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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中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露晓夜白

    那六名年轻女子随着六人来到桌前,不住嘘寒问暖。名叫闻琴的女子斟了一杯酒,轻轻递到龙一刀的嘴巴前。笑语盈盈地道:“老爷,请喝酒。”身子便如软了一般,也就靠在了龙一刀的身上。

    龙一刀颇感烦闷,抢过酒杯,将闻琴一掀。闻琴瘦骨伶仃,哪里搁得住龙一刀用力一掀,顿时摔到角落里去,哭叫起来。

    龙一刀朝另外五名女子喝道:“都滚到一边去,不要在老子面前晃来晃去。”

    那五名女子见有闻琴之事,哪里还敢惹他,慌忙跳回西首边角落里。嘴里不住说道:“这都是什么人来万花楼不让陪酒,真是一群蠢货。”有的也道:“不是男人。”“不让陪就不陪,省了多少事。”

    龙一刀高声道:“他娘的,这鬼地方就是女人多,叽叽喳喳,烦得要死,这回可安心喝杯酒了。”说完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龙一刀咂咂嘴,吐了口酒气。又道:“这酒味道不错,再来一杯。各位兄弟,你们也喝啊。都愁眉苦脸的作什么”

    萧爻自从来到万花楼以后,便觉心事繁多,也无心喝酒。他暗暗绸缪:“这万花楼的老板是谁呢当日在丁家村听李月红阿姨说过,万花楼的老板为人极好,收留了李月红,李月红阿姨与这里的老板关系必然很好。那么,这里的老板也许能知道当年的事。”

    萧爻想了想,站起身来,向里屋走去。先前迎接他们六人的那位中年妇人这时笑着迎来。一看闻琴等六位年轻女子被冷落到一边,忙问是何缘由。她将闻琴等人责备了一顿,随即走过来陪罪。

    萧爻问道:“请问你们老板在哪里我要找老板。”

    那中年妇人向萧爻瞧了瞧,像看怪物似的瞧了好半晌。萧爻道:“万花楼没有老板吗”

    那中年妇人说道:“公子啊,你才多大啊。你竟然要找我们老板,我是怕你吃不起那亏。”

    萧爻道:“吃什么亏”

    那中年妇人说道:“你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

    萧爻道:“我装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中年妇人道:“你年纪轻轻,生得仪表堂堂,天下间年轻美貌的姑娘多得是,你为何要找我们老板,这味口也忒重了点。”

    萧爻皱着眉头,心想:“她胡说什么,我又何必跟她纠缠啰嗦。”道:“不管怎样,你带我去见你们老板,我有话跟他说。”

    那中年妇人又道:“哎!我们老板都那样老了,你又如此年轻。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她又有什么好话说的。”

    萧爻道:“我找他有事。”

    乾大喝了几杯,走上前来,从身上摸出一锭黄金,交给寻中年妇人。道:“麻烦你带路,我们去找你老板。”

    那中年妇人假意逊谢了一番,说什么不好意思的话,但黄金却是收下了的。这才说道:“我们老板早年的时候,也做生意的。但十多年前就已收手不干了,也不知她肯不肯,我去帮你们问问。”

    萧爻还不知做生意那是什么暗语。但乾大忙说道:“我们不做生意,就是有一件事,要请问你们老板。你叫她来,或者我们去找她也行。”

    那中年妇人眉头一




第三百八十五章 万花楼比武
    那老者使铁笛拨开翁剥皮的长剑。问道:“你也要跟老夫过两招”

    翁剥皮厉声道:“不错。我一直说龙一刀的武功远不如我。他现在输了给你,我正好打败你来证明我的武功高过龙一刀。”

    翁剥皮与龙一刀相交数十年,对彼此的武功路数十分了解。原本两人的武功相差不大,但一直没分出胜负,以前交手时,也只是点到为止,两人心中也就以为自己的武功始终比对方要略高一筹。在龙一刀看来,每次以**四门刀法与翁剥皮交手时,因顾忌着友谊,都没有发挥出最强的杀招。那么,只要使出**四门刀法中最厉害的招数,翁剥皮定然不是对手。

    翁剥皮也是同样的想法。以为以前每次与龙一刀交手时,自己都有所保留。如果将剥皮挑筋剑法的精要全部施展出来,龙一刀必败无疑。两人心中都以为自己比对方更胜一筹,当着众人的面时也没有说出来。一来是考虑到要给对方台阶,二来把这点优势藏在心里,比说破更有意思,因此谁也不曾真正佩服过对方。

    翁剥皮眼见龙一刀败在那怪异老者手下,要是自己与那老者过招,打败那两者,也就可以证实了自己比龙一刀更高一筹。但他却没有想过,那怪异的老者先与龙一刀比过一场,损耗了许多元气。就算此时打败了那老者,那也不能证明就比龙一刀更厉害。

    龙一刀气呼呼地道:“翁剥皮,你休要胡说,我的武功会不如你我以前都是让着你的,你不知道吗我要是不让着你一点,你早就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翁剥皮道:“龙兄,你又知不知道,其实我才是一直让着你打。咱们是多年的好朋友,我不想当着众人的面打败你,那都是为了保全你这张老脸。”

    龙一刀道:“你胡说八道,明明是我让你,你怎能正话反说”

    翁剥皮道:“我骗你干嘛正话反说的人是你啊。”

    龙一刀满脸不信。但心中却在想:“我每次与他较量时,想着是朋友之间切磋,都没使出绝招。他莫非与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这时,只见柳生石雄走到那老者的身旁。道:“父亲,你老人家年纪老迈,这一场不如让孩儿来代替。”

    萧爻心中吃了一惊:“那老者是柳生石雄的父亲吗那他又是什么来历。”他静静地审视着那老者。

    那老者摆了摆手。道:“你先退下。这二人是中原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武功确实很强,但跟我比还差了一大截,他们伤不了我。扶桑太刀中还有许多精妙的变化,是你未曾领略过的,你在旁边好生瞧着。”

    柳生石雄道:“父亲,他们的武功远不及你老人家的,若是单打独斗,那都不是你的对手,可他们现在想以车轮战让你上当。我担心你年纪老迈,有所闪失,咱们还有许多大计等着你谋划呢。”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这等小儿把戏,我难道还看不出。在宋朝时,中原有一位大词人写过一首词,其中有一句是这样写的‘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这首词豪脱大气,苍苍暮年,仍有一股不服老的斗志。他们中原有如此了不起的英雄,难道我们扶桑就不能有吗”

    柳生石雄顿了顿。道:“父亲老当益壮,是为儿的楷模。”

    大厅中却有一人哈哈哈的狂笑不止。那人笑声太高,笑声中又蕴含着十分霸道的真气。声势沉重,余音回荡在整个大厅里。众人只觉得耳膜受震,再笑下去,非被他的狂笑声震聋了不可,众人都捂住了耳朵。

    那老者爆喝一声,两人的声音在大厅里交攻回荡。过得一会儿,才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转头看时,才发现适才狂笑之人正是刘笔惕。

    那老者冷冷地道:“你笑什么”

    刘笔惕刚才以笑声与那老者较量了一场,两人暗中以内力相搏,不分胜败。但刘笔惕的笑声却是被那老者阻断了。

    刘笔惕脸上仍是笑吟吟地。道:“我不笑别的,专门笑你萤烛之火,也想与日月争辉。小苏学士因有密州出猎一事,写下了那首‘江城子’。该词大气磅礴,雄视百代。你是什么东西番邦倭寇,蛮夷鞑子,也敢与小苏学士相提并论。”

    那老者适才所念词句,正是出自《江城子.密州出猎》。不想却被刘笔惕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趁机大大地讥嘲了一顿。

    柳生石雄道:“能写几句诗词,有什么了不起。英雄好汉该以武功高低决胜负,有种的就下场来,我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叫你见识见识扶桑国的刀法。”

    那老者虽被刘笔惕讥嘲,但脸上仍不动声色。柳生石雄血气方刚,受不了这场气。

    刘笔惕道:“‘英雄好汉’这四个字何等高贵,你这番邦倭寇,海上的贼盗,根本不配说‘英雄好汉’这四个字。”

    柳生石雄大怒,唰的一声,已扯出太刀。正要上前相攻时,却被那老者拦住。柳生石雄疑惑地瞧着那老者。道:“父亲大人。我要杀了他,你为何阻拦”

    那老者淡淡地道:“他们中原还有一句话,叫作‘小不忍则乱大谋’。恼怒成羞,是干大事者必须克制的。”

    在场众人心中都十分奇怪。‘恼怒成羞’那是什么意思。

    刘笔惕哈哈笑道:“番邦倭寇,异域蛮夷,果然不识我国中之宝。恼羞成怒是说你这贼盗脾气极坏,器量狭窄,被我讥嘲几句,你恼怒羞愧,动怒了。”

    乾大、龙一刀公孙翼等也都跟着嘲笑起来。

    那老者喝道:“这些文字上的小巧玩意,只要下点功夫琢磨,也难不倒人。老夫一时记错了恼羞成怒的次序,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刘笔惕道:“你又懂什么我中华的成语,是历代先哲琢磨了又琢磨,改造了再改造,几经周折,反复提炼,才挨个挨个形成的。你不懂就说不懂,不要大放厥词,妄加非议。”

    乾大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恼羞成怒了。你刚才说的恼怒成羞,其实也说得过去,但很难做到恼怒成羞。你现在恼怒是恼怒了,可没见到你有丝毫的愧疚。可见要你恼怒容易,但你不服汉化,要你后悔惭愧,却是很难的。”

    那老者被挤兑得说不出话来。但他像是很能忍,只冷冷向众人扫了一眼,至于被乾大刘笔惕讥嘲这事,他像是没放在心上。龙一刀中那老者一掌,到这时还没缓过气来,他与翁剥皮斗了几句嘴,就坐到一边,运气疗伤。萧爻将龙一刀扶在墙角里,问道:“前辈,你感觉怎样”

    龙一刀呼吸沉重。道:“有些……抽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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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万花楼比武二
    大厅中翁剥皮和那位扶桑老者激斗正酣。翁剥皮所使的剥皮挑筋剑法,是他从少林寺的武功当中演化得来。翁剥皮早年时候曾得一位少林高僧指点过武艺。那位少林高僧见翁剥皮行为怪癖,性格激烈,容易暴怒。当时传了他一路伏魔剑法,一路伏魔杖法,让他演习这两门武功,以化去身上的暴戾之气。

    后来,翁剥皮自己修炼,学会了伏魔剑法和伏魔杖法后,他的戾气消磨殆尽。他异想天开,将伏魔剑法和伏魔杖法融汇合一,取其精要,去掉繁琐没用的招数,化为已用,练得一路剑法,取名为‘剥皮挑筋剑法’。剑法的名称并不好听,但翁剥皮却很喜欢这个称谓,因此一直沿用。

    萧爻助龙一刀理顺了气息,起身观看大厅中的比斗。见翁剥皮跳上窜下,将一柄长剑舞动得如风驰电掣一般。此时大厅中剑气纵横,剑光霍霍,如一团团的霓虹不住闪烁。

    那老者手上只一把铁笛,没有丝毫怪异之处。看上去在武器上他很吃亏,但他十分冷静,将一根一尺来长的笛子转动得十分轻便快捷,撩、拨、削、捺、击等等招式都有体现。那根小小的笛子在他手上,一会儿成了短棒,一会儿成了匕首,一会儿又是判官笔,认穴打穴。他以小斗大,婉转灵便,显得十分沉着,如同是成竹在胸。

    两人翻翻滚滚,来来去去,不一会儿,就斗了两百多招。翁剥皮心知这路剥皮挑筋剑法招数将尽,但没能击败那老者。心中暗想:“这老者果然不是一般货色,我要是不能取胜,一会儿定要被龙一刀嘲笑。该出绝招了!”

    翁剥皮大喝一声。剑法忽变,只见他向左边划了两下,跟着向右划了两下。唰唰唰唰,连砍四剑。那老者被他急攻,还手不得,向后连退四步。‘砰’的一声响,那老者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墙壁上。顿将屋顶的灰尘震得簌簌而落。

    以那老者的武功修为,理应能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算蒙着眼睛,也能察觉出身子四周的小物体,不致会碰到。何况他碰到的还是一堵巨大的墙面。这也是翁剥皮攻得太急,那老者纵使知道退急了会撞上墙壁,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向后倒退。因为撞到墙壁并无损伤,要是退得慢了一步,非给翁剥皮的长剑砍伤。因此上他宁愿背撞墙壁,也绝不肯中剑受伤。

    翁剥皮眼见那老者被逼到了死角,取胜之机就在眼前。顿发神威,将长剑舞得如疾风暴雨一般,霎时间,那老者已陷入翁剥皮层层剑光的笼罩之下,看上去,再难逃脱。

    就在众人都以为那老者即将中剑受伤时,忽然,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老者不知使了什么身法,竟然从墙角里硬挤出来,转到了翁剥皮的侧面。

    旁观众人吃惊非小,双眼瞪得极大,嘴巴张着,半晌合不拢来。

    那老者从翁剥皮布下的剑圈之中走脱,随即使笛子向翁剥皮的肩头点出。龙一刀大叫道:“翁老,小心!”他这声呼救几乎与翁剥皮的惨叫声同时发出。

    翁剥皮以为将那扶桑老者逼到死角后,已是胜券在握。只要再砍出一剑,立即就可胜出。哪想到那老者竟会忽然转到他的侧面,翁剥皮发现那老者走脱时,吃了一惊,在恶斗中,他反应很快。反应前和反应后,中间只差了那么一丝丝,他便没能躲过老者的笛子。

    翁剥皮惨呼一声,向旁倒去。龙一刀忙向前去搀扶。刘笔惕、乾大扯出兵刃,分左右两边,抢攻那老者。

    那扶桑老者虽背对着刘乾二人,但他听声辨位,察觉到二人攻了过来,立马向旁闪避。刘乾二人更进一步,再攻一招。

    那老者来不及躲避,挥出笛子格挡。当当两声,铁笛子与乾大的铁棍和刘笔惕的判官笔分别撞了一下。三人同时向后退了一步,都觉得虎口剧震。

    那老者边败二人,又与刘笔惕和乾大较量了一次,也已损耗不小。他靠着一棵木柱,呼呼喘气。

    柳生石雄、纪诗嫣忙抢上去扶住。柳生石雄道:“父亲,你觉得怎么样”

    纪诗嫣道:“师傅,你没事吧”

    扶桑老者并不答话,正在运气调息。他连斗二人后,累得脸上冒出了冷汗,一口气没能缓过来。柳生石雄、纪诗嫣护在那老者身旁。

    刘笔惕和乾大都停了手,与龙一刀一起将翁剥皮扶过来休息。

    翁剥皮顿觉得肩头痛楚难当,伤得不轻。好在只是皮外伤,又且他内力深湛,神智却十分清醒。

    龙一刀眼见翁剥皮也伤在那老者的手下,就连受伤也有人作伴。心底涌起一股欢畅无比的喜悦感。龙一刀哈哈笑道:“翁老弟,恭喜你成了伤员。咱们是好兄弟,不过是难兄难弟。”

    翁剥皮道:“我二人行走江湖数十年,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败在同一人手中过。大败亏输,面目无光,亏你还有脸高兴。”

    龙一刀道:“一时的输赢能值几何打输了,那得怪自己武功没练到家。脸上有没有光彩跟输赢扯不上关系。你看我,就算输了,脸上仍然在发着亮光。”

    翁剥皮本想骂几句出气,他冷冷地瞥着龙一刀,眼里放出冷漠的神色,忽然哈哈一笑。道:“你这老王八蛋,倒很会给自己找理由。”

    龙一刀沉着脸。道:“你刚才骂了脏话,你破例了!”

    翁剥皮一听这话,脸色一变。道:“我骂脏话了吗没有啊。”

    龙一刀道:“你狡辩不了的。你难道忘了当初我们是怎样答应萧老英雄的吗”

    翁剥皮道:“我怎么会忘记,我们当初答应萧老英雄,一生不得说一句脏话。若是说了一句,就要被罚喝十桶油。但我没骂脏话啊,你听错了。”

    龙一刀道:“我没听错,你明明就骂了脏话。”

    翁剥皮道:“我骂了什么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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