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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躲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颜恺和陈素商到了位置,各自拔出了坐镇的木桩,突然就听到山林里凭空一声枪响。

    枪声不停的回荡,传得很远。

    陈素商心下骇然,不知是谁开的枪。

    她还剩下一处的坐阵要破,此刻也没空回去查看;可万一是胡君元杀了花鸢,他也会顺势推倒旗子。他敢走近阵法,肯定也有办法出去,到时候困死其中的,就只剩下陈素商和颜恺了。

    陈素商急忙往回跑。

    颜恺也是同样的心思,故而等陈素商回来的时候,颜恺也到了。

    花鸢手里还端着长枪,对准了胡君元。

    胡君元躺在地上,一条腿已经血迹斑斑了。

    他的两名随从,被颜恺打伤了胳膊又捆绑起来,已然失血过多,没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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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6章 谎话连篇
    胡君元的瞳仁急遽收缩。

    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个女人,她的血可以破三煞阵!

    胡君元以前听长辈说过,世上的确有这种人的,不过是上千年前的记载里才有,最近是没见过了。

    那么……

    胡君元震惊到近乎失态。

    此时,树林里发生了一声巨响,像一株参天大树倒下了。

    巨响一声之后,接二连三,林中的飞禽走兽似被惊动了,应和着鸣叫、咆哮,整个山林顿时热闹又危险。

    “是‘天阵’倒下了。”花鸢道,声音里不自觉带了欢喜。

    天阵刻在大树上,阵法一破,煞气冲击树干,合抱粗的老树也应声而倒。

    颜恺心里也是一松。

    他很想去迎接陈素商,但是他不敢动。花鸢情绪很容易激动,而没了阵法阻挡的胡君元,可以用术法,对付花鸢很容易得手。

    他必须看守着,不能让陈素商的辛苦功亏一篑。

    他焦急等陈素商回来,眼睛盯在胡君元身上,不时快速瞄一下手表。

    明明只有十几分钟,他却是每一秒都在煎熬。

    当陈素商出现的时候,颜恺的眼前,像是突然推开门,瞧见了一片花海,隐约还能闻到芬芳。

    他还想上前拥抱陈素商,然而他又想起之前陈素商特意支开他,想来她也有难言之隐,只得忍住了。

    “处理好了。”陈素商对他们说。

    一件伟业,她说起来轻描淡写。术士做的功业太多了,他们自己早已不当一回事。

    “太好了。”花鸢情绪仍是有点激动,“我们现在要下山了吗”

    “对,要下山了。”陈素商道。

    然后,她找到了自己的水壶。

    水壶昨晚熬煮了骨头汤,冷却之后,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腥味。

    陈素商随便用了点冷水,点燃了符纸,将它送到了胡君元唇边。

    胡君元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陈素商手掌略微用力,掰开了胡君元的下颌,把符纸给他灌了下去。

    滋味实在很糟糕,胡君元想要吐出去,却又被陈素商扼住了嘴巴,只得咽了下去。

    “……这是袁雪尧给我的,诅咒用的,能让他安静几天。”陈素商道。

    花鸢松了口气。

    假如不是夏南麟还没找到,她真想一枪毙了胡君元。

    她对胡君元的恨,是非常强烈的,强烈到不同寻常。

    陈素商没有多问。

    回去的时候,胡君元果然浑浑噩噩,需要颜恺架住他。

    胡君元的随从,已经没了气息。

    陈素商让颜恺架着胡君元领头,花鸢走在中间,她殿后。

    下山的路稍微好走。

    他们没有耽误,从早上一直往前,中途只停下来吃了顿野味,天色将暗未暗的时候,终于下了山。

    下山之后,胡君元彻底昏死了过去。

    颜恺在山里奔波了两天,快要脱力了,还得背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也差不多重的男人,几欲崩溃。

    “颜先生,辛苦你了,我会感激你的。”花鸢难得有了点眼色,也会说和软的话。

    陈素商也问颜恺:“要不要帮忙”

    颜恺一咬牙,就当负重训练了:“不用,我能行。”

    等把胡君元背到客栈的时候,颜恺全身上下都汗透了,双腿也在隐隐发颤。

    他们又要了间下房,把胡君元放了进去,陈素商在门口加了个小阵法,胡君元一旦想跑,她会先知道。

    颜恺用冷水冲澡,陈素商和花鸢则去街上买饭菜。

    陈素商跟饭店老板买了个食盒,装了几样菜回来。

    她还特意要了一大砂锅米饭,让花鸢在身后端着。

    颜恺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差点饿晕过去:“快快快,摆上!”

    陈素商从未见过颜少爷这么馋,不免失笑。

    颜恺一口气吃了三大碗米饭,才把自己的胃填饱。别说他,花鸢和陈素商的吃相也不好看,几个人都饿坏了。

     



第1857章 恩怨的前因后果
    陈素商对于谁撒谎这件事,兴趣不大。

    她受宁先生之托,到广西帮花鸢的。花鸢跟胡家有什么恩怨,那是他们的事了,陈素商也没立场去插手。

    她笑了笑,准备离开。

    房间里的胡君元突然又开口了:“她不是什么下人之女,她是族里替我挑选的未婚之妻。胡家把她当未来儿媳养育的。”

    陈素商:“......”

    她脚步差点踉跄了下。

    她怎么猜测,也没想到花鸢跟胡家有这层关系。

    怪不得她觉得花鸢对胡君元的恨特别强烈。

    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大概是亲近过,才会真正有刻骨之恨。

    “你没必要搀和她跟胡家的事。”胡君元又道,“陈小姐,可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听到花鸢叫过“陈小姐”的,鹦鹉学舌。

    陈素商没有反驳他,只是道:“假如真是家务事,那我的确要避嫌。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应该听听花鸢的解释,而不是你。”

    说罢,她转身走开了。

    胡君元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楼上,脸色阴得能滴下水来。

    他绝不能被人押着回胡家,得想办法逃脱。只可惜,他被陈素商所困,目前仍是受诅咒的影响,术法全部失效。

    他一点术法也用不出来。

    这个夜里,他注定无法入睡。

    他躺在床上,能瞧见窗外的半轮月亮。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花鸢,也是这样的月夜。当时他跟着叔伯和兄长回家,不小心天色太晚,人又很累,就在山下庄子里歇脚。

    胡家山下的庄子足有好几千人,虽然叫庄子,其实形成了小小集镇,还有一条街。

    街上的买卖,都是胡家的,经营的人能从胡家拿到本钱,收入也能拿微薄的一部分。

    花鸢的父母经营着唯一的面点铺子,夜里要做到十一二点,有各色小吃。

    胡君元跟着众人进了铺子,花鸢在灯下擦桌子。她那时候才八岁,已经很懂事了,见人就会笑。

    烛火落在她脸上,给她镶了层淡黄色的边,她的眼珠子很圆也很亮,笑得真诚又澄澈:“三老爷,诸位老爷少爷。”

    当时,是胡君元的三叔领路。

    胡君元莫名避开了她的眼睛,那时候他才十岁,情窦初开,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有了羞涩与局促。

    这本应该是个好开端的故事,却生生被胡君元自己给毁了。

    他从小自视甚高,也很有野心,而他大哥是个温吞的软性格,这也让胡君元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他那时候才十来岁,已经比普通大人的心思还要多。

    他暗中喜欢花鸢,可胡家是术士大族,他的心思很快就被察觉了出来。

    十几岁的男孩子们,拿着他的秘密起哄。他尴尬难堪,甚至恼羞成怒。

    而心怀恶意的堂兄弟,说花鸢是奴仆之女,话里话外说胡君元自甘堕落。

    胡君元年少气盛,哪里受得了这些他为了面子,否定了他对花鸢的爱慕,只说是误会。

    既然是误会,他为了撇清,对花鸢格外刻薄,甚至在奴仆们上山去给主人拜年的时候,主动带头欺负过她。

    花鸢那时候真的很懂事,知晓自己是下人,不敢反抗,也不敢有怨言。

    胡君元十四岁的时候,苗寨有个长老的女儿叫如淮,跟他同年,对他表示好感,又是胡家婶母的外甥女,时常到胡家做客。

    他为了拔高自己,为了从花鸢的流言里彻底解脱出来,他跟如淮走得特别近,两个人几乎要凑成一对了。

    他也放不下花鸢,毕竟是他人生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

    结果,那一年,族里有位叔叔说,花鸢的八字奇特,如果四年后成亲,也许可以生下八字纯阳或者纯阴的孩子,成为胡家下一个天祭者。

    胡家已经很多年没有出天祭了,上苍开始怪罪他们了。

    花鸢的命运,从那时候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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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8章 师父来了
    陈素商一夜未睡。

    早晨五点多,颜恺终于醒了过来。他累到了极致,饱睡一场,精神还不错。

    他醒了之后立马起床,去看陈素商。

    陈素商坐在客栈的院子里,好像在默默背诵着什么。

    “你去睡吧,我来替换你。”颜恺道,“他晚上闹幺蛾子了吗”

    “没有,我们还聊了一会儿天。”陈素商笑道。

    她的确有点疲乏了,一连打了两个哈欠。

    颜恺又催她:“你去睡吧。”

    陈素商颔首,起身回房去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又瞧见了祭台,以及祭台上那个干瘪漆黑的祭品。

    和上次一样,它仍是睁开了眼睛,血红眼珠子看着陈素商。而陈素商,竟没觉得害怕了,而是和它对视。

    看了几眼之后,那鲜红眼珠子里,突然流下了血泪。

    陈素商看不清楚它的表情,它也没什么表情,可它的眼泪,是悲伤难过的。它好像有很多的话,想要告诉陈素商。

    她想要凑到更近。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重重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她。

    陈素商从睡梦里挣脱,听到了敲门声:“阿梨,阿梨你醒了没有”

    是颜恺。

    陈素商立马下床,还以为他如此焦急是出事了。

    不成想,等她推开门的时候,很意外看到了她师父长青道长。

    师父很长时间没有理头发了。

    他打算怀念雪竺,三年内不剪头发,因为古时候服丧是不能理发的。可雪竺不是长青道长的妻子,他连服丧的权力都没有,只得改了个说法,称作:“纪念”。

    小半年过去了,道长的短头发已经长长了。

    越南天气炎热,他又到处走,半长的头发很不方便,他全部扎起来,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

    他原本就是个英俊又有魅力的男人,现在又扎这么个小辫子,更显得不同寻常,更加好看了。

    “……你怎么住到了客栈”道长一见面就数落徒弟,“你这不靠谱的孩子,我还以为你没到,打算走了。

    要不是你师父聪明,临走的时候推演了你的宿相,发现你还在这里,现在咱们就要错过了。”

    陈素商:“……”

    被最不靠谱的人倒打一耙,陈素商委屈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在终于和师父团聚了,陈素商的心情大好:“越南的事情忙完了”

    “还没有,我跟丢了。”道长有点懊恼。

    同时,他又指了颜恺,“你怎么回事离婚了,怎么还跟前夫不清不楚的瞎闹腾这能闹出什么结果吗”

    颜恺:“……”

    他什么都没说,为什么要挨道长的炮火

    陈素商看了眼颜恺:“你去饭店,再叫一桌席面过来,我要跟师父说说话。”

    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现在吃午饭也不算特别早,颜恺点头,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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