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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中州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露晓夜白

    张八道:“每个人都有一个发财梦,温仁厚见珠宝商们在此交易,数额巨大,财富丰厚。便起经商之念,想发大财,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李翠微问道:“冷姑娘,你说温大哥身无分文,那他还怎么做生意呢”

    冷玉冰向李翠微看了看。不由得暗暗心折:“这人长得极美,倒与那人有一比。”冷玉冰又仔细看了看李翠微。回道:“温大哥有了做生意发财的念头,但他身上并没有钱,他在交易大会上认识了刘笔惕。温大哥也是异想天开,就向刘笔惕开口借钱,作为起家之费。那刘笔惕原也是位秀才,听了温大哥的挫折经历后,对温大哥倒也很同情。刘笔惕在交易大会上赚得十多万两,当真是踌躇满志,仿佛不知道那钱应该怎么花。听得温大哥要借钱,便爽爽快快地答应了。写了借据,签了卯盖了印,将五万两白银借给了温大哥,定下半年以后还债。”

    张八忽然插道:“一出手就借了五万两,似乎多了一些。”

    陆详道:“我觉得开个药材店,用不了五万两。”

    冷玉冰道:“那五万两白银,温大哥租用地盘、店铺,用去了一笔。其后,温大哥携带着剩下的钱,坐船出游,到两淮各地收购药材。一个多月以后,温大哥买下了几千斤药材,坐船返回,来此地交易。不想他运气竟是如此之坏,在江边遇到了漕帮众贼。将一船药材并温大哥身上所剩的银钱全部抢走。”

    陆成英道:“他奶奶的,漕帮实在欺人太甚。”陆成英骂了一声,但其他的人都静静看着冷玉冰,并没有插口。

    冷玉冰道:“温大哥全部身家被抢,勉强逃得性命,奔回店铺里来。从那以后,他便一蹶不振了。每天只是喝酒,在昏昏沉沉之中度日。”冷玉冰说到此处,想起了温仁厚浑浑噩噩的情状,心下抑郁,额头上冒出了一片阴云。

    陆详淡淡地评道:“被抢了银钱和药材,还可东山再起。温老弟整日喝酒,不顾性命,也不想复起之事,如此破罐破摔,实在太没道理。”

    陆详毫不留情地指出温仁厚的不是之处,冷玉冰对温仁厚十分关心,却没有为温仁厚辩白,自当是认可了陆详的评语。

    冷玉冰道:“我每次来看望他,他都在喝酒,从来不理事的。药材被抢这事,给他的伤害实在太大。”

    陆详刚才评论过温仁厚,听了冷玉冰这话。心中又道:“不就是五万两被人抢了吗这有什么伤不伤的哎!被人抢了钱,不设法抢回来,却意志消沉,只会喝酒解闷。文弱书生,终究是不堪大用。”

    陆详是炼武出身的,听温仁厚的出身乃是书香之家,又知熟读经史,原以为温仁厚乃可造之才,心中原也十分敬仰。待听得温仁厚一遭遇挫折就只会喝酒之后,心中对他的敬仰之情就荡然无存。反而坚定地以为,温仁厚乃不堪大用的书生。

    刘方亮向萧爻看了看。心想:“萧爻出价五万两,请我们寻找大仇人,张大哥不肯答应,玉冰却坚持要接手这单生意,多半便是因为那位温兄。”

    冷玉冰道:“温大哥先参加科考,未能考中。多次的失利,他的身心已被摧残得不像样了。当他放下了科考,正想在商海里施展才华时,却又遭遇到药材被劫的挫折,让他经商之梦化为泡影。温大哥活了这么些年,空有一身才华,却没个施展手脚之处,他的心里面一定郁闷得要死。又接二连三地遭受挫折,你们说他能不伤心吗”

    张八慨然叹道:“哎,温兄弟想做大生意,发大财,一下就借了五万两,这虽然是他才高志大,却未免有欠考虑。”

    刘方亮道:“纵使他才华横溢,但若是欠缺经商的经验,少了经商的头脑,他的才华与商海便不对门路。处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自然很难有所施展。”

     




第二百二十一章 温家药材店三
    经过一番探讨之后,冷玉冰总结道:“这事可分从两面同时进行。一面请刘二哥与漕帮交谈,若是谈得拢,能顺利将温大哥所失之物领回来,当然是最好的。另一面,咱们接下萧爻的生意,尽快帮他找出那个害了他父亲性命的扶桑浪人。作此两手准备,以策万全。”

    张八叹了口气,眼看接手萧爻的生意这事,已是势在必行,不可更改,只好从权,接下生意。张八叹道:“这事也只能如此了,至于洛天舒那边,暂且先不考虑。”

    众人听得张八终于改口答应,都松了口气。

    冷玉冰听得张八答应了,心头颇感喜悦。道:“正所谓众人捧柴火焰高。咱们只要能和衷共济,齐心协力,再大的困难也视如等闲。”

    刘方亮道:“一个手指没什么力量,但要是五指并拢,就成了拳头。咱们五人正好合成一个拳头,集中力量,扭成一股,朝一个方向击出,才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来。到那时一鸣惊人,叫别人不敢小瞧了咱们千叶门。”

    陆成英叹道:“我原先以为,只有接手萧爻的生意这条路子可行。可没想到,事情一经转换之后,竟变得宽阔了。”

    陆详道:“有了路子,咱们才好放开手脚干。”

    张八忽然叹道:“若不是玉冰将事情始末说出来,我几乎误会了她。咱们相交多年,为了这件事,竟差点反目。说起来,都是我事先未加详问。”

    冷玉冰道:“张大哥,小妹也有考虑不周之处,要怪就怪我。”

    陆成英道:“张大哥虽然差点儿误会了玉冰,可终究还是冰释前嫌了的,谁也别怪谁了。”

    陆详道:“说得好啊,这得多亏玉冰的名字。她的名字里面有一个冰字,这冰字正好就作冰释前嫌、冰消瓦解之意。哈哈,玉冰起了个好名字,这个冰字起得好。”

    众人探讨得正是热烈。却听一个声音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此”

    萧爻转头向说话之人看去,只见那人披头散发,脸上仍挂着醉态。站在左边木屋之前,正是温仁厚。

    温仁厚吐过之后,得这时才醒来。听得众人高谈快论,从屋里出来。见院中所坐之人,除了冷玉冰外,其余均不识,由是问了众人。

    众人的抬眼看着温仁厚,见正主到来,都停下了争论。萧爻心想:“温仁厚面容儒雅,却因喝酒多了,又长时间没洗过脸之故,使他的脸色看起来愁惭不已。”

    温仁厚的脸色灰暗,确实没什么光彩。

    却见冷玉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温仁厚向前。问道:“温大哥,你好点了吗”

    温仁厚道:“玉冰,你怎么来了这些人是你的朋友吗”

    冷玉冰心道:“温大哥多半不记得喝醉酒的事,哎!他因心中郁闷,有志不得伸展,才喝那种闷酒的。若说起来,又引得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便决定不把温仁厚喝醉的事告诉他。道:“温大哥,我来给你介绍。”

    冷玉冰说完,携温仁厚同来到池塘边的大石桌前。冷玉冰道:“这位是张八,我以前常与你说过的,我们千叶门的第一人。”

    温仁厚形容颇显憔悴,温仁厚心道:“玉冰做事真是莽撞,引来了这许多人,却事先不告诉我一声。”拱手道:“小弟温仁厚,今日得见张兄侠范,足慰平生。”

    张八起身抱拳还礼。道:“幸会幸会。”

    冷玉冰又将刘方亮、陆氏兄弟分别引荐给温仁厚,再是介绍萧爻、李翠微、苗春花和朱大成。

    经冷玉冰先作过介绍后,众人都了解了温仁厚的事。反倒温仁厚对眼前众人很是陌生,温仁厚时而看看这个,时而瞧瞧那个。心道:“不知他们来此何为”温仁厚渐渐从酒醉之中清醒过来,心中犯疑,却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直接过问他们的来意。

    冷玉冰道:“温大哥,我们适才正在商议,去漕帮拿回你被夺走的药材和银两。”

    温仁厚脸上显出一片惊讶的神色,只见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脸上惊讶之色稍退,便显出一副苦苦思索的神情。温仁厚心道:“拿回我被漕帮夺走的东西”问道:“玉冰,各位朋友都知道我的事了吗”

    冷玉冰温言道:“是我将漕帮众贼子抢劫你的事说与大家知道的。温大哥,你不会怪我吧”

    温仁厚很是不解。暗想:“我前不久栽在漕帮手上,是件很丢人的事。玉冰为何将这种丑事告诉别人”又想:“玉冰既然将我被漕帮抢劫的事都说了,那我之后发生的事,只怕也全都和盘托出,没什么隐瞒了。”心下暗暗不悦。却道:“不、、、、、、不会。”

    冷玉冰道:“温大哥,漕帮恶贼把你害成这样,我们不但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更要找他们兴师问罪,替你讨回公道。”

    温仁厚神色激动,高声道:“替我讨回公道你们、、、、、、你们要替我讨回公道”

    冷玉冰凝视着温仁厚,双目中脉脉含情,充满了温和,比春风更轻柔动人,任何男人碰到她这温柔的目光,都难以不被柔化。但冷玉冰只有对着温仁厚的时候,才会用这种温情脉脉的眼神看他。

    冷玉冰道:“是啊,温大哥,我们都说好了、、、、、、。”

    温仁厚对冷玉冰满含温情的眼神竟自不理。冷玉冰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张大了嘴,凄然大笑。

    萧爻一直看着温仁厚。这时,只见他脸皮僵硬,脸上的笑容变得十分冷酷,笑声正从他的胸腔里穿出来,充满了讥嘲。他这满含着讥讽的冷笑声,令众人寒毛倒立,心底发凉。

    似乎这是温仁厚第一次听到如此可笑之事。温仁厚越笑越是得意,越笑越发收不住,他脸上的神色在变化着,渐渐地变得近似于癫狂,他的笑声渐渐地失去了控制,难以制止。

    冷玉冰看着神情癫狂的温仁厚,双眼里擒着热泪。萧爻见温仁厚忽然间神情癫狂,心绪失控,难以转为正常,大感骇异,说不出话来。

    李翠微本想问苗春花,温仁厚为何会这样。但见苗春花的脸上也是一副惊讶的神色,看上去苗春花未必懂得,就不问了。

    千叶门中的四人听温仁厚如此讥笑,无不愤怒。四人心中都想:“我们看在玉冰的面子上,才想到去漕帮替你找回货物。要不是因为玉冰,谁会买你的账你如此讥嘲,真是不知好歹。”

    温仁厚哈哈哈的大笑声充斥在整个后院里,惊得榆柳丛中的几只鸟雀纷纷逃窜。

    冷玉冰道:“温大哥,你快停下来,别、、、、、、别再笑了,求你别笑了。”声音哽咽,害怕已极。

    萧爻心道:“龙象心法里记载着人体内十二正经的行气路径。温兄如此大笑,难以制止,大异寻常。当是气血走岔,冲撞了腰际的京门穴所致。”

    京门穴乃人体笑穴之一,如若被点中,则会不由自主地失笑。穴道未解,则笑态难止。

    眼看温仁厚不歇气地狂笑,冷玉冰心头焦躁,却无计可施。萧爻心道:“他不能再笑了,再笑下去,必定会出事。哎!不管管不管用,先试试再说。”

    萧爻一个箭步,跃到温仁厚身前,出手如风,以食指点在温仁厚腰际的京门穴上。将一股柔和的真气缓缓透入,封住了温仁厚的京门穴,顿将温仁厚体内乱冲乱行的真气暂时压住。

    这些日子以来,温仁厚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货物被抢之事。因想着漕帮势大,自己势单力孤,绝非漕帮之敌,被抢去之物再不可得,又加上有科考失利的前伤。两相发难,志不得展,意不得伸,志意难以舒展,便会渊沉体内,致使他体内气血淤塞。人体之气,以气足为益。气足之人,呼吸顺畅,心平气和,气短气长均不益健康。

    温仁厚所患之症,乃是体内淤气太多。他听得冷玉冰等人要去漕帮找回被抢之物,以冷玉冰几个人去与漕帮作对,此



第二百二十二章 温家药材店四
    张八等四人听得萧爻的话,便都停住。张八心想:“他怎会知道这事”

    萧爻及时出手,制住了温仁厚,温仁厚方不致狂性大发,冷玉冰为此对萧爻颇具好感。冷玉冰道:“萧少侠说的这就近优先的法子,极是便利。我们不如按萧爻说的,就守在码头外漕帮众贼有船旁,等漕帮贼子到来。”

    冷玉冰双眼中亮着柔光,看着萧爻。心道:“这人倒也聪明得紧,能及时想出便捷之法。足见他心思敏锐,超人一等。”

    萧爻一笑回之。道:“我是这么想的,假如各位能从绍二当家口中探得讯息,找出温兄失却之物,就不必再去漕帮总舵。”心中却在想:“漕帮众人都去哪里了”

    陆成英听了萧爻的话后,心下嘀咕着。暗想:“既然有漕帮的二当家在船内,那必是个能管事的。等着与漕帮的二当家交谈,总该能问出点讯息来。要是在漕帮二当家这里,问不出讯息,再跟着他们去漕帮总舵也未为迟也。”

    陆成英思索一番后,发觉萧爻所提意见,确实能少去一大段奔波。陆成英看着萧爻,忽然有些不服气,又想:“他怎么能想到这样简便的法子而我没能提前料到。”却道:“这还用你教啊我们正是这样打算的。”

    萧爻笑了笑,道:“倒怪在下多嘴了。”

    陆详是陆成英是亲兄弟,两人心思较为接近。听得陆成英的话后。陆详心道:“哥哥说这话,自是为了维护咱们的面子。不然,明智之举都被萧爻占了,岂不是令我们变成了榆木”见萧爻笑得轻松,不由得大增疑虑。接道:“别以为普天下就你一人有这等聪明才智。我们是想到了,不过没说出来,却不是想不到。”

    张八和刘方亮看着陆氏兄弟,心中暗暗叹气。两人则想:“这法子明明是萧爻想到的,我们没有想到,陆氏兄弟不肯承认萧爻比他们抢先想到,就不服气了。”两人既想着要去漕帮,便不再开口。

    萧爻笑了笑,将眼光看向别处,不与陆成兄弟的对接,无意与陆氏兄弟作这等没必要的争论。

    李翠微笑着问道:“你们想到了,为何不说出来你们想到了不说,我们就会以为你们是没想到。”

    陆成英立刻接道:“想到了为何一定要说我这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喜欢多想而不说,有时候喜欢多说而不想,没有定数的,谁也管不着。”

    李翠微一笑回之,没再说话,仿佛成了多想而不说。

    陆详见李翠微和萧爻都没再辩论,反倒不安。陆详道:“千叶门中全是聪明通达之人,众位,你们想想,我们兄弟既然能加入千叶门,岂有不聪明之理萧爻能想到的,我们都想得出,只是不说。可要说到聪明才智,我们兄弟绝不会输于人后。”

    陆详如此一说,众人心下都甚是明白。他是害怕被别人认为不够聪明,才急于论证说明,自己乃是聪明才智之士。

    其他人都没接陆氏兄弟的话,这让陆氏兄弟的辩论得不到众人的认可,两人更加不安。

    陆成英眉头一皱,顿时生出一计。道:“哈哈,你们不说话,那自是默认了。”

    陆详接道:“既然大家都一致默认我们陆氏兄弟乃是聪明通达之士,我们也就没什么好争论的了。”

    没人再提出异议,陆氏兄弟这才心甘,也将这事放到了一边,不再提及。

    却听‘哟’的一声。原来是大石桌上的温仁厚醒了过来,他这次醒得较快。

    众人都瞧着温仁厚。张八等人想着他讥笑自己之事,虽没想过要与他计较,但见到他之后,心里怏怏不悦,扭头看向别处。

    冷玉冰问道:“温大哥,你好些了吗”

    温仁厚先是大醉,后又因笑发狂。本该是神智紊乱,气血翻腾的。但经萧爻以上清罗天神功施救,又将内力传些与他之后。温仁厚心智开明,头脑清楚。

    温仁厚坐起身来。道:“我好多了。玉冰,漕帮人多势众,又全是粗野蛮汉。他们杀人不眨眼的,你们去找他们,无异于多送几条人命,不要去了,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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