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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玄迷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桃子精灵

    之所以有这样看似十分不合理的规矩,其实是因为中洲江湖上其实没有谁能够离开杀手这一职业,基本上所有门派或是个人都或多或少的需要杀手去帮他处理一些私密之事,所以既然是这样,那还不如让杀手以及杀手组织出于一种中立的状态之下,这样子才不会导致将来自己有一些私密之事需要秘密处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找不到杀手愿意接自己的单子窘迫情况。

    “都主,请恕我之言,之前我们在抓捕红棉沁血的过程之中也是与幽泉金首有过合作的呀,可见我们还是有地方用的着他们的,若是因为这件事与幽泉金首为敌,不说他们的暗杀报复会令我们防不胜防,即便是以后与我们断绝往来,那这样的话,也是会有诸多不便的呀!”其实逸清泉的担心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是

    “我说,你是不是走江湖走傻了”宫羽心对于逸清泉的担忧表示嗤之以鼻,“你是江湖人士吗你是逸都郡郡侯啊,现在这些杀手是在你的辖区内犯下案件,难道你不应该管吗”

    “这个,可是骨沙城不是我逸都郡的辖区啊,”逸清泉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宫羽心想要说些什么。“这个”

    “那云来镇是不是你逸都郡的管辖范围啊”宫羽心忍不住翻了一翻白眼,说道,“幽泉金首是不是在那里活动过”

    “可那是”说道一半的时候,逸清泉忽然住口了,因为他终于明白宫羽心的意思了,“我明白了,都主,我明白了。”

    “嗯,你真的明白了吗”宫羽心怀疑的问道,因为依照她对逸清泉的了解,这家伙多半是没有明白的。

    果然,“可是都主啊,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啊,我只是一个西境十四的州郡之中的逸都郡郡侯,又如何能够管的了别的州郡的事情呢”

    简直了!宫羽心此刻只感觉到自己被气的头疼,她强忍着怒火说道,“拜托你好好的想一想,你可不仅仅是逸都郡的郡侯逸清泉,你还是血衣庭的头目,顾血衣啊!头脑灵活一点好不好!”

    哎,当初就不该扶持他而将有能力的虎元启排挤到偏远的骨沙城去了,现在好了,自己现在也算是平常到了墨灵启面对伊达启的时候的感觉了真是悔不当初啊,只知道扶植一个听话的,完全忽略了能力啊!

    “都主,这一回我是真的明白了,”好在这一回逸清泉没有再让宫羽心为他进一步的解说了,而是拍着胸脯说道,“您放心吧,我一定将这件事情办好!”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表情,宫羽心的内心之中却是已经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为了自己的生命健康,是不是应该尽早将这个庸人从血衣庭老大的位子上换下来,交给更加有智商的人,比如说虎元启来干”

    不过这种想法要是想付诸实施的话还是应该好好的计划一下的,别看这个逸清泉办事时脑子迟钝,但是要说起敛权来,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她的像一个妥善的办法来确保虎元启能够顺顺利利的上位才可以。

    这一次让他去对付幽泉金首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啊,不过也是可以先通过虎元启在红棉沁血与千灵机芯在骨沙城的这一段时间的表现来好好的考察他一番。

    就这么决定了,宫羽心站起身来,示意逸清泉该干嘛就干嘛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径直走出了郡侯府的主厅。

    也不知道骨沙城的局势如何了,不过相比此刻虎元启一定十分的头疼吧。一边走着,宫羽心一边如此想到。

    宫羽心想的十分的正确,此刻在骨沙城虎元启的秘密宅邸的地下室之内。虎元启正在听着叶熠晨宣读宫羽心发过来的消息,越听,脸色越苦。

    “虎元启,近日随古嫣然来到骨沙城的两名女子,红发者便是现在全国海捕通缉的逆反逃犯,原律之宫左丞相红棉沁血,另一名则是帮助其逃脱我方在云来镇之外重重围杀的同伙,两人实力皆是不俗,尤其是红棉沁血,据可靠消息,其已经步入先天之境,是故尔等切不可硬拼,亦不要暴露他们的真实身份,以维持现状为准则,等待进一步的指示。另择,为防止古嫣然势力依仗红棉沁血之力对血衣庭不利,特派出两名高手协助与你,该二人在骨沙城期间的一切行动皆受你指挥,无需有所顾虑,他们对于你的命令会无条件的服从!”

    “这两位便是都主派来相助于我的高手”叶熠晨将宫羽心的指令宣读完毕之后,便将其交到了虎元启的手中,随后便自动立于虎元启的身后,让虎元启正面对向了那两名带着诡异气场的人。于是虽然此时虎元启的心中十分的焦虑,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招呼这两




第一百二十八章 崇天老人
    龙邈城,政之宫宫殿。

    政之宫的宫殿可以说是五王宫殿之中最平庸的了,不同于金之宫的奢华,军之宫的威严、律之宫的肃然与言之宫的文雅,政之宫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大几号的龙邈城的议政厅,全然没有一点紫元皇朝的最高行政中心的气派与威严,一如它如今的主人。

    “嘭!”又一声重物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从政王伊达启的房间内传了出来,闻声赶来的那些伊达启的近侍们全部都胆战心惊的听着房间里的动静,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进去一看究竟的。

    很显然,他们还是十分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房间里,伊达启蜡黄这一张已经被极度的愤怒所扭曲的脸,嘴唇咬得发白,目光狂乱,眼神散发着噬人的的光芒,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狠狠地扫视着自己这空无一人的卧房之中的每一寸角落,仿佛这里面藏着等待着时机想要将他乱刀斩杀的千军万马,他想他们找出来,抢先下手,提刀将他们全部都杀光,但是不断地挥刀狂乱的砍杀,只劈向了一片又一片的虚空而已,至多,不过是砍翻了伊达启自家屋中的本就不多的价值不菲的私人器具而已。伊达启攥紧了被拳头死死握住的长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空无一人的前方,仿佛在那一片虚无之中暗藏着一个自己此身的死敌。

    你们!你们都看不起我!你们!你们都无视我的存在!伊达启破口大骂着,但是即使到了现在,在他已经是极度愤怒的现在,他依然不敢直接骂出自己憎恶之人的名字,懦弱至极,可见一斑。

    那一日,伊达启与龙渊太岁不欢而散之后,便断绝了来往,原本伊达启是有心要与龙渊太岁示好与和解的,于是还遣特使去言之宫拜见,但是没有想到言之宫居然将其特使拒之门外,并传达了龙渊太岁的话:“请回去转告政王殿下,若是没有打消与外道私下勾结的企图的话,便是最好不要单独与孤会面,一面孤一时失手到时也是麻烦。”

    伊达启见龙渊太岁不禁将自己的好意一口回绝与门外,甚至还敢出言恐吓与他,顿时勃然大怒,但是他除了自己生闷气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于是只好向其他人求援,但是却依然是到处碰壁,不仅仅军王求缘一败与金王壁留影对他嗤之以鼻,就连政后洛嫔烟也是明为劝谏实为嘲讽的让他安分些,不要让刚刚经历了大乱的龙邈帝都再一次妄起波澜。

    最后他只好去请宫羽心帮忙,。没想到却被告知宫羽心已经离开了龙邈城前去逸都郡了。伊达启大为惊讶,连忙追问宫羽心什么时候离开的龙邈城,去逸都郡又是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等等。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番在他看来十分寻常的询问,却是换来了更进一步的侮辱。

    “我家都主日理万机,万事操劳,自是不必政王殿下清闲,政王殿下闲居宫中,万事皆不管又何必管我家都主去干什么呢,总是是为紫元皇朝奔波就对了!政王殿下又何必多问!”看着眼前的这名都尉府的校尉说着如此无礼而又忤逆的话,伊达启恨不得命令左右立刻将他拉出去千刀万剐,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不仅仅是他不敢开罪于宫羽心,事实上他连眼前的这个小小的校尉都不敢得罪,因为自从上一次的政变平息之后,政之宫的护卫便全部换上了都尉府的人,而那些护卫的负责人,便是眼前这位一脸倨傲与不屑的神情看着自己的校尉。

    看他的样子,若是自己对宫羽心有半点牢骚,这个人就敢将自己一剑杀死,哪怕杀了自己之后,他也难逃一死。

    但是现在除了宫羽心之外也不会有其他人会为他挡住龙渊太岁了,若是哪一天龙渊太岁一个心情不好杀进政之宫,那自己除了等死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于是他只好在遣特使去逸都郡询问宫羽心何时回龙邈城。

    而结果是,自己被宫羽心传身过去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不说,就在今天,逸都郡转来了一个消息,他派去的特使,一言不合便被宫羽心给杀了。

    想要求助于他人,没想到却软硬大小钉子碰了一堆的伊达启心中自然是无边的苦闷,而这种无边的苦闷所带动的是无边怒火。

    墨灵启、龙渊太岁、宫羽心!你们都看不起我是吧好,我让你们看不起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跪在地上乞求我的宽恕!

    就在伊达启心中暗自发誓的时候,忽然屋内现出一道昊然道光,伊达启一时被昊光所耀,而目不能视。

    昊光过后,之间屋内便是多处了一道须发皆白的人影。

    头戴金阳柏玉冠,身披云纱金玉袍,手持青玉道令的道者已经出现,伊达启变犹如看见救星了一般,迅速的迎了上去。

    “崇天老人,你终于来了!”

    被伊达启称之为崇天老人的道者看着一脸焦急中带着欣喜的模样迎接他的伊达启,微笑着微微一行礼道,“政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还别来无恙呢!孤都快被龙渊太岁给杀了!”伊达启神色紧张的冲着崇天老人低吼道,“你不是说要帮助孤的吗帮啊!帮啊!”

    “呵呵,政王殿下稍安勿躁,”看着伊达启带着一脸恐惧异常的表情,语气之中却还带着他那身为政王面对下位者应该自带着的,但是现在已经变的可怜而卑微的虚假傲慢,崇天老人心中只是觉得好笑,但是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态度十分的温和,“吾这次来就是给政王带来好消息的。”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伊达启一听崇天老人给他带来了好消息,连忙急切的问道,“是什么好消息”

    “吾已经探明,龙渊太岁近期便会离开龙邈城前往他的根据地文渊岁龙岛搬救兵帮助他在龙邈帝都掌控局势,”崇天老人缓缓的说着,没想到却是发现伊达启的面色变得愈发的苍白,为了防止他被这一一个消息给活活吓死,崇天老人连忙将接下来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殿下放心,吾已经安排好一切了,这一次龙源太岁必定不会再回到龙邈城了!”

    “呼,你吓死孤了!”伊达启这才稍稍的放心,但还是心中有所疑虑的问道,“你,你能保证龙源太岁无法回到帝都吗”

    “吾保证!”崇天老人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政王殿下,如今您的各大阻碍都将离开帝都,这可是你大展拳脚,树立威信的大好时机啊!”

    崇天老人的这一句话说中了伊达启的心事,只见他忽而面色潮红,心情激动;忽而又低下头去,变得心情沮丧,就这样来回的变换了好几回之后,伊达启终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这件事情孤是自然晓得的,但是现在孤势单力孤,形同傀儡,即便是想大展拳脚也是有心无力啊!”

    “殿下也说您只是形同傀儡,并不是真的傀儡啊!傀儡失去了提线操纵之人那便全然无法行动只能变成一堆烂木头,殿下岂可与之相提并论”崇天老人说道,“现在那些视殿下为傀儡而自恃自己便是提线之人的家伙们,一如宫羽心、墨灵启和龙渊太岁之流基本上都不在帝都,殿下乘此机会大可尽情的施展拳脚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 边境突变
    就在伊达启与崇天老人在政之宫秘密会面之后的当天晚上,紫元皇朝北部边境,风旋军大营,北部大仓。

    从百夫长(百夫长的副手,一般有军队之中资历老练的士兵担任。)越焌是一个已经加入行伍十三年的紫元老兵了,只不过作为军人来说他即可以说是十分的幸运,却又可以说是有一点生不逢时,因为当他与他同时代的紫元儿郎追随军王殿下加入行伍的时候,紫元皇朝与乾天军团之间已经不再爆发大的战争了,所以他这一代的军人是即可以衣食无忧的待到服役结束,领一笔还算不菲的退役金衣锦还乡,不用担心性命之危,却也因此失去了杀敌建功,出人头地的机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越焌度过了日复一日平凡的十三年的行伍时光之后,将在今年末卸下兵役,返回家乡。

    这样也好,这十三年来我已经攒下了不少的金银,若是在加上那一笔退役金,是足够制下一份产业了,这样我以及我的子孙便就衣食无忧了。这一年之中,越焌时常这样想着,以此来稍稍慰藉自己没有成为军官的遗憾。

    今天是他负责领队值守北部大仓,这里面存放着整个风旋军十万人一半的军粮与辎重,可以说是整个风旋军大营的命脉所在,是不容许有一丝缺失的,不过越焌与他手底下的士兵们虽然表面上对这次值守任务十分的慎重其事,但是内心深处却是并没有将这个任务当做一回事的,因为这个北大仓一直可以说是整个风旋军大营之中最安静平稳的所在了,自打风旋军在此地安营之后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失窃以上的变故,而失窃这种事情,将军们往往又是懒于过问的,所以越焌与他手下的士兵们在心中只有明日不用参加操练的欣喜以及看一看有没有机会能捞一点外快的想法,根本没有想到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重大的变故。

    但是变故往往就在不经意之间,便会发生。让人猝不及防。

    这个晚上,越焌与他的手下士兵们像往常一样,在与前一时间段的值守人员做好交接手续之后,便只留了五名新兵把手大门,自己则与其他老兵们一起躲到大仓的深处一处通风而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取出了骰子与骰盅,并将臃肿闷热的铠甲细下,赤膊上阵,摆开了赌局。

    赌到兴起的时候,越焌忽然想到自己的营帐之内还私藏了几坛好酒,便转身朝着门外喊道,“赵驹,赵驹!”

    赵驹是越焌比较喜欢的一名今年刚刚入伍的新兵,因其世故圆滑,有眼力劲儿,再加上模样十分的清秀深得越焌的喜欢与信任,将他视作亲信,而有了越焌为其撑腰,赵驹也俨然成了与他同时入伍的同队士兵之中说一不二的强势人物,就连老兵油子见了他,那也是礼让三分,让赵驹得意只余也对越焌更加的讨好与奉承,这使得两人的关系更加的密切。

    越焌呼唤了赵驹三声之后,见赵驹竟然毫无回应,心中疑惑之余,也是暗自火大,因为早已熟知军营之中各种现象的越焌十分的清楚,当老兵即将离开军营的时候,是会时常有新兵自认为苦日子即将结束,而有些忘乎所以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一向沉稳有眼力的赵驹也会犯这样低级的毛病。

    你赵驹是看着我要离开军营了,自己的翻身之日也就快了,而平时装孙子装的时间有些久了,现在开始反弹,有点飘飘然了是吧今天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让你今天好好的认清自己的身份!越焌怒气冲冲的跑到了北大仓的仓门外,想要好好的训斥教训这个有些忘乎所以的新兵蛋子。

    可是在他打开仓门一看,却发现仓门外居然空无一人,赵驹与其他四位新兵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越焌立即发现事情不是自己之前想的那样简单,风旋军军中早有严明律令,看守粮仓、关窍、烽哨这些重要的军事设施的时候,擅离职守者杀无赦,而与其同时担任守卫任务的亦要一体连坐!

    他们去哪了越焌看到眼前仓门之外空无一人的场景,想起森严的军法惩治,顿时心中十分恐惧,但是他又自认是十分了解这五名新兵的,自认为他们是绝对没有冒着杀头之罪擅离职守的胆子,但是这样一来,越焌心中经不住更加产生了一种名为未知的恐惧,在这种恐惧的迷雾弥漫的心中,越焌慢慢的产生了这样的一个想法。

    看来我今天是tnnd撞上大运了,几十年没有出过事的北部大仓与风旋军,今晚要出大事啊!

    一想到这里,越焌急忙转身回去去找还在仓中的其他士兵。

    但是当他回到记忆之中他们开赌局的地方的时候,却只是见到了被掷在地上的骰子与骰盅,而原先在这里与他一同赌博的十五名士兵,也和赵驹他们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下,越焌是真的打心底感到恐惧了,此时他的心中只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不可以在待在这里了,必须马上走!

    可就在他转身要往仓门外跑而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腾而起,慢慢的向上蔓延。然后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迈开步子了。

    越焌急忙低下头去查看自己脚下的情况,却发现一条带着极其冰冷的刺骨寒意的黑色细线正从自己的鞋中上升蔓延至自己的小腿之上,并且依然以看似缓慢实则永不停止的速度不断的向上蔓延着。

    越焌奋力的想要挣脱再也抑制不知自己内心之中已经堆积欲满,行将爆发的恐惧,他发出了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尖叫声。

    但是这一声尖叫却又已经被忽然升起的浓烟与火苗,瞬间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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