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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帝招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蜜莲子

    她和李瑞清走得匆忙,还忘记了一个人。

    月邀。

    月邀之前朝她求救,她让她去里间处置伤口,尔后火灾起,她赶去的匆忙,居然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暗道一声不好。赵向零调转马头,朝满春园去了。

    但愿没有发生什么,一切都还来得及。

    ===

    满春园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姑娘们笑闹着陪酒,公子们手执纸扇卖弄文采,手搭在姑娘腰间划来划去。

    中间丝竹声,嬉笑声不绝于耳,无端叫人有些烦躁。

    赵向零大跨步走进楼中,一把推开朝她奔来的老鸨,直奔自己先前包下的屋子里去。

    她买下的是整整一个下午,老鸨不会将自




第一百五十章 好心肠无端遭恶意(二)
    “他说,只要你嫁给他,他就愿意散去后院,你为什么不嫁给他,为什么!”月邀道。

    赵向零一愣,知道是王尧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她。

    当时她只觉得王尧这句是玩笑话,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

    不过记得又如何,记得她就要按照他说的去做么

    “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要是嫁给他,他后院里头的十几个人都可以得到救赎,你为什么不可以”月邀喃喃道。

    赵向零瞧她一眼,顿时觉得陌生得很:“我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牺牲你一个人,我们都可以得到幸福!你就一个人,况且王家那么好,你一看也不是普通人家,你未必会不幸福。”月邀说着,眼底有些涣散。

    “凭什么。”赵向零倒吸一口凉气。她不知道,不知道有人可以将这种肮脏的牺牲说得如此大义凛然。

    “你为什么不能这样做!”月邀道,脸上再度失了血色,她说的又急又快,唇中的血开始泛黑,是中毒已深的象征,“你为什么就不能牺牲自己成就别人......”

    “抱歉。”赵向零起身,没有再看月邀,“我没有那么无私,相反,我是个很自私的人。”

    月邀口口声声的牺牲和大义,她做不到。

    “为什么......”月邀喃喃,气力不支。

    “你的眼睛那么好,为什么不扣出来给别人。”赵向零冷笑,“眼瞎的人那么多,你就不能救救他们”

    月邀垂头:“那是我的眼睛。”

    赵向零大笑,嘲讽道:“这是我的选择。”

    口口声声要别人牺牲,最后自己又是什么货色自己都做不到的东西,凭什么要别人去做

    赵向零转头,打算离开这里。她仅有的一点内疚散去,换成了冰凉。

    她错了,月邀根本就不值得救。

    在踏出门的那一刻,赵向零听见了月邀最后的一声嘶吼:“你这种人,就是丧门星,会给所有人带来不幸,你,你永远都不会幸福!”

    赵向零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

    月邀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为什么为什么她只要小小牺牲一下就能换来所有人的和平,为什么她不这样做!

    她永远不会明白,也想不明白。

    ===

    梧桐宫云霾塔上,赵向零身着一袭梨白色长裙吊脚坐在塔顶。已入深秋,衣衫稍厚,秋风带起衣袂,吹在身上有些凉意。

    执起酒壶,仰头咽下酒液却觉得有些苦涩。

    诅咒,赵向零从来不信。死在她面前的人那么多,如果诅咒有用,她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

    身后环佩声起,赵向零回头,果瞧见李瑞清信步走来。

    自己回宫后并没有急着去找他,而是来此处喝闷酒。想来他醒来后没有看见自己,才寻到了此处。也难为他找来。

    “向零。过来。”李瑞清没有急着靠近,皱眉瞧着赵向零伸手道。

    赵向零半个身子探出塔外,白衣猎猎,总给人种她要生出双翅遥遥飞去的错觉。李瑞清不敢靠近,生怕会惊动她掉下去。

    “我不过去。”赵向零拒绝道,“朕哪里也不去。”

    说完,她仰头倒酒执壶冲着李瑞清遥遥一笑,甚至晃晃脚让自己坐得更不稳了些。

    “听话。”李瑞清急道,又不敢妄动,只得劝道,“向零,这不是你的错,那火不是你的错。”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火的起因。

    此事同禹德泽,玄音甚至青花都脱不开干系,可她不能治罪,就像她不能治王尧的罪一样。

    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他是罪魁祸首之前,她都不能轻举妄动。

    王家和禹家都是大族,没有足够的罪过和理由,她都不能动手。一旦动手,难免朝堂不稳,人心惶惶。

    她要顾全大局



第一百五十一章 帝相计青花露马脚(一)
    “不是这样的,向零。”李瑞清道,“你不是灾星,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

    赵向零睁眼,瞧着他,眼中有泪珠滚下。

    “向零,对我来说,能看见你的每一天,都值得高兴。看你吃点心的餍足,看你捉弄人,都能让我高兴一整天。向零对我说话,对我笑,唤我瑞清,这都是好事。”

    李瑞清一边说,一边慢慢接近赵向零:“于我而言,能遇见向零,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事情,就是最幸福的事情。所以向零,你不是灾星,从来都不是。”

    赵向零眼见他接近,弯身一纵,飘落而下。她稳稳落在李瑞清怀中,忽地大哭起来,似是要将心中所有委屈,所有不甘,都随着泪水涌出。

    李瑞清将手轻轻搭在她发端,温柔道:“哭吧,如果哭出来心里好受些。”

    赵向零果真哭得更大声。她抽噎道:“李瑞清,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天性如此。”李瑞清答。

    “瑞清,你怎么说这么俗的话我也觉得好听。”赵向零哭道。

    “天生如此。”李瑞清笑道。

    “我干嘛要这么喜欢你。”赵向零仍旧是哭。

    这个问题,李瑞清想了几息,才答道:“天意如此。”

    “胡说!”赵向零踢他,“都是胡说!”

    “不。这是李说,我姓李,不姓胡。”李瑞清道,“别连自己喜欢的人姓什么都弄不清楚,赵向零,你这样我会很慌。”

    赵向零破涕而笑:“我不清楚,你能拿朕怎么样”

    “只好……”

    李瑞清低低在她耳边低语两句,叫赵向零面上一僵,上下打量他一眼,不禁脱口而出:“李瑞清,你真是……”

    “是什么”李瑞清笑。

    赵向零面颊微红,转头:“想得你的美,朕还有正事处置,爱卿若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意就自己待去阴凉处透着。”

    “那臣只好,随着陛下一起去。”李瑞清低声,“毕竟陛下任性又妄为,臣小小一个提议也不肯。”

    “闭嘴!”赵向零怒道,擦干自己眼角泪珠。

    “怎么就要闭嘴莫非陛下如今不听臣言”李瑞清笑道。

    “李瑞清!”

    “臣在。”李瑞清笑吟吟答道,“陛下有何吩咐”

    赵向零被气到无言以对。她转头刚想要说什么将他的话堵回去,却听李瑞清道:“下次不要再这样闹。”

    他面上清冷,隐隐有后怕之意。

    赵向零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若说方才还有十分寻死的心,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两分。

    她有意逗李瑞清道:“如果还有下次……”

    “我将会打断你的腿。”李瑞清看着她威胁道,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赵向零却不怕。她大声:“你说什么李左相,你好大的胆子!”

    李瑞清也笑:“陛下大可以试试,看看臣到底有没有这个胆!”

    说完,他似乎又后悔:“罢了,你还是不要试为好。”

    他可禁不起赵向零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赵向零默。她知道她有些时候是过分些,实在叫人不省心。可是……皇帝有几个叫人省心的

    她可算是最让人省心的皇帝了。

    “想开了想开了,朕作甚要将别人的错处来惩罚自己是谁的因,就由谁来咽下这个果。”

    赵向零眸中杀意立现。

    禹德泽和玄音暂时动不了,可有一个人她还能做下决定。

    此事和她,可跑不脱干系。

    “以后,谁再冒犯朕,朕就碾死谁!”赵向零放话道,握紧拳头朝空中一拜。

    李瑞清叹息。都说圣上乃天威,果然不错。赵向零威不威严他看不出来,但她的脸确实和天上气象有的一拼。

    说高兴就高兴,说生气就生气,阴晴不定没个缘由。



第一百五十二章 帝相计青花露马脚(二)
    “玩一会,再让蝼蚁上钩。”

    说着,赵向零拖着剑走向博古架,刚要一脚踹上去就被李瑞清拦住。

    “等等。”

    将她往后拖几步,李瑞清迅速从架子上卸下几个瓷瓶:“好了。”

    他抬手,示意赵向零可以踹了。

    赵向零斜眼看他摆下的几个瓷瓶,皱眉道:“心疼”

    “嗯。”李瑞清坦荡答道。

    转头,望向博古架,再看向地上那几个瓷瓶,赵向零拧眉:“可是,你拿的是最不值钱的瓶子。”

    李瑞清取下的那几个瓶子就是普普通通的山水花鸟瓶,绝比不上架子上头的珐琅瓶,七色水晶瓶,鸡血玉对瓶……

    “嗯。”李瑞清答,指给赵向零看,“这个,是前朝王太师的亲笔,这个,是孙太守的字迹,还有这个,这个应当出自施大师之手。”

    再看,赵向零就明白了,笑道:“原来瑞清你还有爱才之心。”

    他留下的这些瓶子,大抵都有字画,再不济也是书法。

    李瑞清低头,将东西搬开,示意赵向零快踢,顺便赞同她的话:“钱是好东西。”

    将爱才之心听成了爱财之心。

    “那岂不是这些都不好踢了”赵向零伸到半空中的脚收了回来。

    “这些以后就值钱了。”李瑞清笑,站起身,“其他的无所谓。”

    “是么”赵向零将信将疑,一脚踹在博古架上。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地上就多了许多残瓷片,玉片。

    “为什么要等以后”

    李瑞清解释道:“等他们驾鹤西去,这些东西就值钱了。”

    赵向零:“……”可以,她算明白什么叫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瑞清果然有道的很,他这是盼着别人死啊!

    “那个瓷瓶又是谁的”赵向零指着其中最素的一个忍不住问道,“就是上头画着海棠的那个。”

    如果不是画看的多,她都认不出来那是海棠花。

    李瑞清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忽有薄红。他转过头去,踹了两脚瓷片,叫外头能清清楚楚听见里头的动静。

    “瑞清”赵向零看出了点门道,低声笑道,“让我猜猜,这个瓷瓶……是你画的”

    李瑞清别扭地转过头去,不回答她的话。

    “可是这笔锋太稚嫩了些,不太像啊。”赵向零低声,有意逗他,“而且这画的海棠……是什么意思”

    李瑞清瞪她,接着不说话。

    “啊,海棠花呀,那不是朕么”赵向零故作惊讶,“爱卿,你好端端的画朕作甚”

    “外头听不见你的声音,该起疑了。”李瑞清试图转移这个话题。

    “爱卿不要羞涩,朕什么都不知道。”赵向零一本正经,“朕不知道你年幼无知的时候画过这个瓶子,哎呀,朕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

    “向零!”李瑞清恼羞成怒。

    “要是朕知道,一定将它摆在床头。”赵向零点点头,去将那个瓷瓶捧起来,“每天睁眼也瞧它,闭眼也瞧它……”

    “赵向零!”李瑞清放大了声音。

    “李瑞清!”赵向零也忽然大声道,“你一直都骗我!原来你才是那个一直设计陷害朕的人!青花,青花也是被你害的,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她总是很快就能进入状态。李瑞清不得不配合她道:“臣没有。”

    无力的反驳,没有任何证据。

    李瑞清当然拿得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问题是赵向零需要的是他‘不清白’。

    踢开碎瓷片,赵向零大怒:“好你个李瑞清!好!”

    说着,她长剑一指搁在李瑞清颈边:“青瓷!你给朕进来!”

    在外头候着的青瓷听见这一声吼,忙推门进来,跪地恐慌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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