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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传奇之华都幽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落葵

    “哦,没有,我就是随口念叨。”菡儿笑笑掩饰,“既然公主抱恙,我就不叨扰了,先回府给小姐复命,祈愿公主早日康复。”

    谷雨温婉笑道:“多谢你和武大小姐挂心,冬至,你送送菡儿吧。”

    菡儿交了符节,冬至得将她带到宫门口,她才能出去。

    黑市一间义庄阴暗的尸房里,闻讯赶来的鬼武站在夜叉的尸体旁,他冷酷的脸上布满疑云,眼神凝重看着那死去多时的搭档。

    “统领身上有几处剑伤,但都不致命。”仵作向他解释死因,手指夜叉额上的窟窿说,“致命伤在




【五】弦上思14┇妻妾争锋(二更毕)
    鸣鹿正是一脸怨怒,察觉又有人进来正要发作,抬头见是一位尊贵的妇人,她不怒自威,像是不好开罪,遂只好强压下怒意。

    照嬛夫人打量着这位光鲜靓丽的美人,缦立而笑。“鸣鹿公主,本夫人是丞相正室,有权负责相府一切内务。”她笑里暗藏锋芒,“听说府里的膳食不合胃口”

    鸣鹿也是极傲慢的性子,脸一昂,不屑看她:“你们中原的谷米松软,毫无较劲,还有这些菜肉,简直是寡淡无味。”

    照嬛夫人笑着对仆侍挥挥手,打发他下去了。“膳食不好,拿走也罢,我会叫厨房重做一份。”她直视鸣鹿,雍容走近,“即日起我便要改口,称呼你为妹妹,妹妹平日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和我说便是。”

    “你大胆!”鸣鹿身边的金国侍女朵娜凌厉叫嚣,“我们公主是金王的女儿,是你们的国宾,岂容你凌驾之上,姐姐妹妹地呼来喝去”

    照嬛夫人淡定瞬了瞬眉眼,不变笑色:“妾身是汉人,只尊奉我大幽皇朝一位国君,而我们认可的公主,也只是大幽皇室里的公主,外族来的公主在我们这有名无实,空有头衔罢了。”

    朵娜还想顶嘴,被鸣鹿一个眼色止住。

    照嬛夫人侧首吩咐身后的婢女:“把东西给夫人送进去。”

    婢女福了福,径自把手里的木盘往鸣鹿面前一放,一股子不待见。

    鸣鹿淡淡瞥去一眼:“这是什么”

    照嬛夫人笑道:“这些,是本夫人特地为公主定做的新衣,还望公主穿着合身。”

    鸣鹿拿起来看一眼就厌弃丢回:“你拿走,我不穿这些。”

    照嬛夫人收去几分笑意:“怎么妹妹是嫌这些衣物针线粗浅,配不上你高贵的身份



【五】弦上思15┇金屋藏娇(一更)
    郑氏逼鸣鹿换去胡服穿汉人衣,吃汉人食,学过汉人生活,两个女人一言不合就起争执这事,很快就传到了丞相耳中。

    丞相正与郭奉在长廊散步,下人来传话时郭奉颇感尴尬,而丞相则是无奈闭上了双眼。

    “咱们这位陛下真是爱女心切,自己不要大礼,又不愿惹恼金人,就把麻烦推给本相。”归嵩自说自话,阴恻恻地冷笑起来,“好个一箭双雕的妙计,这是要本相家无宁日啊……”

    “皇上的美意让丞相没有推却的余地,但丞相却并非只能妥协,总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郭奉说道。

    归嵩睁眼转回头看他:“卿有何高见”

    郭奉从容微笑:“丞相可曾听过三国时孙夫人的故事”

    归嵩露出愿闻其详的目色。

    “赤壁之战后,为了加强吴蜀联盟,吴主孙权将其妹孙郡主嫁与刘皇叔为妻,二人也是将近三十岁的年纪悬殊。”郭奉说道,“但刘备并不喜欢这位年轻的少妻,更是因为她的吴人身份,还有她桀骜尚武的品性,因而惧其生变于肘腋之下,故只能相敬如宾却不敢亲近。”

    归嵩心口颇为一紧,只觉他所言,和自己目前的处境正是如出一辙,历史总是惊人相似。

    “世有传闻,皇叔将府治所在的荆州西面另建新城,供孙夫人居住。他自己却常居城东,鲜有往来。”郭奉接着道,“夫妇二人分城而居,维系着一场貌合神离的婚姻。”

    归嵩若有所悟:“你是要我效仿刘皇叔”

    “丞相效仿的不是刘皇叔,而是金屋藏娇的汉武帝。”郭奉倾身作揖,笑得恭敬而睿智,“既防患于未然,也能消除陛下借金国公主一事想要试探您的戒心。”

    归嵩思索着,点了头。

    “来人。”他唤入一名侍从,交代他说,“去鹿苑打点一下,要收拾得格外体面,三日内安排鸣鹿公主入住。”

    他想了想,又道:“还有,把随行来的那几个金国厨子也一并送过去,专门负责公主的膳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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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弦上思16┇星宿再觅金公子(二更毕)
    “什么”星宿听回府的菡儿说完,神色大惊,“中邪”

    菡儿点头:“小公主殿里的宫人是这么说的,是昨日夜里出的事,眼下公主正是昏睡不醒。”

    “无稽之谈!”星宿微怒,坐立不安,“国宴那晚我见她时还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中邪”

    菡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内情。

    “什么邪祟煞星,那都是装神弄鬼的说法,我不信,她定是被人害的。”星宿握着两手焦灼踱步,想到黑豹袭击幽梦的事还未水落石出,如今又出这事,实在无法叫她安心,“不行,我得进宫去看她!”

    菡儿手轻搭在她一侧肩上,试图稳住她的情绪:“可是小姐,不是菡儿非要拦你,就算你进宫也是无济于事啊。”

    星宿立住,想来确实如此。

    “宫里有皇上和咲妃娘娘,他们是小公主的生生父母,公主出事,他们又岂会置之不理太医一定早就给她诊治了。而且奴婢看到那几位侍奉公主的侍女脸上,似乎并没有太多担忧和难过之色,兴许公主的身体并无大碍。”菡儿仔细回想之前在南柯殿里的情景,谷雨等人真不像是主子病重该有的样子,“小姐先不要着急,不妨先在府上等两天,看看宫里会不会传出什么消息”

    星宿静了静,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次日星宿又再回到那家客栈,掌柜的客气道:“客官,您住店啊”

    星宿问他:“掌柜,我想你给我带句话给楼上九号房的客人,有人登门拜谢他救命之恩。”

    掌柜眯眼想了想:“哦,您找的是那位金公子啊”

    星宿猜想应该是了:“他可在房中”

    “这你可来得不凑巧了,公子前两日出去以后还没回来。”

    星宿不禁有些遗憾,又道:“掌柜,我想打听一下这位金公子,他是什么身份和来历”

    掌柜的蹙眉寻思:“好像是外地来的客商,来洛阳办事,在这住了有一个月了,不过他经常外出,总是很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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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弦上思17┇您可是病人呐!(一更)
    虽说是父女二人联手演的一出瞒天过海的好戏,钦天监和太医院那里该说什么话都有皇帝关照过,自是出不了什么岔子,但幽梦这头也不是什么都不用做,苦了她这几日把自己幽居寝宫哪也去不了,还要装作卧病在床的样子,这对于闲久必躁的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太医们每天早晚都会来一趟,替她号脉诊病,询问她的服药情况,在她宫里待上好一会才走,然后再去皇帝那复命,转告她的病情。

    今日来的太医瞧了她的脉象和气色,知她“病况”已有好转,不禁大喜,但仍不忘嘱咐她:“公主身体已无大碍,但仍须多加休养,切记,不可当风受寒,也不可过度劳神。”

    幽梦瞬了瞬双眼,表示听进去了,而后寒露送太医出去。

    顷刻之间,幽梦一改病恹恹的倦容,半撑起身子探头窥望,确信太医已走,便索性掀了被子就要下榻。

    “公主!”寒露这时回到内室,大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幽梦又按回了床板上,“您可是病人呐!快躺下!”

    幽梦推攘挣扎着想再坐起:“太医都走了,我还装什么病人……”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寒露一边推一边哄劝,“公主,是您亲口向皇上提议要演这出戏,咱们就得做到万无一失呀,对不对”

    “可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幽梦挤出一副可怜模样,不依不饶地央求她,“前两天药性没过,身子乏,动都不能动,难得今天精神好了,好姐姐,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呗!”

    只有她真的病入膏肓,才能叫皇帝疼惜到愿为爱女放弃一切的地步,所以当时为了以假乱真,能更好地掩人耳目,父女俩都商量好了,皇帝让亲信的太医调制了一剂特别药方,服下后能够出现暂时的高热和昏厥等不适症状,却不至于伤身,会在数日后自行消退。不想这药竟让幽梦昏昏沉沉睡了两日,整日躺着不动,躺得连骨头都要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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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弦上思18┇兰儿受欺负(二更毕)
    “嘭!”——

    春晖苑的一座花房里传出一声脆响,一只彩釉的陶瓷花盆摔成粉碎,一截兰花苗混在松散的泥土里,颓败地躺在地上,像是一具被尘土覆盖的尸体。

    失手的宫女知道自己闯了祸,害怕地看了看四下,庆幸无人发现,她赶忙手脚轻快地跑了出去。

    过了不久,另一宫女走进花房,气质如兰眉目楚楚的她望着地上一片狼藉,触目惊心……

    后来幽梦果真换上了宫女装束,与寒露结伴去了行宫中的繁音馆。这里类似于是前朝设立的宫廷乐府,珍藏着历来名家的曲谱词作,和众多的雅乐典籍,养着一支技艺精湛的乐师班子。

    这会乐师们都相约去园中排乐去了,故而馆内空荡,只有少数一些劳作的宫人。寒露从中遇到几个相熟的姐妹,便驻足与她们闲聊起来。

    幽梦第一次来这,愣是管不住自己那双探索欲极强的目光,她撇下寒露,自顾沿着悠长的过道游弋,穿过一间又一间乐室,越走越深……

    此刻花房里吵吵嚷嚷的好不闹腾。

    那个叫兰儿的宫女被一群宫人围在中间,一个年长些、体型稍胖的宫女狠狠揪住她纤细的手腕,指着地上一滩摔成稀烂的兰花苗子质问她:“说,是不是你打碎的!”

    “不是我……”兰儿挣不脱她那股蛮劲,竭力保持冷静地应对众人,“我没有做过……”

    那胖宫女算是这座兰圃的众宫女之首,她从没给过兰儿好脸色,如今更是恶语相向:“今日这间花房只有你当值,不是你还会是谁!”

    “方才我出去过一会,定是有人趁我不在进来后碰坏了它……”当时她刚回来就看到花苗成了这样,可还来不及多想,就有人大呼小叫把她打碎花苗的事传遍了整个兰圃,众人纷纷涌来等着看她好戏。

     



【五】弦上思19┇太傅窥听幽梦抚琴(一更)
    兰儿回正被她戳歪的脑袋,沉静如水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花不是我打碎的,我就问心无愧!”

    “死丫头你还嘴硬!”

    天香咬牙真想撕烂她的嘴,被身旁的宫女拉住:“行了天香姐,你何必和这种贱人置气我看呐,不如把她直接交到詹事嬷嬷那,由她发落去暴室,好好伺候伺候她这身细皮嫩肉,看她还敢不敢顶撞您呢”

    “你们……”听到要将她送去暴室用刑,兰儿这才被激怒地抬起眼来,愤愤不平地瞪着这一群泼妇,“你们这样含血喷人,践踏人的清白和性命,就不怕遭报应么”

    “报应”天香和那群宫女们肆意大笑,“恐怕报应的也是你吧”

    兰儿眼底浮现一抹不屈的倔强:“天香姐,一直以来我都敬重你是这宫里的老人,处处对你忍让,可是你这样是非不分蛮不讲理,你这双眼睛和瞎子又有什么分别呢!……”

    “说谁眼瞎呢你!”天香一个耳光扇下去,把孱弱的兰儿扇倒在地,“看来我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原本天香就看不惯她这娇柔文弱、病西施的姿态,觉得她自恃读过书就一天到晚自命清高卖弄才学,这回正好抓住机会,等不及送她去暴室了,先自己动手收拾她一番再说。

    看到她出手,几个趋炎附势的宫女也冲上去给她当帮手,一齐弯着腰,对那趴在地上的兰儿一阵拖拉撕扯……

    直到幽梦走进一间光线微亮的琴房,见里面陈设古朴,当中稀疏错落地置着几张琴案,案头放着几把质地不俗的名琴,



【五】弦上思20┇曲有误,梅郎顾(二更毕)
    幽寂透过人群缝隙,看到那惨被她们欺凌,侧卧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兰儿,胸中怒窜起一把烈火,烧得他目露狠光把这些女人挨个瞪了一遍:“是谁给你们的权力,可以在这里恃强凌弱,欺辱打骂和你们一样身份低微的宫人!”

    这时有个时常出入主皇宫,为内务府送花的宫女认出了幽寂,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紧张得上气不接下气:“太……太子殿下万福!……”

    她这一叩拜把全场都惊呆了,宫女们悉数跪地,磕头行大礼:“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兰儿捂着脸,浑浑噩噩间抬起一抹仓促的眸光,当她看清楚那个男人的相貌,顿时记忆涌来——

    兰圃中,她问那与她和诗的男子:“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他说:“我……我是清风,赏花人。”

    此刻听到周围人口口声声所唤的“太子”,她心惊到双目颤抖……

    [弄月黄昏,封霜清晓,数枝影堕溪滨……]

    信手拈来的《满庭芳簪梅篇》,幽梦一边念,一边清清浅浅地弹奏,一边将心上人在梅花春雪里抚琴的样子,还有他在梅花树下为她簪梅鬓边的笑颜,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勾勒。

    梅自寒极仔细地听着,琴声中透着慵懒和生涩,他能听出抚琴人的心不在焉,因而转折处屡有错漏,和衔接不稳,对于琴艺追求至高境界的他,心里是有些不快的。

    [化工先手,幻出一番新……]这琴声琳琅,终不敌她思念成狂,幽梦撑不住被心事负荷到疲倦的身子,侧伏在琴案边缘,眼神空洞地望着手指,愈弹愈不是滋味,[片片雕酥碾玉,寒苞似、已泄香尘。聊相对,畸人投分,尊酒认荀陈……]

    “抚琴求一个心境,贵在



【五】弦上思21┇可我不喜欢谎言(一更)
    幽梦心如小鹿乱撞,视线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笑容更加清甜,双颊泛红,透出丝丝暧昧的羞涩:“我是病了,可是我见到你,病就都好了。”

    梅自寒避开她炙热的目光,稳住了自己的心弦,低垂眼矜持步去,自她身旁落座:“臣听闻,公主的病是因为与金国鸣鹿公主八字不合,命数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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