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弈

最终商定的结论很简单，易九霄手中的这本诅咒术秘笈不完整。
或许只是真正诅咒术的简化版，又或者是撰写者将其中的这个法术删减忽略了。
对于商讨的结果，妮子长叹了一声：“你们就是得出了结果又能怎样呢？总不能让九霄将不完整的诅咒术变完整，或者自创一门法术吧。”
众人都沉默不语，妮子这句话很有道理，也让所有人绝望。
诅咒术非同平常法术，召唤大陆之法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完善和创造的。
可以说，召唤大陆之法可比呼风唤雨要难，比移山倒海也要难得多。
九天大陆有那么多合道强者，甚至有天道道主和魔族道主的存在，但在苍天大陆破碎后，谁也无法将苍天大陆修复。
最终只能任由苍天大陆漂移到虚空，跟沧海以及其他大陆彻底分离。
沉默了良久之后，易九霄抬起一直低着的头，仰望着上方无垠的虚空。
他喃喃地说了一句：“不管天底下有没有这种法术，我也要找回苍天之心，修复苍天大陆。”
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易九霄说得却很坚定，也很自信。
就连喜欢打趣和取笑他的妮子，也投以鼓励的眼神，不敢有怀疑。
“九霄，你安心去修炼吧，我们相信你能找出其中的法门，一切事在人为。”
这句话是齐清茹说的，这个时候鼓励是最好的安慰方式。
易九霄不痴不傻，若是最终真的找不出，他也会自行放弃的。
如此便不需要别人去打消他的想法，现在对于他们来说除了修炼也无所事事。
接下来便各自修炼了，易九霄如从前一般，还是独自一个人参悟。
他回到了之前的修炼地之后，并没有立即投入到诅咒术的修炼之中。
而是静静地在原地打坐了十几日时间，坐在那里苦思冥想。
突然之间，他毫无征兆地想到了九字真言，这个一度被他遗忘的法术。
曾经有段时间他苦修九字真言，试图参悟出开天符的使用之法。
当时他未能参悟开天符的使用法诀，却在九字真言之中大有收获。
他仅仅参悟了一个临字和一个兵字，不但进阶了，还获得了特别的能力。
“能不能利用九字真言，将其与诅咒术融合，来弥补诅咒术的残缺。”
一个毫无理由的想法在易九霄的心中泛起，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可理喻。
诅咒术可谓是与万法排斥，他又如何就能跟九字真言相融合呢？
易九霄一时间被自己这个胡乱的想法惊呆了，他搞不清自己的想法为何如此混乱。
修炼者最需要的就是思绪的清明，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让修为崩溃。
而今日他又为何冒出这些混乱，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急躁，太过绝望了吗？
易九霄不断反思着自己，同时也在整理着混乱的思绪。
他本来是武道出身，最初的修炼都是以战为主，向来不擅长冥想和悟道。
当然这也是好事，他不去参悟，就不容易被心魔所侵袭。
魔由心生，本来是没有所谓的魔，只因想得太多才会着魔入邪。
略一整理之后，易九霄居然发现自己的想法并非就是无来由。
巫山神族的诅咒术与九字真言确有共同之处，都是借助于天地之力为己用。
唯一区别的是，诅咒术是在神魂中祈求，九字真言是在符文中祈求。
到底谁是谁的本源呢？想到这里之后，易九霄站起了身。
一阵兴奋洋溢在他的心底，他已经肯定了九字真言比诅咒术更早出现。
理由很明显，九字真言比诅咒术更艰深晦涩，形式上也最简单。
这一点如同是天道、武道、魔道等功法来自璇玑诀一样，都比璇玑诀繁杂。
悟道者会从原本的功法中演化出很多功法，也衍生出一些相关的法术。
易九霄决定从九字真言着手，由九字真言演化并衍生诅咒术不足的部分。
这个想法颇为荒唐，若是不明就里的人听了肯定会狂笑不已。
但是道无常法，很多事未必按照常人的想法，常人只能学道，不能悟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易九霄都用在参悟九字真言了。
诅咒术可谓是难以修炼，而九字真言就更为晦涩难懂。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这九个字并无关联，从中看不出什么规律。
即便是易九霄碰巧悟出了临兵两个字，对于后面七个字依然是一筹莫展。
现今难度就更大了，他要想从九字真言中扩展诅咒术，跟登天没什么区差别。
但易九霄决定如此做了，要想修复苍天大陆，他还有选择吗？
若是他还有一丁半点的选择，他也不会选择这种荒唐透顶的路径。
每一日，他反复诵读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这九个字，同时思考着诅咒术。
起初十年时间，他一无所得，诅咒术修炼半点进展都没有。
二十年光阴过去了，一如之前的十年。
他没有领会九字真言后七字中任一个字，也未能在诅咒术中获得一丝灵感。
唯一的收获，就是他将这九个字说得很纯熟，能够极快的速度读出这个九个字。
而且他能够将这九字任意排列，混杂之后他还是能一气呵成地读出来。
这不是什么难事，别说是他这样的超级修炼者，一个凡人在十年之内也能做得到。
按理说经历了如此多的岁月，易九霄应该要放弃了。
但他并没有放弃，依然一如既往地诵读着九字真言，用各种不同的方式。
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临，斗者皆阵列前行临兵，皆阵临兵斗者列前行......
他在胡乱地诵读九字真言的同时，识海中还在不断琢磨着诅咒术。
这一点对于凡人有些难，修炼者却是很容易做得到。
易九霄的神念很强大，他可以将神念分成很多股，一心多用。
在第二十八年的某一日，这一天他如同往日一般修炼。
毫无征兆地在他识海中出现了九个符文，九个很奇怪的符文。
每一个符文都繁杂无比，其中的笔画错综复杂，无迹可寻。
但是易九霄一瞬间就将这九个符文记住了，虽然他不知这九个符文的含义。
这完全是一种本能，他修炼了千年时间，知道每个契机都非常重要。
所以他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契机，记住了那九个莫名其妙的符文。
就在记住了这九个符文的刹那，九个符文便消失不见了。
奇怪！这九个符文到底是什么东西，易九霄惊异之间暗问着自己。
他潜意识中感觉这九个符文非同一般，但一时间却又悟不出其中道理。





天魔弈 第四百六十一章：奇特动作
略一思量，易九霄便决定将九个符文镌刻出来，好让齐清茹她们过来分辨一下。
于是他便伸出一根手指，在身边光滑的岩石上刻画了起来。
他的指力何其之大，洋洋洒洒之间，便将第一个符文刻画完成。
就在他刻画完符文最后的一笔时，突见符文之中无故冒出了一道金光。
那道金光不知是从何而来，却又不知消失在何处，如同妮子的神光神通一般。
金光只是持续了两息，即便是易九霄的眼力也看不清金光中的究竟。
等金光消失的刹那，易九霄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他真真切切刻在岩石的符文，在金光闪烁之际竟然发生了变异。
不是变成了别的符文，而是变成了一个字，“临”字。
易九霄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临字，他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难不成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在心中暗想道。
随即只见他腾身而起，朝着齐清茹五人修炼的方位而去。
齐清茹五人各自在修炼中，见易九霄飞奔而至，不由得都吓了一跳。
“九霄，发生了什么事？”魔悦儿率先开口问道。
“是这样，悦儿，我遇到一件很奇异的事，想请你们分别一下。”
接着易九霄便讲述了自己如何发现九个符文，以及在岩石上刻画符文的经过。
妮子听完后咯咯一笑道：“九霄，还有这等奇事啊！你演示一下给我看看，有我吞天神族的破妄神通，什么样的虚幻都能分辨出来。”
这话妮子并非是吹牛，经历了这些年，她早已将本命神通都修炼到了化境。
易九霄点了点头道：“我正想借助你的破妄神通，看看是何道理，你可要看好了！”
说完之后，他便来到一座十丈高的石台前，伸出了一根手指准备刻画。
“你快点开始吧，别磨磨蹭蹭的。”
在妮子的催促之下，易九霄便开始在石台的岩壁上刻画了起来。
这次他刻画的并非方才的那个符文，而是九个符文中的第二个符文。
只见他挥指如刀，几息之间便在石壁上将符文刻画完成。
就在符文成型的刹那，同样是一束金光暴起，笼罩在符文之上。
待到金光完全消失，在岩壁上留下了一个斗大的“兵”字。
“你们都看清了吗？”易九霄回身问向了五位妻子。
齐清茹白了易九霄一眼，答道：“九霄，方才我只看见一道金光，接着就看到了这个兵字。”
“我同姐姐一样，起初是金光闪烁，接着便看到了这个兵字。”齐清芸答道。
魔悦儿咯咯一笑道：“我也是，跟她们一样。”
听到三女如此说，易九霄将目光分别移向了舞随风和妮子，等待她们的回复。
妮子摇了摇头，说了句：“方才我没太在意，要不你再写一个试试。”
听到妮子如此说，易九霄不由得在心中大骂妮子是坑货。
方才还在催促着他快点，现在居然敢说自己没太在意。
但是他对于妮子也没有办法，只是瞪了她一眼，便又开始刻画了起来。
这次易九霄刻画的是第三个字符，在心中他隐然觉得应该是斗字。
情形与方才一般无二，就在他刻画完成之际，金光再次暴起。
真如他所料的那样，在金光散尽之时，一个“斗”字出现在石壁之上。
易九霄转过身形，直接将目光看向了妮子，但没有出声相问。
妮子抿嘴一笑，随后低声说了一句：“九霄，我还是没太在意，要不你将九个字符都写出来如何？”
这句话将易九霄气得好险没跳起来，他对妮子真的是无语了。
看不出就说看不出，竟然还找借口掩饰，真是气煞人也！
气急之下，易九霄也懒得与妮子多说，也不想给她任何借口。
于是他便真的将剩下的字符都写了出来，按照字符原本排列的顺序。
最终石壁之上出现了九个字，正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全部写完了九个字符，易九霄斜靠在石壁上，满面含笑地注视着妮子。
此刻妮子的脸色颇为凝重，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
她没有理会易九霄，一副在思考着什么，却有不得其解的模样。
齐清茹、齐清芸、魔悦儿的眼神都看向了妮子，看似也在等着妮子的解答。
唯独舞随风没有看向妮子，她的目光盯在石壁之下，凝视那九个文字。
场中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默，六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足足过了一刻钟，妮子才轻启朱唇道：“九霄，我无法看清你镌刻的过程，真是奇怪了！”
“你用了破妄神通了吗？”易九霄连忙问道。
妮子点了点头道：“当然用了，从你刻画第一个符文的时候，我便用了破妄神通，但只能隐然看到一丝痕迹，无法真正看得清楚。”
就在这时，舞随风开口说道：“九霄，在你方才刻画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断魂崖上的一些壁画，你方才刻画的动作跟壁画中的动作有些相似。”
“哦，随风，你说的壁画在断魂崖什么位置？”易九霄连忙问道。
断魂崖是当初关押舞随风的地方，易九霄曾进入断魂崖深处拯救舞随风。
但易九霄未曾看到过有什么壁画，当时情况紧急，他哪有心思去看什么石壁。
舞随风呵呵一笑道：“九霄，你当然看不到了，那些壁画就在关我的那座石洞里，你当时又未曾进入到石洞之中。”
这么一说易九霄想了起来，他两次到了石洞门口，都未曾进入到石洞中。
第一次他到达洞口，却破不开法阵，在洛水的劝告下逃离了。
第二次即将破开法阵之际，恰好墨距赶来了，他上去应敌也没进石洞。
“随风，我也想起来了，你被关押的那座石洞中确实有一些刻画，我原以为是你无聊时，在墙上刻着玩的。”妮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舞随风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那时被墨离下了禁止，又被幽风袭击神魂，哪有气力在石壁上刻画，这些刻画是进去时便有的，不知是谁人所刻。朝夕面对着那些刻画，只是觉得很怪异，始终看不出其中隐藏着什么，今日看到九霄的动作才无端地想了起来。”
“随风，你是说我方才的动作很像刻画中的人物造型？”易九霄追问了一句。
“并非如此，九霄你刻画时的动作跟壁画中的人物造型不是完全一样，我只是隐然中觉得有些相像而已。”舞随风回答道。
“我刻画的动作壁画中有些相像。”易九霄喃喃自语，重复舞随风方才所说的话。
同时他的也在不断地思考着，思忖着舞随风和妮子所描述的壁画。
就在刹那之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许诅咒术与九字真言之间真的有关联。
他猜测断魂崖洞中的壁画是巫山神族的先人所留下，刻画者很可能当时正在修炼诅咒术。
“随风，你还能记起壁画中的动作吗？”
易九霄看向了舞随风，他此刻迫切地想知道石洞中的刻画到底是什么样子。
舞随风轻笑了一下，说道：“九霄，我当然记得，朝夕面对石壁几十年，其中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哦~随风你演示一下壁画中的动作，给我看看如何？”易九霄惊喜地问道。
其实他没有必要如此兴奋，记住一些壁画对于修炼者来说并非难事。
舞随风当时虽被强者下了禁止，限制了修为，但是她的记忆并未受到太多影响。
“当然可以了。”说话之间舞随风便动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做出了一些奇怪的动作。
易九霄专注地观察着每一个动作细节，试图解读那些古怪动作的含义。
让他失望的是，他看不懂这些动作代表着什么，只是隐然感觉有种奇异的美。
舞随风所做的动作错综繁杂，各式各样地加在一起有几十个之多。
这些动作既不像练武者的拳脚套路，也不像歌舞伎所跳的舞蹈。
易九霄细细品味着舞随风所做动作的奇特，倒是跟他前世所见的民间祭祀有些相似。
大宋民间祭祀中的主祭，会在祭祀时做出各种难以想象的动作。
“随风，难道我方才刻画符箓的动作如此奇怪吗？”
待到舞随风停止了动作，易九霄忍不住问了一句，话语中有些调侃意味。
妮子没等舞随风回答，便抢先说道：“九霄，你以为自己的动作有多好看啊，我觉得比随风方才的动作更为诡异。”
“是真的吗？”易九霄的目光看向了齐清茹和齐清芸，希望得到她们公平的解答。
二女同时捂嘴一笑，她们用笑声肯定了妮子没有说假话。
易九霄低了头，并非是为了自己的动作而不堪，他是在琢磨着舞随风的动作。
虽然舞随风只演示了一遍，他已经完全将所有动作都记在了心中。
这些动作代表着什么？为什么舞随风会觉得这些动作跟自己刻画符箓时相似。
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易九霄的手不知不觉地脚动了起来。




天魔弈 第四百六十二章：斗字符文
易九霄在模仿着舞随风方才所做的动作，但所做的形式却跟舞随风并非一样。
舞随风只是单纯地手脚舞动，而易九霄则是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用手指在石壁上刻画着。
在做这些动作之时，易九霄并没有太多的意志，只是顺着动作率性而为。
可谓是画者无意，观者有心，在一旁观看的五女此刻是目瞪口呆。
只见易九霄刻画的手指上金光闪闪，金光闪烁之后便成了一个文字。
片刻之后易九霄停手了，二十个文字出现在他所刻画的石壁上。
这二十个字乃是“诅咒术，真言之大成也，习得诅咒术便能言出法随”。
“言出法随，真的能做到吗？”魔悦儿率先惊呼了一声。
易九霄懵懂地注视着魔悦儿，他能理解魔悦儿的惊讶，却不能理解她话语中的含义。
魔悦儿咯咯一笑，随后便解释道：“九霄，言出法随就是规则，如果你能做到言出法随，那么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规则，想要什么都够实现。”
经过魔悦儿一解释，易九霄顿时间便明白了言出法随的真义。
经历这些年，他虽然不是修真者，却也了解了规则是什么。
他听到最多的便是天道规则，天道利用规则在昊天大陆的外围布置了结界。
若有所悟之间，易九霄便问道：“悦儿，你的意思是我修炼到言出法随之后，便有了跟天道相媲美的能力了吗？”
谁知魔悦儿摇了摇头，随即回答道：“如果你真的能做到言出法随，肯定会超越天道很多，据我现在看来，天道并不能做到言出法随，否则我们几人还能在他手中逃出生天吗？”
“哦~”易九霄思虑了片刻后，便又问道：“悦儿，天道的那些规则跟言出法随有什么不一样？”
“应该是大不一样，据我猜测，天道的规则是借助了聚灵塔之类的法宝，并非真的能随口就说出法则，天道的法则很可能是伪法则。”
经过魔悦儿这一番解释，易九霄是彻底地听懂了，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片刻之后，易九霄开口说道：“言出法随，谈何容易啊！如果真的能做到，我便说一句苍天之心回归，那么苍天之心就能自行飞回了？”
“如果你真的是言出法随，那么就一定能做得到！”
魔悦儿说话的语气很肯定，易九霄满面诧异，不知道魔悦儿因何有此自信。
一看易九霄的神情，魔悦儿便猜到了易九霄心中所想。
随即她又说道：“九霄，你肯定是不信，关于言出法随，在我魔族的经典中有过记载，那是借助天地的超然之力，我魔族同样没有人能做得到。”
易九霄点了点头，他并非是不相信魔悦儿，而是不相信真有言出法随的存在。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不能完全否定言出法随的真实性。自身做不到的事，也不能说就是假的。
就在易九霄思索之际，舞随风说话了：“九霄，以我所看，言出法随也不是随口就能成为法则，肯定会付出代价。阵道就是最好的例子，阵道乃是借助天地之力，所付出的代价便是维持法阵所需要的材料。”
说到这里，舞随风略作停顿，似乎在思考着一些事。
几息后，她继续说道：“据我巫山宗中典籍记载，万年前天道曾被我巫山神族掌门诅咒过，天道被诅咒后一直无法解除，但我巫山神族的掌门却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等待舞随风说完之后，易九霄问道：“随风，你巫山神族诅咒时是不是以身献祭了？”
他之所以会想到以身献祭，是突然间想到洛水为了救他，而以身献祭天道打开了羁神洞的那段经历。
舞随风随即便予以解答，她的回答跟易九霄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万年前的巫山宗掌门并非死于献祭，他的身死是因为寿元燃烧殆尽。
据舞随风讲述，当日巫山宗掌门不敌天道强者而身受重伤。
无奈之际，才选择使用诅咒术，诅咒了天道道主。
在使用诅咒术的时候，巫山宗掌门消耗了自己的全部寿元，最终身死道消。
“如果能召回苍天之心，我易九霄愿意消耗全部的寿元而不惜。”
说话之时易九霄抬头看向了无尽的虚空，眼神中充满了决绝的神色。
站在他身边的齐清茹五人不由得心中大恸，都不由自主地流出了滚烫的泪水。
五女虽难受，却也没有开口相劝，她们理解易九霄的想法，也理解易九霄的心情。
此刻易九霄的心中在不断地思索着，思索着巫山宗如何使用诅咒术。
可惜的是舞随风并未见证巫山宗掌门如何使用诅咒术，她所知的那些都来自巫山神族的流传。
突然之间易九霄脑海中灵光一闪，随即所有的疑惑都豁然开朗。
“我知道如何使用咒语了！”
他不由得大叫了一声，这一惊一乍的，齐清茹五人当即满脸骇色。
妮子嘟着嘴问道：“九霄，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
闻言易九霄轻松地一笑，回答道：“我只要将自己的意志转换成真言咒语，便能够催动天地之力，形成法则来完成我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