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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生的黑月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姒锦

    此话一出,众人都变了脸色,包括程祥。

    按乔东阳的说法,哪怕他们家底殷实,也可能会一个晚上洗白,输得倾家荡产。

    谁敢来

    程祥咬着牙,有点下不来台,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望着他冷笑,“乔东阳,你有那么多钱打吗”

    乔东阳抬抬眉梢,“你有,我就有。要不,咱们找个律师,立个字据”

    他太淡定了,语态闲闲,好像说的不是十万一番,而是十块一番。程祥被他堵得好半晌开不了口。乔东阳的目光天生就是有杀伤力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很容易让人产生畏惧感。

    空气莫名低压。

    程祥在众人的目光围观里,怂了。

    他低下眉,哼一声,“空头支票,谁不会开我看你这是打定了主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吧!”

    这话又把气氛说得紧张起来。

    马上有人出来打圆场,“娱乐嘛,温柔点温柔点。依我说,一万就好,大家都是朋友,意思意思就行……”

    “那就一万吧。”乔东阳瞥了程祥一眼,抬腕看了看手表,“定个时间。免得有些人输不起。”

    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得人心里怯怯,愈发摸不准他的路数——是真的有底气呢还是像程祥说的那样,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根本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程祥嗤声冷笑,“谁输不起,还不知道呢。”

    乔东阳微微扬起唇角,神色自若地盯住他,“那咱们就不用限番了吧,程少”

    不限番,上不封顶——

    程祥有点发憷,但乔东阳把话递到了嘴边,他如果不接招,丢不起这人。

    “不限番!”

    “好。”乔东阳懒洋洋舒展一下腿,瞥向池月,“开始吧。”

    赌注太大,大家走牌都小心翼翼,节奏十分缓慢。

    房间里灯火通明,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但池月却浑身发热。

    麻将她其实是会打的,但仅限于懂得规则,不至于打出乌龙牌的地步,离精通还有一些距离。不过,在场这些人,都是常常玩的猴精,人人都比她熟练。

    池月脊背绷紧,每走一张牌都去看乔东阳。

    可是他并不在意,完全是放任她,随便她去打,并不开口。

    池月指尖上像是着了火,摸牌,打牌,都紧张万分,可能是赌神眷顾新手,第一局,她居然凭着运气,和了牌。没有和番,这点小钱众人都不看重。有人专门在边上计算筹码,说说笑笑间,开始了下一局。

    有了和一局的底气,池月接下来打得顺利了些,可是运气也差了些。

    不和牌就算了,连续两次点炮,几轮算下来,她已经为乔东阳输了几十万出去——

    池月从来没有打过输赢性质的麻将,头一次上场就是这种赌局,心理承受能力严重不过关,哪怕脸上为了乔东阳撑得云淡风轻,但是内心早已崩溃,脊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乔东阳……”池月看乔东阳面色淡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内心火烧火燎的,“我去上个洗手间。”

    尿遁,合情合理地换人。

    乔东阳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这次他没有勉强,嗯了声,“去吧。”

    池月一走,乔东阳坐上去,众人开始还跟他调侃几句,看他面无表情,不爱搭理人,于是也不再多说,专心打牌。

    乔东阳像是会变魔术一样,他一上场,牌局风云就大变了模样,和池月在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概念。他手气好的时候,和牌,手气不好的时候,不点炮,悠哉游哉的打法,是牌桌上唯一一个把打牌当成娱乐的人。

    池月在卫生间“冷静”了一会儿,再回来乔东阳已经和了两把,目前这一把正在做番。

    她坐下来的时候,正好上家打出一张牌。池月瞄了一眼,发现乔东阳刚好听这张,心里倏地一跳。

    可是——乔东阳毫不激动。

    “碰!”

    明明可以和牌,他还碰

    池月不能理解男人的思维,暗暗为他捏了把汗。

    乔东阳漫不经心,面色不变,“杠!”

    这个时候,乔东阳面前的牌,已经有十六番了啊,为什么不和

    池月的紧张表现在了脸上,她的表情又适时传递给了牌桌上的几个人。大家都是精明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乔东阳在做大局……

    程祥为了不点炮,把牌都拆了。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宁肯拆搭子不和牌,也不让乔东阳和牌。

    于是一张牌一张牌摸下去,乔东阳又杠了一杠,牌只剩下三张了,仍然没有人和牌——

    打这种大麻将太考验心理素质了。

    池月心跳很快,每一下都如若擂鼓,几乎快从嗓子眼蹦出来。

    在场观战的几个人也屏气凝神,盯住牌面眼睛都不眨——

    就连一直在外面听歌的林盼,也走了进来,目光复杂地看着乔东阳。

    “还有一张!”

    只剩一张牌了,和牌的希望已极其渺茫。

    池月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儿,有一点遗憾刚才有人点炮没和。乔东阳却不以为意,最后一张牌轮到他摸,在众人紧张的视线里,他淡定地把牌摸起来,轻飘飘落在桌上。

    “和了。”

    “……”

    四周鸦雀无声。

    “清一色、三杠、金钩钓、自摸外加海底捞月——大家算算,这是多少番”

    好久好久,一个旁观的人小声啜气。

    “512”

    “……512番!”

    做中点筹码的人,重申了一遍。

    “512番!”

    一人512万,三个人就是一千多万。

    一把赢了一千多万

    池月脑门嗡一下,有片刻的短路。

    在这些人眼里,钱是纸么不,是数字么………

    乔东阳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一副意态闲闲的样子,看着众人,“都愣着干什么继续啊!”

    牌局空前沉默。

    大家都没有说什么,机麻洗牌。

    那几个家伙都盼着乔东阳输,可是事与愿违,乔东阳就像长了三只眼会透视一样,他基本不会点炮,最多也只是不和牌,一旦有机会做大,他就会想方设法做大,一把搞个大的。

    这牌局紧张起来,打得人心惊肉跳。

    程祥今天运气极差,好几轮都是他点炮,还点了乔东阳一个大的。

    渐渐的,他心态有点崩了。

    “不打了不打了,今儿手不乖,晦气!”

    众人:“……”

    乔东阳眼皮一抬,懒洋洋看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程少不会是输不起吧”

    程祥:“……”

    &




第314章 记不清的喜好
    夏季的夜晚,气温很高,在闷热的暑气里,整个世界像个巨大的烤肉机,热得心里发慌。

    池月折腾得一身是汗,钻入汽车里,待空调降了温,这才舒服地叹了口气。

    “乔东阳,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乔东阳开着车,漫不经心地笑,“怎么了”

    池月扭头看他,眼睛里有星星在闪动,“今天晚上这一局,玩得漂亮。”

    乔东阳瞄他一眼,掀了掀唇角,一笑而过。

    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池月整个人有点飘,她轻轻笑着,凑近他一些,好奇地问:“其实我挺想不通的,你是怎么赢的呢别说程祥,连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我要是出老千,都走不出那个房间!”

    “那你怎么赢的”

    乔东阳扬了扬唇角,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脑袋,“脑子是个好东西。”

    “……脑子我也有。”

    “打牌和智商是有绝对关系的。”

    “……”池月不高兴地瞄他,“是在夸你自己还是在损我”

    “两者皆有。”

    “滚”

    池月笑骂着,内心愉悦。

    这傲娇自恋的乔东阳呵,久违了。

    乔东阳噙着笑,瞥她一眼,“这也不怪你,一般女生都不会观察、记牌,更不要说计算了。”

    “计算”池月狐疑,“打个麻将而已,还要计算”

    “当然,计算能力至关重要。”乔东阳笑道:“举个例子,就最后一把,我听的是二万。三万被我对家碰了,一万我杠了,上家手里有两个二万,但他基本不要万字,每次都把万字打掉,我判断上家做的筒子清一色,下家明显在做七小对,再结合牌面上打掉的牌,他们手上大概留有什么牌就一目了然了,我之所以能和不和,是因为三家都在做大。我和牌的几率是75%,我上家是百分之50%,下家是35%,程祥那个傻x根本就没有听牌,手里拿了一个我根本不需要的万字不敢打出来,一辈子也和不了牌。你说,在比他们高出这么大的概率和牌的情况下,我为什么不赌”

    “……”

    池月听乔东阳分析牌局,像是在课堂上听数学老师讲题。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打个麻将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道理。

    “我滴个乖乖!乔东阳,你可以凭这个本事吃饭了呢去澳门,去拉斯维加斯!去吧,伙伴,去赢得一个未来。”

    乔东阳笑了起来,偏头赏给她一个白眼。

    “不义之财,不可取。”

    “……”

    池月本来也只是开个玩笑,听他这么说,突然愣了愣,想到他在警察面前说的那些话,疑惑地问:“所以,你并不是为了笼络那些人才对警察说只是筹码而是……你本来就没想要钱”

    “别把我想得太伟大。”乔东阳笑着捏了捏方向盘,目光渐渐暗下,“我想的是,如何把利益最大化……”

    利益最大化

    池月:“我不懂。”

    乔东阳慢慢朝她一笑,“你很快就会懂的。”

    ……

    车到半路,乔东阳就接到郑西元的电话,约他吃宵夜。

    池月以为乔东阳会拒绝,没想到,他想都没想就爽快地同意了。

    这男人行事,越发让人看不懂。

    池月看了看他冷漠的表情,明显是不喜欢去赴约的,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

    一路沉默,到了地方,乔东阳看到那几个刚刚从派出所出来的家伙,比起在皇冠的时候态度竟是好了很多,一副跟人家投缘的样子,说好的不喝酒,听人一劝,就破了例。

    小酒一喝,气氛就更融洽。几个年轻人有说有笑,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一个本就不喝酒的人,突然喝了,那肯定是相当给兄弟面子的了。乔东阳的变化,打消了这些人的疑惑,全都与他掏心掏肺的攀谈起来。

    池月是不习惯这种场合的,整个晚上就陪坐在侧,看他们在一起热闹,没怎么说话。

    众人喝得十分尽兴,饭局深夜才散。

    等到回家,池月看乔东阳红着脸,扯着领口,眉头紧紧揪起,露出十分难受的样子,只是叹气,“不喜欢喝酒,就不要去啊在皇冠已经拒绝一次了,也不在乎再拒绝一次,何必大晚上去找罪受”

    “呵!”乔东阳笑着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就是因为在皇冠已经拒绝过一次了,所以,今天晚上才必须去。”

    池月把他的身子扳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为什么啊我不懂。”

    乔东阳轻轻勾起嘴角,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不理解最好。”

    “……”

    池月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啊”

    “我在说——”乔东阳幽幽的一叹,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我在说,你最好不知道,我也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去迎合他人的人。”

    池月:“”

    她似懂非懂,乔东阳看她片刻,轻轻揉她脑袋。

    “乖,别想了。去洗漱。”

    “乔东阳——”池月脑子里浮现出今天晚上举杯朝大家伙儿敬酒的乔东阳,慢慢地就想明白了。

    他是天之骄子,从来不愿落入鸡群,与众人为伍。但现在为了夺回属于自己应得的东西,他不得不向命运低头。在与乔正元的战争中,乔东阳无疑是处于劣势的,他需要借助这些人的力量,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妥协得那么彻底。

    所以,他迂回的表现了自己,然后,等着别人来迎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乔东阳是今天晚上的赢家。

    他做的一切,争夺到的是最有利的人脉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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