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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中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露晓夜白

    却见花添骄、屠大郎、于通海、慕容钥走到老叟身前。四人躬身行礼。说道:“弟子拜见师伯。”

    那老叟才缓过神来。却看着萧爻。说道:“年纪轻轻,能接我这么多招,已属难得。而内力深厚,竟与我相差无多。”老叟刚刚与萧爻对过一掌,一探之下,便即得知萧爻的内力,与自己相去无多。

    那四人见老叟不答自己的话,反而去夸赞自己的敌人,心中甚觉不美,鉴于老叟是他们的长辈,不敢发作。站在老叟身旁,以待他示下。

    萧爻见老叟的眼神中,大有夸赞之色。这番打斗,自己连遇险招,对老叟的武功也颇为佩服。抱拳说道:“前辈过奖了。不知前辈高姓大名,如何称呼”他这是头一次,与人打过架后,才问对方的姓名。

    那老叟才转头看着四人。忽然吟道:“忍弃举子学剑道。”那四人见过老叟的招数,便已猜想,老叟是自己的师叔、师伯。听他吟出连句后,更是确信无疑。望老叟纳头便拜。慕容钥、于通海、屠大郎口称师叔,花添骄称他师伯。

    老叟正是排行第六的段人举。他为寻查师傅关天赐失踪的消息,三十年来,奔波不停。然而始终毫无头绪,而三十年过去,关天赐是否还活着,已很难说。纵然还活着,也已是七八十岁的老头,三十年遍寻不得,他已渐渐地失去了耐心。三个月前,回到曲阜老家,管理自己的家事。过了不久,接到慕容扫北的请柬,他便出发南下。

    当萧爻与屠大郎对打之时,段人举已经到来,见过屠大郎的剑招后。从屠大郎的招数上认出他是自己的师侄。本想上前相认,随后又见于通海与萧爻打斗,从于通海等四人的对话中,便即察知,花添骄、慕容钥、于通海与屠大郎都只自己的师侄。便想看看这几个后辈剑法如何。

    他悄无声息的找店小二要了酒,要了花生米。便坐在角落里,看萧爻与于通海对打。听萧爻要先喝酒助兴,才肯动手,见那店小二脸显犹豫,才出声叮嘱店小二。店小二却是认得他的。三十年前,他们师兄弟八人在长寿楼中比剑时,店小二的父亲便是那时的伙计。店小二那时随着父亲在长寿楼中过活,还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孩童。八人大战七天七夜,几乎将长寿楼毁掉。店小二的父亲后来重新整理店铺,一边整理,一边破口大骂,店小二帮助父亲整顿桌椅,问及八人的来历。那时候,神剑八雄正如日中天,江湖中几乎人人知晓。店小二的父亲便将八人的来历与店小二说过,店小二因此对八人记忆深刻。听到他的吩咐,不敢不答应。

    店小二走到那些残桌败椅前面,看着地上凌乱的桌椅。猛然想起三十年前,剑气纵横,桌椅乱飞的乱象,不禁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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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谁是谁非
    长寿楼里便走进一个人来。萧爻向来人看去,只见他形貌精瘦,双目如电。身穿着蓝色绸子长衫,光鲜靓丽,似是新制。来人须发斑白,料来已有五十多岁。

    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众人都朝他看了过去。段人举见到那人,脸上精光大盛,屠大郎满脸喜色。叫道:“师傅。你、、、、、、你可来了。”

    来的人正是屠大郎的师傅陆孝濂。陆孝濂要屠大郎先行,自己却落后他几个时辰,才赶到长寿楼来。却在门外听到郑月娥以百鸟朝麻雀来讥讽神剑山庄的剑法。在神剑八雄之中,他的剑法最高。听到有人辱及师门,心中来气。但见郑月娥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而一脸天真无邪,料想她并无恶意,气就小了许多。却仍然盯着郑月娥。

    郑月娥说道:“百鸟朝麻雀,是那老人自己说的。我不过是转述他的话,又有什么错了。”说完,向段人举指了指。

    陆孝濂哼了一声,怒道:“谁敢如此大胆,编排我神剑山庄的武功。”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见到了段人举。

    两人一打照面,互相审视着对方,先是惊讶,继而窘迫,再而激动。互相认了好久。段人举才说道:“你、、、、、、你是五师哥”

    陆孝濂眯着眼睛,忽然大声道:“你、、、、、、你是老六”

    老六这两个字。是当年师兄弟八人学艺时,师傅关天赐和其他师兄用来称呼段人举的。那时关天赐尚未失踪,师兄弟之间情若异姓兄弟。平常说话时,便称段人举为老六。这两个字,包含了师门之间的爱戴之情。自从在长寿楼比剑过后,天各一方,兄弟情谊也即断绝。时隔三十年,八人分而再聚,兄弟之情断而再续。段人举再次听到这亲切的称谓。往昔的兄弟之情,同门之谊,蓦地涌上心头。一股热血自心底涌起,段人举双目已然湿润。含泪说道:“我、、、、、、我就是老六。”

    在场的人,都注目着两人。陆孝濂缓缓走过去,也已双眼湿润。段人举缓缓站起,走到大厅中间,两人握住了手。陆孝濂说道:“老六,你、、、、、、你老啦,你的头发都已白了不少。”

    段人举说道:“五师哥。你的头发也白了不少。”

    见他们师兄弟隔三十年后再得重聚。屠大郎、慕容钥和于通海都不禁备受感动。花添骄一向极少感动,他在一旁看着,脸上毫无表情。

    陆孝濂说道:“一别数十年,想不到咱们师兄弟,今日能得重聚。”

    段人举道:“嘿,当年就那么糊涂。要是咱们不吵不打,神剑山庄也不会倒下。哎!”这一声长叹中,竟似包含了无穷的悔恨和自责。

    陆孝濂说道:“咱们对不起师傅的栽培之德,教养之恩。哎!”亦包含了无数的悔恨与歉疚。

    萧爻见他们师兄弟二人重聚,也不禁感动。却听郑月娥喃喃说道:“假如我跟我的师姐们大吵了一架,谁也不理谁。到我们七八十岁时,我再遇到她们。说不定我们都会大哭一场。”

    萧爻心道:“你这是见人流泪,自己想哭。”转头一看,见他一双妙目含情脉脉地瞧着自己。说道:“月娥妹子,你的师姐们怎地去了半天,也不见回来呢”

    郑月娥说道:“对啊,她们去茅厕,可去了好久了。我得去找找她们。萧大哥,你陪我去吧。”

    萧爻怔了一怔。说道:“她们是去茅厕,我陪你去找她们,这个、、、、、、不大妥当吧。万一碰到她们正在出恭,那可无礼得很了。”

    郑月娥说道:“说得也是,那还不如不去了。”又说道:“萧大哥,来,喝酒。”说完,给萧爻斟了一碗。萧爻道了声谢,昂起脖子,一口干了。又朝陆孝濂等人看过去。

    却见陆孝濂、段人举坐在一桌。两人吃着酒食,互道些别后的长短。陆孝濂说道:“老六,你说你回家后,就一直打探师傅他老人家的消息。这些年来,可找到点头绪了吗”

    段人举叹了口气。说道:“三十年来,一直杳无信息。师傅失踪那年,已经四十岁。算算日子,他现在也有七十岁了。可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人世。”两人想到此处,都不禁黯然。

    萧爻心道:“看来他们对关天赐倒也时常挂怀。”

    陆孝濂指着屠大郎说道:“这是我收的徒弟。”段人举说道:“我先就见过。他也自报了名姓。尊师重教,很不错的。”陆孝濂晃眼一看,见屠大郎用右手捂住左臂。问道:“大郎。你跟谁打架啦”

    当陆孝濂进屋来后,便与师弟段人举叙说师门之事。倒把屠大郎等人撂在了一边。

    屠大郎巴不得师傅问起这事,好将萧爻折辱自己的事一并告知,好让师傅给自己出头。他从自己进长寿楼,遇到萧爻,发生争执说起。他为了使师傅帮自己出头,说得萧爻十分无礼,



第九十二章 师门聚会
    陆孝濂为人正派,先在门外时,听到郑月娥拿神剑山庄的武功招数来说笑,他念及师门之情,顿时有些火气。他自来就极少与女人争辩,见郑月娥是个小姑娘,料知她出于无心,便没再计较。而自己的徒弟却与仙霞派的秦慧中吵得不可开交。徒弟如此,实在大违自己的本愿。他决定公正无私的处理了这事,当机立断,一声暴喝,先阻止二人。

    众人见他威风凛凛,一时都闭了嘴。秦慧中本想与他争辩,但不知他的身份,见他大有武林耆宿的风范,哼了一声,也没再说话。

    却见陆孝濂指着屠大郎质问道:“大郎,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屠大郎道:“师傅教导弟子,行走江湖,须持身正直,光明磊落。”陆孝濂说道:“你是不是把为师的话当作了耳旁风,说那等无聊的言语”辞色颇显严厉。

    见师父发怒,屠大郎忽然跪了下来。说道:“师傅。弟子知错了。”

    段人举劝道:“五师哥,咱们今日重会,可是大大的喜庆。大郎本也无太大的过错,就是与仙霞派的女子有些吵闹,那也无关宏旨,可别为了这等小事,败坏了重聚的兴致啊。”

    这里有众多的人看着,陆孝濂也不想让徒弟太难堪,见他主动认错,又有师弟从旁解劝,不能不给面子。顿了顿,将怒火压了下去。说道:“你起来。”屠大郎道:“谢师傅!”说完,站起了身。

    陆孝濂问道:“大郎,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与你的六师叔活到了这把年纪,跨过的桥也比你走过的路多。难道其间的是非曲直,我们还剖判不了”

    屠大郎心道:“我刚才的话,师傅是在怀疑了。我只有抵死不认,师傅才能信任我。要是说得对不上,必会被师傅责罚。”说道:“师傅,弟子有负你老人家多年的栽培。实在惭愧之至。”

    陆孝濂问道:“你这话却是从何说起”

    屠大郎说道:“只怪弟子笨手笨脚,学不到你老人家所传授的精妙剑法。受人欺负,还被打成重伤。弟子受伤事小,可神剑山庄多年来的名誉受损事大,望师傅权衡裁处。”他一再挑起神剑山庄名誉受损的事来,便是要激起师门之仇。陆孝濂听了他的话后,察觉到他神色之间有些不尽不实,一时沉吟未决。

    大师姐吴佩薇见萧爻已坐了过来。便问郑月娥道:“小师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郑月娥便将三人离去后,大厅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和萧爻比划交流心意,相认以兄妹相称的事却瞒过不说。吴佩薇叹道:“师妹,我们才走开一会儿,你就闹出这许多事情来。回到仙霞山时,我怎么跟师傅交代呢”

    仙霞派门规极严,在三位师姐面前,郑月娥不太敢表露,以免被三人瞧出自己与萧爻的关系。

    萧爻听到这话。心道:“月娥妹子是因为我,才与他们有些纷争。她被她的大师姐诘责,我岂能坐视不管”当即说道:“这事是在下惹起的。令师妹路见不平,替在下说了几句公道话,在下感激不尽。但此间的是非,与仙霞派并无关涉。”

    吴佩薇听他自担责任,不与仙霞派牵涉,先放了心。问道:“少侠先是坐在那边的,为何坐在这里了”脸上大有诘责之意。她听了屠大郎那番勾搭的话,虽没有亲眼见到,却也半信半疑。

    萧爻要是个无赖,只需厚着脸皮说‘来者都是客,这个位置又不是你买下的,没有谁下命令把这里划定给了你。你能坐这里,我为何不能坐这里我坐在这里,赔着月娥妹子,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便可老实不客气坐着不动。就算得罪了吴佩薇,言语不和要动手。以武功而言,料那吴佩薇也奈何不得自己。

    萧爻既非无赖,被她这么不客气地诘问,顿时激发了胸中傲意。萧爻自有一股傲意,与生俱来。但他又非冲动莽撞的傻子可比。吴佩薇是郑月娥的大师姐,就算被她诘问,看着郑月娥的面子,也不来与她争。抱拳说道:“在下这就走。”说完,起身欲走。

    郑月娥眼见萧爻要走,不说已不行。说道:“萧大哥,你别过去了。”又说道:“大师姐,是那姓花的厚脸皮欲对我无礼。萧大哥过来帮我,将那厚脸皮赶走,我感激萧大哥,就留他坐在这里。大师姐,你们去了不少时候,你们一走,我心里怕极了,多亏萧大哥仗义解围。萧大哥也要去西北,与我们是一道的,就让他和我们一起吧。”脸上露出了央求之色。

    吴佩薇心道:“这人虽然有些狂妄,但几次遇到他,看他倒也不像是坏人。小师妹在意他,全是出于一片至诚。他与小师妹一个是俊俏后生,一个是妙龄少女。本来也是一对,但这中间却有一个极大的难处,是不成的。让他跟着我们,到大路上时,我再劝他离开小师妹。”说道:“我又没撵他走。他要留下,就留下吧。”

    郑月娥心中一喜。说道:“萧大哥,你坐下来吧。”

    萧爻审视形势。心道:“那边的座位全被他们占了,我与他们有隙。去那边坐,看他们师门叙旧,我独自喝闷酒,也无聊得很。月娥要我留在这里,虽是一番好意。但我要坐便坐,又何须求肯她的师姐”提着酒坛,便要走开。

    郑月娥见他沉吟不决。说道:“萧大哥,你坐下来陪着我。咱们是同仇敌忾的,你忘了吗”

    萧爻听到这话,心念一动,便停步不前。

    却听吴佩薇说道:“师妹,你还胡闹我们出门时,师傅不准我们参与武林纷争。就是怕跟中原武林牵扯不清。你怎么把师傅的教诲忘了”

    郑月娥说道:“师姐,师傅叫我们不可参与武林纷争,但师傅也说过要恩怨分明。萧大哥帮过我,我不过是想帮他。我跟萧大哥一清二楚,又怎会牵扯不清了”吴佩薇皱起了眉头,大是恼怒。

    萧爻心道:“她如此留我,倘若我推辞,她必定会不高兴。可我如果和她们坐在一堆,便会牵累到仙霞派。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岂能连累旁人”便说道:“月娥妹子,你们仙霞派干干净净,可不能受我连累了。”

    说完,走到旁桌,坐了下来。向郑月娥看了看,见郑月娥低着头,似是在生气。萧爻心道:“我先前曾答应过她,和她同仇敌忾。此时又拒绝了她,她定然以为我言而无信,我在骗她。可我跟她坐在一块,便要牵累到仙霞派。我又怎能将她牵连进来”但觉得倘若与郑月娥坐在一堆,会牵累到她。若要不牵连到她,自己又成了言而无信的人。只觉得心头气闷,无处可发泄。一口喝干了一坛,将酒坛一扔。高声叫道:“小二,给爷上酒!”

    店小二正在整理残桌断椅,忽听他高声叫唤,吓了一跳。待要发火,转头一看,见萧爻神色不善,他又是见识过萧爻的武功的,自己的火气倒先歇下去了。放下手中的活计,给萧爻拿了一坛酒。肚子里兀自嘀咕:“他奶奶的,今天来这长寿楼的人,一个比一个脾气大。”萧爻昂起脖子,喝了几口,才稍觉痛快。

    秦慧中听了屠大郎的话,与他对骂过后,却也将信将疑。见郑月娥低头生闷气,拉过郑月娥,柔声问道:“师妹,你跟我



第九十三章 师门聚会 二
    来的人正是于通海的师傅,神剑八雄中排行第四的黄天荡。自从三十年前在长寿楼比剑过后,黄天荡再没来过长寿楼。这次收到慕容扫北的请柬,以信件约了其他六个师兄弟后,便叫徒弟于通海先来,自己落在后头。他做镖师,常年在江湖上奔波,干了不少打斗仇杀的事。他耳力极强,在长寿楼外面的大街上时,便已听到大厅中陆孝濂与段人举夸赞于通海的话。

    黄天荡既做了镖师,过的是刀头嗜血的日子。虽念及师门情谊深重,但他性格粗豪,听到两位师弟的对话后,便即出言相认。倒不似陆孝濂与段人举初见时,感动得涕泪交加。

    陆孝濂与段人举见到黄天荡,脸上大喜,便即起身离座。段人举道:“四师哥。你的声音一直没变过。”陆孝濂道:“三十年不见,你还是当初那粗豪的嗓音。”

    黄天荡笑道:“人老啦,嗓子也老啦。两位师弟,你们何时到来的”三人携手入座,在一桌说话叙旧。

    黄天荡见到于通海光了手臂,问道:“通海,你与谁人动过手”于通海便将与萧爻对打的情景述说了一遍。又说道:“他内力深厚,弟子本想以剑法胜他。却没能做到,反被他以掌力催破了衣袖。”

    黄天荡看着大厅中,于通海衣袖上零落下来的碎布片。又看了看萧爻。心道:“以内力催破衣袖,我与两位师弟都可做到。但他不过是个年方弱冠的少年,竟也有这等本事”又想:“两位师弟先我而到,必定也知道此事,但他们坐着不动,似乎不想与那少年动手,这又是为何呢”便问道:“他催破了你的衣袖,就罢手不斗了”

    于通海虽然打输,但萧爻胜了他之后,便即停手罢斗。而与花添骄又商议定了对付萧爻的后招,心想此事殊不够光明正大,不宜在师傅面前说破,令花师弟难堪。便答道:“是啊。”黄天荡沉吟道:“可打探到他的来历了吗”于通海道:“弟子输招后,就各自分开了。并没来得及询问他的师承来历。”

    黄天荡常年走镖,深知两方若是结了仇。能和解的则和解,若不能和解的,则非死不解。向徒弟看了看,见他虽然打输,但脸上却没有仇恨之意。心道:“多半是两人比试了一场,通海内力不够,被那少年催破了衣袖。不过是平常的比武较量而已,倒不似结仇厮杀,否则两位师弟也不会坐视不管。”这样一想,便即心宽。说道:“你跟人家打了一架,却连对方的底细都没弄明白,可也够糊涂的了。”于通海脸上一红,作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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