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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躲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裴家的少奶奶出事,殖民总督府的英国人会替他们做主吗

    英国人才不管他们谁是谁。

    聪明又敏锐的裴家人,把案子报给了华民护卫司署。

    这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依照裴家和护卫司署的关系,他们相信护卫司署更能给他们一个公道。

    “我倒是不知。”顾轻舟也端起茶杯,看了眼白远业,问,“白长官是有什么要问的吗”

    白远业摇摇头。

    “司太太,我今天登门,是想请个助手。”白远业道。

    顾轻舟就知道,琼枝不可能是嫌犯之一,如果真是那样,护卫司署的人也会先去找琼枝。

    她对白远业的登门有诸多猜测,却没想到是这个,一时间的诧异是真情实感的。

    “助手”

    “是,护卫司署早该有两个副护卫司,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如今,我正式邀请司太太您,不知您是否赏脸。”白远业道。

    白远业听说过顾轻舟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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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声誉满天下的顾轻舟,是华夏的一个传奇,就连白远业也听说了。

    这个传奇,名声最响亮是这几年的事。

    远在太原府的王珂,在他姑姑王晨接手了自己的报社之后,开始频繁往报社跑,他打算写个传奇故事。

    他故事的主角,就是顾轻舟。

    这样的故事,王家其他报纸要考虑销量和影响,只有王晨不在乎这些,而且对顾轻舟怀着报恩的心情,接纳了王珂的传奇故事。

    王珂是个文采斐然的年轻人,对顾轻舟的往事又特别佩服,他还特意到了岳城,走访了颜家众人,又在叶妩的辅助下,把顾轻舟的事迹编成了书。

    一开始,那些故事只是在王晨的




第1383章 捡芝麻
    顾轻舟的眸光收敛,她静坐时眼神无波,看不出情绪。

    白长官细细打量着她。

    半晌,顾轻舟才问他:“既然琼枝和裴家二少奶奶见过,我们家不需要避嫌吗”

    “裴二少奶奶从西餐厅出来,侍者们都见到了。然后,她和司小姐各自回家,都有人证。司小姐是没有嫌疑的。”白长官道。

    他笑了下,又道,“虽然没有嫌疑,也怕有心人作乱,是不是司太太,此事请您再考虑考虑,我明日再来拜访。”

    这是给她一天的考虑时间。

    他说罢,就利落起身告辞,生怕被顾轻舟追上拒绝。

    送走了他,顾轻舟没有去裴家,而是先去了她公公司督军那边。

    刚到新加坡的时候,司督军的确是痼疾发作。他年轻时受过伤,那段时间膝盖疼得无法直立行走,也是真的。

    不过,他真决定到新加坡,却不是为了疗伤,而是司行霈在战场上脱不开身,需要司督军为他做前锋,替他开路。

    司督军当时觉得司行霈胡闹。

    因为司行霈让司督军去捡一颗芝麻,反而丢掉国内的西瓜。

    孰轻孰重,简直一目了然。

    可司行霈对司督军道:“我是没有统一天下的野心。等战事一结束,我就会带着全家去新加坡,这是我好几年前就决定的。

    我请你先去,不是让你放弃权势地位,而是想邀请你全家团圆。你今天不走,将来一定会有善终吗

    哪怕有善终,你到了七老八十的时候,图什么到时候一群年轻的姨太太围着你,你就满足了吗

    你现在不去,以后过了十年八年的,可别求着我来接你。我舅舅在新加坡,轻舟还有个义父,就是那个军火商。

    到时候,你孙子该有的爷爷都有了,轻舟该有的父亲也有了。没人把你当回事的时候,你可别抱怨。”

    这是威逼利诱。

    司督军气炸了,拿昂贵的总司令大印砸他:“给老子滚。”

    但他考虑了三天,还是想通了。

    人总是要让位的,不可能永远占据高位。他已经到了迟暮之年,尤其是最近,膝盖疼起来路都走不了。

    死死占着位置不让,到底有什么意义

    司行霈这个楞种,难得对他示好。如果他拒绝,这儿子以后连孙子都不会让他见,他能预料到。

    凑巧不巧的,他只剩下这么个儿子了。

    正好那时候,顾轻舟又怀孕了。

    儿子可以不要,孙子还是要的。

    再三考虑,想到战后统一了的种种阴谋和算计,想到人生的意义,司督军认命了。

    他把西瓜丢了,到新加坡来捡芝麻,为的是将来司家能在南洋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不受任何势力的欺负。

    过小日子,也要过最舒服的小日子,这是司行霈的目的。

    顾轻舟驾轻就熟到了司督军的院子,一株榄仁树,满树金色的叶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添了盛夏的炙热。

    她走得满头汗。

    她把白远业的话,告诉了司督军:“......您意下如何”

    “护卫司署这种地方,权威有限但麻烦不断。”司督军蹙眉道,“你一旦沾染了,将来哪有时间做其他事”

    司督军听琼枝说过,她们姑嫂想合办一家医院——一家中医和西医综合的医院。

    此乃大事。

    这并非难事,而且顾轻舟的经验成熟,琼枝也在上进。

    护卫司署那点权限,司督军是看不上的。

    “我不是为了司行霈,也不是为了琼枝。”顾轻舟道,“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

    “自从我们到了新加坡之后,不少人跟了过来。这里面好像没什么大事,可我总不安。”顾轻舟道。

    司督军狐疑看着她。

    顾轻舟苦笑:“阿爸,我从小就练习如何应对迫害。我想,我的脑子可能不正常了,时时刻刻要提防着什么。”

    司督军的眼神一软。



第1384章 冰凉的宽慰
    司琼枝站在树下,撑起一把伞。

    路过的女人,个个都是小麦色的肌肤,她们好奇打量了一眼司琼枝,好像对司琼枝的行为很不理解。

    司琼枝尴尬把伞收起来。

    她比较害怕晒。

    她不像她大嫂。她大嫂是一晒就会脱皮,然后发红,好长时间再恢复如初,晒不黑。

    她是怕黑。

    哪怕到了南洋这么久,司琼枝还是无法理解南洋女人对美肤的标准。

    她们崇尚健康,常年的阳光充足,让她们瞧着都非常有活力。年轻、漂亮又活力,就是她们新的时髦。

    她们爱运动,游泳、打球、骑马,这些她们热爱。

    “琼枝”她想入非非时,顾轻舟的汽车停在了她面前。

    上了车,顾轻舟还问她:“晒得一脸汗,你怎么不撑伞”

    司琼枝:“......”

    这还真不好解释。

    她转移了话题,问起今天的事,一上午过去了,还有没有其他的新闻。

    顾轻舟就把白护卫司的话,告诉了司琼枝。

    司琼枝微愣:“要让你去做官还是这种不入流司署的小官”

    “他有自己的盘算。”顾轻舟笑道,“随着这两年的战事频发,不少人往外走,新加坡的华人富商逐渐多了。

    这些富人,能为新加坡提供更多的工业,殖民总督府是欢迎的,只是管束起来就多有麻烦。

    白长官的意思,是咱们家在国内的声望高,而且你大哥的前途未定,先拉着我去镇宅,至少暂时把裴家的事处理妥善。”

    司琼枝有点担忧:“是不是我惹了麻烦”

    “没有。”顾轻舟道,“白长官也说了,你和胡峤儿分开,各自回家,是有人证的。”

    司琼枝大大舒了口气。

    她不再问什么。

    汽车到了裴家,一进门她们就听到了嚎啕大哭的声音。

    是年轻的男人。

    “......我不过去了趟马六甲,回来她就变成了这样,我怎么办啊”男人痛哭道。

    这就是胡峤儿的丈夫裴诫。

    胡峤儿和裴诫是年轻夫妻,两个都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结婚四年了,还没有子嗣,感情很稳固。

    丈夫出门一趟,回来妻子就被人捅死了,如何不痛心疾首

    有人劝他节哀,也有人说顾念着老祖母,别惹得老人家也跟着伤心。

    顾轻舟和司琼枝被佣人领进来,中堂里已经有了其他的亲朋,都是得到消息过来看望的。

    “别哭了,会给你媳妇一个公道的。”老太太道。

    旁边就有人把他搀扶了起来。

    陆陆续续的,总有客人进来。

    顾轻舟和司琼枝坐在首位,安抚了几句,又跟老太太说请她节哀。

    裴家的三老爷就道:“司太太,此事我们交给了护卫司署。我听白长官的意思,他们想要请您任副护卫司,就是想早日给我们家一个交代,是不是”

    众人都看过来。

    顾轻舟道:“白长官早上找过我,的确是这样说了,但我还没有答应。我从未担任过要职,怕做不好......”

    裴家的三老爷道:“我们跟护卫司署的关系不深,其实是不太信任他们的。您跟我们家是至交,还请司太太多帮帮忙,早

    日给出个交代,安抚亡灵。”

    裴家的老太太道:“莫要逼迫司太太,峤儿的冤屈,总能说清楚的。”

    其他人纷纷看向了顾轻舟。

    顾轻舟却看了眼这位三老爷。

    胡峤儿是二房的少奶奶,跟三房不相干,而且听说裴家也在闹着分家,大家各自不齐心。

    三老爷当众点明此事,就好像顾轻舟刻意不帮他们似的。

    为什么呢

    顾轻舟总感觉,冥冥中有只手,在他们中间搅动。

    她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只能想到跟司行霈的政治有关,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老太太,我是怕自己不



第1385章 浮躁的心绪
    司琼枝一路上都在沉思,回想着裴诚的话。

    他的声音那样冷漠,大概他天性是个严谨刻板的人,言语却无恶意。

    他是信任她的。

    司琼枝从未考虑过婚姻,一是生在上流社会,见惯了有权有势男人的嘴脸,对他们不抱希望,二是恃宠而骄。

    她的父亲只有她这么个闺女了,很疼爱她,她要天上的月亮都行。

    所以她拒绝了学校所有男生的追求,不管是别有用心还是真心爱慕。

    她也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拒绝了裴家。

    她知道挺伤人自尊的,比如裴家的老七裴谳,是她的师兄,就公然堵住她,想要找她讨个说法,问她凭什么看不起裴家。

    那孩子被副官一把掀翻,跌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司琼枝看也没看一眼。

    她虽然没有口出恶言,但她的行为和决然,实实在在告诉了裴谳:就凭她是总司令的女儿,凭她家有权有势,就是看不起你们,能怎样

    态度欠抽,司琼枝也知道。

    只是,司家的小姐,很少有替旁人考虑的机会。

    司琼枝知道是知道,就好像隔着玻璃窗看远处着火,明知道烧起来了,也知道很灼人、很烫,可那也只是知道而已。

    被烧伤是什么滋味,她没有被烧过,就不得而知了。

    司琼枝没有过被人轻视的经历。

    她在岳城时,所有人都要巴结她;她到了南京,就连总统府的人也要礼遇她三分。

    她知道自己可恨,就好像有的人知道自己躲懒一样,也只是知道而已,又改变不了。

    司琼枝尽可能不去讨嫌。

    她唯一能做的,是不把自己的轻蔑当无所谓,她尽可能去理解旁人接受到她轻瞧之后的愤怒,所以她离裴家远远的。

    直到今天,她突然想:裴诚这个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差劲。当初如果尝试着接触,而不是那么粗暴的拒绝,会有什么不同吗

    他在医院的时候,从来不跟美貌的护士或者病人家属逗趣,可以称得上正派了。

    司琼枝还记得,上个月有个病人住院,好像是马来皇室的,那病人的女儿来探病,骄傲得像只姹紫嫣红的山鸡,总是高高翘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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