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日日生
皇城司的人有一个特点,他们嚣张跋扈、欺压良善,但是却最看不惯别人犯法。
一众禁军中的兵痞,刚刚受了杨霖的酒肉招待,又舒舒服服泡了半天,闻言怒道:“好大的威风,就是在汴梁这么厉害的人物也不多见,我们弟兄倒要看看他是哪一路的神仙,敢这样欺负人。”
杨霖心中暗喜,嘴上却说道:“算了,徐家势力大,在京中有个从四品的子侄当官,咱们惹不起的。尤其是我出身商贾之家,素来被他欺辱,犯不上为了我让大家为难。”
这厮说的话字字诛心,可以说都挠到了这些人的心上,他们每个人都有强大的背景,杨霖故意装作不知道,大肆吹嘘徐家的势力,却点名了只有一个侄子是从四品的官。
这不就是说自己这些人怕四品小官么天知道皇城司在汴梁欺负过多少官员,个个都比四品官大,他那个侄子在京中见了皇城司估计都得绕道走。
更巧的是,这个小国舅是酒保的儿子,他和他姐姐一直就因为出身问题受尽冷眼。再看杨霖一副忍辱的样子,不禁更加同仇敌忾。
刘清水冷笑一声:“今日我们倒要让大郎看看,他徐家算是个什么东西,大朗乃是扬州贡生的解元,尚遭受这等欺压,可想而知普通百姓在他们眼中肯定都是猪样一般。我们皇城司最是爱民、惜民,今天就为扬州百姓除害。”
酒意尚未退去,再被刚才的打架一激,皇城司禁军们一个个耳红眼热,憋着劲要闹事。
杨霖跟在后面,找了几个杨家汤池的伙计带路,丢下这些护院杀奔徐家。
徐府虽然不如杨府奢华,但是几代人积累下来,也算是个名门望族,宅子十分大。
一个禁军上前敲门,敲了两下没人来开,便抬脚飞踹。
“是哪个不开眼的,到徐家来闹事!”门子怒喊一声之后,门栓被踹断,禁军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往旁边一扔,扔小鸡子一般。
刘清水掐着腰,扯着嗓子喊道:“皇城司办案,都他娘的闪开,打死了算是阻碍公务!”
一行人冲进徐家大院,见人就揍,杨霖还是第一次见识皇城司的行事风格,不禁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和他们不是对头。
皇城司,在汴梁天子脚下都敢横行霸道,到了扬州山高皇帝远,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他们可能是大宋朝唯一一个不怕文官的武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直接受皇帝管制的,谁也无权处置皇帝的人。
文官们弹劾的越厉害,皇帝反倒越放心,自己的这个刀就是悬在文人官僚们头上提防他们造反的,两者之间关系越差皇帝越开心。
徐家的院子内规矩森严,一般的男丁是万万不能进入内院的,隔着门看一眼都能挨一顿毒打。
屋外秋风萧瑟,徐方恒的房间里却是温暖如春。房中有内藏式的大铜鼎,里面有无烟的兽炭发出阵阵热流,穿着宽松的薄袍仍然感到热流扑面。
一个穿着绮罗秀衫的娇俏侍女正坐在他的大腿上,这丫鬟也是
第二十五章 不留余地的羞辱
徐家的院子内,几张桌子被东拼西凑,摆到一块大设宴席。
四周燃起蜡烛、火把,一群皇城司禁军在这里开始了夜场,酒菜流水般送上,众军汉划拳行令,好不热闹,地上满是喝空了的酒坛。
徐方恒在一旁站着,脸上满是伤痕,但还是不得不堆着笑,看上去十分凄惨。
杨霖总算是见识到了皇城司的跋扈,这让他十分艳羡,再一看欺负自己的徐方恒,后者正用狠毒的眼光看着自己,杨霖知道这个梁子结下了,是不可能和好的。
这种人欺软怕硬,你要是放下身段想和他和好,反倒被他以为是懦弱,会变着法来害你。只有把他虐的疼了,看见你就吓得双腿发抖,他才不敢再起歹心。说白了,这老头贱的很。他现在的眼光,明明就是在警告杨霖,等这些人走了再算账。
杨霖阴笑着看了他一眼,让本来还在发狠的徐方恒后背脊椎一凉。端着酒杯,将两盘吃剩的盘子往地上一推,站到八仙桌上高声道:“各位兄弟,咱们今日在此欢聚,一定要感谢徐员外的款待,我提议咱们一起敬他一杯。”
众人哄笑起来,“谢徐员外款待”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引得徐府内宅的女眷们又恨又怕。
刘清水看着杨霖的样子,笑道:“大郎,你可真不像是个读书人,你这厮和我们一样吃的烈酒,满嘴脏话,睚眦必报,可我就是想不通,你还能得个解元,跟谁说理去。弟兄们,要不然咱们来年也准备准备,参加一下府试得了,我看这科举也不怎么难嘛。”
众人吃饱喝足,杨霖和刘清水勾肩搭背扬长而去,只留下徐家满地狼藉和一院子酒味。
第二天,徐方恒凑足了五千两银子,登门谢罪。杨通早就躲得远远地,自己儿子做的大事他也听说了,吓得他心惊胆战。好在后来打听到那群军汉的来历非同小可,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杨霖最近给他的“惊喜”太多了,杨通已经决定埋头在自己最擅长的商道,儿子的事他是不准备插手了。
据说昨日徐家人到衙门报案,知府刚想派人就听到手下附耳说了一番话,吓得他赶紧关了衙署的大门。这位刚从汴梁外放的官儿,怎么会不知道皇城司的恶名...
看着前来道歉谢罪的徐方恒,杨霖冷笑一声,派人把凝儿叫来站在自己身边。
不一会,凝儿慢步走进客堂,先是给杨霖福了一礼,然后乖巧地站在一旁。
徐方恒一愣,面前的美人粉面桃腮,身态修长,一头乌黑的秀发盘在腰际,纤腰楚楚,凸凹的曲线和饱满的胸部份外惹眼,酥胸格外挺立高耸,正是当日的花魁行首。本以为可以仪仗家里的势力,把这个尤物弄到手亵玩,没想到再相见竟然是这幅光景。
站在杨府的大堂内,徐方恒心中惴惴,臊眉耷目地说道:“杨解元,前番是徐某的不是,大郎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这是五千两银子的礼单,银子就放在外面了,还请大郎收好。”
杨霖已经打定主意给这个老头一点眼色看看,免得自己去了京城汴梁之后,这老东西再使阴招欺负自己的商人父亲。要不是自己狐假虎威,仗着皇城司的势,今天的局势就要反过来了。
今天的凝儿穿了一身家居燕服,甚至比那天在园子里还要俏媚,穿一身粉色对襟袄裙,容颜清丽脱俗。
第二十六章 一巴掌打碎心结
杨霖将皇城司的众人安排在自家的酒楼里,嘱咐了伺候好这些大爷,酒菜统统免单。
第二天一行人要离开,都来杨府辞别,这几天厮混下来,他们是享受到了扬州豪富之家的奢靡生活,和杨霖也多了一丝亲近之意。这个新科的解元,将来要入朝为官的年轻书生,没有半点读书人的傲慢迂酸,倒是和这些皇城司的纨绔子弟们有些臭味相投。
杨霖拍了拍手,示意杨三率人搬来几口箱子,就摆放在院子中间。
“徐方恒拿了五千两银子,怕不要了他的命,这些钱都是诸位的能为得来,理应由你们平分了。这件事又是因我而起,这样吧,我再拿出五千,总共一万两银子,弟兄们平分了就是。只是路途遥远,唯恐你们携带不便,这样好了,我让我们杨家的车行运到汴梁,再去寻你们。”
众人一听,心头一震,再看向笑吟吟的杨霖,浑身仿佛冒着金光,越看他长得越像庙里的财神爷。皇城司虽然都是勋戚之后,但是这么多代下来,早就没有了先祖的大权。家中当然也算富裕,和扬州的“财大气粗”是没法比的。这里一共才十几个人,刘清水拿去五千两,剩下的平分,都够每人几百两的。
几百两银子,在大宋也是个不晓得数目,足够他们吃喝玩乐一阵了。
刘清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大郎,那我们就不和你客气了,在扬州承蒙你款待,到了汴梁没得说,弟兄们让你看看我们在汴梁也是遮奢人物。闪舞”
早有杨府的下人,和他们要了住址,并且取了信物方便运到之后交接。
杨霖轻笑一声,挥了挥手和他们告别。这一次借住皇城司的势力,狠狠折辱了想要欺压到自己头上的徐方恒,让杨霖第一次尝到了权力的滋味。这东西让人飘飘欲仙,容易上瘾呐,谁也不想被欺负时候叫天不应叫地无门。自己是扯着皇城司的大旗,把徐方恒教训了一番,要是没有刘清水等人及时到来,恐怕就是自己倒霉了。
想到这里,杨霖对于即将而来的春闱竟然多了一丝期待,那是他步入仕途改头换面的第一步。
现在即使是个解元,那也只是贡生的身份,只有省试和殿试才是进入士大夫行列的唯一道路,现在自己就是个商人之子。
回到内院之后,杨霖本打算拿出四书五经温习一下,推开书房的木门就看到杨天爱怯生生地抬起头来。看到是自己干爹来了,马上站起身来,垂手站在一旁。
这个小妮子因为心里有鬼,偷过杨霖的东西,总是有点自卑心理,对杨霖千依百顺,不敢有丝毫违逆,生怕干爹因此而对她生出讨厌来。
也因为如此,杨霖总是感觉她很怕自己,要知道其他四个小男孩可是对自己十分依赖亲近的。杨霖本身也很喜欢救下的这些孩子,他可不希望有一个对自己天天怕怕的。
“爱儿,过来。”
杨霖轻轻地一招手,杨天爱就欢快地跑了过来,看得出这个孩子还是喜欢自己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害怕。
杨霖自问长得不吓人,摸了摸杨天爱的脑袋,问道“学得怎么样了”
“都会了。”杨天爱还是一如既往的怯生生地说道,声音小的如同喃喃自语。
杨霖忍不住一笑,这可真是用最怂的口气,说最嚣张的话,这才几天她就全部掌握了
抱着怀疑的态度,杨霖随口说了几道算法,小天爱都对答如流。而且说着这些的时候,她明显自信了许多,眼神也更加灵动。这要是放在后世,估计是个小学霸杨霖点头称赞“爱儿真是聪慧,一字不差。”将杨天爱夸得笑逐颜开。
爱怜地揉了揉杨天爱的小脑袋瓜,杨霖开始把自己的账本什么的都交给她,让她做好记录和统计。爹给的银子虽多,但是这几天的花费也高,而且还得准备进京之后的用度,在汴梁不知道要扔多少的敲门砖。
“我是不是该学人家赚点银子花,一味啃老太无耻了些。”杨霖问道。
杨天爱茫然地抬着头,一脸呆萌,显然是听不懂杨霖在说什么。
杨霖也不跟她解释,捧着一本论语开始读了起来,不得不说圣人之言就是了不得,不一会就让他见到了周公。
杨天爱听着轻微的鼾声响起,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翘着脚尖费力地取了一件挂在衣架上的大氅,慢手慢脚地披在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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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破庙野哭一尊佛
崇宁二年冬,汴梁传来消息,蔡京官拜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在大宋这就是宰相。
这个被放逐过的官,再回汴梁登上了宰相的位置,意味着新旧两党殊死相搏的庙堂上,再一次要起风云变化。
扬州,神仙居。
杨霖本来带着五个义子干儿和小丫鬟锦儿买一些进京的物品,其实就是顺道带他们出来玩耍,偶遇秦桧,便邀请他到自家酒楼吃酒。
秦桧已经见过几次这五个孩子了,所以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现在他们的脸上的疤痕渐渐消去,过不了多久就要仔细看才能发现了。
杨天爱坐在杨霖身侧,为两个人倒酒,自从挨了一顿打,她和杨霖的关系一日千里,不但不再害怕,还时常撒个娇。
杨霖带他们出来玩,也是为了让他们有个正常的童年,老是困在杨府也不是个办法。
秦桧兴高采烈地起身为杨霖倒酒:“大郎,你听说了么,老公相这番成了真的宰相了。”
杨霖抿着嘴,笑了一声:“前些日子和贾安宅吃酒,倒是听他说起过。”
“大郎和老公相的关系如此亲密,此番春闱还不是手到擒来,会之这里先给你道贺了。”秦桧起身抱拳弯腰,笑呵呵地竟然真的行了一礼。
现在他们两个还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秦桧只是他众多同窗的一个,杨霖站起身来,看着窗外飘起的雪花,叹了口气说道:“蔡京拜相,大宋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秦桧心头猛地一震,抬起头来看向杨霖,只见他背着双手看向窗外,年轻的背影竟然有些苍凉。
杨霖是蔡京亲自挑选的府试第一,扬州贡生何其多,才学超过杨霖的不在少数。外界风言风语传的沸沸扬扬,好在杨霖本身的名声够好,都知道他是守正君子,这才压住了一些舆论。秦桧和杨霖的关系亲密,知道一些内情,这明摆就是天大的官场人脉,为什么大郎看起来没有一丝喜色呢
杨霖的底牌确实有蔡京,但是绝对不是首要的,他花费家中巨资,买通的是童贯、杨戬这两个宦官,还有后宫的妃子甚至宫女。
杨霖这些人通过童贯和杨戬串联起来,有机会就可以在皇帝赵佶的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要知道大宋到现在,皇帝才是绝对的权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桧见他意兴阑珊,便起身道:“大郎,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家父最近染病,还等着我回去煎药呢。”
杨霖点了点头,起身相送,刚推开房门一阵冷风吹来,吹得秦桧一个激灵。
“嘿,好刁钻的风儿,专往我这怀里钻。莫非也知道我秦会之即将高中,跑来大献殷勤”
杨霖见他的样子缩头缩脑十分滑稽,回头笑道:“把我的大氅拿来。”
锦儿捧着一个鹤氅过来,心疼地舍不得放手,杨霖瞪了她一眼,小妮子才心有不甘地撒手。
秦桧喜滋滋地披上,对着锦儿说道:“看把你小气的,我又不要你家少爷的,梅花烂熳小轩前,鹤氅来看雪齐天。嘿嘿,大郎,改天我就还你。”
锦儿是个小守财奴,当初掉了个玉佩都念叨半个月,现在则偷偷对着秦桧翻白眼,还怕少爷看见不敢太明显。
这一件鹤氅价值不菲,对杨霖来说不算什么,秦桧却从未穿过。杨霖笑道:“不用了,你留着穿吧,马上进京赶考了,这一路上可不好走。”
秦桧想了想也是,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也不好直接收下,顿了顿脚说道:“也罢,哥哥就不和你客气了,反正这个恩情记在心里了,早完还了这个情就是了。”
手上用麻绳栓了两包药,提着走在雪中,想到家中老父病重,自己出不了门,而来年春闱在即,秦桧的肩膀又弯了几分。
杨霖目送他离开之后,摸了摸锦儿的双丫髻,笑道:“跟在少爷身边,以后要大气一些,咱们又不缺钱。”
“哦”拖着长腔的闷哼一声,显然是不服气,杨霖也拿她没办法。
杨三赶着马车,前来接杨霖回府,刚走上马车就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这位少爷,求求您,随便什么残羹剩饭给点就行,我娘病了,好久没吃的了,
第二十八章 莫愁前路无知己
鹅毛大的雪片扑簌簌地落下,天空昏惨惨的阴沉,官道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车轮。闪舞
四辆马车排着队走在官道上,车轮轧在雪里,发出吱吱悠悠的声音。
“一夜北风寒,万里彤云厚,长空雪乱飘,改尽江山旧。好俊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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