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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躲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司玉藻就道:“我们拿五成,另外五成分给七姐和八姐。阿爸留下的家当,不能全部给我们。”

    张辛眉的姐姐就说:“我们出嫁的时候,阿爸已经给过陪嫁了,这是留给辛眉的,我们不能要。”

    可司玉藻很




第1709章 宋游的求爱
    司玉藻大婚,请了很多的亲戚朋友。

    在国内参军还幸存的宋游回来了,他申请了退伍。

    因为他是编制部队的军人,不可能像司玉藻的军医那样容易走,所以日本投降了一整年后,他才回到了新加坡。

    司行霈说他:“留在军中,邓高会提携你,前途不可限量。仗已经打完了,没了生死忧患,为何要退伍”

    这番话,他说得并不严肃。

    司行霈当初放弃的,比宋游放弃的多百倍,他不也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所以,他不苛责宋游。

    宋游是司家的下属,却不是仆从,司行霈不干涉他的选择。

    “师座,仗不会停的。炮口从日本人转到了自己的同胞身上,我不干!”宋游道。

    司行霈抬眸,认真看了眼宋游。

    这件事,他早已知晓了,只是宋游所在的部队驻守上海,炮火怕是不会绵延到上海,他才说“无战事”。

    宋游有如此觉悟,司行霈很欣慰。

    “政治一团糟糕。军事永远不可能脱离政治,随便他们吧,咱们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管也管不了。”司行霈说,“你回来之后,想进陆军还是海军”

    新加坡围困战的时候,司行霈已经暗中把自己的私兵从两千人扩展到了三万人,这是他自己养的。

    新加坡如今都是靠着他的陆军和海军守着。

    英国人还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毕竟他们也没说放弃新加坡。

    “我……”宋游却犹豫了下。

    司行霈看不惯男人吞吞吐吐:“有事说事。”

    “我想和渔歌结婚。”宋游道。

    司行霈说:“出息呢让你选择仕途,你先说女人。”

    宋游看了眼司师座,他可是亲眼瞧见年纪一大把的师座跟太太撒娇的。

    师座怎么好意思说别人没出息

    宋游一肚子腹诽,敢想不敢言。

    “渔歌是咱们家的女佣人,不是奴隶。你想和她结婚,得问过她,你问我有什么用我还能强迫她嫁给你”司行霈没好气的说。

    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真没出息。

    宋游:“……”

    最终,宋游选择在司家的陆军做事,任一个小团长,手下管束八百人。

    他也去单独问了渔歌。

    他一向沉默少语,怼大小姐的时候,尖酸刻薄张口就来,可真要认真说点甜言蜜语,他就好像肚子里的词库空了,从来没把那些好话装进去了,一时词穷看着渔歌。

    渔歌被他看得发毛。

    “我……渔歌……”他结巴了片刻。

    渔歌见他顶大小姐,每次都把大小姐顶个跟头,心中对宋游的印象一直都是能说会道,骂人不带脏。

    突然之间,他刚回新加坡,衣裳都不换,就结结巴巴来跟自己说话,渔歌的心提了半截。

    她在国内没什么亲戚啊。

    大小姐不会有事的,这是新加坡。

    除了大小姐司玉藻,渔歌也不太关心其他人的生死,只是看着宋游很着急:“怎么了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宋游脸都憋红了。

    “你想嫁人吗”宋游问。

    渔歌:“……”

    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

    她真想啐他一脸。可旋即,她把他的窘迫看在眼里,再联想到他这么匆匆忙忙而来,顿时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她的脸颊也发烫,心跳得像打鼓,嗓子被这鼓鼓心跳给堵住了。

    好半晌,渔歌才道:“那要看嫁给谁。”

    宋游好像找到了谈话的诀窍,后面的话顺利了不少:“那……你可有心上人”

    渔歌点头:“有。”

    宋游的心,顿时就凉了。

    他好不容易理出来的话头,又乱成了一团糟。

    “四年前,我回到新加坡就特意去请了一樽菩萨,每天都要焚香跪拜,希望我的心上人能从战场回来,平平安安。”渔歌的脸仍是发烫,“嗯……心诚则灵……”

    宋游那往下沉的心,猛然刹住。

    他看着渔歌,瞧见了渔歌眼里的自己。



第1710章 玉藻怀孕
    司玉藻的电报发出去一个月之后,陆陆续续收到了八份肯定的回复。

    她的同学马璇和徐景然都要来。

    她的师兄卢闻礼也要来。

    “师兄”张辛眉一听这话,脸色就不是很好看,“有我忘记了的隐情吗”

    司玉藻失笑:“没有,你如果不信,到时候自己看。”

    卢闻礼来了之后,张辛眉并没有放心。

    三年多的军旅生涯,改掉了卢闻礼那一身懒散气。他鸡窝一样的头发剪掉了,只留短短板寸。

    他原本就是个眉目俊朗的男人,又换了身整洁不起皱的衣裳,头发也清爽,整个人从气质上大变样。

    司玉藻也惊呆了:“师兄,你这人模狗样的,我差点不敢认。”

    卢闻礼道:“咋的,你们都说我变了,我以前很邋遢吗”

    “是啊。”司玉藻道,“说不上邋遢,你那时候身上没异味,就是乱,衣裳乱头发也乱。”

    卢闻礼摸了摸自己的头:“现在不乱了吧。”

    他的视线落在了张辛眉身上。

    他笑着上前,对司玉藻和张辛眉道:“我第一次见到张先生,就觉得你们俩有戏。厉害啊学妹,还是被你追到手里,师兄敬你是条汉子!”

    张辛眉:“……”

    他心里想这是什么鬼,他为何要对这两人不放心

    真是白费了他一肚子陈醋。

    “师兄,你如果有了喜欢的人,我可以教你追啊。”司玉藻沾沾自喜。

    卢闻礼叹了口气:“我可能不喜欢女的。”

    司玉藻差点摔个跟头。

    “你喜欢男的”她问。

    “我一个老爷们,喜欢什么男的”卢闻礼道,“我可能比较爱狗。我们驻扎的村子里有一只黑狗,它被炸死的时候,我哭了三天,难受了好几个月,跟死了老婆似的。”

    司玉藻:“……”

    张辛眉:“……”

    张太太比较善良,张先生心里对卢闻礼做了评价:“此人有病!”

    早知道司玉藻的师兄都是这样的,他也不费劲去提防了。

    卢闻礼又道:“学妹,你上次不是让我去找你小姨吗我一直没见过她。”

    当初司玉藻上了战场之后,两位副官也分别入伍。

    战时情况特殊,空中有了管制,司行霈的飞机不能再随便飞往上海,哪怕有军方的关系也不行。

    司家发电报,让渔歌回新加坡,一个人留在上海也很危险。

    顾轻舟知道顾纭也在,也给她发了一封。

    顾纭却说:“我不去新加坡了,我要去北平找我姆妈和阿姐、姐夫。”

    渔歌一个人回来了。

    她也算机灵,一路上坐车、坐船,两个月之后回到了新加坡。

    战事越来越激烈,上海也遭受了炮火洗礼,新加坡同样被日军围困,马来半岛丢失了一半,顾轻舟的消息再也传不到上海,她也没空去顾念其他人了。

    等日本投降,战争结束,已经是三年后了。

    她失去了顾纭的音讯。

    如今局势还紧张,司家情况又特殊,司行霈跟政府申请了好几次民用航道,都被拒绝了。

    所以,顾轻舟不好去上海找人。

    司玉藻只能发电报,让在国内的同学帮忙留意,顾轻舟也托了其他人去找。

    “算了,我姆妈都找不到。”司玉藻道,

    司玉藻忙碌了起来,安顿她接过来的同学。

    既要安排工作,也要安排生活,她事无巨细的操持着。

    忙得太累了,她突然就见了红。

    司琼枝让她到医院小住三天,留院观察,顾轻舟和司行霈吓坏了,急匆匆去医院看望她。

    司玉藻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怎么不跟我们说”顾轻舟道,“这么大的事,你自己不注意”

    “我瞧着挺好的嘛。”司玉藻挺委屈的,“想等过了头三个月再通知你们。”

    顾轻舟在她额头敲了两记。

    张辛眉已经去海军报到了,今天出海未归,不知司玉藻怀孕的消息,也不知她见红了。

    司行霈要给舰队发报。

    海里不能埋线,不好通电话,司行霈跟舰队联系仍是用电报的老办法。

    司玉藻连忙阻止他:“阿爸,九哥才入伍,不是说了新的军官也要集训三个月吗我不能拖他的后腿。”

    司行霈蹙眉:“事业有你怀孕重要”

    “阿爸,您讲点理。”司玉藻道。

    顾轻舟就把司行霈拉了出来。

    司行霈是关心则乱。

    “没事,咱们不是在这里吗”顾轻舟笑道,“这点见红,小问题的。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

    “玉藻这胎怀的,是个闺女。”顾轻舟笑道,“我刚给她把脉,确定是女孩子。”

    顾轻舟的医术是出神入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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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1章 战时上海
    顾纭看着空空荡荡的公寓,心里很失落。

    冬天的上海很冷,冷得刺骨。

    玉藻和她的副官们去了前线。

    到处都在打仗,炮火连天。

    女佣渔歌很孤勇,独自一个人回了新加坡。

    顾轻舟也邀请顾纭去。

    顾纭的性格有点沉默。她外表瞧着还好,不至于木讷,实则她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陌生人会让她特别不舒服。

    顾轻舟虽然帮了她很多,也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可以读书,在她继父去世之后,让她和母亲、姐姐有个依靠。

    感激归感激,顾纭跟她不熟,仍觉得她是陌生人。

    她要跟渔歌去一个陌生人堆里。

    光这么一想,顾纭就从骨子里发寒,她胆怯了。

    所以她宁愿留在上海。

    玉藻上了战场的半个月后,张辛眉又来找了一次顾纭。

    这次,他撕掉了和善的面容,冷冰冰对她道:“顾小姐,如果你拿到了什么,最好给我。

    洪门的人没找到东西,到现在都没放弃寻找。那份文件丢了,如果他们再次怀疑你,会严刑拷打你。

    玉藻离开了上海,洪门的人难道会顾忌你吗你交给我,至少我会保证你的安全。顾小姐,你自己掂量掂量。

    我可不会因为玉藻一句话就照顾你。想对付你,我自然有手段,也能叫司家挑不出错。”

    顾纭的眼泪落了下来。

    她道:“我真没有拿。”

    她哭得伤心。

    张辛眉是个冷心肠,看着她哭,并不松口。如果她不是司玉藻的小姨,他现在就会拷问她了。

    他逼问了半晌,顾纭坚称自己没有偷。

    张辛眉就离开了。

    他下楼的时候,看到楼道角落里站着一个黑衣布鞋的人。

    这么冷的天,他穿着单薄的短褂,个子比张辛眉还要高,黑脸庞,宽肩膀,是个十足的粗壮模样。

    张辛眉往角落里一闪。

    楼道里阴冷,张辛眉漫不经心点燃了一根烟,滚烫的烟雾让他的五脏六腑暖和,他才稍微舒服了点。

    “九爷,她真的藏了文件吗”男人问张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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