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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之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稀音
镀金之王
作者:稀音
【地产冰点时期,地产的三国杀,北楚南赵二大金融财团的倾轧更替。】昔日地王,与金融资本的纠葛,能否绝地重生?房地产上市公司,遭到野蛮人阻击,命运几何?背负原罪的海东地产,能否杀出一条血路?为争夺有限的资本、人才和客户,几大房开公司明争暗斗,优胜劣汰。谁是大赢家?地产界三朵金花,天壤之别的人生追求......。转动命运罗盘的有天意,更多是自己。百万存稿,故事从头说。值得你收藏,仔细一读的好书!



第一章 毒酒
    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

    透过朝阳地产宽大的落地窗,海杭市景山公园的古塔索道在晨光中依稀可见。

    台智投资集团赵放生副总经理肃立窗前,高大的身影此刻有些佝偻。

    不用回头,他也能感受到朝阳周复明总经理那近乎崩溃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他。

    赵放生长长地轻叹了一声,垂下眼帘。

    见过太多的生死,这一回轮到他的义子周复明了。

    他不忍回头。

    窗外大风纠扯着塔松,雪花扑簌簌地落。

    天已放晴,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这幢别墅上下三层。硕大的三楼总经理办公室,此刻拥满了人,却一片死寂。

    只有那个大型的落地鱼缸,氧气泵咕咕地冒着泡泡。

    几条五彩斑斓的大型热带鱼,无声无息地来回摆尾,自在游弋。

    宽大的老板桌后,是整面墙的油画。

    画面是一片辽阔的向日葵地,金黄色的花瓣像炽热的火焰,熊熊燃烧。

    它们向着一定的角度旋转,扭曲,带着一种倔强的愤怒。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对决。

    枯瘦的黑伯正襟危坐,对面是垂头丧气的周总。

    黑伯长的并不黑,只是在台智集团,他习惯地藏于暗处。

    他如一个昼伏夜行的刺客,对于背叛者违约者他便是悬于他们头上的利剑。

    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伯”只是他的辈份。

    他就像是台智的重量级核武器,轻易不露面。

    但是每每现身,无不让人胆战心惊。

    或许是藏于暗中久了,他的脸反而白化了,带着凹凸不平的斑点,像一个麻梨子。

    露出头皮的发桩,如细碎的玻璃,在灯下折射着扎眼的银光。

    他的脸皮下拉,脸色惨白萧瑟。

    脸上鱼泡眼耷拉着,看不到眼珠,只是那目光如鱼叉般,锁死了眼前的这个倒霉蛋。

    周复明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几份文件,鼓起勇气翻开。

    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遗书,都在等他签字。

    他心跳加速,如芒刺在背。

    在他的身后,八个黑衣人分列二边,负手而立,成为这个硕大的办公室冷酷的背景。

    黑伯的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再刚硬的男人到了他的手上,也不过就是他钢叉上的青蛙。

    他喜欢这种居高临下屠戮的快感。

    这些年,随着台智的正规化,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义父,再给我几个月时间吧-。”

    周复明站了起来,二条腿却不由自主地打颤。

    他冲着窗前赵放生的背影乞求道:

    “只要等到开盘,我们就有钱了。”

    没有人回应他,他的声音回荡在静寂的空气中,显得有些突兀。

    他不死心,继续道:

    “我们参加了深交所上市公司培训,就快要上新三板了。

    证券公司都抢着给我们做市,前景大好。我不能死在黎明前呀。”

    一片死寂,没人理他。

    他环顾四周,痛苦地垂下头来。

    作为海杭市的优秀民营企业家,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声望与人脉都到了顶峰。

    他参加了数不清的表彰大会和庆功宴。

    他是那么的光彩照人,如今却一分钱憋死英雄汉

    谁知道台智竟然真的翻脸不认人这该死的资金链!

    窗前的老者面色白皙红润,气质儒雅。

    他缓缓地回转身,蹙眉长叹了一声,这才说道:

    “迟了。这是集团的决定,我无权改变。”

    “明明是双赢的局面,为什么要如此冷酷无情,损人不利已

    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商业原则”

    周总急了,声音明显提高了。

    “规则早定,多说无益。”

    赵放生垂下头,眼神暗淡,沙哑的声音里全是无奈。

    “义-父-!”

    周总拖着音轻呼道。

    赵总不再搭理他,重新转身看向窗外。

    见赵放生无动于衷,周复明这才绝望地拿起桌上的笔,颤抖着去签字,却迟迟落不下笔去。

    “我可以最后见孩子妈妈一面吗”

    周复明眼巴巴地看着对面的黑伯。

    “女儿还小,总要交待一下。”

    黑伯蹙眉,脸上现出不耐烦的神色来。

    “求-你-了-。”

    周总哀求道。

    赵放生抱着胳膊看着窗外,咳嗽了二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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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遗书
    周复明低头一看,尿水已经流到了地板上。

    他本能地把二腿夹紧。

    站在他身后的一排黑衣人,司空见惯一般,并不多看他一眼。

    偏偏最边上一个龅牙的打手,撇嘴“切”了一声,神态甚是不屑。

    周复明忘了羞愧,盯着赵放生的背影,咬牙切齿道:

    “六亲不认!”

    “大丈夫死则死耳,啰嗦什么”

    黑伯口中嘲讽。

    周复明腿上滚落下来的热流已然变冷。

    他呆呆地把手伸向中间那杯。

    老者抬眼看着他,眼神却别有意味地瞥向左边的杯子。

    周总一惊,仿佛从梦中惊醒。

    他疑惑地缩回手,思忖良久,又慢慢伸向左边的这杯。

    他的心咚咚地跳,他无法分辨出黑伯是出于善意,还是想趁机害他。

    一屋子的人,除了赵放生,都屏神静气地盯着他的手。

    周复明鼓起勇气看着黑伯道:

    “有胆,你试试”

    他的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着。

    黑伯的脸立刻如雪锁寒江,再无多余的表情。

    周总仔细回想从进门开始,赵放生和黑伯鲜有互动,难道他们之间并无交情

    那自然不会帮自己,只怕别有用心。

    他的眼神死死盯着黑伯,心中盘算:如果黑伯害他,刚刚他示意的左边,就是有毒的。

    如果心存帮助,中间那杯就是有毒的。

    这二杯都不能选。

    他把手缓缓伸向右边的杯子,同时,研判着黑伯的表情。

    黑伯却再无任何反应。

    周复明把那金灿灿的一小口酒,默默端至唇边。

    他不相信这个东西可以让自己毙命。

    他颤抖着,一仰脖子倒了下去。

    一根火线,从口腔中一直烧到肚子里。

    边上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耳中响起了嗡嗡的声音。

    然后是痛,钻心刺骨的痛,五脏六腑仿佛拧成了一团。

    这些年太顺了,连买彩票都会中奖,是不是好运气都用完了

    完了!

    完了!

    完了!

    周复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爬向赵放生,涕泪横流:

    “义父,救-我-!”

    赵放生走了过来,脚步虚浮。

    拉着他的手,仰着头,潸然泪下:

    “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赵放生的助理杨稀音,这时一声不响地端起剩下的二杯酒,倒进鱼缸。

    只见刚刚还静悄悄的鱼,却在水中翻腾起来,水花激荡。

    众人的目光全被吸引了过去。

    顷刻间,那几条一尺多长的大鱼已经是肚皮朝上了。

    杨稀音走到赵总身边,低声说道:

    “那杯没毒。”

    赵放生的眼神一亮,定睛看向周总,眼圈又红了:

    “孩子,别怕!你走运了,老天开恩了!”

    周总摸摸肚子,果然不痛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些死鱼,再看看赵放生,身上全是冷汗。

    原来是惊吓一场

    他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仿佛真的死过了一回。

    黑伯麻利地收起桌上的文件:

    “按照集团规定,遗书收档,所有欠款自动延期三个月。”

    他对赵放生点点头。

    一挥手,带着黑衣人整齐地鱼贯而出,瞬间没了踪影。

    窗外风驻雪停,天已经亮了。

    别墅外的小径,宁静祥和,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赵总亲自把周复明扶了起来,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来。

    周总直愣愣地看着鱼缸中的死鱼,悲怆难抑。

    想想项目巨大的资金缺口,未来依然是凶多吉少,不禁凄然泪下。

    赵放生叹了口气,慈祥地看向周复明。

    他心中明镜似的,周复明心里一定在骂他见死不救。

    赵放生拍拍周复明的肩膀,欲言又止。

    周复明回避着他的目光,哑着嗓子道:

    “等市里的行政区划落实了,朝阳就是一环之内最后一块可以开发的规模用地了。”

    “嗯嗯,当之无愧的地王。”

    赵放生故作兴趣。这本是旧闻,以他和海杭高层的关系,怎么不知

    “当初高价拿地,却也是歪打正着。”

    周复明又补了句。

    “嗯嗯。”

    赵放生随口敷衍。

    当初,如果不是周复明在拍卖会上,擅自提高成交价格,高价摘得朝阳地块,他们就不会有这次合作,更不会有今天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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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离职
    雪后初晴,云韭去朝阳上班,顺道送送海东的销售主管俞钱。

    她们是前同事,都是从创世纪地产跳槽出来的。

    沿着新建的宽阔的沿江大道,一路向东,太阳几乎就在她们的正前方。

    明媚却不刺眼,那桔色的温暖似乎是恰恰好。

    带着一种愉悦,与新生的味道,一如云韭这些天的心情。

    俞钱原本俏丽的短发,脑门的地方却上翘着。她的眼睛有些浮肿,若有所思。

    昨晚她和男朋友李小舟因为投资理念不同,大吵了一架。

    歇斯底里地大哭,然后像流浪猫似的躲到云韭家。

    云韭看看副驾驶的俞钱,把自己的化妆包扔给她,示意她修饰一下。

    “我现在没有动力。”

    俞钱嘟着嘴,过了半天才打开她的化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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