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传奇之华都幽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落葵
阿稚,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随时都可能破坏我的计划,所以我不能再让你留在这里,原谅我……
暮色四合,离忧带着幽梦沿湖畔走,幽梦禁不住心里头好奇:“离忧,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离忧放缓脚步,微笑回眸:“公主别急,一会你就能看到了。”
如是又走了一段,快到长堤时,幽梦远见湖面上漂浮着点点星光,一闪一闪地移动着。
“那是什么”
她被吸引住了,新奇地加快脚步走近了去看,原来那在水波之上漂荡的,全是形态各异,一盏盏好看的河灯。
她被湖面的璀璨灯影迷醉了双眸,不觉那白堤桥头,原本簇在湖畔放灯的一群男人里,有人看见她,便提醒身边:
【四】清风意14┇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2更毕)
离忧顺势望了望:“哦,兴许是还没来吧。”
幽梦本不会多想,可恍惚又听离忧在那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近日阿稚也不知是怎么了,时常见他郁郁寡欢,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幽梦敏感侧眸,有意问道:“你们同住棠棣轩,朝夕相对情同手足的,他有什么事还不对你倾诉么”
离忧干涩地牵一牵嘴角:“公主说笑了,且不说阿稚本来就口不能言,性子也落得安静,若人心里真藏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隐秘,又怎会轻易告诉别人呢”
幽梦渐渐隐匿了笑容,他这么一说,不禁让覆盖在她心上的疑云更重了一层。
离忧被她看得窘促,便想转移话题:“公主,我陪您去那边走走吧。”
得她默许,他们便沿湖边缓步徜徉,逐渐远离了人群。
幽梦一路无言,离忧试着打破沉默:“公主,您别怪离忧多心,这两天我隐约感觉到,你好像总有些闷闷不乐的”
幽梦眉心微蹙着:“我也说不上来,这心里就是有些不明就里的烦乱,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不管发生什么事,离忧都会陪在您身边的。”离忧真挚道出,“虽然凭我的出身和能力,我无法为公主做什么,或许我不配成为公主的依靠,但在公主烦恼苦闷的时候,离忧愿意与公主一起分担。”
幽梦蓦地停下脚步,徐徐转身,用一双深邃的眼瞳凝视着他:“离忧,你这些话,都是发自真心的么”
他双唇微动,恍若凝滞。“公主您这样问,会让我感到好难过。”他失落撇过脸去,“我离忧从来就不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我说不出好听的话来奉承您。您若是觉得不真,离忧也无话可说……”
“不,我不是在怀疑你什么,而是对我自己感到无奈。”幽梦心口一紧,解释得很不是滋味,她怅然转去,望着前方的渺茫夜色,“命运有的时候,真的很让人无能为力,就好像沐王妃送来的那件生日贺礼,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什么意思,我心里不想要,却不得不装作欢喜的样子收下来。”
离忧轻抬眼帘,看上去很小心翼翼地问她:“公主,您也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即使在事后您会后悔,也必须去做么”
 
【四】清风意15┇他只是为了报恩,不是为你(1更)
花笺上面写着: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终使吾身受桎梏,不得欢颜。」
「寄予此灯,望苍天垂怜,赐以良机,早得解脱。」
「——苏稚」
名字扎眼地摆在那,幽梦执花笺的手轻轻发抖:“这是禾雀写的……”
离忧心慌意乱想要辩解:“公主,或许阿稚他……”
“他就这么不想待在这里么”幽梦仿佛根本听不进他的话,目光落在那几行小字上,化作空洞的痴状。
离忧半哄半劝道:“公主您别生气,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阿稚心里应该不是这么想的……”
“他心里怎么想,难道在这张纸上写得还不够明白么”幽梦抬起那双冷透的眸子,看着他,让他知道他一切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他在我的公主府里住着,犹如被关在囚笼里一般煎熬,他多么渴望自由想从我这座监牢里走出去!”
离忧便在这一瞬妥协,垂眸叹了口气:“虽然我无法摸透阿稚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想到我们曾在檀奴苑里同住一间屋子,那时我曾与他推心置腹,他用纸笔与我交谈,其间有聊起过他的身世。”
幽梦双目睁了一睁,更加全神贯注地听他说下去。
“他说自己因为天灾**而背井离乡,曾于江南之地四处流浪,是城里那家「空灵乐坊」的主人收留了他,让他在乐坊弹琵琶,把他捧成了坊里的台柱。”离忧顺着思绪娓娓道来,“他在那里过了几年安逸的日子,但自从定居在了洛阳,乐坊主的儿子嗜赌成性,败光了家里的钱财,还欠下一地巨债,坊主无力偿还……阿稚才貌双绝,适逢公主您招纳面首,坊主不得已,才在无奈之下献出阿稚,以换取您这里丰厚的佣金,勉强维持住乐坊的生计,用他一人自由之身,保住了乐坊的招牌。”
听说了这些,幽梦不期然地怔住了。
“阿稚他无心求宠,所以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府中一直处事低调,从不主动与公主亲近、讨好公主的缘由”离忧举目望她,眸色凄凉,“因为他来公主府,只是为了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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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风意16┇栖梧:你不喜欢我花天酒地,我以后只和你好(2更毕)
这一晚幽梦自然没有睡好,但她并未急着找苏稚来当面把话问清楚,因为觉得这时候,她自己更应该冷静地想一想吧。
翌日,她决定暂时忘记这件事,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因为栖梧应了昔日之约,今天要入府拜会,她要设宴款待。
谷雨把凤栖梧领到风华楼见她,二人简单寒暄两句,幽梦便有意支走了旁人,而将他单独拉进厅堂内室,还谨慎地想把门关上。
栖梧见她此举颇有意思,便邪恶笑了,趁她关门后转身时一把搂住了她,俯面就要往她耳畔亲昵:“冤家这是等不及了,刚见面就急着与我办正事”
“你说什么呢……”幽梦在他怀里慌乱失措,使劲推搡着,“放开!”
栖梧这才停止暧昧,依依不舍地放了她,眼里尽是意犹未尽的笑色:“怎么了你难道不是想我想坏了,我这就依你,和你温存温存呐”
幽梦白他一眼,嗔道:“别给我不正经,本公主是有话问你。”
见她这样严肃,栖梧心下有了几分明白,眼神假装无辜:“问我什么”
幽梦板着脸:“你站好。”
栖梧便听话站着不动,她在几步外端详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那眼神说不出的诡异。
他正想开口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今日这身装束,她却快步走至眼前,伸手往他脸上来,用手掌遮住他鼻梁下的半张脸,只露出他一双含笑的眼眸,似桃花一般明艳醉人。
幽梦就这么看着他,不断将他与脑海中那蒙面黑衣人的眼睛比对着,总觉得很像,但又不能十分确定。
正当他犹疑着,栖梧握着她的手轻轻移开,柔声笑道:“公主玩什么呢”
幽梦未收手,直勾勾地盯着他问:“初八那晚你在哪”
“初八……”他皱起好看的眉头,装起糊涂,“好些日子了呢……我不怎么记得了……”
“仔细想!”幽梦冷声逼他。
他有意揉捏着她的手,恍然大悟:“哦,那日啊我在外面应酬呢。”
幽梦斜眼睨他,脸上写着大大的不信。
他强调说:“和几个名士朋友在一块喝酒到很晚。”
她阴冷而精明地逼视他:“当真”
他忙攥紧她手往胸口送:“当然真!我怎么会骗你呢”
她急着与他算账,暂且先忍了他这些不规矩的小动作:“你确定没有去别的地方”
“我有好多朋友可以作证呢。”他挺直腰杆,显得大义凛然,“你若不信,我这就把他们都叫来,你问问。”
幽梦沉默着撇过脸去,料想以凤栖梧这圆滑的性格,他若抵死不愿承认,任她再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会这么没完没了,和她耍着花枪,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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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风意17┇简直把自己当成主人了(1更)
中午的筵席又是设在清华台,露天而临湖的绝佳方位,暖风阵阵掠过,吹得人神清气爽。
凤栖梧陪着幽梦坐在主位上,面对着阶前伫立的十个面首,有人明艳,有人清丽,亦有人素淡,就像园中千姿百态的花卉,各领风骚地盛放在那。
他们以五五人数,分成前后两排,倾身向主位行礼:“公主万福。”
“这位是我的朋友春陵君,今日莅临我府,是本公主的座上宾。”幽梦手指身旁,仪态万千地向众人介绍,“来,你们一起见见他。”
一听说春陵君的大名,底下人都如雷贯耳惊了一惊,随之便有窃窃私语声暗自流出。离忧和苏稚都站在后排,虽然不作声,但离忧穿过前排人影定格在栖梧脸上的视线,明显是错愕的。
他一眼认出,此刻幽梦身边坐着的,正是那晚他在祁府走廊打照面的男人,当时与他擦身而过,那人眼睛像鹰一般犀利地盯住自己,想到他那时的目光,离忧至今觉得不寒而栗。他不禁缩首,把头压得很低,仿佛生怕凤栖梧看到自己。
惊讶归惊讶,礼数还是要的,众人异口同声:“拜见君上。”
凤栖梧斜身靠向幽梦,一副潇洒慵懒的坐姿:“今日有幸蒙公主相邀,本君便借此机会做个顺水人情,请大家来一同赴宴。一来图个热闹,二来,本君也想结识一下诸位,毕竟同是公主的客卿,日后只怕免不了要相互关照的。”
众人作揖:“得见君上,荣幸之至。”
“各个都这么知书达理、风度翩翩,可见公主调教有方。”男人的虚荣感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极大满足,栖梧打趣地看眼幽梦,又笑道,“不过今日只是寻常家宴,不必拘着了,众卿都入座吧。”
他们依序走入东西两旁的席位。开了席,每个人都是如坐针毡,哪有什么心情用膳,全都暗自把目光投向主位,看那凤栖梧是如何颠倒众生,柔情献媚,又是如何善解人意,一边为公主夹菜添羹,
【四】清风意18┇凤哥哥是好看,但没有阿稚哥哥好看(3K+ 凤苏较劲)
栖梧正与幽梦欢宴,忽见映虹手执酒杯,翩然走上台阶,恭敬一礼:“今日君上大驾光临,我等如沐祥瑞,于此良辰美景,小生敬公主与君上一杯。”
栖梧侧眸打量他一番,眼神倏地一亮:“哟,这不是‘画堂春’里的名角儿嘛”
之前祁爷包“画堂春”的场子,栖梧也没少去听,自然对那台柱很有印象。
映虹垂眸酣笑:“承蒙君上记得,映虹更是三生有幸。”
栖梧邪笑着瞥幽梦一眼:“怎么你也拜倒在小公主的石榴裙下了”
映虹与他对视一眼,从容不迫道:“是公主府福地洞天,方能吸引人杰,且看君上如此丰神俊秀,气宇非凡,是这洛阳城里一等一的风流人物,您都慕名而来,小生自然想来沾一沾这里的福气。”
“很会说话啊,不愧是唱大戏的名角儿呀,说得比唱的还动听。”栖梧笑里带刺,扎得映虹面色一僵,栖梧视若无睹地端起酒杯,故作疑思,“不过你这杯酒,说清楚了,究竟是敬本君,还是敬公主呢”
映虹重拾笑容:“公主是府主,君上是贵宾,此酒同敬二位尊上。”
“有意思。”栖梧邪魅笑道,“你合敬我二人,莫非是觉得本君和公主般配,将我视作这府里的男主人,你想顺理成章,敬我和公主个永结同心,百子千孙”
映虹顿觉窘迫,台下众人也一下紧张,齐刷刷地看过来。幽梦脸色骤变,十分难为情地,挥手推了栖梧一把,蹙眉嗔他:“瞎说什么呢!”
栖梧全然不顾这场面有多尴尬,笑呵呵地弯了腰,顺手就揽住幽梦往自己怀里靠,弄得幽梦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苏稚和离忧面如冰霜,冷眼望着那凤栖梧在公主身边极尽放浪形骸,亲昵放肆之态,他说的话,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映虹站在最近处,自是最难堪的,他保持礼貌而牵强地挤出一丝笑:“公主与君上尽兴,映虹退下了。”
当他转身走下台阶,栖梧渐渐收了笑,冲映虹背影沉默看了许久。
“据我这两个月的考量,所有面首里他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幽梦一边摇着团扇,一边挨近了栖梧身侧轻说,“而且能说会道,会讨人欢心。我觉得,他举手投足跟你最像。”
栖梧回眸,笑得讳莫如深,后来只用淡而不屑的口吻说了三个字:“差远了。”
幽梦有些不可置信:“真的么”
“最多只像个三两分的皮毛,内里可是天壤之别,而且此人面相……”
这是说给她的悄悄话,栖梧最后点到为止沉了声,却是意味甚浓——
“靠不住。”
虽是在贬低她的人,但幽梦摇着扇儿沉思,颇有认同之感。
就在这时,坐在苏稚和离忧同侧的九九,因为闲得发慌,有下没下地往上抛玩手里的苹果,一不留神没接住,苹果骨碌碌地滚到了宴席中央……
旁边的苏稚和离忧纷纷拿同情的余光斜觑这倒霉娃,九九傻眼地望了望四周,没人帮他,他只好灰溜溜地躬着腰身,像老鼠似地偷偷跑过去捡苹果。
那小家伙,大庭广众地蹲在最显眼的中央空地上,当然引得台上的幽梦和栖梧注目,他们不说话了,幽梦拉长脸训诫道:“九九,你也太顽皮了,怎么在贵客面前失礼”
做错事的九九怯怯抬头,瘪着嘴吐舌头。
幽梦无奈白眼他:“还不快回去坐好”
“是……”九九缩着脑袋跑回座位上,旁边苏稚下意识按他后颈一下,算是小小的惩罚,要他长记性。
这小插曲算是过去了,反倒让栖梧留意到了九九,他越想越有意思,不禁打趣幽梦:“这小鬼也是你的面首啊”
幽梦面色一窘,自矜笑了笑:“我觉得他性格憨憨的,挺可爱,拿他当弟弟养。”
“哼,真看不出你还玩‘养成’呢”栖梧扬声坏笑,幽梦被他笑得很不自在,见她脸红他更是起劲,“本以为公主喜欢成熟稳重些的男子,如今看这鲜嫩**,原来你也会好这一口,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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