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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寻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竹林梦客

    只是怒斥一声,众人便又将目光纷纷落于二人身上。

    此时入淮又自侧门入内,站于门处,提高嗓音对殿内众人义正言辞说道:“陛下有旨,太后娘娘尚卧病未起,尔等皆于偏殿候着,等待宣召,不得擅动,亦不可高声喧嚷,违者杖刑。”

    入淮有模有样的将未清影旨意传达完毕,便转身离开。

    闻人今夕亦打算上前寻万俟卿欢,可此时却被司空美人轻声喊住:“妹妹且慢。”

    一句话,便让闻人今夕慌了手脚。

    无奈的回首,于看见司空美人时,闻人今夕立即行礼:“见过美人。”

    其自知,司空美人不会如此轻易放开自己。

    “妹妹做事如此认真,适才兴许亦是听见了什么。”司空美人站于闻人今夕面前,静静的看着她,眼眸中并无柔情似水,反而多了分严厉。

    闻人今夕亦是发现,司空美人近来于自己面前,早已无需何伪装。

    “妾除听闻景阳宫闹鬼一事外,其余皆未有耳闻。”闻人今夕笑答,她自知瞒不过司空美人。

    而后者虽心中不信,然面上却是点了点头。

    “宫中冤魂如此多,闹鬼亦非何稀罕之事。”语气中夹杂着不屑,似乎于司空美人眼中,闹鬼乃是常有之事。

    以时间而论,司空美人应较闻人今夕等一众帝妾入宫早两年,此两年之中,若非时常有闹鬼传闻传出,司空美人不会如此番这般镇静。

    看来,景阳宫闹鬼已非一日两日之事。忆起自己曾经方入宫时之耳闻,似乎景阳宫闹鬼早有此事。

    “美人说的是,到底是妾孤陋寡闻了。”闻人今夕又是笑答。

    “孤陋寡闻有时亦无不可,有些事不该听的,不听也罢。”司空美人亦是笑颜目视,然其笑意却让闻人今夕不禁后背一凉。

    “美人此意是何……”闻人今夕知司空美人话中有话,亦隐隐感觉到其意欲告诫。

    因为闻人今夕知道,方才自己偷听之事,司空美人应是已知晓。

    “以妹妹之聪慧,怎会不知我意”微微的笑意,其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讥笑。

    尔虞我诈的内廷,何来情谊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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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巫蛊事,一波未平一波起(十一)
    闻人今夕与司空美人于偏殿外候着,前者的心一直悬着。

    二人未说话,亦未有所动作,只是偶尔饮了口宫女呈上来的茶。

    寝殿内,入淮前来汇报钟离北望,言是太子善世前来探望。

    钟离北望朝殿内看了一眼,皇太后方平复,如今正躺下休息,不愿让其打扰,便让入淮告知太子善世,让其于另一偏殿候着。

    未清影于皇太后跟前伺候,轻拍其手背,安抚。

    “影儿。”

    轻轻唤了声,未清影便凑近,倾听:“朕在呢,母后。”

    抓着未清影的手,皇太后满腹苦楚:“影儿,倘若日后圣太尊不在,你便赐孤家一死吧。”

    甚是蹊跷的一句话,让未清影心中一颤。缓了缓,又无奈答道:“母后病得皆说胡话了,您是朕的母后,朕怎会赐死您”

    轻轻为皇太后盖上被子,未清影又轻轻拍了拍被褥。

    “母后做了错事,罪有应得。倘若哪日事发,圣太尊亦不在,你便让母后一死吧。”

    二十几年了,皇太后对子书夫人一事仍旧耿耿于怀。不仅是于子书夫人,还有如即墨尚仪等一众女官,她们皆因自己而死。

    “母后做的错事皆是为了朕,朕不会不懂知恩图报。”未清影甚是无奈,自己的母后怎言说如此伤怀且又莫名其妙之事

    “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的。”皇太后双手抓着未清影的手,眼泪一直躺下。

    他不懂,他不懂得真情,他日事情暴露,皇帝定不会原谅她,不会原谅赫连一族。

    “母后不会是言,您为了让朕坐上皇位,而害死了子书夫人与其腹中子嗣”未清影玩笑道。

    可皇太后听后愈发激动,此时钟离北望匆匆过来,说道:“太后娘娘,陛下,适才太子善世前来,言是探望太后娘娘。”

    见皇太后又激动起来,为着不让其病情加重,未清影便让钟离北望前去召太子善世入内。

    还安抚皇太后道:“母后,善世来了,朕让善世陪母后说说话。”

    说着,太子善世已于钟离北望引领之下走入殿内。

    方至殿内,太子善世便跪下请安:“臣下参见皇父、太后娘娘,愿皇父万年鸿泽、太后娘娘鸿福万安。”

    未清影让其起身,并于榻前让出位置:“你皇祖母病了,多来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太子善世应喏,旋即走至皇太后床榻前。

    “影儿,你欲何往”

    见未清影欲走,皇太后便连忙坐起了身。

    太子善世与钟离北望见状皆靠近,生怕其出了岔子。

    “朕不欲去哪,只是于一旁坐着,让善世与母后说说话。”旋即,未清影跪坐于一旁叠席之上,冲皇太后一笑。

    如此,方让皇太后安了心。

    很快,入淮又入殿,与钟离北望言安阳长使欲来探望。

    后者点点头,让入淮出去看着诸帝妾,旋即又将此事告知皇太后与未清影。

    皇太后未表态,而未清影则是抿了口茶,放下,旋即笑言:“甚好,让其入内吧。”

    想了想,便又言:“不妨让司空美人亦带灵犀前来,母后病榻前多儿孙,亦是幸事,总比如今清清凉凉得好。”

    然皇太后忧心是否会将自己之病气传与儿孙。

    为此,钟离北望坦然一笑:“太后娘娘真当自己患了何疾不过是劳累所致,不日便会好。”

    说着,未清影便让钟离北望前去传令,让司空美人带灵犀帝姬前来。

    后者出了殿,未清影便站起,拱手向皇太后道明:“母后,今日老师尚有功课未查,朕若不去,怕是会恼了老师。”

    “那影儿何时回来”皇太后又是坐起。



第160章:事初定,今人做事古人替(一)
    慈宁宫因有众帝妾与女官们在,故而亦不算太清净,然紫微城以东的宁寿宫却是冷清许多。

    圣太尊正站于庭院之中,看着那春日里盛开的玉兰花,面目和善,眼眸之中并无太多喜悦,更多的是那暗隐着的冰冷。

    “妾叩请圣太尊万安。”

    悄无声息的,皇后已然带着青杏来至圣太尊身旁,对着后者身影便跪下行礼,语气中多有敬意与温和。

    圣太尊亦未转身看她,而是继续看着那应自然生长的灵物,随手折下一枝,缓缓道:“听闻琼楼病了,卿可曾去看望”

    皇后方欲于青杏搀扶之下起身,听闻圣太尊如此一问,身子忽然僵住,未回应,亦未起身。

    似乎是看出了皇后心思,圣太尊并未待其回应,转而继续道:“琼楼终究是大程的皇太后,论辈分,其不仅为卿姑母,亦是卿之婆母,如此做法,实属大不孝。”

    圣太尊回首,眉头稍稍蹙起。皇后与皇太后二人之不和,为圣太尊最为头疼之事。

    “姑祖母,此非妾与之过不去,实在是皇太后处处刁难寻妾不是,妾方……”

    皇后亦是知晓无论自己如何辩解,不孝之责皆是推脱不了,因而便也羞愧低首,跪着。

    “那是卿时常欺压皇帝方致其如此看卿不顺,父母之爱子,不可不为之计深远。卿不是不知,琼楼最爱的,便是她那宝贝皇帝。”

    圣太尊回首,蓦然看向皇后。

    皇太后为赫连家旁枝之女,且为庶出,其于皇城可谓形影相吊,世间唯一依靠便是皇帝。

    故而圣太尊知晓,皇太后与皇后不和之因便是如此。

    然皇后屡教不改,无论自己如何告诫,前者皆是目无尊长。

    “也罢,此事孤家与卿言多了亦是无用,至殿中坐吧。”圣太尊朝大殿走去。

    慕容姑姑上茶,二人默契品尝。

    “太史良人之事彻查得如何”放下茶杯,圣太尊问及。

    听闻太史良人腹中胎儿险些出事,圣太尊亦是忧心,皇帝子嗣本便不多,好容易让太史氏入宫顺利怀上子嗣,自然是不可令其出了意外。

    “今日妾前来,便是与姑祖母言说此事。”皇后言,“此事妾查察一番尚未得果,今日便听慈宁宫传出皇太后将此事定为冤魂作祟,不让三府再查察。”

    如此言亦算是给圣太尊个交待,同时亦证明了自己并未玩忽职守。

    同时亦不难看出,皇后还欲将事后罪责推至皇太后身上。

    圣太尊听了并未感到吃惊与疑惑,而是继续平和道:“可知此事真情否”

    闹鬼之事圣太尊自今早便知,无需皇后言。其余之事其亦无需知晓,她只需知皇后于此事究竟听闻了多少。

    皇后摇了摇头,语气多了几分无奈:“妾尚未得知过多真情,只是听闻此事定了案。”

    今早听青杏前来汇报,言是慈宁宫传出消息,皇太后将香包与人偶之事皆定为冤魂作祟,不让三府再查察。

    “昨日坤宁殿内可又是发生了何事”并未再纠结于此,圣太尊转而将话题移开,提至了他事之上。

    即便圣太尊曾出宫半年有余,亦不管内廷之事,然其于宫中终究是耳目不少。无论皇城内出了何事,她皆不可能不知晓,只是有时,需装聋作哑罢了。

    皇后亦未打算瞒着圣太尊,而是坦然答道:“昨日妾正于料理陷害太史良人之事时,忽闻殿外有小太监汇报,言是御花园出现人偶。”

    圣太尊亦未开口,而是等待皇后继续言说。

    “不过今日慈宁宫那边,已将香包与人偶两件大事归之为鬼怪作祟。”皇后又言,其意指皇太后处事武断,圣太尊不是听不出。

    “那香包之事为太史良**事之起端”圣太尊又问及。

    皇后有意无意于自己面前言说皇太后之不是之事,圣太尊一句皆不愿听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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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事初定,今人做事古人替(二)
    皇后离开了宁寿宫,便多有不满的乘坐轿辇回坤宁宫。

    一路上,其皆愤愤不平:“本宫便知姑祖母定会因那女人而数落本宫。”

    果不其然,圣太尊今日果真又将自己数落了。

    青杏跟着轿辇,时不时劝导:“依奴婢看,圣太尊此番亦是为着殿下着想。您想,倘若圣太尊哪日去了,太后娘娘定是稳坐皇城大权的,到那时,殿下于宫中便无人袒护了。”

    圣太尊之苦心,也便唯有青杏可懂。

    “那如今本宫欲如何对那庶女言听计从让那个女人踩于本宫头上”皇后忽然大发脾气。

    此番亦非头次,青杏早已习惯了皇后如此率真之性。

    青杏不言,毕竟此事不可过于声张。

    “以她那弱身子骨,本宫便不信其可活得过姑祖母。”皇后目视前方,愤愤然。

    回至坤宁宫门前,皇后并未下轿,转而对青杏:“姑祖母如今应往慈宁宫去了,倘若那女人于姑祖母前面言说本宫之不是,那岂非受气”

    想想,皇后当即决意,前往慈宁宫,她身为皇后,亦当前去探望卧病不起的皇太后方是。

    至了慈宁宫,皇后于偏殿内见着了闻人今夕等一众内命妇,此时钟离北望自偏殿门处走来,对皇后笑言:“如今太后娘娘正于殿内与太子善世说话,殿下先于偏殿等候。”

    皇后看了一眼四周,皆是自己看不顺之人,摆了摆衣袖,道:“圣太尊可曾来过”

    钟离北望答之未来。

    皇后舒了口气,又道:“领本宫至别偏殿等候。”

    她如今可不愿与殿内的一众低地位内命妇同置一殿,免得降了自己的身份。

    钟离北望召唤入淮前来,随后让后者领皇后与青杏二人至东偏殿候着。

    其实于皇后而言,皇太后不召见自己亦是幸事,其可不愿多看对方一眼。

    方走出西偏殿,司空美人的轿撵便已停下,旋即从辇上走下一位美人儿,怀中尚抱着一个婴儿。

    二人碰面,司空美人上前行礼,因抱着灵犀帝姬,故而未跪下。

    皇后以其无理为由,申斥一番,岂料后者竟出言相对。

    皇后大怒,骂道:“司空美人,莫要以你得皇嗣便得寸进尺。”

    其早已看司空美人不顺眼,奈何后者又得皇太后赏识,且还有灵犀帝姬为护身符,皇后未曾多加严管。

    “妾并无得寸进尺之意,不过是如今太后娘娘急召帝姬,妾方未行繁琐之礼罢了。”司空美人低首。

    繁琐原来于她司空美人眼中,宫中礼仪竟是繁琐之事

    皇后心中愈发不悦:“不过是生了个小贱人,又非皇子,你得意何劲”

    骂了几句,皇后欲甩头便走,然于此时却听司空美人于身后小声说道:“帝姬又如何较于皇后殿下无嗣,妾倒觉自己已是尽了份内之责。”

    此言外之意便是言之皇后未能为皇家延绵子嗣,未尽自己该尽之本分。

    皇后转身,当即打了司空美人一耳光:“贱人!胆敢于本宫面前放肆!”

    慈宁宫内因皇后的如此一巴掌,惊动了于一旁伺候的宫人,宫人们皆围拢过来,不敢多言,亦未敢上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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