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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之男神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蓝桥玉

    大太太掌管家务时,对待庶子庶女一视同仁,温慧娟每个季度都能领到新衣裳和鞋袜。

    虽然柳姨娘会找各种理由,没收了她的新衣裳,让她穿又旧又破的打补丁的烂衣裳。

    她曾无数次渴望过,柳姨娘也能待她亲热一些,哪怕只有对待两个弟弟一成好。

    奢望终究只是奢望,上辈子直到死,温慧娟才知,原来和蔼可亲的大太太才是她的生母,柳姨娘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造化弄人,原主恨渣爹、陈副官还有柳姨娘,但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亲生母亲。

    温家很大,越往里走草木越葱茏茂盛。

    草木多,人气儿少,就显得景致格外荒凉,竹林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总让人疑心里面会突然钻出一条蛇来。

    青石板上全是落叶,一看就是没人打扫的样子。

    柳桂香拧着手帕,一脸尴尬的找补:“天热了,下人就爱偷懒。前两天下了场雨,连院子都不收拾了。”

    没人搭腔,耿无相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至于舒安歌,她正琢磨着,待会儿见了梅纯如,该如何说服她搬出温家,换个地方住。

    有她在,病好治,毒能解,唯独险恶人心避不开。

    柳桂香眼皮子浅心思恶毒,拿捏着梅纯如的七寸,逼着她在小佛堂中不死不活的熬日子。

    温维雍是个好人,但被温广厚养的不懂变通。

    稍微有点心机的人,眼看着庶出的兄弟一天天长大,家产转眼就要旁落,怕是早就要想办法争夺了。

    但温维雍一点也不急,他一个大少爷,安心的在药铺里做着小学徒,从没半点不情愿。

    他孝经体弱多病的娘亲,却从没怀疑过她病的蹊跷,是被人陷害了。

    正是因为这份坦率和赤诚,在无意中得知柳桂香调换孩子的真相后。温维雍才会不管不顾的去陈副官家中,将温慧娟带出来。

    “到了,就是这里。”

    舒安歌五感非常敏锐,刚到小佛堂外,就嗅到了浓郁的中药味。

    是药三分毒,柳桂香一边给梅纯如下毒,一边给又用药给她吊命,真应了最毒妇人心这句话。

    “耿先生,下人惫懒,这里许久没打扫,不若换个地方与夫人见面。”

    佛堂外的喧哗,惊动了半卧在床上的梅纯如。

    她枯槁的头发只剩下细细一团,连发髻都差点梳不起来,头歪在靠枕上,神情有些茫然。

    在佛堂的日子,一日又一日好似没有尽头。

    梅纯如已经忘记,她有多久没见过生人了。一双儿女每个女都会过来一次,今年已经来过六次了。

    窗子用薄薄的白纸糊的死死的,灰尘落满小佛龛。

    梅纯如手捂着胸口,费力的咳嗽着,五脏六腑差点随着咳嗽声移了位。

    “母亲,您怎么了”

    门被推开,一声母亲,让梅纯如眸中闪起亮光。

    她拿手帕捂着唇,迟迟的望着进门的少女,在看清楚对方身形时,眼中亮光蓦地熄灭。

    不是她的君儿,像是家里的三小姐。

    与其说这是一间卧室,不如说是在佛堂中搭了一个简陋的床铺。

    佛龛前放着皱巴巴的苹果,香炉中插着短如指甲的残香。明黄色的蒲团上,落了一层脏兮兮的灰。

    角落盘着蜘蛛网,撑在床上的帷帐灰扑扑的。

    柳桂香进门就咳嗽了一声,心中埋怨耿无相不知礼数。

    为了折磨梅纯如,她每个月就让下人来这边打扫一次。掐指算一下,温维雍和温慧君来这边的日子,佛堂已经小一个月没清扫了。

    “嗳,大太太是个菩萨心肠的人,下人怠慢到这份儿上,也不跟我提一句。“

    柳桂香假惺惺的拿手帕揩泪,偏过脸吩咐金铃:“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将屋子收拾一下。”

    她暗暗拧了金铃胳膊一下,她立马拿起扫帚,吭哧吭哧的收拾起屋子。

    耿无相往里走了几步,在离床半丈距离处停下:“梅夫人,家父与梅老爷子是故交,冒昧前来拜访,还望见谅。”

    梅纯如将手帕移开,露出苍白消瘦的脸庞,一对眼球凸出的有些吓人:“你是父亲世交之后”

    她声音中带着疑惑,显然不记得父亲故交之子中,有耿无相这号人物。

    “父亲比梅老爷子小二十多岁,我是头次来鹤城。”

    “原来是这样,”大约是想起父亲的缘故,梅纯如脸上露出淡淡笑意,“还有人牵挂着家父,他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

    梅纯如比柳桂香还要小上一岁,但两人站在一起,像是两辈人。

    “太太精神不太济,需要多休息,不如耿先生到客厅坐会儿”

    柳桂香心里很是忐忑,她总觉得耿无相在小佛堂里待久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梅纯如望着笑靥如花的柳桂香,心头泛起苦涩。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牢牢的抓着老爷的心,隔绝了他们十多年的夫妻情分。

    她还记得柳桂香刚进门时,打扮的十分俗艳,看到她戴的金手镯,都要一脸歆羡的摸上好一会儿。

    即使到了新朝,男人纳妾也不是稀罕事儿。

    梅纯如撇开心中酸楚,想要做个大度的正室,奈何她的身子骨不争气。没等一双儿女成家立业,就衰败的不成样子。

    她担心将病气过给一双儿女,独自待在小佛堂中,空耗着春夏和秋冬,守着蜘蛛结网捕虫豸。

    到了这时,梅纯如才看透了结发夫君的真面目。其实温广厚从没真正心悦过她吧,所以才会对生病的她弃之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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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1章 民国之要命的白月光11
    金铃动作麻利,房间打扫的差不多了,不像先前一样到处都是灰尘。

    梅纯如坐在床沿上,皱巴巴的脸没一点光泽,像是风干的橘子,因缺乏营养变黄的牙齿,从干裂的嘴唇中露了出来。

    她望着一脸殷勤的温广厚,心像是被大锤砸了一下,没一点感动,只有无边无际的冷意。

    这就是她的丈夫,将她丢在荒芜的偏远中,能数年不露面。

    在梅家故人来拜访时,毫无挂碍的摆出待她情深意重的样子,她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男人。

    “母亲,去医院吧,您病了太久,看西医也能好的快点。”

    舒安歌的声音再度响起,梅纯如看着她,像笑又有些想哭。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自打出生后,就得不到亲生爹娘的喜爱。

    柳姨娘性子虽然眼皮子浅,性子狭隘,至少对君儿是极好的。

    要是维雍和君儿过的不好,梅纯如就是拼死,也要从小佛堂中爬出来,求父亲故交为两个孩子做主。

    柳桂香恨不得一把掐死舒安歌,陪着笑劝梅纯如:“大太太,咱们是华国人,看中医最对症。听人说,西医最喜欢将人开肠破肚,君儿小姐心中最惦念您,您要是去了医院,她一定怕的夜里睡不着觉。”

    “姨娘的意思是,耿先生故意害母亲了”

    舒安歌抿着唇,黑白分明的眼珠,定定的望着柳桂香,惹得她心虚不已。

    “咳,多谢耿先生安排,卧病在床这么多年,我也想查清楚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

    柳姨娘一脸心虚,绞着手拍将脸别到一边,心中很是担忧。

    雷风和雷力寻来担架,将梅夫人抬上汽车送往医院,舒安歌也一道跟去了。

    温广厚腆着脸提出一道去医院,被耿无相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心中很是气苦。

    耿无相走后,陈副官匆匆离开,温广厚冲柳桂香发起了脾气。

    “眼皮子浅的东西,难道温家还缺梅纯如一口吃的。如今被耿先生撞到我们苛待她,你说该如何收场。”

    柳桂香哭的梨花带雨,半靠在门墙上:“老爷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怪罪妾身,实在让人心寒。我每月只到小佛堂去一次,哪知下人如此怠慢夫人。”

    她说的理直气壮,温广厚背着双手气得胡子乱翘:“下人全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要是你稍微上些心,何至于此”

    “老爷,大太太有自己亲生的儿女,妾身要操着一个大家庭,哪儿能面面俱到。”

    “爹,出什么事了,我娘怎么突然被送到了医院”

    温维雍是匆匆赶回家的,他头发被风吹乱,眼睛中满是担忧。

    马上就到一个月一次见面时间了,温维雍特地预定了娘亲爱吃的糕点,想在见面时带给她。

    面对长子的质问,温广厚收起怒气正色回到:“耿先生前来拜访,见你娘身体太过虚弱,所以将她送到中法和爱医院救治。”

    “耿先生是谁”

    温维雍神色略显茫然,转而继续追问:“大夫不是说,我娘身体需要静养,不能见风劳动心神么”

    温广厚被他问的火大,挥着手说:“担心你娘的话,自己到中法和爱医院去看,在这里问什么问。”

    父亲的不耐烦,让温维雍胸腔中涌起一阵难受的情绪。

    柳桂香心绪更复杂,怕极了她做的事暴露出来,于是将主意打到温维雍头上:“大少爷,我心慌得厉害。耿先生太过强势,不容拒绝的将夫人送到了和爱医院。你说咱们华国的大夫,总比西医靠谱些。要不,你到医院去一趟,将夫人接回来”

    温维雍眼神诧异的看着柳桂香,一脸认真的反驳:“姨娘,您没去看西医院,西医是很科学的理论,有许多先进的治疗方法需要我们学习。哎,也是我太愚笨,这么久了都没想过将娘送到医院检查一下。”

    想通之后,温维雍戴上帽子,跟温广厚说了再见后,匆匆前往中法和爱医院。

    柳桂香望着他的背影,无意识的喃喃道:“这可怎么办……”

    温广厚皱起眉毛,一把按住柳桂香肩膀,昏黄的眼珠中透着渗人的光:“桂香,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我……”

    柳桂香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定,笑得比哭还难看。

    “老爷,您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柳桂香嘤嘤嘤的再次哭起来,在温广厚的逼问下,将下毒之事全盘托出告诉了他。

    在她的形容中,当初下毒只是为了自保,担心梅纯如毒害她的两个孩子,还无中生有编造了许多梅纯如蔑视欺负她们母女的事例。

    温广厚听完柳桂香的话,气的差点仰头倒过去,伸出肥硕的手指着她的脑门儿:“你糊涂啊!”

    他已经接管了梅家所有产业,自己也在鹤城打拼下属于自己的江山,区区一个梅如纯,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有梅如纯在,当初跟梅老爷子交好的人就会卖他一个面子。

    温广厚发达之后不休妻,也是出于这份考虑。

    难道他对梅家人的憎恶和怨恨,会比柳桂香少,只是他知进退而已。

    “老爷,妾身在梅纯如手下苦了那么多年,心中恨啊。咱们当初因为她,生生隔了好几年,我怀着君儿时,还要在她面前立规矩……”

    柳桂香倒起苦水来滔滔不绝,温广厚板着脸:“够了,以前的事别再提了。耿家是我们招惹不起的存在,你最好将尾巴处理的干净些,决不能让人查到你头上来。”

    发达之后,温广厚有过许多女人。但唯一能激起他怜爱呵护之心的,只有柳桂香一个。

    他们俩才是少年夫妻老来伴,当初人人都看不起他,认定了他一辈子没出息。

    是柳桂香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身边,为他忍受了无数委屈。

    许久没出门,梅纯如坐在汽车上,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原来街上已经有这么多小汽车了,她还没出阁时,洋人的汽车还是稀罕物,她只在画报上看过。

    汽车跑起来很快,比颠簸的黄包车更稳当,她坐在车上,人像是窝在棉花中一样。

    “咳,咳。”

    “母亲,您喝点水,润润嗓子。”

    舒安歌递上水瓶,又拿起帕子,替梅纯如擦了脸颊。

    “辛苦你了。”

    梅纯如待温慧娟的感情很复杂,她半点都没遗传到柳姨娘的尖酸刻薄,性格倒和她年轻时有些相似。

    “不辛苦。”

    耿无相坐在前排,从后视镜中看到两人略显尴尬的互动,心中略觉疑惑,他主动偏过身子问舒安歌:“三小姐,你先前说梅夫人是中了毒,这话可是真的”

    梅纯如的手抖了下,瓶中水差点洒出来,脸色白如金箔。

    她……中毒了么

    温慧娟为什么会说她中毒了,难道是柳桂香做的手脚。

    一时间,梅纯如心中滚过无数念头。

    “是真的,不是要人命的毒,但会让人一日比一日虚弱。母亲,您的肩胛骨还有肋下,是不是时常隐隐作痛”

    舒安歌轻碰梅纯如瘦削的肋骨,她“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疼,我真的中毒了么”

    她眼神茫然,心中涌现出无数悲哀情绪。

    梅纯如一直以为是自己身子不争气,这才病卧在床,连一双儿女都难照料,没想到竟是中毒了。

    “母亲别担心,下毒的人想要慢慢折磨您,所以剂量用的很少。到了医院后,好好调养身体,您一定能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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