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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躲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他恢复了从前的裴医生,有点沉默,有点冷峻,做事一丝不苟,做人沉闷古板。

    裴诚此刻趴在窗台上,把所有的事都想了想,除了“顺其自然”,他毫无办法。好在他有过很长时间的暗恋经历,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暗恋。

    他思绪乱窜,就头重脚轻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依靠着沙发打盹的司琼枝。

    他呼吸一窒。

    好半晌,他才挪动自己的脚,轻手轻脚走进了办公室,并且关上了门。

    他坐到了办公桌后面。

    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司琼枝。

    他起伏的心潮,不足以让他乘人之危,故而他只是看着,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

    等司琼枝醒过来时,睁开眼就瞧见了那样深情眷恋的眼神。

    她连忙道歉:“我怎么睡着了”

    慌忙看了眼手表,她道:“我得走了。”

    裴诚颔首,站起身替她开了门,脸上有点尴尬,因为偷窥行为被她撞了个正着。

    司琼枝这天也是恍惚。

    她不管是上班还是回家,眼前总有那双眸子:那样深刻又浓烈的眷恋,带着那么深的痛色,落在她身上。

    她睡觉时梦到了裴诚,故而哭着对他道:别这样看我,把你的感情收一收,别喂了狗。

    挣扎着醒过来时,才知道是做梦。

    司琼枝把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翻来覆去的统计一遍,问自己:“谁这样爱过我”

    那感情是那样的深沉,从不纠缠她,也不打扰她,可时时刻刻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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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8章 谁打的电话?
    司琼枝把一只金怀表递给了阮燕峰。

    阮燕峰颤颤巍巍接了过来。在这个瞬间,他出现了轻微的耳鸣,怀表滴滴答答的声音无限放大,顺着他的手掌,传到了他的心脏上。

    他的心活动了那么一下。

    也只有一下。

    司琼枝的声音潮潮的:“我刚到南京的时候,心情并不好,因为那时候不是自己想要学医的,而是被迫的。

    我犯了很愚蠢的错误,如果我不学,我阿爸会把我赶到国外去,任由我自生自灭,我从未想过救死扶伤。

    而且,我阿姐回来了,阿爸就好像看不到我,眼里只有她。我姆妈忙着应酬,又只关心我哥哥,也不怎么搭理我,大概是我失败了,没有让她满意。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三军总司令的女儿,觉得我自傲、高贵。可是我特别迷茫。我刚认识阿培的时候,他给了我这块怀表。

    没人知道我身处花团锦簇的孤单。我念书念得要哭,不知前途在哪里。阿培给了这块怀表。

    他说:‘琼枝,你是不是觉得日子没有边际,痛苦没有尽头我是学医的,我告诉你,人体自身可以代谢。所有的坏情绪,再恶劣的情绪,五百个小时就可以代谢干净,从此又是新的。’

    他让我数着它过。有了终点,等过了二十多天之后,我的确是完全换了心态,我也找到了学习的乐趣。”

    阮燕峰愣愣听着。

    他捧着那怀表,一下下走动的表好像有生机,像人的心跳,那么清晰。

    司琼枝的话,让他脑海里勾勒了徐培的样子。

    徐培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句的说:五百个小时,你就可以把坏情绪代谢干净......

    “阿培并不健康,这点你更应该知道。他天生敏锐,能察觉到其他人隐藏的情绪,并且感同身受。任何人的痛苦,都可以投射到他心里。”司琼枝又道。

    阮燕峰点头:“对,他的老师一直建议他吃药。”

    “他承受了太多。”司琼枝说。

    阮燕峰轻轻抚摸着怀表。

    “燕峰,希望你五百个小时后,也能天亮。”司琼枝道。

    阮燕峰眼里的火焰,逐渐熄灭。

    这些话,对他而言已经没意义了。

    司琼枝遇到徐培的时候,是一株濒死的植物,徐培抓住了她最后一缕微弱的生机,拯救了她。

    而阮燕峰,他在看到徐培遗体那一刻,所有的求生意念就全部断了。

    好像干枯的树木,已经焦黑。

    司琼枝到了这一刻,才明白她送出去的怀表,无法拯救阮燕峰。

    阮燕峰会被他的情绪熬干,他会走向深渊或者死亡。

    “燕峰,我怀疑阿培不是自杀。”司琼枝突然道,“我有点线索......”

    阮燕峰慢慢抬起头。

    他的眼睛里,又有了点微弱的火焰。

    司琼枝和他说了很久的话。

    她想,不管是把他推向深渊,还是将他拯救回来,她都要尝试,不能任由他溺逼其中。

    他需要发泄,需要争吵。

    又过了几天,一连下了三天的雨,暑气散了大半。

    到处湿漉漉的。

     

    ;眼瞧着就到了八月十五,司督军说今年中秋节还是要过的。

    顾轻舟和朱嫂忙着准备过中秋,还要给亲戚朋友送礼。

    “司行霈要是能回来就好了。”顾轻舟想,“他还没有跟孩子们一起过过中秋呢。”

    到了中秋节,顾轻舟的两个儿子就都六个月大了,那时候更好玩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时,顾绍来了。

    他是特意买了中秋节的月饼。

    “我不知道新加坡有没有月饼铺子,就到处去找,没想到有很多,就顺便一样买了点。”顾绍道。

    除了月饼,顾绍还给玉藻买了很多小玩意和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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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9章 国之利器
    徐培的事至今,不知其他人感受如何,顾轻舟是觉得迷雾重重。

    这种迷雾,跟当初裴诫和胡峤儿的死一样,压在顾轻舟的心头。

    徐培为什么会自杀

    不仅顾轻舟想知道,关注过徐家案子的新加坡华人都很想知道,故而就有各种猜测和传闻。

    传闻千奇百怪,其中也有稍微靠谱的,说徐培原本就很压抑,多次有过轻生的念头,这次只是做成了而已。

    “阮家应该不想别人知道大太太病了吧”顾轻舟问顾绍。

    顾绍道:“自然不想人知道。这几天有人登门,都被拒绝了。”

    “那我就等她好些了再去看望。”顾轻舟道。

    顾绍则道:“不用去了,装作不知道好了。”

    等他告辞之后,顾轻舟一个人坐了很久。

    她想起众人对徐培的评价,想他是否真的是自杀。

    她甚至也想,裴诫案子里,到底是谁想要把司琼枝牵扯进去而在徐培的案子里,司琼枝好像又插了一脚。

    从头到尾,“阴谋”二字的影子就从未散去,反而慢慢透出血腥味了。

    “死了三个人,而且都是从南京过来的。如此密集,不正常。”顾轻舟想。

    她打算去找司琼枝,问一问徐培的事,突然副官进来了,说接到了电报。

    顾轻舟的思绪仓促转了回来。

    她去看电报,亲自译。

    是司行霈发给她的。

    顾轻舟看完,脸上不由自主浮动了喜色,甚至惊喜。

    “阿爸,司行霈成功了。”顾轻舟急忙去了司督军那边,把电报给司督军看,“他那个矿井里,果然挖采到了火油。”

    司督军正在看一本旧书,听闻双目抬起:“我看看......”

    顾轻舟就双手把电报奉上。

    司督军看完了,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司行霈要回来了,他舅舅也要回来了。”顾轻舟笑道。

    好几年前,司行霈就发现了一处被海盗占领的荒岛,约莫有新加坡的三分之二大,是很庞大的海岛。

    那荒岛距离新加坡约莫四五天的海上航程,飞机十个小时就到,从明朝开始就是海盗的窝点,远近的人都知道。

    日本人几次想要清缴,考虑到那个荒岛偏离了海上航线,没什么开发价值;又因为全是海盗聚集,没什么可以掠夺的资源,就放弃了。

    而在远东活动的其他欧洲国家,都有自己的区域,那些区域富饶,能满足他们,没人会愿意浪费时间去开垦荒岛。

    故而至今,那荒岛还是海盗们盘踞。

    司行霈的舅舅在南洋很多年了,早已和海盗们混熟。

    在几年前,司行霈就知道了那个海岛,他想过占领它,建立自己的城市。后来他考虑到,新建一个城市的过程太复杂、太慢。

    他想和全家人过正常的隐居生活,就是大隐隐于市,而不是去荒岛做野蛮人。

    他可以,他怎忍心他的轻舟吃那样的苦

    放弃了开发它的打算之后,司行霈的心思就转移了。

    可他舅舅跟那边混熟,发现了一点端倪。

    他告诉司行霈:“地下可能有火油。阿霈,我感觉油很重要,汽车,火车,邮轮都需要油。而将来的世界,肯定也要用到飞机,飞机更是耗油。

    除了飞机和车,你知道战争还会有什么厉害武器吗想要发展军工业和其

    他机械工业,全部要火油。

    火油是将来整个世界跟机械有关行业的‘水’,水是一个人的命,火油可是命脉!”

    司行霈听完了,精神一震。

    他是华夏第一批拥有飞机的人,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飞机要消耗多少油,而华夏只有两个油田,火油都要靠外国运过来。

    每次的花费,让财大气粗的司师座都能肉疼。

    而他有军事基地,他也知道火油对工业生产的价值。

    就像他舅舅说的,那真是命脉!

    华夏那么大,就两个油井。

    若是他在荒岛上找到了火油,那么他就可以按住一方的命脉,整个南



第1450章 手链
    司督军拿到了电报,脸上露出了满意。

    司行霈决定做这件事,就毫不拖泥带水的准备。

    当初司行霈从前线装“中弹受伤”,第一是给其他人打一个预防针,让他们明白自己会隐退,不会分享胜利的果实,第二他亲自找到了一位刚刚回国的火油勘探专家。

    他亲自登门,从各个方面说服了那位学者,让学者参与了司行霈的“火油计划”,并且司行霈亲自带着他,去实地考察。

    这件事需得绝密。

    火油是将来的国之重器,能扼住经济和军事的命脉,英国人、日本人不会放任不管。

    所以,那段时间司行霈的行踪极其隐秘。

    为了遮掩他这个隐秘,他营造了自己中弹身亡的流言,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是否去世的消息上,从而忽略了其他。

    而顾轻舟等人,更是半个字都不敢泄露。

    “短短一年半,他就把这件事做成了,算他有点能耐,不是一味的犯浑。”司督军把电报随手点了。

    这是加密的电报,密码只有顾轻舟和司行霈有。顾轻舟亲自译出来,看完了也不能落入其他人手里。

    毕竟后续的工作还没有完善。

    “都是阿爸教育得好。”顾轻舟笑道。

    司督军道:“他哪里肯听一句话从小就混账。”

    想起了他小时候的事,司督军突然问顾轻舟:“他以前不能见血,一见血就像中毒了,脑子不正常,现在呢”

    司行霈是见血亢奋。

    他每次看到大片的血腥,就会身不由己血脉逆行,好像只发狂的野兽。

    那个时候,他很多的行为举止都是不受大脑控制的。

    “那是心理疾病。”顾轻舟肯定道,“后来,他就慢慢没了。”

    和顾轻舟相爱之后,他荒芜的心田被清理干净,种上了鲜花,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他那个恶习,也发作过,只是没那么严重,发作的时候心里稍微清楚点,也有能力去控制它。

    “我觉得,他以前不是中毒,而是放纵。当看到血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反应不正常,但他无所顾忌,任由自己往下落。

    他现在是丈夫,又是父亲,他明白自己该要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前途和未来,所以能愿意去控制自己。”顾轻舟笑道。

    司督军看了眼顾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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