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在路上,路过那个摊位,杨霖让陆谦买了两串糖葫芦,兴冲冲地来到艮岳。
守卫的内侍省人,因为刚刚上任,十分尽职尽责。
杨戬的干儿子,内务总管小年子掐着腰,正在给手下的阉人番子训话:“皇城司做出那档子丑事,已经被解散了,你们都给我加点小心,就是一个苍蝇,也得严明了公母。”
正说着,一群人骑着马本来,为首的一个手中拿着两个红色的武器,隔得远也看不清是什么。
宦官们拦住路就要驱赶,待看清杨霖之后,小年子哎吆一声,道:“拜见越王殿下,殿下吉祥!”
“开门,我要见郑后。”
小年子这才发现,他手里的武器是两个糖葫芦,连忙堆笑开门。然后牵着马缰,给杨霖带路。
艮岳如今是有些冷清了,那些妃子们在时,郑后只觉的她们颇为烦人,恨不得全赶出去自己才清净,现在倒巴不得有两个留下作伴。
她今日闲极无聊,正在亲自教两个小帝姬女红,突然就看见远远来了一人,看样子似乎还是个男子。
郑后眼角冷笑一声,料定是杨霖,坐直了身子。
杨霖来了之后,先是使了一招葫芦**,把两个小帝姬收买,让她们出去玩。
看着两个女儿走了,郑后稍微有些不安,问道:“杨少宰,怎么有空来看我们这被人遗弃的母女。”
谁他娘的遗弃你了,还不是你势利眼,不肯去堆玉楼陪你老公么。
杨霖心里鄙夷,但是嘴上却笑道:“郑后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妹夫我向来是把你们当自家人看得。”
“那可不敢攀附,我们不过是可怜的人,哪像少宰这般,哦,应该称呼越王殿下,这般的煊赫...我们母女,在这院子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说着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擦起泪来。
杨霖心里暗骂,真是亲姐妹,一样的臭毛病。不过这个可不是自己的媳妇,不用那么心疼,他劈手夺过帕子,道:“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郑后没想到他这般无礼,一时呆在原地,脚下微微一晃,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杨霖道:“实不相瞒,这几天瑶儿日日在我跟前吵闹,我们已经家宅不宁了。你就和她说一说,只待今年,我早晚把你们弄出艮岳,和郑太师团聚。”
郑后道:“此言当真?”
“这我骗你作甚。”
郑后表面上点了点头,袖子里的手指,却掐到了肉里。
这妹夫,原来是要篡位了...
第六百章 偶遇
郑后心里已然有数,但是却没有突然转变态度。
她又哭着说了几句不容易,慢慢地态度软了下来,倒也不显得突兀。
杨霖一见她同意了帮自己劝说云瑶,便笑着起身离开,走到殿门口,赵金萝跑了过来,嘴角粘着一块黄色糖渍,问道:“小姨丈,你什么时候再给我们买糖葫芦?”
杨霖笑道:“明天我就让你们小姨带你们出去买!”
赵金萝欢呼一声,带着姐姐到一旁玩耍去了。
殿内的郑后,看着杨霖远去的背影,不知怎地眼角一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堆玉楼上,你还能待几天。爹,你生的两个好女儿,要做两朝的皇后了。
她只知道自古改朝换代,前代帝王少有善终,却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妹夫。
整个汴梁,整个大宋,也没有几个人了解她的这个妹夫...
走出艮岳,杨霖拍了拍小年子的肩膀,道:“我看你们警惕性很高,不错,这就对了。好好在这看着,你叫什么名字?我让杨戬老哥提拔你。”
小年子喜得骨头都轻了三分,若不是还有身上的衣服拽着,他都感觉自己要升天了。
“小的叫王年,越王殿下放心,小的一定守好这个园子。”
刚出了艮岳,杨霖这几天一直在马车中,觉得有些憋闷,骑着马脱去了大氅,换了件挟衣,身上顿时轻松许多。
心想着反正没什么事,干脆带着陆谦等人,去城郊散散心。
心情畅快,到了城郊,胯下的健马四蹄生风,在旷野间越奔越快。
初春之际,汴梁城外已经车马络绎不绝,在家歇了个新年的外地商户,开始陆续返京。
杨霖不禁想起刚来汴梁的时候,连几个皇城司的番子,都能给自己气受。
如今大权在握,满朝文武悉听调遣,海晏河清壮志在胸,正要打造一个当世强国,一展心中豪情。
想起未来更美好的前景,杨霖的唇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这时候,前面有一队人马,正在赶路,听到马蹄声全都回头看来,其中几个已经拔刀在手。
在汴梁城郊,天子脚下,哪来的这么大的戒心和胆子。
杨霖勒住奔马,陆谦道:“少宰,是金国使者。”
对面的金人,见到他们不是来追击的,这才收刀回鞘。
杨霖骑着马,从他们的仪仗队边走过,彼此都警惕地看着对方。
为首的那个,应该就是他们的主使,完颜拔离速。
就是这个矮粗的壮汉,当初跟着希尹、娄室破辽兵于古北口,奉命留一个谋克,两百兵士,据险守古北口,七千辽兵硬是没有攻下来。
在后世的历史上,他在银术可围太原的时候,大败宋朝六路援军,攻克太谷、祁县等地。后来王禀粮绝,太原失守,这厮升为管勾太原府路兵马事,又跟着完颜娄室在文水战败张灏五万援兵。跟着完颜宗翰围汴,与银术可略取襄、邓,追宋康王于扬州。
杨霖和他几乎是擦着马而过,这厮眼神锐利,也直勾勾盯着自己。
过去之后,陆谦低声道:“少宰,要不要...”
“不用,两国派遣使者,这又不是江湖仇杀,将来有的是机会宰他。我们害了他的使者,将来宋使到会宁府还能活着回来?”
陆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他之所以问这么一句,是感受到了杨霖的杀气。
杨霖心中暗叹,这陆谦真是自己肚子里蛔虫一般,想什么他都知道。
不过自己也就是想一想,这么下作的事,并非一个大国该做的。
杨霖正乘马疾驰,忽然林间铮的一声琴弦响起,接着一个凄婉的声音轻吟道:
“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沉香断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
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
杨霖驻马,心中竟然升起一丝忧愁,好有感染力的诗词,用这般声调唱了出来,真个是闻着落泪。
尤其是后三句,用“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的典故,心中哀思仿佛是倾泻而出:纵使春意来到,折梅相寄,却是天上人间相隔,无从寄去,怅然若失!至此处戛然而止,而哀音不绝。
琴声袅袅散去,杨霖在马背上望去,只见城郊的江边,一个女子,白衣胜雪,似乎正对着汴河的春水垂首拨琴。
她挽着云髻,窈窕的背影婉约如诗,身边一个青衣小婢,时不时偷偷抹着眼泪。
杨霖骑马过去,果然是李清照,便出声安慰道:“居士,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才好。”
李清照一回头,见是杨霖,便要起身行礼。
杨霖跃下马背,虚浮了一把,道:“刚才骑马路过此地,闻得居士悼念亡夫,忍不住过来劝说一句,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殿下有心了。”李清照有些不好意思,按说他丈夫刚刚去世,应该在府上闭门不出才对,不过她哪是闲的住的人,想起约好了初春汴河解冻,就来泛舟的约定,便抱着琴带着小婢来此了。
来了之后,又想起赵明诚来,忍不住填词一首,轻吟低唱悼念亡夫。
杨霖心中暗道,这大才女没事就喜欢往外跑,上次就属实危险,带几个护院哪里都敢去,难怪后来会被人骗财骗色。
自凡是这等才情的人,不论男女,都是闲不住的。
他们的思维跳脱活跃,心中骚动难安,很少有耐得住寂寞的人。
最具代表的,男有李太白,女有李清照,大抵如此,喜欢玩,喜欢浪,不然也写不出那么多千古流传的诗词。
杨霖打眼一看,果然河边就拴着一叶小舟,便道:“居士,如今是初春,河中上尚有不少坚冰未化,还是不要轻易下水的好。赵兄亡故不久,按礼法也该在府上焚香守灵才是,这样吧我府上有一副江流春水图,乃是上皇所赐,是我看过最富才思的画作。
我差人送到你府上,赏玩些日子,便不要轻易出来了。”
杨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怎么这种时候在家里待不住,特殊时期你可别出来浪了,太危险了,风评也不好,给你副赵佶的好画赏玩几天,在家宅几天吧。
李清照脸色更红,显然也是听出了些这个意思,一咬下唇,也不告别,哼了一声转身带着小婢走了。
“说她两句还不爱听了,你说在家有什么不好,这才刚过了上元节,就待不住了。”杨霖笑道。
陆谦点了点头,不屑地道:“这就是不守妇道,少宰别和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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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立足
寒风刺骨,一队疲惫不堪的人马,踏上了一个无人居住的净土。
这里群山环抱,重重叠叠,绵延深长。在山与山之间有片片小湖,湖水碧绿恬静,瀑布星罗棋布。
站在山顶之上,耶律大石举目远眺,他手里拿着的,是当年和宋人并肩作战时候,千方百计骗来的千里镜。
虽然找了很多能工巧匠仿制,受限于逃亡路上条件有限,一直也没有做出来,所以这仅存的一个,就被耶律大石视为隗宝。
远处依稀可以看到茫茫无际的海面,亦或是一个大湖,远处的高山之巅白雪皑皑,而临海的一面草木依然葱笼。背倚巍巍青山,面向茫茫碧海,着实是个好地方。
“此乃天然的猎场,是上天赐给我们契丹人的一片乐土,我们将在此生根,重建大辽!”耶律大石的嗓音依旧洪亮。
随行的人听完这话,纷纷跪倒在地上,亲吻这片土地。
很多人都是热泪盈眶,终于结束了,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长期的逃亡,早就让大家心生厌倦,因为语言不通,他们累次血战,死了一半有余。
如今还剩三万多人,身上穿的衣服,隔着老远就能闻到臭味。
一群人窜进林中,不一会提着许多小羚羊、赤鹿出来。
剩余的人,开始砍伐树木,准备搭建房屋。
耶律大石,举着千里镜,四处观瞧。这里有大片大片的森林,从远方望好像是一个个高耸入云的塔,放下千里镜,触目所及都是十丈以上的巨大树木,密密匝匝,有的需要三四个大汉才能环抱过来。
突然,山上一缕黑烟,映入了他的眼帘。耶律大石几步跳到一块巨石上,仔细观瞧,只见在山上,依山建有一座座的城堡。
这些建筑十分高大宏伟,耶律大石心底一寒,但是看了一眼忙碌的族人,他实在不愿意继续奔逃了。
这是一块好地方,自己这么多人进入,没有引起当地统治者的注意,可见他们的警惕性很差。
耶律大石眼珠一转,已经有了计较,此地地势险要,长期没有外人来此,这片土地上的主人,定然是十分懈怠的。
这些的国家或者领主,能有什么战斗力,让我们契丹取了此地,生聚十年,当四处扩张,再现祖宗辉煌。
想到这里,他呼唤亲兵,“挂起太祖画像,先祭祀祖宗,然后收拾兵刃,随我在这山梁前埋伏。萧保保,一会你带二十人,去哪个石头城下挑衅,附近若是碰到人,全部杀了,将人头扔在城下,大声呼喊叫骂,引他们出来。”
一颗血淋淋的鹿首,摆在耶律阿保机的画像前,耶律大石起身之后,望着画像,默然无语。
麾下的契丹儿郎,已经按照自己的命令,去诱敌出城。
这在幽云一带,是最浅显的计策,但是自己这些人,穿得破破烂烂,面容脏的能扣下泥来,一看就和野人一样。
不管此地的主人是谁,他们怎么可能防着野人的计策。
耶律大石通过这里没有安排哨探,已经初步了解了此地主人的战力,而且此地已经距离宋金两个强敌足够远,这才有胆子放手一战。
“太祖在上,皇天弗顺,契丹多灾多难,我辈当自强,求祖宗庇佑,让不孝子孙,拿下这块栖身之地。若能生聚十年,耶律大石定当杀回祖宗埋骨之地,祭祀先人。”
说完之后,又拜了三拜,耶律大石转身,拔刀,走向了埋伏的战场。
萧保保带着两百骑兵,来到这座在山壁上开凿的石头城前,果然有不少人,正懒洋洋地驱赶着羊群。
萧保保一声令下,这二十个百战余生的契丹骁骑,从丛林中呼啸着冲了出来。
他们见人就杀,如同丛林中窜出了一群野兽,萧保保一把拽住一个牧民的头发,轻巧地割下了他的脑袋。
不一会,这些人就叫嚷着,在城下往城门口扔脑袋。
城上的人,在这里住的久了,与世无争。
何曾见过这种阵势,若非这些人的数量很少,他们都要吓得双腿颤栗了。
很快有人去城中禀报,城主被人扶着,颤巍巍地在城头观看。
一看只有这么几个人,劈头盖脸对着守将就是一顿毒打,骂道:“一群野人闹事,还要我亲自来?养着你们还不如养着一群蠢猪,还不出去杀了他们。”
城门打开,一群人从城中涌了出来,生怕这二十个杀人犯,又逃到山里去了。
萧保保没有上来就逃,而是带着二十个骑兵,在城下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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