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昏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谈古不论斤
我孔家乃是圣人之后,又岂会同反贼勾结在一起
只怕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圣衍公说了不算,本官说了也不算!”看也不看孔尚儒一眼,韩笑回了一句,看着眼前的孔家族人说道:“都有哪些人与赵毋为暗中勾结,只怕不用本官点名,都一一站出来吧!”
随着韩笑话音的落下,几名老态龙钟的族老迈着蹒跚的步伐,脸色灰白的走了出来。
“你……怎么会是你们”孔尚儒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几名平日里‘德高望重’的族老,眼神中满是惊讶。
悲恸……失望……遗憾……难以置信,孔尚儒的脸色如同变脸一般,不同的神情精彩纷呈的呈现在脸上。
韩笑则看了一下人数,皱眉长叹一声,说道:“看来还是有侥幸之人呐!”
闻之此言,人群之中又有几人变换了一下脸色。
而这几个变了脸色之人,均被锦衣卫发现,而后被揪了出来。
看着这几人,韩笑说道:“诸位,你等也是孔家族老,也是孔圣人的子孙后代,做那样的事情,就不怕给孔圣人丢人吗”
众人一个个羞愧的低下了头颅,显然,他们还是有些‘羞耻’心的,特别是当着一众族人的面,他们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虽然韩笑没有指出他们的具体罪行。
韩笑没有再关注这几人,而是看着前面的孔氏族人继续说道:“你们之中还有那么一些人,平日里联合州府贪赃枉法,强抢民女,藏污纳垢,诸如孔……”
韩笑不咸不淡的将那些人的名字一一看出,被喊道名字之人一个个脸色灰白。
而孔尚儒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只怕今日之后,圣衍公孔家将彻底声名狼藉。
私通反贼、藏污纳垢、请抢民女、贪赃枉法……孔氏族人之中,做出这些事情的人,竟不下五十人。
孔家延绵上千年,家大业大,可今天被召集到祠堂之人,全都是孔家嫡系一脉。
今天,孔家可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而且,孔尚儒知道,这只是开始,过后锦衣卫还有更厉害的手段来招呼孔家。
果不其然,回去之后,韩笑便命人将孔氏族人所犯的罪行写成话本,而后让说书先生前去茶馆、酒楼说演。
不到三天的时间,孔家的名声便在曲阜附近烂了。
半个月之后,整个山东都在传诵着关于孔家的话本。
两个月后,整个天下到处都是感慨孔圣人竟然有这样一棒不肖子孙……
可以说,孔家至此声名狼藉,几乎到了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份上。
当然,主要是读书人在骂孔家。
毕竟,孔家到底做了什么,只是穷苦百姓茶余话后的谈资而已,谁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整个山东正在如火如荼的丈量着土地。
而江南之地,两江总督孙定宗、闽浙总督马进忠也在积极收拢着兵权。
至于地方民务,孙定宗、马进忠两人秉持着天子的意思,对此不闻不问,任由地方士绅如何翻江倒海……
很快,山东的土地丈量完毕,在户部尚书朱开山的带领下,户部官吏又向南开进安徽、浙江、江苏三省。
其中,朱开山亲自坐镇江宁,
第一百七十六章:身份暴露
以孙定安的意思,摊丁入亩之事应当徐徐图之。
否则一个不小心,便会引起全国性的骚乱。
张凌阳虽然也明白这一点,可张凌阳更明白的是,现实根本就给不了他这么长的时间来徐徐图之。
特别是在见了来自英吉利的威尔逊、维克多两人之后,张凌阳越发的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性。
通过对威尔逊、维克多两人的旁敲侧击,张凌阳知道,欧洲的功业革命已经展开。
如今的欧洲列强,正在全球大规模的圈地。
而如果此时张凌阳依旧行事不疾不徐的话,别说从欧洲的殖民浪潮中分一杯羹了,只怕别人打到了家门口,他还不自知。
更何况,其实欧洲列强已经打到了大周的家门口。
如今的南洋诸岛,除却交趾、缅甸、暹逻、琉球等少数几个大周属国还依旧保持独立之外,东南亚其余地方,均已被欧洲列强瓜分完毕。
只怕过不了多久,欧洲列强的坚船利炮就会来到大周沿海。
到那时,张凌阳只怕将会成为大周第一个同欧洲列强签订不平等条约的皇帝了。
这样的事情,张凌阳又怎会愿意看到
因此,即便明明知道现在不是改革税制的合适时机,可张凌阳依旧下了决心。
因为张凌阳希望有更多的时间来面对西方列强。
然而整个大周,除却张凌阳有这样清醒的认知之外,其余人等还均做着老大帝国的美梦,对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不了解一点。
……
在朝廷局势风波诡异之时,后宫之中也不大平静。
这几日,徐太后接连接见了几位已经致仕的老臣,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张凌阳虽然听到了一点风声,可也没有在意。
在张凌阳看来,无非是太后在宫里呆的有些寂寞,想要找些老人说说话而已。
不想这一日,徐太后突然命身边的周嬷嬷来到养心殿,请张凌阳前去慈宁宫一趟。
周嬷嬷的神情虽然略显怪异,更有些郑重其事,可张凌阳却没有放在心上。
在张凌阳看来,也许是周嬷嬷在慈宁宫里听多了致仕老臣的抱怨,因此有了一些看法也说不一定。
张凌阳来到慈宁宫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儿臣见过母后!”见到徐太后,张凌阳行了一个礼,便自顾的在徐太后身旁的软塌上坐下,“母后喊儿臣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徐太后看张凌阳的眼神之中,闪现一丝莫名之色,随即便恢复如常,热络的招呼起张凌阳。
“这些日子,皇帝竟然没有来瞧过哀家一次,是不是哀家已经到了人嫌狗厌的地步了”说着的时候,徐太后擦拭了一下眼角。
“母后这话说的,让儿臣有些无地自容了!”张凌阳干笑一声,解释道:“这不是这些时日,朝中事情比较多吗儿臣有些分身乏术,忘记了来慈宁宫向母后请安,还请母后不要见怪。”
即便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每次面对徐太后,张凌阳心里依旧觉得有几分尴尬。
毕竟,毒害了赵宸熙,张凌阳本身也算是徐太后的仇人了。
“唉!”徐太后长叹一声,说道:“皇帝话是这么说,但哀家心里清楚,皇帝不愿意面对我这老太婆。
罢了!
哀家过几天便出宫,去五台山一趟,也给皇帝一份清净。”
见徐太后这么说,张凌阳心道:“果然,太后这是静极思动了!”
心里虽然巴不得徐太后能多离开皇宫几日,好给自己多一点自由空间。
可张凌阳嘴上却劝道:“母后说的,让儿臣有些无地自容了!”
徐太后大有深意的看了张凌阳一眼,说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帝师
“暂且不用!”徐太后摆了摆手,说道:“如果‘皇帝’突然这么死了,只怕哀家也不好向大臣们交代!”
想了想,徐太后说道:“你现在去取一份混有春药的鹤顶红给这贼子灌下,而后送回养心殿。
再去宣几个嫔妃今夜前去‘侍寝’,如此一来,‘皇帝’因床事过度,突然暴毙,也就说的过去了!”
“还有,忙完这事之后,你即刻去传哀家的懿旨,宣安平王和周老太傅入宫来见哀家!”
安平王,与先皇永康帝一母同胞。
如果张凌阳突然去世,而皇子又不到一岁的时候,安平王是最有资格问鼎龙椅的那一位。
至于徐太后口中的周老太傅,乃是先皇永康帝的老师周鹤祥。
永康皇帝继位之后,便封老师周鹤祥为太傅,并命其亲自教授自己的儿子赵宸熙。
直到赵宸熙登基,周鹤祥方才辞官归隐。
身为两朝帝师,周鹤祥资历及威望,朝中都无人能比。
即便曾被永康帝钦点为辅政大臣的张致远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臣,又怎会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这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三个月前,有一贼人突然闯入周鹤祥的家中,说是有要天大的事情要告知周鹤祥。
周鹤祥只当这闯入家中之贼为了活命,这才如此说,正欲命人将贼人押送官府。
“我家先主人乃是王钦!”却不想,那贼人突然这么大喊了一句。
“你说什么”周鹤祥急忙制止众人,看着贼人问道:“可是死去的大太监王钦”
“正是!”贼人连忙点头说道,“小人曾是王公公家的护院,今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告知太傅大人!”
“什么事情”周鹤祥问道。
“人多口杂!”那贼人只是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群,便闭口不言。
直到周鹤祥将众人遣散,那贼人方才说道:“如今龙椅上那人,根本就不是天子!”
贼人这话一说,当时便让周鹤祥惊的瞠目结舌。
贼人却不管不顾,将王钦如何在大街上发现同天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张凌阳,并将张凌阳送入宫中之事一一告知。
最后,贼人说道:“王公公将那厮送入宫后不到两天,养心殿便发生了大火,而且王公公也葬身火海之中。
并且,当时同王公公一同葬身火海的,还有一不明身份之人。
小人怀疑,那人才是真正的天子!”
贼人说的如此笃定,可周鹤祥依旧不大相信,问道:“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所说的一切”
贼人苦笑道:“太傅大人也太看得起小人了,小人不过一介武夫,连皇宫都未进入过,又如何能向太傅大人证明”
抬头看了眼周鹤祥的脸色,贼人便又立刻改口道:“不过,太傅大人,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小人依旧能指出现在龙椅上那位的疑点。”
“哦”周鹤祥动作一顿,“说说看!”
贼人说道:“小人听说,陛下在养心殿大火的第二天便落水失忆了,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周鹤祥点了点头道。
贼人嗤笑一声,说道:“小人当初曾听王公公说过,天子水性极佳,怎会因为落水而失忆
这是第一个疑点!
第二个疑点,便是那日之后,天子的性情大变,。以前天子虽然行事略有荒唐,但也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的。
可如今龙椅上这位,又是如何行事的,难道太傅大人没有听说过
至于第三个疑点,便是小人听说,现在龙椅上这位,甚至连字都不会写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毒计
贼人离开之后,中年人匆匆离开了院子,坐着马车离开了京城。
直到来到一处依山傍水的庭院门前,马车方才停下。
中年人下车走进院子,向院子内的下人打听了一下,便向湖边走去。
湖边,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正坐在那里垂钓。
如果有认识之人,一定会发现,这个年轻人正是去年皇商资格拍卖大会上以一百万两天价买的丝绸资格的泰和号的少东家谢无良。
谢无良只是轻瞥了中年人一眼,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少东家放心,此时周太傅已经知道。”
闻言,谢无良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说道:“马上派人日夜盯着周府的一举一动,一旦周鹤祥入宫,立刻派人前来回报。”
“是!”中年答了一声,而后迟疑道:“东家,咱们这么做,担的干系是不是太大了”
“投资和回报,往往是成正比的!”些无良不疾不徐的说道,“再说,不是还有江南的那些士绅帮咱们买单吗”
“可这事一旦泄露,便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中年心里还是十分的犹豫。
“咱们早已经上了贼船,如今再想退出,同样死无葬身之地。”谢无良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深,“此次,咱们不成功便成仁,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中年叹息一声,也明白谢无良说的是事实。
可他心中,依旧有几分不甘心。
因为即便他们泰和号做的再多,在那些士绅看来,他们依旧是可有可无,甚至随时都能被抛弃的附庸而已。
鱼竿动了一下,些无良好似没有察觉,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这就是咱们的命。
再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即便再想抛下咱们,也要问咱们愿不愿意。
大不了,咱们同他们同归于尽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
这一夜,周鹤祥辗转反侧,无论怎么都无法入睡。脑还中,始终响起那个贼人的话:“龙椅上那位,本根就是位假天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