦笑着提起他来,道:“走,我带你们去见少宰。”

    杨天宁泥鳅一般挣脱开来,竟然十分矫捷,陆谦神色一动,这孩子有点身手。

    “嘿嘿,陆叔,不是天宁不想去见义父,这宋制使正在攻城,我们的任务就是清楚周围的奸细探子,仗还没打完没有军令哪能轻易撤退。陆叔可先行去和义父知会一声此间情况,仗打完了我们自然寻得到你们。”说完模仿斑鸠,清脆的叫声之后,一群小探子匍匐在地上,转眼消失不见。

    饶是陆谦也不禁头皮发麻,这些小东西,来无影去无踪,好像融入到了这一方水土中。小小年纪给了他们最好的伪装,就是被人发现也不会起疑心,他们却都熟知用何种手法,攻击什么地方才能治你于死地。

    他翻身上马,拍了拍鬃毛,快马赶回河边。除了几十个放哨的,河边早就是鼾声如雷,杨霖困累至极,睡得又死又沉。

    陆谦料定宋江的人打临河小城没有任何问题,便坐在杨霖身边,啃着干粮等他多睡一会。

    拄着刀望着奔流的河水,陆谦心里百感交集,自古大将领兵在外,被朝中构陷而死,无非是留下一世英名,供后人唏嘘感叹。

    当年安史之乱,唐玄宗李隆基听信太监边令诚的谗言,在潼关万军阵前杀封常清、高仙芝,可惜两位名将纵横戎马一生,临了窝窝囊囊死在太监手里,让潼关无数将士落泪喊冤。

    如今女真鞑子的兵祸不如当年的安禄山,但是少宰的境遇何其相似,他看了看抱着石头睡得正香的杨霖,突然一笑,心中暗道:少宰他可不是封常清和高仙芝呐,梁师成你要倒大霉了。

    如今自己这些人从幽燕奔袭千里,来到汴梁,少宰仍要先灭女真再入城,浑然没有把汴梁城内一群宵小看在眼里,才是真的英雄气度,比引颈受戮的高仙芝、封常清强多了。

    落日的余晖映照着天边的红彤色的晚霞,突然地面的小石子微微颤动,杨霖还有许多将士从睡梦中惊醒,摸起身边的兵刃:“鞑子来了?”

    陆谦摇了摇头,道:“少宰勿慌,我已经看过了,是宋江来了。”

    杨霖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拧腰舒臂,若非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修习道家养生法门,自己这一遭非得有几个月养不回来。如今虽然也是累的浑身酸痛,但是杨霖心中有数,只需静养半个月左右,就能恢复如初。

    远处的人马慢慢靠近,陆谦忙着安抚诸将士,听到来的是自己人,这些将士心中尚存疑虑。自己这些人来汴梁可是来清君侧来了,自己人也未必可靠啊。

    吴璘更是悄悄靠近杨霖,随时准备厮杀,易州当时的冲动早就平复下来,现在众人心中难免心还惴惴,吴璘也是如此。毕竟跟着少宰要做的,不是一般的事,清君之侧说来好听,其实就是宫变,严格来说算是造反的一种,就看少宰将来成了事如何自处了。

    为首的几匹战马,卷动着滚滚尘土来到河边,其中一个魁伟的汉子举着手遮阳,瞧见了杨霖,兴冲冲地道:“哥哥,俺看见了,少宰就在那里。”

    翻身下马,眼含热泪,宋江黑乎乎的矮胖身影一如昨日,再见杨霖却差点认不出来。

    少宰胡茬青青,满面尘灰,头发搅在一块,好像是个野人一般。宋江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杨霖,他见到过得都是大权在握,睥睨豪雄的年轻少宰,当朝一品大员。

    “少宰。”宋江扶着他道:“你可算是回来了。”

    杨霖咧着嘴一笑:“公明,这些日子提心吊胆滋味不好受吧,我们弟兄不是吃腌臜气的人,不管谁要害我们,我回来了汴梁,就是他们的死期。”



第四百四十五章 虎贲十万到汴梁
    临河城内,几十个女真鞑子被反缚双手,跪在城内的道路两侧。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个行刑的刽子手,还有许多投降女真的汉人,脸色苍白颤抖不止,也在一旁看着行刑,接下来就是轮到他们了。

    人头滚落,鲜血喷涌,蹂躏中原河北的金兵,末日行将来临。事实上,就算杨霖不来,宋江麾下的这些西北兵,也能把他们赶出去。

    只不过宋江毕竟只是一个武将,汴梁随便传出一个诏令,就能让他功亏一篑。就好比幽燕的大好局面,就被他们派去一个蔡攸给搅黄了是一样的。

    只要有一个守得住河北的将军,没有出现如今完颜希尹这一烂摊子事,这刚刚崛起的女真人,早就在姚平仲、耶律大石和幽燕的宋兵夹击之下,被打回原形了。

    残破的衙署内外,不时有人进出。既有四下去传令的差官,又有匆匆而来回禀最新军情的传骑。

    西北兵马名义上不归杨霖统帅,但是杨霖来到军中,一屁股就坐在上首,宋江等人都在两侧,一副有了主心骨的样子。

    杨霖打起精神,笑道:“别失野离,这一次你打下临河城,女真守将斛舍在易州没少跟我们厮杀,这贼鸟悍勇异常,被你斩于马下,算是大功一件,等进了汴梁自有封赏。陆谦,把我的佩剑交给别失野离将军,我许你为横山羌首领。”

    别失野离心中大喜,单膝跪地道:“我们党项七羌永远愿为少宰征战。”

    以前杨霖为了分化打压羌人,快速收拢西夏残余势力,挑选的首领乃是七羌中最弱的两个。如今要他们效力,便大力提拔这强横的部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才能将西北这些骄横的蛮族驯服。这些人不会感念恩情,只会敬畏强者。

    宋江麾下人数最多的就是党项人,其次是吐蕃人,不过吐蕃人的部族意识很弱,根基很深的大部落都被打没了,小部落之间隔三差五就被吞并。尤其是连活佛都叛变了之后,很多部落都是名存实亡,越来越趋向于州郡制。

    至于克烈部的兵马,更像是一群雇佣兵,十分能打,但是那都是来打工的。河西回鹘人数也多,不过战斗力和党项人、吐蕃人、克烈人不是一个档次。

    临河城外就是黄河,渡过黄河之后便是开封府地界,杨霖用人之际,刚一见面就直取要害,先把党项兵笼络在手中。

    “公明,完颜希尹现在哪里?”

    “驻扎在灵河一带。”

    杨霖眉头一皱,骂道:“完颜希尹不过五万人马,他在灵河你不去打,来这里杀斛舍这等小鱼小虾作甚?”

    宋江叹了口气,道:“朝中派出使者,到金兵大营和女真人和谈,期间三令五申,诏告各路勤王兵马,不得进攻女真大营。下官也是听说斛舍在临河附近荼毒百姓,虐杀苍生,才冒着被弹劾治罪的风险,来这里将他绞剿杀。那治河司的张安,带着河工役夫,水淹了女真一处营寨,到现在还被关在汴梁大牢呢。”

    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诏令,杨霖夺过来看也没看,扔在地上啐了一口。大宋的君臣就是喜欢搞这一套,这么久了一点都没变。

    “谈他娘!打到门口了,还和谈!当年契丹南下,澶州城外,我将士坚守辽军背后的城镇,又在澶州城下以八牛弩射杀辽将萧挞览。契丹军中还有降辽旧将王继忠与我大宋朝廷暗通关节,准备给契丹致命一击。如此千载难逢的时候,满朝文武拥着皇帝来个和谈,没来由放他们一马不说,还每年给二十万贯岁币。

    如今百年悠悠,契丹已经是日落西山,没想到这一殿的君臣,没有半点长进。”

    这句话说完,堂内鸦雀无声,少宰太生猛了,骂大臣也就算了,怎么连皇帝也捎带上了。众人全都装作没听见,准备给少宰隐瞒一番,不然被有心人听去,可是大罪一件。到时候在场的都有走漏风声嫌疑,这不是愁死人了么。

    杨霖丝毫没有这个觉悟,继续说道:“君王昏庸,臣子无能,此时谁能救大宋?”

    这时候一个黑大汉,噌的一下冒了出来,扯着嗓子道:“除了少宰,还能有谁?”花荣一边说,一边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肩膀,打的盔甲砰砰作响。

    杨霖赞许地看了一眼花荣,有时候就得有这么几个莽撞人,自己安排好的吕望还没出来,这就有抢答的了。由他这么一喊,当然是更好,杨霖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头叹息。

    “若天命果然在我,我愿为霍光、尹伊。你等都是我的生死弟兄,没什么好瞒着的,此番从幽燕奔袭千里,就是为了扫清朝中奸佞。”

    片刻的安静之后,哄的一声,爆发出一阵喧哗,宋江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杨霖。早知道少宰不是一般人,没想到他娘的这么不一般,这是要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被他轻飘飘地说了出来,而且马上要着手去办了。

    堂上众人直接沸腾了,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是从龙之功?大权在握还当霍光?谁信谁是憨瓜。

    就算急切之间不会反了大宋,这个嫌隙种下之后,杨少宰还敢继续死心塌地当一个宋臣,活着的时候再风光,难道就不怕子孙被翻旧账么?

    宋江反应最快,赶紧带着一众部将表忠心,一双眼睛来回转,生怕有哪个弟兄不开眼,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被少宰给祭了旗。

    这等事没有说是缓一缓的,既然话说出口,就必须马上就干。宋江如何不懂这个道理,赶紧上前,拽着杨霖的袖子道:“少宰,临河小城没什么要紧,女真鞑子都被杀了,依下官看来还是快些出发为好。去的晚了,走漏了风声,殊为不妙。”

    杨霖点了点头,带着激动不已的一众西北亲信,走出了临河衙署。

    鼓角齐鸣,令马来回奔驰,不一会城门大开,无数兵马卷起烟尘遮天蔽日。

    人如龙,马如虎,十余万剖肝沥胆、咬钉嚼铁的厮杀汉,要去那开封府的大宋京都汴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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