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预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月
说实话,冰冰凉凉满舒爽。
可还是难受,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直到隐约有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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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嘛。”在kp的对面,乌鸦满意地颔首,“剧情差不多也应该加速了呢,老是在气氛上浪费字数,可是会被观众说灌水的。”
“你……”
kp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你什么时候……”
“在暗网直播看到我家的仔上电视的时候啊。”乌鸦指了指他的手机:“我可是你们的忠实订阅粉丝呢,有收到我的打赏么每天都有十块哦!”
“观众就应该好好坐在观众席上。”
kp的神情阴沉起来:“你在对故事进行干扰。”
“哈,我只是在对你那无聊的故事进行一些稍微的斧正。”乌鸦吹了声口哨:“哪怕是纪实文学,也没必要每个细节都死抠吧还是说,你现在变成了那种特别死板的本格派”
“……你只会为他增加困难而已。”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么”乌鸦反问:“作为曾经天国的管理人之一,被理想国所创造出的三大人性之一的耽知者,你不正是处于对槐诗的质疑才来到此处的么何必又遮遮掩掩地装作公平的样子”
“每一个玩家都是公平的。”
“但所面对的困难不同,对不对”乌鸦歪头看着他:“大家都这么熟了,就别玩文字游戏了,说实话……你想增加难度,我不反对。”
“嗯”kp的神情狐疑起来,不知道她壶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
“倘若他没有这一份资质的话,我就不会选择他成为我的契约者,所以你大可放马过来。”
乌鸦决绝地下达了定论,一字一顿地告诉他:“不论你准备了什么戏码,他都不会输。”
“是么”
kp静静地看着她,许久,忽然露出愉快地笑容:“那么,我深表期待。”
他抛出了手中的骰子。
撕拉一声,有纸张破碎的声音再次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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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泼在了槐诗的脸上。
槐诗自眩晕中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总算清醒了一些,剧烈地喘息着,艰难地想要撑起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可总是撑不起来,好几次都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渴血性晕厥。”
一个漠然的声音问:“你有多久没吸过血了”
槐诗愣了一下,仔细回忆,好像自己自从上船以来……就没喝过那种玩意儿,“呃,挺久了吧”
“哈,一个吃素的吸血鬼。”
那个名叫海拉的少女好像被逗笑了,看着他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的样子,却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直到槐诗艰难地翻过身,看到了那个站在自己脚边上的银发少女,有些不太确定:“我记得,我是被……敲了闷棍”
海拉冷淡地看着手里的书:“如果你是说那两个准备拖着你把你丢到海里去的家伙的话,是的。”
“总之,多谢。”
“只是讨厌被人打扰而已。”在这个偏僻的房间中,少女抬起琥珀色的眸子看着他:“如果你能走的话,请你也尽快离开这里。”
“好的,好的……”
槐诗苦笑,艰难地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
在最初宛如毒瘾发作一般的痛苦过去之后,剩下的眩晕就好了一些,但这只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倘若他不及时补充血浆的话,过不了多久,他的情况就会越来越严重。
吸血鬼之所以被称为吸血鬼,就是因为这一份过分凶戾的黑暗圣痕需要定期汲取生命力才能保持运作。
倘若他置之不理,那么反噬就会一次比一次更加严重,到最后,他的圣痕就会开始自我消化,先抽干他自己,然后再自我消融。
只剩下一具干尸。
他必须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甭管天崩地裂,先来上一管再说。想到房间里那几管等着自己的红色小可爱,他的肺腑就越发地饥渴。
可他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富婆五大件
老肖死了。
看不出究竟死了多长时间了,似乎在这个船上一死了就会立刻开始腐烂,臭得吓人。
在门开启的瞬间,映入眼中的便是无数飞迸的血液,在床上,在地板上,在墙壁上,在天花板上,那些已经失去新鲜色彩的浆液到处都是。
暗淡枯黄,粘稠地滴落,到最后变成干涸的丑陋痕迹。
而老肖就被这一场景包裹在正中央,坐在他为队友们准备的椅子,四分五裂,好像被快刀斩成了十七八块又没有砍断,就连脑袋都被砸瘪了,从脖子上耷拉了下来,像是一颗挂在网兜里的篮球。
槐诗强忍着呕吐的感觉,鼓起勇气,走进门内。
没有看到任何搏斗产生的破坏,也没有挣扎留下来的痕迹。
安安静静的死去。
沉默到不正常。
槐诗呆滞地看着这一切,脑子忽然转不过弯来了。
“搞什么鬼啊。”他忍不住揉脸:“这游戏死人怎么跟点外卖似的,还送货上门的吗”
他疲惫地坐在地板上,看着这一切,过了很久才终于反应过来。
老肖确实是死了。
虽然死个队友在这种游戏里似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不必惊奇和恐惧,可是他却忍不住感觉到一阵浓浓的沮丧。
唯一一个看上去靠谱一点的队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挂了。
要不要这样啊
可以预见,这个玩家们好不容易组成的千疮百孔的队伍已经要散伙儿了。比起人心散了更痛苦的是,连队伍都没有人带了。
开始不到两天的时间,几乎以一天死一个的速度在死队友。
先是岳俊,然后是老肖,下一个是谁
更惨的是,包括变成npc的克莱门特在内,六个人可以说已经死了一半了,可到现在屁东西都没摸到。
别说线索了,整个船都好像架在一个沸腾的大釜上,别说抵达新大陆和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连自保都难了。
萌新连瑟瑟发抖的力气都没了。
就在他环顾的时候,忽然一阵信息涌入了他的脑中,似乎是艾晴进行了侦查的判定。
透过一片狼藉的现场,他竟然奇迹一般地从那一具四分五裂的尸首中找到了不少残留的痕迹。
“先是潜行进入,然后快刀乱斩,喉咙、双腿、双臂、心脏……”
他几乎可以想象——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了老肖的面前,一刀横挥而过,斩断了他的喉咙,堵住了他即将发出的咆哮,然后又精确地挑断了双腿的肌腱,断绝了他逃脱的可能。
老肖伸手擒抱,可粗壮如大树的双臂却被接连斩断,手臂飞起,落在地上,鲜血喷出……不对,这时候武器已经换了一把,换了一把更加沉重锋锐的东西。
凶手上前,踩住了老肖,手中的武器斩落,势如破竹地斩下,剖开胸膛,撕裂心脏,最后,猛然调转武器,沉重的钢铁砸在了老肖的脑壳上。
啪!
水泡破碎的声音响起。
就跟杀了只鸡一样,完事儿了。
可在槐诗的猜想之中,那个黑影回过头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令他不可置信的面孔。
——是他自己。
是的没错,先用短刀突袭占据先机,然后用大斧破防扩散优势,最后用斧背钝击重砸解决……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小锤抠缝,大锤搞定……
怎么看怎么眼熟。
他看到了老肖的脸,最后的那一瞬间,那一张破碎的面孔扭曲了,竟然有些像是笑容。
嘲弄地凝视着槐诗,令他发自内心地不适,只感觉一阵恶寒。
“不要串台到什么时空旅行之类的问题上去。”艾晴说:“kp故弄玄虚也不是第一次了,说不定就是那个凶手想要让你这么想。杀人的方式来来去去就那么一些,大同小异有所雷同简直再常见不过了。”
后面有一句话她没有说。
——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他在渴血失智的那段晕厥时间里失控杀了老肖呢。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槐诗想要找血袋,也只会找最接近的那个叫做海拉的女人吧
不论从动机和时间以及理由,槐诗都没有作案的可能。
那么又能是谁动的手
敌人还是队友
雷飞舟
还是阴言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槐诗回过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魁梧男人。雷飞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打量着他惊慌的神色,眉头皱起。
槐诗先是一愣,旋即举起双手:“我没有我不是!”
“没说你是,一个钟头之前我来的时候他就死了。”雷飞舟面无表情地说:“门就是我砸开的,那时候他还热乎着呢。”
“呃……”槐诗无言以对。
“我找遍全船不知道你去了哪儿,阴言那个小子还在抱着芭芭雅嘎的腿做舔狗,根本没什么说话的空挡。”
说到这里,他好像心灰意懒了,只是提起了手里黑色的巨大塑料袋:“先把老肖收拾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晚上到了餐厅再说。”
看到雷飞舟手里的袋子,槐诗心里一阵愧疚。
岳俊的尸体貌似还在底仓里丢着没人管来着。
两人默默地收拾着,估摸着晚餐的时候到了,便起身去往了餐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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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昨晚的低气压,今天的餐厅里堪称是一片真实的愁云惨雾。
大部分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那一锅不知道怎么乱炖出来的怪味浓汤,说真的,光是闻闻就忍不住想吐了。
奈何随着船员一同消失的还有船上的厨师,如今掌勺的是一个据说来自于某个穷乡僻壤的小绿精。
就是某些童话故事里会给人做饭然后搞点恶作剧的那种小东西,虽然不受人待见,但可以说天生的热心肠……奈何这个看上去手艺并不太行。
第一百三十章 信徒
整个餐厅都在这一声尖叫中扰动了起来。
旋即,所有凶狠的视线都看向了餐厅最后面那个站在锅台上搅动大勺的绿妖精。那个侏儒一样的男人哆嗦了一下,旋即尖叫起来。
“我不是……我没有……”
他惊恐地辩解道:“我发誓!我只往里面丢了一个鞋垫!”
好嘛……
现在槐诗知道那一桌人的神奇鞋垫去哪儿了。所以说这浓汤里散发的脚臭味就真特么的是脚臭味儿么!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孙子捆起来打一顿再说吧!
可很快,就有人发现,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是真的中毒了。
毒素很轻微,像是蛇毒一类的生物毒素,但剂量并不高。黑暗生物本身毒抗就不低,只要不遇上针对性的剧毒,喝这种被稀释过的伎俩顶多就是嘴麻的程度。
但毋庸置疑地证明了,毒素地存在。
马上,那个绿精就被吊起来了。
然后一群人拿着勺子在里面捞来捞去,捞出半只死猪,两只靴子,还有一只绿汪汪的臭鞋垫,看样子就是那个神奇鞋垫无疑了。
现在看来,这玩意儿确实十分神奇,丢进汤里之后竟然吸收了不少毒素……否则这里绝大部分人都要遭。
可这并不能妨碍那个丢写点的绿精和丢了鞋垫的家伙被愤怒的旅客们吊起来打到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程度。
紧接着,经过检查之后,不止一个人得出了结论。
食物中真的有毒。
而更糟糕的是——不止是锅里的食物,甚至冷库里的粮食和肉,乃至船上的水,都被人下了毒……为了防止被发现,剂量相当的轻微,但依旧挡不住日积月累之后的爆发。
倘若没有那一只臭到令人发指的鞋垫的话,恐怕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
槐诗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取样,但没有自己房间里的那一套炼金设备,也暂时难以断定这是什么类型的毒素。
就在他打算回房间做个分析,看看靠着范海辛记忆里的套路能不能做出一点劣质解毒剂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是她!”
一个脸上长满了烂疮的佝偻男人跳起来,指着人群中的一个身影:“绝对是那个女人下的毒!白天的时候,我和我的朋友差点被她给毒死!”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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