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帝招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蜜莲子
两人谈话之间,夏溶月逐渐止住了哭声。她匀脸,将眼周的泪水擦干:“瑞清,今日向零生下了一个女孩儿,你放心,母女平安。”
李瑞清眸间盈满柔和:“嗯。”
“那女孩生得很好,很像向零,就是顽皮了些,想来大了也是个令人头疼的捣蛋鬼。”夏溶月继续道,“瞧着她,我就想到你儿时也是小小的,同她一模一样。”
“女孩骄纵些也不妨事。”李瑞清接话道,“向零身子弱,娘你要多照顾她。”
夏溶月叹:“哪里能撒手不管都是一家人,怎会瞧着她吃苦”
“嗯。”李瑞清道,“儿子不孝,非但未能替父母解忧,还让父母总是替我劳神,我......”
李瑞清抿唇,不再言语。
夏溶月好不容易收住的泪,又滚了出来。
“好了。”李落道,“怎么说不到几句,又逗你娘哭出来”
原本时间就不多,这样一来二去,半时辰倒也不会太久。
很快,时间就到了。伊梦尘掐着点催:“时限过了,要是再谈下去,恐怕于李瑞清的元气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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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往事现向零查真相(二)
“为什么”伊梦尘冷笑,“若你想让他再死一次,大胆追问这个问题。”
赵向零瞧着她形容严肃,不似作伪。
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何她问这个问题,都会触及到他们的底线。
或者说,在她眼中,他们根本就不该共存,不该在一起!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离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是么”赵向零红着眼道。
“是。”伊梦尘没有留半点余地,甚至没有对赵向零的话做出任何委婉的回答,“你问问你哥哥,你该不该留在此处。”
赵向零转头,看向赵向晚。
赵向晚摇头:“向零,你身为天子,身上阳气太盛,上回这小子偷跑出去见你一面,差点魂飞魄散。”
赵向晚所指的上回,赵向零知道是什么。就是她大婚的那夜,李瑞清附在暴君身上的那回。
原来,她付出的代价竟如此大么
赵向零沉默。
半晌,她才道:“所以事情的根源,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是天子,是么”
不待伊梦尘回答,赵向零转头,不再看向他们:“朕知晓,朕离开便是。”
一个背影,道不尽无数寂寥,赵向晚在后头看着,觉得满心不是滋味。
他扯了扯伊梦尘袖口:“就再帮他们一回。”
“你上回也这样说。”伊梦尘叹,手中结印却已经开始结成。
阴阳八卦图,五行流转于其间,繁复纹饰,隐约有梵语遥遥传出。
“只有半盏茶的功夫。”伊梦尘道,“我撑不了太久,我同向晚回避,你们有什么想说的,长话短说罢。”
说完,空气中一道灰色隐隐流动,传来一阵破碎之声,伊梦尘和赵向晚便凭空消失,没了踪迹。
赵向零缓缓转头,早已泪流满面。
李瑞清立在原地,却在转瞬间出现在地牢口。刚想探出收去,空中一道梵文一亮,将他手拂开,挡住了他的动作。
赵向零走下台阶,瞧见立在她和李瑞清之间的,是一道由无数道金黄色符文联结成的墙面。
若不动手触碰,那符文就是透明的。可若伸手,手就会立刻被弹开,不得与之接触。
弹开的力道并不大,痛的也不是手,而是心。
赵向零上下将整个开口都摸过一遍,发现没有一丝缝隙能让她哪怕伸过去一根手指。
她哽咽:“瑞清。”
李瑞清应道:“我在。”
伸手,赵向零将手搭在符文屏障之上,望着李瑞清,良久没有说话。
而李瑞清同样没有开口,他将手抬起,搁在另一边与赵向零手对应的位置上,似乎遥遥握住了她的手。
赵向零反握,似乎扣住他的手,倾身俯在屏障之上:“瑞清,我很好。”
李瑞清上前,尽可能贴在屏障上:“我也很好。”
以内力相抗衡,赵向零忍着屏障上施加给她的外力,执意覆在屏障之上,似乎这样,就能距离李瑞清更近一些。
李瑞清亦如此。他黑袍衣尾隐隐开始变得有些透明,却仍旧掩着,不让赵向零瞧见。
他笑道:“我听闻,我们有了一个孩子。”
“嗯。”赵向零低声,“瑞清,你有想好她的名字么”
李瑞清噙着温润笑意:“随你。”
“赵随你”赵向零憋着眼泪,开出一个玩笑,“这个名字可不好听,当做乳名倒还能凑合。”
不过,不是随你,而是随李。
一生追随,一世迁就,愿此生平安喜乐,皆因你而起,随你而愿。
“李韶。”赵向零继续道,“她是南国唯一的继承人,名字若太女性,恐怕震不住命劫。”
况且,刀口起音,本就是个奇巧的名字,也唯有这样的名字,才压得住她‘唯一’的气运。
“很好。”李瑞清道,“我倒失职,既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尽到作为一个父亲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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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公主满月奇妙抓阄(一)
“天牢早已空置。”青瓷道,“倒是干净的出奇,想来是有宫人扫洒过。”
没有半天提到天牢有人的迹象,看来李瑞清他们已经撤退的干干净净。
赵向零掩去自己眼底的失落,笑道:“小公主可睡下抱来让朕瞧瞧。”
青瓷笑:“正巧,公主方才醒,奶娘才来禀告过,婢子这就让人抱她过来。”
“善。”赵向零道,“你去罢,朕再躺一会。”
青瓷应了声好,服侍赵向零睡下,才转头去命人将公主抱来。
赵向零侧脸,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按理说,诞下公主该高兴才对,但此刻,无论如何她都高兴不起来。
前些日子同李瑞清的见面,叫赵向零知道些许真相,也明白事情的源头,终究还是在她。
这件事堵在她心口,叫她的情绪很不好。半知不解的真相,实在不是什么叫人愉快的经历。
一声软绵绵的嘤嘤声叫她回过神来,是青瓷抱着小公主,快步走来。
赵向零偏头,瞧见黄色襁褓之中裹着的一个小小人儿。她皮肤有些皱,还有点点红,不是很好看,活像只皮猴。
“这样丑”赵向零还是第一回正儿八经的打量她。
从小公主出生到现在,赵向零打量她的感觉不是太好:“莫不是抱错了”
此话说出口,赵向零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宫里难不成还能有第二个人生孩子况且,胆敢弄错当朝皇帝的嫡女,这胆子也忒大了些。
只是,要是这真的是自己的嫡亲女儿......赵向零看着她一张丑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她的闺女,怎么就没有继承自己和她爹爹的半点优点,长成了这副模样
赵向零百思不得其解。
“陛下。等小公主模样长开,就会好很多。”青瓷笑,“小孩子生下来,都会这样,等再过一个月,模样就该长开了。”
“是么”赵向零将信将疑。
“不敢欺瞒陛下。”青瓷笑道,将孩子搁到赵向零身边,“陛下,婢子先退下”
赵向零想了想,点点头。她确实想自己待一会。
青瓷蹑手蹑脚,走出了屋子。
赵向零转身,瞧着自己身旁婴儿小小的身子,红黑红黑的脸蛋,不禁又游戏嫌弃。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小婴儿的脸:“赵韶,你怎生得这样丑”
赵瞬嘴巴一张,喷出一口奶来,以表示自己的不满。接着,裂开嘴,惊天动地的大哭出来:“哇哇哇哇!”
像是赵向零给她受了莫大的委屈。
赵向零也觉得很是委屈。她瞧着小家伙将她的床铺吐得一塌糊涂,当即从床上爬了起来,瞧着她哭的脸色涨红,又觉得很是心疼。
好在青瓷并未走远,听见里头哭声便推门进来,瞧见躺在榻上的林梓和夏溶月都悠悠转醒。
“陛下”青瓷顾不得其他,先跑到赵向零床前,瞧见小公主吐出的奶,忙将她抱了起来。
她命人将床铺重新整理,方让赵向零重新躺下。
夏溶月也走过来,瞧了一眼,皱眉:“孩子刚喝过奶怎能叫她躺下理当抱着叫她顺下奶去。不然这喝了又吐,吐了又喝,怎能吸收养分”
青瓷闻言,跪地:“是婢子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赵向零见公主并无大碍,摆手道:“无妨,毕竟这是宫中第一个孩子,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下回记得便是。”
“谢陛下宽恕。”青瓷大拜,起身,“婢子带公主下去换一身衣裳。”
“去罢。”赵向零抬手,示意她先下去。
转头看向夏溶月,赵向零稍有沉默。
她已经同夏溶月见过面,二人也算和解。但比起从前,究竟还是多了一层隔阂。
夏溶月闪烁目光:“我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说完,她转头就要离开
第三百一十四章 命格相同仅存一人(一)
掰开她的手一瞧,赵向零看见了一块极其眼熟的宝石。
那鸽血宝石,比鸽子蛋还要略大些,让她瞧着觉得眼熟得很。
似乎这东西,她常常见到。
赵韶不肯放手,赵向零只好就着她的手瞧宝石的纹理和纹路走向,忽然恍然,知道究竟在何处见过。
这宝石,可不就是她冠冕上最大的那一颗
这兔崽子,究竟是什么时候将自己冠上的宝石给揪走的
赵向零愠怒,要从她手中将宝石给取出来。
这是她王冠上头的宝石,怎能叫她这样乱来
怎料赵韶将手中的宝石撰得紧紧的,怎么也不肯放手。赵向零稍稍用力,将宝石从赵韶手里抠出来,却惹得后者嚎啕大哭,说什么都不肯停。
赵向零只好将宝石给她,让她握在手里,乐滋滋的朝自己挥手炫耀。
于是,赵向零给赵韶下了定论:“此子,顽劣,不可雕也!”
赵韶也极好的符合了这一点。
少年太子,顽劣十分。
她逃过国子监的学,揪过太师的胡子,还打过架,在京城里为了给一个姑娘出头,被混混追的满城乱跑。
总之,所有能想的,她最多能够犯下的事情,她都犯了个遍。
对此,赵向零毫无办法。因为赵韶总能找到理由,将自己犯下的事情全都掩饰过去。
譬如,逃学是为了瞧爬墙摔断腿的同窗,美其名曰关爱同窗。揪胡子事瞧见太师鸦色胡子里头亮闪闪的一根发白,爱戴太师,极其痛心,才伸手去替他拔掉,而京城里被混混追那件事......
总不能瞧着人姑娘被人欺负不成
作为南国的太子,理当有正义感,哪怕偷跑出宫身边没有侍卫,也要坚持匡扶正义,也要为受到欺负的女子讨回公道。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赵向零每每听完赵韶的解释,只会对她说一句话:“墙角,罚抄。”
没有什么比规定更残酷,哪怕赵韶再不乐意听,赵向零的话,她还是得一五一十地照办。
日子便也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赵韶就长到了九岁,但李瑞清仍旧没有出现。
甚至,赵向零都不知道,他究竟还能不能出现。
或许可以,也或许不能。
瞧着桌上冰凉怒放的一株梨花枝,赵向零陷入了沉思。
她最后一次看见李瑞清,是在九年前了。
那日,赵韶的满月宴还没有办完太久,赵向零满心盼着李瑞清会回来的希望又落了空。
她原以为,李瑞清会很快回来,或者至少会回来看她一眼。
谁知,没有。
整整一个月,李瑞清都没有再出现过,赵向零案上每日都换的梨花,也逐渐凋零。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桌上的梨花也很久没有更换。
甚至,他只听闻自己有一个女儿,而那女儿生成了什么样子,他也一无所知。
越是等待,赵向零的满心希冀就变成了虚妄。
更糟糕的是,一同消失的还有赵向晚。
这回同往常似乎不同,赵向晚在南国的产业,竟然落入了无人打理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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