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帝招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蜜莲子
望着他二人的对峙,赵向零忽然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恐怕是李瑞清和赵向晚两个人商量,想要早些回来,才会使用一种极端的法子,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赵向零抬眸,望向窗外。
不用看向黑佛中的景象,就是看向外头,赵向零都能看见漫天的黑气。
这个‘入魔’恐怕比伊梦尘说的还要可怕。
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这将会是整个南国,甚至于整个大陆的灾难。
所以要怎么办
赵向零坐在地上,瞧着伊梦尘拔出腰间宝剑,心
第三百二十一章 伪事实赵韶责向零(一)
“哥哥。”赵向零坐于地,愣愣瞧着墙上场景,不知所措。
赵向晚只是笑,胸口并没有任何血液流出,而是扩散出无数光点,流失在空气之中。
但从伊梦尘的表情中可以知道,事情比想象中的更糟糕。
她扶着赵向晚,胡乱掩着赵向晚的伤口,眼中泪水涌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向晚笑,笑得面容扭曲,一点也不好看:“梦尘......”
他抬手,抚上伊梦尘的脸侧:“你不能杀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妹夫,是赵向零的丈夫。他也是我的兄弟,是同我一齐长大的手足。”
伊梦尘抿唇,从袖中翻出各种符咒,贴在赵向晚腹部伤口之上,阻止伤口裂开得更严重。
“所以,我不能看着的你杀他,而且我也相信,依照他的心性,不会成魔,也不会走入歧途。”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不要再说!”伊梦尘哭道,仍旧手忙脚乱,却不知自己应该做什么。
“梦尘。抱歉。”赵向晚笑,“如果能瞧见向零,请替我同她说一声对不起。”
伊梦尘摇头,哑声怒道:“不说,要说你自己去说!”
画面外,赵向零泪流满面。她不需要这个道歉,也不想要听这个道歉。
“还有李瑞清。”赵向晚咳出血沫,“要是他能重新清醒过来,你便帮他。梦尘,我知道你可以。”
“好。”伊梦尘撇头,眼眶发红。
“梦尘。”赵向晚笑,“你别哭,哭的样子真的......真的挺丑的。”
两行泪,从伊梦尘眼眶中溢出,她咬唇,手中结印翻飞,却仍旧阻止不了赵向晚化成点点金光。
空中,黑色雾气仍旧弥散,有愈演愈烈之状。金光浮起,跻入黑雾之中,驱散阴暗,将雾气点点照亮。
雾霭消散,黑雾回退,金光也随之黯淡,一点点陨灭。
伊梦尘见状,搁下怀中赵向晚,站了起来。
天上电闪雷鸣,大雨灌头而下,伊梦尘衣袂翻飞,没有淋湿的半点痕迹。
她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抬手捏成诀,口中隐隐有声。
赵向零听不见她在念什么,只能看见她周身开始有莹白色光芒流转。
而从赵向晚身上所有散去的金光,也一点点聚拢了起来。
黑雾已经完全退散,天空中除了愈发粗壮的闪电,和黑压压的云层,再无其他。
赵向零瞧见了佑民寺的塔尖,知道了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同时,她也明白,自己想要赶过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太远了,等她赶到,恐怕什么都已经晚了。
伊梦尘身上的光芒暴涨,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去。而漂浮着的所有金光,也重新亮堂了起来。
它们形成光点,围绕在伊梦尘周遭,点点颤动,倏然回归到赵向晚的身体里。
伊梦尘周身的光芒弱了下去,她挥手,十几张金色令牌从袖中飞舞而出,萦绕在空中,发出阵阵龙吟。
伊梦尘再轻念几句咒语,金令登时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融入四周消失不见。
赵向晚原本苍白的脸,逐渐回转,慢慢有了红润气色。
反观伊梦尘,宛若从水中捞出,整个人脱力,跌在了地上。
她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抬头,看向了天空。
空中似有乐音传来,不似人间丝竹,赵向零拧眉,却只能瞧见伊梦尘提起防备,单手撑在地上,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赵向零没有看见。
因为墙上光芒忽然熄灭,再定睛,却什么也没有了。
至此,赵向零再也没有见过赵向晚和伊梦尘,而李瑞清,也从此消失无际。
赵向零后来去过佑民寺,玄一已经不在那处,听小沙弥说,他闭门入关,不知去了哪座深山。
而所有人,都说那日并未出
第三百二十二章 伪事实赵韶责向零(二)
赵向零不想辩解。她看着赵韶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忽然觉得甚是羡慕。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十年,太久太久了。
久到她已经忘记了,她应该怎么去哭。
可在赵韶眼中,她却显得无比冷漠。
赵韶笑,心中的不甘和倔强一齐涌上心头。
她盯着赵向零良久,没有说话。瞧见后者也没有同她说话的意思,转头离开,拔腿便跑。
赵向零没有追。
她抬手,唤道:“水三。”
一道黑影从窗外飘入。比起十年前,水三的武功愈发出神入化。
“主子。”水三单膝跪地,拜道。
“去保护太子。”赵向零道,“有事随时向朕禀告。”
“是,陛下。”水三道。
“去吧。”赵向零挥手,闭目道。
听得水三走后,赵向零才扶着椅子缓缓坐了下来。她捂住胸口,实在觉得气闷地很。
这些年,误解她的人大有人在,也不仅仅只是赵韶一人。
可赵韶的怀疑,却叫她备受打击。
毕竟,赵韶是她的骨肉,自己又怎么能无视她的意见
低头轻笑,赵向零眸中满是苦涩。
她想,这世上知道自己的,终究还是只有一人。
赵韶跑出了皇宫,御马,她径直在孙府前停下。
咬唇,她想了一想,还是敲门唤来了门房。
门房瞧见她,忙笑:“殿下,您今日来是来找少爷的”
赵韶来孙府找人,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孙衍在不在。”赵韶说着,就往里头走。
门房跟着她,笑着将她往里头引:“在的在的,少爷这几日都没有出门。”
赵韶脚步稍稍一顿,想起孙衍脚还断着,当然在府上。
抿唇,她道:“你继续去守门罢,我自己去找他。”
门房笑,躬身拜道:“好,殿下慢走。”
赵韶对孙府已经再熟悉不过,可以说她最熟悉的地方,除了皇宫国子监,就是孙府。
在这里,她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的自然。
轻车熟路,她直接走了到了孙衍门前。
推门,她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孙衍坐在床上,拧眉转头,看见是她,又松开眉头。他笑着问道:“阿随你怎么......”
不等他将话说出来,赵韶‘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快步上前趴在孙衍腿边,将所有的眼泪都擦在了他的被子上。
孙衍看向她,紧张道:“阿随你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不成”
他从未看过赵韶如此伤心,一时间没了主意。
毕竟他腿还断着,又不好起身安慰赵韶,只好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赵韶只是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只是大声嚎哭,哭湿了半床被子。
外头的侍从听见声音,想要进来,瞧见里头是太子殿下,又不敢进来,只能战战巍巍站在门口,生怕触怒了赵韶。
这一哭,惊动了整个孙府,上下所有人都守在外头,瞧着里间赵韶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赵韶不觉得,孙衍却红了红面。
这事情,闹得倒像是自己欺负了赵韶似的。
瞧着她声音逐渐变小,孙衍拍拍她肩膀,低声道:“阿随,你看一眼外头。”
赵韶不解,侧头微微一瞧,倒将她自己唬了一跳。
想了想,她问道:“是我太大声了么”
红肿着眼眶,赵韶还在微微抽噎。
孙衍见了,忍不住抬手替她擦掉糊在脸上的眼泪。
他道:“还好,遇见什么伤心事了”
赵韶刚张口想说,却瞧见外头有人鬼头鬼脑地往里头瞧,登时又不想说了。
孙衍明白她心思,笑着对外头道:“好了,祖父,父亲,您们也别在外头了,殿下不过是心存内疚,她面皮薄,你们还是散去罢。”
闻言,外头的人匆匆离开,不做停留。
既然大少爷发话,那再留在这里,可保不准会让太子殿下生气。
赵韶噗呲一笑,却又很
第三百二十三章
“能有什么误会”赵韶揉着自己的眼睛,“你不知道,这件事我亲自去证明了,不会有问题的。”
孙衍皱眉:“阿随,其实这件事,我有听我爹娘说过。”
赵韶拎起他的被子,擦擦眼睛:“是么”
孙衍看着自己被蹭得脏兮兮的被子,轻轻叹了口气。他道:“只是先前没有和你说过,而且大家也心照不宣的没有同你说。”
“为何。”赵韶追问道。
孙衍叹:“我听爹娘说,当时左相是自己去的皃国,而皇上是微服跟过去的。”
“你的意思是说......”
“是,皇上一直阻止左相去皃国,真正要去皃国收服天下的人,不是皇上,而是左相。”
如今南国仍旧只有右相孙彦一人,所以提起左相,仍旧是李瑞清。
“不可能。”赵韶摇头,“他没有去皃国的理由。他为何要去不对,我不信,你胡说!”
“不是胡说。”孙衍道,“阿随,我爹说,皇上没有功绩,又行事随心,不拘小节,以至于世人对她误会颇多。”
“因为众人说她‘荒唐’,当初还有人对她群起而攻之,说她不配当一个皇帝。”
“左相大抵就是瞧着这一点,才会冒险前往皃国,想要通过吞并皃国土地,来减少皇上的负担。”
听闻此处,赵韶眸中泪水盈满眼眶:“我不信,不是这样的。”
“后来大概是出了什么差错,才会让左相不得不自刎于城下来保全皇上的周全。”孙衍道,“我曾经听坊间流言,也与你一样,后来还挨了好一顿打。”
说道这里,孙衍抱怨道:“说起来,那还是我唯一一次挨的打。”
赵韶听着,注意被转移开来:“你也会挨打”
要知道,孙衍在家中,可是整个孙家的心尖。孙家只有一个这样的嫡亲公子,可谓单传一脉,实在珍贵。
平常孙衍行事乖巧,本就不怎么闯祸,挨打那就更少了,赵韶甚至都没有听闻。
“就那一次。”孙衍道,“我爹和我娘亲都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我不该和旁人一样随意污蔑。”
“是么”赵韶止住了泪。
“可不”孙衍见她不哭,默默松了口气,“你知道的,我爹我娘都是皇上的好友,他们的话再可信不过。”
赵韶瘪嘴:“正是因为这样,才不可信哩。”
天知道,他们会不会替娘掩藏真相。
“我爹娘不知道当初在皃国发生了什么,但皇上回来时的失魂落魄,是所有人都可见的。”孙衍道,“我娘说,当初还好有你,不然陛下当初大抵就要追着左相去了。”
赵韶瞪大了眼,伸手指向自己:“你说我”
“嗯。”孙衍点头,“就是你。据说皇上回来时才发现有孕,也就是你,才打消了寻短见的念头。”
“应当不会如此......”赵韶低声道。她瞧过赵向零处理政务,向来铁血无情冷静异常,怎么会寻短见
横竖,她都不觉得娘会是寻短见的人,就像她自己也不会。
“这可说不准。”孙衍轻声,“当初我娘进宫照顾你娘,还闷闷不乐了好久。害得我未足月,就被生了下来。”
“听大夫说,就是胎气不稳,心情不好。”
“什么都赖别人。”赵韶大声,“孙衍,你自己生的早,怎么还怪到我娘头上去”
“不是。我哪里怪了皇上”孙衍再度压低声音,“阿随,我的意思是说,我娘都被皇上不高兴的情绪影响了许久,说明当时皇上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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