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1988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北冥虾米
那位叔叔非常和蔼可亲,就在对面坐着陪陈凡聊天。
一边聊着,陈凡就看见他小肚子那个部位有东西在一翘一翘地动。
陈凡还盯着看了会儿,以为他那里藏着雀雀或者小老鼠啥的。
那位叔叔看起来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等出的门来,陈凡才想起来:“我去,那个部位除了那玩意会动,也没别的了。”
但陈凡也只是想:叔叔多半是生病了吧就像手抖脚抖一样。
陈凡开上出租车以后,这种事碰到的更多了,几乎每个月都能碰到两三次。
但绝大多数都比较矜持含蓄,唯独有一次碰到一个极其嚣张的。
那会儿,网约车把所有传统出租车也招安了。
陈凡凌晨三点钟拉了这么个伙计。
三十来岁,黄皮蜡瘦的。
一上车就把手放到陈凡大腿上。
陈凡也没在乎。
三十岁以前,陈凡很怕痒,四十岁以后几乎连痒痒肉都没有了。
尤其开上出租以后,每天在车里连续坐十八个小时,早就坐麻了,别说大腿了,摸雀雀都不带有赶脚的。
只要欠老子车费就好,摸尼玛不摸的。
可这个时代里,张蓝却懂这种事。
一来女孩子本身比较敏感。
二来多半她老弟张鹏碰到过类似的比陈凡更明显的骚扰,让张蓝有警惕心了。
“哼!我就知道……”张蓝冷笑一声。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
“大叔!你买点啥”
张蓝主动招呼一个路过的大叔。
大叔笑着摆摆手:“谢谢闺女,我随便转转。”
“其实我……”
陈凡还要解释,张蓝又去招呼别的路过摊位前的顾客了。
陈凡只好叹口气,朝张鹏招招手,比划着:“给我来5斤海蛎子。”
张鹏刚过来,张蓝连忙挺胸挡过来。
陈凡故意盯着她的胸看一眼。
张蓝连忙拉一拉衣领。
“你看,我就是很直很钢铁的那种……”
张蓝却仰着脸不说话,像不认识陈凡一样。
陈凡都想哭了,奶奶的,好不容易前进一步了,又退回去两步。
而且,张蓝像大多数女孩儿一样,她上来那股劲,你越解释越没用。
只能等她冷静下来了,自己慢慢琢磨,好在她不是笨蛋,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张鹏秤好海蛎子,陈凡接过来了,冲张鹏点点头,又冲张蓝点点头:“走了啊,蓝蓝。”
张蓝甩来一个白眼。
……
陈凡回到家里还余恨难消。
当然,恨的不是张蓝,而是自己。
一直来到药店这边还一脸的不爽。
药店里这会儿人不多,老范和陈锋正坐在药店一角的桌子前,跟一个人说着什么。
那是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看他的发型和衣着就知道是个推销员。
陈凡大摇大摆地凑过去。
老范看见陈凡过来了,连忙起身:“我们经理来了。”
那个年轻人“嗖”地一下站起来转过身。
“经理好!”
没等老范介绍,他就双手举着名片递过来。
陈凡看一眼,长白山营养药公司,点点头:“保健品是吧”
“嗯,这个,”说着,年轻人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
陈凡看也不看:“嗯,有事跟我们范总商量就可以了。”
老范介绍:“这是三鞭营养药酒。”
都举到面前了,陈凡也不好再推辞,只好接过来看几眼。
 
91、华光溢彩
“吃饭了吗”童筝问。
“嗯,吃了。”童洋点点头。
童筝忍不住向里屋看了看,侧耳听了听。
眼下是晚上八点来钟了,可冷梅好像不在家。
童洋笑了:“俺妈约会去了。”
童筝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童虎去世两三年后,冷梅也相亲过一两次。
后来都不了了之了。
最近几年再没见她相亲。
这怎么突然又开始了
仔细想想这也是必然的。
嫂子都奔四的人了,再不找恐怕下半辈子真得一个人过了。
童筝叹口气:“那我明天再来吧。”
“俺妈过会儿该回来了,外面天都这么黑了,多不安全……”
“对啊,我去迎迎她……”
童筝顿时精神抖擞了。
大人啊有时候还不如小孩子活的通透。
从楼上下来走了会儿,来到冷梅回家必经的路口,童筝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着。
童洋说自己老妈一会儿就回来,其实并不是一会儿。
童筝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冷梅的影子。
但童筝一点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街灯闪烁、华光溢彩,恍然间童筝仿佛回到了年少的那些时光。
红卫兵小将怀念轰轰烈烈的年代,倒不一定是怀念那种凶残野蛮,他们怀念的其实是自己的青春岁月。
知青也一样。上山下乡异常艰苦、饱受折磨,但那也是他们最美好的青春岁月。
如今,大哥哥大姐姐们都已经迈步向前,走进新时代、新生活了,童筝却依然停留在原地,无限感慨。
“傻瓜!你站这里干什么”一把雨伞举到童筝头顶。
原来,不知不觉中,天空已飘起绵绵细雨。
冷梅站在面前,举着雨伞笑颜如花,像一束光照射过来。
“嫂子!”童筝忍不住嗓音都有些哽咽了。
“走!家去。”
冷梅过来挽起童筝的胳膊。
童筝靠紧了冷梅,冷梅又把他的胳膊挽的更紧一些,两人打着一把伞,依偎着往家里走去。
童筝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感觉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用力,这份美好就消失不见了。
“你要加油啊!”冷梅冷不丁来一句,就像当头棒喝一般,把童筝拉回现实。
他当然知道冷梅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沮丧:“知道了。”
冷梅还意犹未尽:“其实啊,你稍微上点心就行,小周对你很有意思呢。不过,女孩子嘛,总是矜持一些,要等着你主动一点。”
“大嫂你呢”
“我啥”
“你也是那样矜持的人吗”
“哈哈,嫂子是啥样人你不知道啊嫂子大大咧咧,没心眼儿,哪会什么矜持。”
童筝叹口气。
“怎么了你这个家伙这段时间老看你这样,想当诗人了是吧”
“哈哈,没事。对了,嫂子你相亲怎么样啊”
冷梅皱着眉头看看童筝头顶。
“感觉他没有一米七五……”
“还一七五,你穿高跟鞋跟我都快差不多了。”
“哈哈,这个高跟鞋还是你上次给我买的,感觉有六公分呢。”
“嗯,差不多。”
“好看吗”
“好看。”
“裙子也有点短哈。”
“不短啊,是你腿太长了。”
“哈哈。”
“你,你怎么没穿袜子啊。”
“出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会下雨。”
虽然冷梅平时也经常光着腿在童筝面前走来走去。
但司空见惯也视若无睹了。
眼下,近在眼前,童筝忍不住多打量几眼。
怪不得人们都说潮湿地区的女孩子皮肤细腻。
眼下,冷梅的双腿也光滑皎洁,闪着金属般的光泽。
刹那间,童筝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他,他没动手动脚吧”
“敢呐!”冷梅咬牙切齿,“嫂子大大咧咧又不是傻子。再说嫂子这大膀背儿,一般人都得掂量掂量。我在电影院门口等着的时候,一个小青年盯着我看,我一瞪眼,他吓得麻溜跑了。哈哈!”
“唉,你还真不矜持。”
“咋了
92、碎嘴子
“不用了!”童筝要过来帮冷梅倒洗脚水,冷梅一下跳起来,自己端着盆往厕所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念叨:“嫂子确实太粗心大意了,要是让人知道小叔子给嫂子倒洗脚水,那不让人笑话死。”
“咱一家人怕什么。”
冷梅确实从没把童筝当外人,这会儿穿着睡衣睡裤,一点也显不出成年女性的样子,反而像一个居家小女孩儿。
这种样子在童筝眼里反而有几分可爱。
倒完洗脚水,冷梅向屋里走去,边走边说:“我这就给你拿钥匙啊。怕洋洋领同学回来胡闹,钥匙我都锁在抽屉里呢。”
“空荡荡的新房子有啥好闹的。”
拿了钥匙,童筝转身就要走。
冷梅也不挽留:“嗯,早点回去。”
童筝刚一开门,冷梅又想起什么,“对了,带着雨伞吧,这会儿说不定还下呢。”
“一点小雨,怕啥。”
“带着吧,淋湿了小心感冒。”
冷梅硬将雨伞塞到童筝手里了。
回到屋里,冷梅还忍不住嘟哝:“你说你叔叔这段时间咋回事儿呢怎么怪怪的。”
童洋直摇头:“你不问问你自己。”
“怎么了”
“您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吗”
“啥意思你个臭小子,妈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
存在主义大师萨特,他的女朋友、终身伴侣也是个著名人物。
就是《第三性》的作者波伏娃。
若干年后,田园们把波伏娃奉为她们的祖师爷。
实际上波伏娃强调的是平权,强调女性自强自立,承担起部分社会责任。
到了咪蒙们嘴里就只剩下索取,女人只有敢于向男人索取,才能体现自身价值。
波伏娃说过,女性是一种社会角色。
这句话只说对一半。
实际上,男性也是一种社会角色。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每个家长都随苗长,丝毫不加干预,相当一部分男孩儿、女孩儿会长歪。
安能辨我是雄雌会成为一种常态。
但在生活贫瘠的年代里,男性这一角色根本不用刻意去修正,沉重的生活会压迫你变得强悍。
比如,在80年代以前,几乎什么都得抢,你如果缺乏足够的男性气概就会举步维艰。
买冬储大白菜、买元宵、买生炉子的面儿煤,甚至挖生炉子用的红泥,你都得抢。
在北方地区,老爷们儿都得是多面手。你得会盘炕,会生炉子,会修窗修门,会挖地窖……
所以说,物质贫瘠的年代里,男性气概是不缺乏的。
物质丰富的年代里,男性气概才会越来越稀少。
基你真美、马含驴叼之类渐渐成为常态。
但女性气质是反过来的,物质越丰富,女性的特征越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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