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略之男神别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蓝桥玉
五殿下苦大仇深的神情,与明媚春光格格不入。
舒安歌将空了的箭筒扔到地上,又取下了背上玄铁弓,一并扔到了草丛中。
浑身轻松之后,舒安歌走到五殿下面前,背着他将身子低了下去:“殿下,四娘背你回去。”
五殿下咬牙切齿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面部肌肉滑稽的抽搐着。
“我自己能走,不用大婶儿背我。”
他涨红了脸,忍着痛,大步往前迈,被蛇咬过的小腿像是无数根针同时在扎一样,疼的他冒出汗来。
舒安歌抱着胳膊,望着五殿下,不紧不慢的说到:“殿下余毒未清,四娘封了你的穴位,若是执意要走,这条小腿大约要废掉了。”
五殿下目光移到了自己小腿上,被舒安歌的话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若是将腿截掉了,他日后还如何骑马,如何游街赏花,如何与人打马球。
到那时,身份尊贵品貌出众的五公子,岂不是要沦为笑柄。
“大婶儿,我的腿会被砍掉么。”
五殿下可怜兮兮的问着,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再也不敢逞强了。
见他消停,舒安歌再次弯下腰:“上来吧,殿下,我们一起回家。”
害怕变成残疾人,五殿下乖乖的伏在了舒安歌背上。虽然他心中还是有些羞怯,怕自己压坏了她的小身板儿。
一个大男人身材比自己矮小的女子背着下山,真是羞煞他也。
舒安歌稳稳的将五殿下背起,提着一口气,从山林中绕到了羊肠小道上。
道路崎岖不平,为了防止五殿下掉下去,舒安歌特意将他背的靠上了些,这样一来负担自然更重。
轻功和功夫用的都是巧劲儿,背人则是实打实的扛着一百多斤,再加上山路崎岖,舒安歌这一路走的比打仗还艰辛。
下坡时,舒安歌脚滑了下,及时扎了个马步,稳住了身形。
“大婶儿啊,我是不是太重了。”
五殿下伏在舒安歌肩膀上,嗅着她颈间香味,听着林间鸟雀鸣声,躁动不安的心思平静了下来。
那些愤恨埋在了心底,五殿下也难得关怀起往日被他呼来喝去的舒安歌了。
要是没有大婶儿,他今日恐怕不死也要残。
一想到自己缺胳膊少腿儿,或者毁了容后,被人嘲笑的情景,五殿下愈发觉得大婶儿真的太厉害了。
“重啊,五殿下,您腰上有赘肉了。”
五殿下脸颊腾的一下子烧了起来,将脸埋在舒安歌背上,瓮声到:“年节里多吃了一些,也没重多少。”
“目标人物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72,宿主努力向前冲呦。”
舒安歌笑了笑,往日的五殿下太过骄矜,今日一吓,倒像个半大的孩子了。
两人的好感度终于解冻,一直以来玩伴似的感情,悄悄掺进去了几分暧昧。
舒安歌没有抱太大的期望,两个人的年龄还有身份地位,以及她和薛平贵轰轰烈烈那一段儿,终究是个障碍。
“我说五殿下啊,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儿行么”
五殿下将头探了出来,用手为舒安歌拭去额上汗水,问了句:“什么事儿啊,大婶儿”
他拭汗的动作非常自然,语气也要比往常平和许多,舒安歌看不到五殿下的表情,猜不出他此刻心情。
“能不能别叫我大婶儿了,叫大姐也行啊,我还没嫁人呢。”
舒安歌随口一句话,五殿下心中
第466章 寒窑弃妇征服正太皇子24
(已经更新过了)
不是舒安歌行事霸道,而是情况太过紧急,她和五殿下又形容狼狈,只能出此下策。
被征用了马车的人是一个唇红齿白的书生,敢怒不敢言的缩在角落里,偶尔愤愤然的小声说一句:“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
舒安歌目光如电,只一眼就吓得书生嘴巴闭的比蚌壳还紧。
直到马车在京兆尹停下,书生眼中的暴徒,受到穿着官府人的前呼后拥,一声五殿下让书生如遭雷击。
这形容憔悴,狼狈出现在官道上拦车的,竟然是当今五皇子殿下与其随从。
他竟然和天潢贵胄同车,这简直是天大的荣耀,最让书生痛苦的一点,便是他没能珍惜这个机会。
书生激动的语无伦次,恨不得时光倒流,五殿下他们再拦一次车,他再好好表现一次。
盗匪变成了大有开头的王公贵族,书生心潮澎湃。
五殿下如先前承诺那般,给予了书生丰厚的赏赐,但也仅此而已了,他没有给书生更进一步的机会。
经历生死劫后,五殿下对于权力有了新一重的认知。
书生固然帮了他,但许之以珠宝,已经是很不错的赏赐了。
他太过懦弱了,若是强行给之以官爵,反而会给书生带来麻烦。
一个没能力又懦弱的书生,若是侥幸当上了官,被有心人利用是小,一不小心走错了岔路后患无穷。
五皇子殿下青天白日遇刺的消息,如同惊雷,炸响在长安城上空。
长安城府衙严阵以待,将五殿下严密保护下来,当今圣上勃然大怒,下令必须抓到凶手。
圣旨初下,五殿下还是很乐观的,他相信自己的父皇,也相信官差的办事能力。
这次刺杀事件,让殿下深深明白了,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安全。
皇位就在那儿摆着,就算他不去争,也会有人将他视为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
这次春游打猎,加上五殿下和舒安歌一共去了三十二个人,最后连同他二人,一共活下来了十五人。
有将近一多半人,死在了发狂的老虎和大熊牙齿和利爪下,活下来的人也受了不小的伤。
有人被老虎咬断了胳膊,有人被熊拍烂了脚。
邢护卫武功高强,在掩护五殿下撤退上立了大功,但他为了救同袍,脸被熊瞎子拍了下,半张脸变得血肉模糊毁容了。
古代人重颜面,邢护卫毁容等同于残疾,日后前程势必要受阻。
众护卫伤亡太过惨重,先行一步下山的仆从和侍女顿有劫后余生之感。
若当时他们也在场,凭他们的本事,恐怕会被追的像土鸡瓦狗一样,死伤殆尽。
五殿下没有迁怒府中下人,往日他打猎时,也会将不会功夫的下人驱离。毕竟这些人即使在,也不过徒增伤员罢了。
变故之后,梧桐也不在了,金楠受了伤,舒安歌非常能体谅五殿下的心情。
他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虽然动辄发脾气,但鲜少真的对身边人进行鞭笞责打。
五殿下对死伤者进行了丰厚赏赐,并在舒安歌建议下,对残疾了的侍卫日后生活进行了安排。
残疾之后,他们不能再当护卫了,一家老小的生计总要有个筹谋。
邢护卫毁了容,五殿下没和舒安歌商量,为他请了最好的御医,承诺伤好之后,他还是他的侍卫长。
五殿下长大了,知道如何拉拢人心了。
但更让舒安歌庆幸的是,五殿下的行为发自内心,不是为了收买人心,更不是为了装模作样的礼贤下士。
五殿下的成长,大约是不幸中唯一的幸运,但舒安歌对朝廷查案之事忧心忡忡,没抱多大希望。
 
第467章 寒窑弃妇征服正太皇子25
五殿下差点殒命山上,最后顶锅的却是一群无足轻重的山贼,他心气如何能平。
“大婶儿,父皇明明答应我要查出真凶,为何虎头蛇尾,强行结了案。”
五殿下暴跳如雷,口无遮拦,张口就说起当今圣上不是来。
舒安歌被他吓了一跳,急忙下令到:“你们都先下去吧,殿下这边由我照顾就好了。”
众随从如蒙大敕,急忙离开,五殿下可以对圣人妄言,传出去不过是不敬之罪,他们若敢在一旁听着,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仆从全都下去之后,五殿下抽出佩剑,胡乱看着花草,愤愤不平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连母后都让我不要追查下去。”
寒光闪烁,齐齐截断的鲜花落了满地,枝叶凋零,五殿下剑眉上挑,眸中映着汹汹火光。
舒安歌劈手夺下了五殿下手中剑,一把扔到了地上,严肃到:“殿下,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样发脾气有用么”
五殿下被夺了剑,发热的头脑也冷静了一些,他闭着眼睛紧握双拳,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
“大婶儿,为什么会这样”
“大唐江山,是百姓的江山,不是陛下一个人的江山。人有五去而无一归,有八苦而无一乐,国有九破而无一成,再加上官吏贪污枉法。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逃窜于山泽之间。如此大唐,皇室又能安稳到几时”
五殿下被舒安歌说的哑口无言,面如灰土:“可是,父皇是大唐之主,他若有意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又有几人能逃出法网。”
舒安歌从没想到,五殿下想法会如此天真。大唐国运式微,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还沉迷在皇帝无所不能的幻觉中。
怪不得日后五殿下登基之后,醉心于游乐,完全不知民间疾苦。
“殿下,如今土地兼并越来越严重,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苛捐杂税繁重,天灾频繁,夫妻不相活,父子不相救。百姓有冤无处诉,有苦无处申。如此大唐,陛下即使贵为大唐之主又如何”
五殿下好玩乐,他所到之处花团锦簇,所见之人权贵锦衣玉食,平民小厮也多安居乐业,从未想过百姓日子到了如此艰难的地步。
以前大婶儿也曾提过民间疾苦之事,但五殿下通常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很少放在心上。
“既然这样,为什么父皇不下令减少赋税,开垦荒田,让百姓休养生息呢。”
五殿下天资聪颖,虽然对政务不感兴趣,但也读过一些策论和史书,立马提出了疑问。
舒安歌看了他一眼,颇有几分怒其不争的意味:“殿下啊,您真觉得当今世道,陛下真的能掌控这些么”
这话就诛心了,谁都清楚,当今陛下几乎处在被架空的位置,朝政被几方势力把持着,但又有几人敢直言不讳的提出。
五殿下愣在了原地,颓然的松开了拳头,苦涩到:“你说的对,父皇和母后不将此事追查下去,自有他们的道理。但本王不甘心,那些人,不该死的无声无息。梧桐之前还在说,老家传来了消息,也许能找到兄长和嫂嫂。”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舒安歌完全能明白他的意思,她主动握住了五殿下的手,将他手举了起来,眼神格外坚毅。
“殿下,那您是要忍受下去,一次次提防刺杀与暗害,还是打算奋起反击”
舒安歌不等五殿下回话,继续往下说:“如今陛下尚未立太子,五殿
第468章 寒窑弃妇征服正太皇子26
花香醉人,天光明媚,五殿下的心颤了下,脑袋好像被重锤砸了下。
他一直以为,那么多推举他的宦官和朝臣,是因为他嫡子的身份,因为他身后的王家。
血淋淋的现实比想象更加残忍,五殿下头晕目眩,一张脸白至透明,像穿着单衣站在冰天雪地中一样。
眼前人怜悯的目光让五殿下无地自容,他艰难的开口:“大婶儿,如果我不愿意成为傀儡呢。”
年轻的身躯因为愤怒而颤抖,五殿下就像一只小兽,在面对浓重的恶意时,试图张牙舞爪的捍卫自己。
他的反击如此无力,舒安歌都快不忍心下重药了,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殿下,这由不得你。你的生死由不得你,是否能成为太子,坐上那个位子,也由不得你。这是一场权力的角逐,几位皇子不过是牵线木偶。”
这样评价皇室,若是传出去,绝对是欺君之罪。
但舒安歌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在五殿下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自尊心上,又狠狠砸了一下。
他神情茫然的望着舒安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真的只能像傀儡一样,等待安排么。”
一声惊雷,闪电蜿蜒爬过,没一会儿,细细密密的春雨落了下来。
雨水打湿了五殿下的衣裳,顺着他鬓角淌过脸颊,他形容格外狼狈,却没有躲避的意思。
淅淅沥沥的雨声,时而响起的惊雷,如同漂泊不定的时局。
舒安歌从袖子中拿出手帕,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手腕,轻轻为五殿下擦去了脸上的雨水。
她眼神坚毅而专注,动作轻柔体贴,五殿下与她四目相对,雨水将她的眉目冲的格外模糊。
“殿下啊,这个世界上,只要人活着,希望永远不会消失。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你想挣脱命运的束缚么”
她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一种奇异的感染力,五殿下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喃喃问到:“真的可以么,大婶儿,我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么”
雨水冲刷着五殿下秀美的容颜,一个难得的“我”字,道出了他此刻的彷徨和无助。
舒安歌将手腕从五殿下手中挣脱了出来,俯身捡起了躺在泥泞中的宝剑。
剑身在雨水冲刷下光洁闪亮,剑柄上镶嵌的宝石熠熠生辉。
舒安歌往后退了一步,手中剑宛若灵蛇般游动了起来,她身形快如鬼魅,剑指之处花木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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