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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躲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这些人神秘莫测。

    司行霈不担心顾轻舟,能伤害顾轻舟的人寥寥无几。他也知道,齐老四作为中间人,是不会让顾轻舟处于危险中。

    齐老四特意找过来,肯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于是,司行霈给了他们师徒单独说话的机会。

    他走上楼去了。

    司行霈离开之后,顾轻舟也把佣人们遣散了,只有自己和师父二人交谈。

    “师父,我不愿意沾麻烦。”顾轻舟先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很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假如病人担心我泄露秘密,大可放心。”

    齐老四道:“我还不信任你吗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为人师父清楚。”

    “那好,您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顾轻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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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7章 热血
    第977章 热血

    洗漱后躺下,顾轻舟还在想心瘕之事,司行霈却说起了齐老四。

    “......我刚遇到你,你就敢偷我的枪,是不是齐师父教过你”司行霈问她。

    提到这个,顾轻舟有点尴尬,笑道:“是啊,当时.......”

    当时很不甘心。

    不过,是他无礼自私,用刀架住她的脖子,又撕开她的衣裳。她手无寸铁,被如此欺负了只能靠偷,来缓解内心的屈辱。

    她为何要尴尬

    顾轻舟掐了他一把,说:“司行霈,你那时候真是个混蛋,你知道吗”

    “知道。”司行霈理所当然,“现在也是。”

    说罢,就压倒了她。

    顾轻舟心中有事,敷衍着他。

    司行霈板过她的脸,发现她满脸的心思。

    他叹了口气,爬起身,把笔记拿给她。

    “这个对我很重要。”顾轻舟拿出了笔记,在司行霈脸上亲吻了下,然后就坐在沙发上。

    笔记上那些字,她反反复复钻研,药方也拆开了想,总想弄明白什么。

    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如此钻研了。

    司行霈斜倚着床头,瞧见她这般模样,心中又暖又骄傲。

    顾轻舟一直到了凌晨三点多,才疲倦放下笔记,而那时候司行霈已经睡着了。

    她上床的时候,他又醒了。

    将她往怀里一搂,司行霈低声道:“手脚冰凉。”

    亲吻了下她的额头,他继续睡觉。

    顾轻舟心中有事,睡不踏实。夜里睡得晚,早上却起得早,没到五点她就醒了。

    司行霈下楼,去厨房帮辛嫂检查过年的食材。

    顾轻舟之前很尽心,把过年的东西准备齐全了。她知道司行霈擅长厨艺,海鲜做得尤其好,故而养了三大缸海鲜。

    司行霈啼笑皆非。

    早餐好了之后,司行霈端给顾轻舟。见顾轻舟看笔记的空闲,不时咳嗽,司行霈又去熬煮了姜汤给她。

    到了中午,顾轻舟差不多把那些案例反反复复吃透了,如今就等着见到病人,她的心也闲了。

    下楼时,发现佣人正在贴对联和窗花,二狗在扫尘,他妹妹在旁边帮忙。

    二宝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晒太阳。

    顾轻舟就问佣人:“师座呢”

    “跟您的师父在书房说话。”佣人道。

    顾轻舟颔首,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没有关门,顾轻舟尚未走近,就听到了司行霈的声音。

    司行霈正在跟齐师父说起自己的军队。

    “......请您引荐,如果那些高人想出世,平城欢迎他们。您的枪法不错,也可以到我军中去做个教习。”司行霈道。

    他看齐师父颇有能耐,想要招揽他。

    而那些高人,司行霈也想招揽几个,虽然不知道他们能做什么。

    顾轻舟啼笑皆非。

    她走了进去,对司行霈道:“我师父可受不了你军营的生活,你别胡乱出主意。”

    司行霈转过脸,把不方便直接对齐师父说的话,通过对顾轻舟说,表达出来:“当前乱世,防卫力量增强,百姓就多一份安全。

    我请齐师父去军中任职,既是欣赏他一身武艺,枪法绝伦,更是想增加我军的战斗力,保家卫国。

    我父亲常说,‘猛士不带剑,威武岂得甲丈夫不救国,终为愚贱人。’念书的时候,先生没教过你‘位卑不敢忘忧国’吗

    我这是替齐师父实现胸中抱负,免得将来沦落成个世外愚笨之人,怎么就成了胡乱出主意”

    顾轻舟这时候才想起,司行霈到底是个统帅。

    身为统帅,言语的艺术一定要会。该悲情的时候要伤心欲绝,该激励的时候要慷慨激昂。

    顾轻舟的余光,看到一向淡薄冷漠的齐师父,眼神都变了。

    司行霈一席话,不俗也不酸,确实说到了齐师父的心坎上。

    齐师父言语木讷,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顾轻舟道:“师父,我带您去做一身棉衣吧您看您穿得这样单薄,我心中不忍。”

    齐师父终于能说话了,道:“除夕了,哪里还有裁缝铺子”

    顾轻舟就道:“家里估计也有些棉衣,不过都是给佣人做的,您要是不讲究换一身”

    齐师父也想思考下司行霈的话,故而跟顾轻舟出来了。

    趁着齐师父换衣裳的功夫,顾轻舟就说司行霈:“你干嘛欺负老实人”

    “我怎么欺负他我给他做官呢,你当谁都有资格么”司行霈挺委屈。

    顾轻舟一时语塞。

    沉默半晌,她才说:“齐师父不喜欢这样的。”

    “你怎么知道”司行霈淡淡微笑,“每个人心中都有热血,人不死,热血不凉。

    男人都有保家卫国的理想,从前世情容不下,他自己性格又孤傲,不肯钻营。如今我重金聘请,他若还有血性,他会答应的。”

    顾轻舟想到,自己的亲人不多了。

    假如齐师父能在军中任职,就能在顾轻舟的眼前,那么她会好受一点。

    “师父若答应了,我就欠你一个大人情。”顾轻舟低声道。

    司行霈笑起来。

    然后,顾轻舟又问司行霈:“你很讨厌世外之人吗”

    “嗯,他们才是最薄凉的。就像洪水来了,他们明明可以出力,却眼睁睁看着不会游泳的人活活淹死。”司行霈道,“律法不会制裁他们,可道德会谴责他们,我心中的道德也瞧不起他们。”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

    顾轻舟就插科打诨,凑在他耳边道:“方才引经据典,颇有文化的样子。”

    司行霈哈哈大笑。

    他得意洋洋的时候,既好看又英武,顾轻舟爱极了他这样。

    家里佣人的棉袄,没有适合齐师父的。

    顾轻舟派人去城里找找成衣铺子,还真有几家开门的,故而按照齐师父的尺寸,给



第978章 长亭的玫瑰
    第978章 长亭的玫瑰

    蔡长亭在车子里坐了很久。

    没有发动车子时,车厢里很冷,他的双手有点僵硬了。

    他和顾轻舟最长时间的接触,就是他教她日语的时候。

    那是夏天。

    她学起来吃力时,就会用笔杆轻轻敲击自己的手背。似乎痛了,她就能熟记了。

    蔡长亭时常会回想起她这个习惯。

    与此同时,司行霈的院子关紧了大门,全家开始围坐在一起,吃着司行霈做的各种美食。

    满屋欢声笑语。

    等他们把这顿团圆饭吃完,就到了晚上八点半。

    佣人又端了饺子。

    “我特意问了邻居,说除夕和大年初一的早晨,都要吃饺子,这才是团圆吉祥之意。”顾轻舟跟他们解释,“既然在太原府过年,咱们就遵照他们的规矩来。”

    众人道是。

    顾轻舟也吃了几个。

    吃完了,他们开始放鞭炮和烟火。

    他们需要守岁,又没什么趣事,就打电话给叶妩。

    叶家今夜唱堂会。

    将领们先在家中祭祖,吃了团圆饭,接下来也没什么消遣的,就去叶家听戏,一起守岁。

    这是叶督军的规矩。

    叶妩不在院子里,佣人说:“顾小姐,戏才开锣,您要不要也来听几出”

    顾轻舟有点犯困,又想等着凌晨守岁,出去逛逛是最好的选择了,还能消化满肚子的美食。

    她问司行霈。

    司行霈则表示:“昆曲我听不太懂,不过去看看也行。”

    二宝和齐师父不去,他们正在跟佣人一起,编织一种草鞋,听说初一早上要穿了烧第一炷香。

    这是岳城那边的规矩,顾轻舟和司行霈帮不上忙。

    他们两口子去了叶家。

    副官禀告了叶督军,叶督军就在花厅给顾轻舟和司行霈重新设了座位。

    叶督军酒至半酣,对司行霈道:“上次那种黄酒,味道不错,下次用飞机运一批过来。”

    “不成问题,我今晚就可以派人回去,您正月宴请就能喝上。”司行霈道。

    叶督军哈哈笑起来,说很好。

    然后,他让司行霈去他的书房,给副官打电话,让副官现在就回平城去弄酒,争取大年初一的晚宴上摆满。

    “要多,要好!”叶督军笑道。

    于是,他跟司行霈暂时离席了。

    他们这一走,半晌不见回来,顾轻舟心中诧异。

    她和叶妩、叶姗姊妹说了几句话,也起身,准备去找司行霈。

    然后,她就看到另一个席位上,平野四郎带着夫人和蔡长亭在席。

    顾轻舟走过去,跟平野夫人道:“过年好,夫人。”

    平野夫人表情平淡,对顾轻舟有种难以言喻的冷漠,道:“过年好。”

    平野四郎正在和身边的人交谈,顾轻舟跟他说过年好时,他都没有听到。

    顾轻舟兴致乏乏,站起身离开了。

    她打算去找司行霈。

    整个督军府,灯火通明,而且守卫森严。除了宴会大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荷枪实弹的军士站地笔直。

    蔡长亭跟上了她。

    “轻舟”他在身后,声音不疾不徐,喊了她的名字。

    顾轻舟停下脚步。

    蔡长亭微笑,说:“夫人跟将军吵了一架,她不是针对你的,你莫要往心里去。”

    他依旧是平野夫人最忠实的走狗。

    顾轻舟道:“嗯,那我知道了。”

    她看了眼蔡长亭。

    路灯橘黄色的光线,落在他的衣裳上。他穿着黑色绒布西装,同色的马甲衬衫,胸前口袋里,别了新鲜的玫瑰花。

    他留意到了顾轻舟的视线,就把花摘了下来,递给顾轻舟:“送给你。”

    顾轻舟道:“还是你戴着吧,点缀得挺好看的。”

    “无妨,我还有金表。”蔡长亭就从衣裳口袋里,翻出金表带上,金表的链子生辉,比玫瑰更富丽堂皇。

    顾轻舟还是不太想要,故而她微笑。

    蔡长亭却突然上前一步,将玫瑰别在她发间的梳篦上。

    顾轻舟想要去摘,却发现他精准无比别到了梳篦的齿缝间,若是非要拔下来,就会把她的整个发髻扯散。

    她笑道:“玫瑰代表什么”

    蔡长亭道:“美丽,高贵。”

    顾轻舟大笑:“原来,这就是你喜欢玫瑰的原因你如此定义自己的吗”

    这个时节的玫瑰,非常难得,而蔡长亭的这朵大而饱满,更非凡品。

    美丽又高贵的蔡长亭,倒也当得起。

    “在我心中,你也是一朵玫瑰。”蔡长亭道。

    “是那种野生的、带刺的吗”顾轻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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