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传奇之华都幽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落葵
幽梦瞬了瞬眸:“木柿子,咱俩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上的蚂蚱。”
漓风暗自将一记小眼神滑向她,内心想笑,就不能换个动听点的比喻
幽梦无视他那不敢明目张胆来嫌弃她的表情,自顾说下去:
“你成天这样冷着我、避着我,恨不得把‘不想看见我’几个字写出来贴在脸上。”她手指悬空在他鼻尖点啊点地做样子,说得头头是道,“你是要你母妃和我母妃,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俩被赐婚,好了还没几天就关系不和了么”
她妙语连珠,漓风被她问得一愣愣的,不知她中了什么邪,竟可以完全抛却矜持,就这么没大没小,不成体统地将他逼在树上,指着鼻子教育他。
这哪里还像个公主完全就是个女流氓吧
她这一面,还真是迷人又可爱呢。
漓风表现出一种万敌当前不改镇定的架势,眼神轻悠悠地落下,示意她看看彼此贴紧,已经快密无空隙的身体:“公主,我们能不能换个姿势说话”
他自己倒是不怕,毕竟再靠上来,吃亏的可是她。
幽梦领会他的意思,装腔作势地收回身,将他释放,漓风这才觉得呼吸畅快许多。
沉默良久,她先打破冰封的气氛:“柿子,你坦白说,那日在树林看到那一幕,有没有萌生解除婚约的念头”
漓风微怔,清瞳泰然相对:“公主,我能说真话么”
“说。”
“真话是,当时没想过。”
“那后来呢”她迫切追问,“想过没有”
漓风缄默不语,脸色深沉了几分,幽梦心领神会地苦笑。
“肯定是想过了。”她眼睫耷下,眸子空洞无神,“否则你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差,这几日对我避之不见,必是在冷静地考虑,何时与我开口……”
“那是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他忽道破,幽梦怔住地看回他。
“这几日微臣的确在想一些事。”他道,“公主虽然性情乖戾,不似寻常大家闺秀,把贤良淑德摆在脸上,但这些日子的相处让漓风觉得,您是个心思聪慧,颇懂人情世故的女子,必然很在乎自己的名节。可那个放肆与外男私会,关系暧昧,做出那种事的人,她真的是公主么”
他凝定住她的视线,说出最后那几句,似冰凉的雨点敲打在幽梦心上。
“我不知这种失望感是哪里来的,但我的确不止一次,希望那是一场梦,那我便可继续相信,公主还是我所以为的样子,而不会如此的离经叛道,不顾礼法。”
“可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她冷酷无情的一句话,令他语塞,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那样寒冷的眼神,好似一片冰天雪地:
“你失望,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
了解我的好与不好,了解我那些无法用理智克制的欲念,了解我对感情的沉溺与放纵。
漓风深呼吸,将心绪放平:“公主,七夕放河灯时你曾问过我一个问题,现在微臣想要问回去。”
她用眼神默许他问。
“那日在树林的男子,可正是你不愿选驸马的理由”
她凝视他深邃的眼眸,竟有种如释重负的口吻:“算是吧。”
漓风的目光徐徐坠落:“看来照公主这口气,你是打算将他一直留在那个位置,不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
“如果我说是呢”
“我该料到有此答案,我问得太多余了。”
“那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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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幽梦惊慌不已,可惜又浑身无力,无法抬起身,“你在做什么……”
漓风又吐出一口毒血,看到她苏醒,眼神不由兴奋,唇边沾染一抹嫣红,将他的笑容点缀得明艳动人:“公主刚才被蛇咬了,微臣帮你将毒吸出来。”
幽梦才知是自己误会他了,可这样的肌肤之亲,让她极不适应。漓风看出她的心思,眉眼又沉郁微蹙,但解毒尚未完成,他只能强忍内心的罪恶感,低头继续“处理”她的伤口。
感受他唇齿的用力,幽梦沉默地扭过头,紧闭双眸,逼自己不去想。
待她血色恢复正常,漓风用她腰上的丝帕摁住伤口止血,抬头关切地望她:“公主,你可曾觉得好点了”
幽梦缓缓睁开眼,轻声道:“能呼吸了,可还是四肢乏力……”
漓风扶她坐起来,由她靠入怀中,握着觉得她手心冰冷,脸上也脱了色。漓风担心她体内尚有余毒未清,即便用刚才的法子也无济于事,只有用药。
漓风将她裙子理好,双臂拥紧,不吝以体温慰藉:“公主,你再忍耐一下,回宫后太医自然有办法救你。”
这时,他听到草丛里有脚步声,回头见远处有一盏灯光走来,漓风情急唤道:“是哪里来的朋友,可否过来帮个忙,在下愿以重金酬谢!”
“好,就来!”听得出是个热心肠,对方脚步加快,拨开树丛来到漓风身边,提灯迎上前一照,顿是一惊,“漓风”
看清那人面容,漓风亦是喜出望外:“玉绍!”心想这下好了,公主有救了!
玉绍还来不及高兴,见他怀里搂着个奄奄一息的姑娘,既不解又担忧:“这是怎么回事”
漓风眉目深锁地望着怀中人:“这是小公主,她被毒蛇咬伤了,玉绍你医术精湛,快救公主性命!”
玉绍暗自心惊,旋即蹲下:“别急。”
他见幽梦脸色苍白,娇柔无力地倚靠漓风,他扣住幽梦的手腕细听片刻。
“公主脉象不稳,但所幸蛇毒还未伤及心脉。”他抬头对漓风提议,“我近半月在山上采药,一直寄住于山里一户人家。漓风,你若信得过我,可先将公主带去我住的那家农户,我在那存放了一些草药,可解蛇毒。”
漓风眼神微动:“农户家住何处”
“就在不远,走走很快就到。”
“好,那就拜托你了。”
漓风心潮澎湃,急切将幽梦横抱起来,请玉绍牵着二人的马匹在前方带路,他怀抱幽梦紧跟其后。
“柿子……”
路上,幽梦忽然轻弱地唤他。
漓风垂首,满目温柔:“公主,我在。”
“世子,我是不是快死了”
漓风眸色一沉:“不会的公主,有微臣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一缕暖意自心底漾开,幽梦淡淡一笑:“好柿子,我有两句话想对你说。”
漓风安静地听。
“一句,是谢谢你。”
幽梦凝噎地顿了一顿。
“一句,是对不起……”
漓风心绪万千,许久沉寂,后幽幽地开口:“公主,你能否回答漓风一个问题”
幽梦靠在他的心口:“好……”
漓风没有看她,说得低沉却坚定:“倘若我心甘情愿,如约与你完婚,你愿意……”
话未说完,幽梦抵不住难受劲,又倒头昏睡过去。
漓风感觉到她的脸撞在心口,语声也戛然而止,阴郁的眸垂落,望她至深。
你愿意,放下林中男子的牵绊么
最后的半句话,终究还是埋入腹中。
子夜,皎白的月光照入一户农
【二】寒鸦杀5┇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成了我的心事?(2000+)
两人走到农田边的小土坡上,走累了,便在密草堆上席地而坐,并肩共赏繁星月色,一道绚丽的银河横跨夜空,宛若飞流一泻千里,牵动人的遐想。
四周蛙鸣与蝉鸣交织,有星星点点地流萤散落飘浮,这山野间的夏夜像一场梦。
“那个就是牵牛星。”漓风指着银河边一颗耀眼的白星,河汉迢迢,又指彼端,“那颗是织女星,与它隔着银河,脉脉相望。”
幽梦身上披着漓风的外袍,不禁诗兴大发,“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眼底倒映漫天星影,她沉醉痴迷,笑着吟诵,“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秋夕》漓风眼眸一眯,觉得不合适,转目望着她,唇边隐着一丝笑:“这是首宫怨诗。”
言下之意即,你非宫女,也非怨妇。
幽梦小眼神瞄他,理直气壮地反问:“宫怨诗我就不可以念了么意境美不就行了”
漓风笑而不语,幽梦忽然认真地看他:“柿子,在我快要昏迷,我模模糊糊地好像听到,你要问我什么问题来着”
漓风怔住,有心念在眸里暗自流转。静默片刻,终而抬头,平静道:“我是想问公主,为何当时你说,要看我说谎时眼睛里有没有星星”
那句话,就这么被他悄然偷换。
幽梦信以为真,唇角抿出清澈动人的涟漪。
“星星能藏住人的心事,眼里有星星,就一定有故事。”
漓风深深缄默住。
她又转回抬首,观星赏月,惬意自在,他却独独对她清丽含笑的侧颜凝望成痴,沉沦深海,她眼中的海。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成了我的心事
翌日清早,一队士兵打破了农家小院的安宁。农户夫妇护着孩子站在院内,惊慌失措地望着那些不速之客,他们个个手握刀剑,将屋舍包围住。
两个贵族公子模样的男人走入院中,一个器宇轩昂,一个玩世不恭。
器宇轩昂的那个扫了一家三口一眼,冷肃道:“你们不用害怕,我们是来找人的。”
农夫惊讶:“找人”
幽梦、漓风、玉绍三人刚吃完早饭,从屋里走出,看到这阵仗,不禁一愣。
“两位皇兄,你们怎么来了”幽梦上前问道,农夫一家来回望着兄妹,神情很是畏怯。
幽寂面对她,脸色便温软许多:“昨日我们迟迟不见小皇妹下山,又返回山上找,却已不见你踪影,怕你出事。”
“是啊,父皇和咲妃娘娘都很担心你的安危,特命皇兄和我搜山,我们找了你一夜。”幽珲也做出焦虑之色。
幽梦音色平淡:“辛苦二位皇兄了,是臣妹的错。”
幽珲看到她身后的漓风,饶有意思地笑了:“九妹,你整夜不回宫,该不会就是和妹夫在这过着二人世界吧”
幽梦和漓风窘然一怔,幽寂掩藏不住厌恶地冷面教训他:“你多什么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幽珲轻嘲地一笑,乖乖闭上嘴。
幽梦不苟言笑地说道:“并非六皇兄所言,是臣妹在树林不当心,被毒蛇咬伤,一度昏迷不醒,这才没有下山。”
幽寂眉间一凛:“毒蛇要不要紧”
幽梦无视他关怀,兀自看向玉绍:“幸得遇见这位孟大夫,他替我解了蛇毒,臣妹现在已经无碍。”
幽寂深沉地打量起玉绍,玉绍被他盯得犹如芒刺在背。
幽梦笑着和漓风对视一眼:“对了,这位孟大夫是世子的朋友。”
“在山上遇到朋友还正好救了九妹”幽珲摸着下巴,斜眸看玉绍和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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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身法凌厉,于空中翻腾几周,疾行如电。
沐王爷紧追不舍,心中认定他是刺客,或是刺探南国机密的细作。
黑衣人似乎对这的地形十分熟悉,直接将沐王爷往僻静之地引去。
追至河边,黑衣人忽然转身,沐王爷惊见其戴着诡异白色面具,那般稳稳站定,幽深的黑瞳透过白面具上的两个黑洞冷扫而出,仿似修罗冷厉睥睨。
沐王爷心下一惊,喝道:“你是何人!”
“杀神厉鬼。”
黑衣人平静得可怕,阴冷吐出四字,同时出掌,来势凶猛,惊风碎雨。
沐王爷偏头避过对方右手,并左手钩拳举臂挡开,两人搭上了手,双臂相格,各运内劲向外崩击,翻翻滚滚地缠斗起来。
沐王爷虽多年习武,功力深厚,可却深感对方犹如泰山一般的压迫力。这黑衣人掌法灵动,难辨虚实,似厉鹰飞翔,招招狠厉。
交手中,对方气运一掌,重击沐王爷肩头,沐王爷捂肩退避,他的贴身玉佩被强劲扯落,从他腰间坠在地上。
那是枚玉龙诀镂空双面精雕碧玉,形态独特。黑衣人望见玉佩怔了一怔,旋即出手将其夺走。
沐王爷张开手臂,欲再攻击夺回玉佩,却见对方凝望掌中玉佩竟诡异出神,猝然握紧,整个人后撤几步,而后纵身一掠,朝着黑夜飞遁而去,留下满目犹疑的沐王爷,独自站在原地。
沐王爷赶回庭院,漓风已带着一队侍卫赶来护驾,看到父亲平安归来,心里松了口气,面色却依旧担忧,快步上前询问:“父王,听说您这出了刺客,您可曾受伤”
“放心,为父没事。”沐容柒镇定地挥了挥手,“都先下去吧,漓风,你跟父王进来。”
漓风随父进了书房,沐容柒沉默坐在案前,凝目深思。
“行宫防守如此严密,竟然还有刺客闯入。”漓风站书案对面,忧心自语,“刺客为何要偷袭父王”
沐容柒回想起临行前夜,义子冷无双突然约见,父子二人于驿馆外的树林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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