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太痴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岩木
她好似有魔力,让他最后一丝心理防线都被击溃,彻底沉陷,从而加重了力道。
他吻得热切而急促,身上似有一股接着一股的电流从头顶直达脚底,他清晰可闻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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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你告诉我,音莫是不是还活着?
怀揣着这个念头,凌寒心中纠结成了一团乱麻,有件事他已经矛盾了整整两天,想不明白到底是告诉老大好,还是不告诉他更好。
看着他现在这茶饭不思、一心寻死的模样,凌寒知道,一定要让慕淮叶有活下去的动力才行。
而最大的动力,无疑是顾音莫小姐。
一咬牙,凌寒还是决定说出口,但还是要先打一剂预防针:“老大,我……我跟您说件事,不过……您、您一定要答应我,听完必须要冷静……”
慕淮叶闭着眼睛,头靠在背后的枕头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怪异的安静,像是等待死亡降临的绝望,绝望到万般淡然。
应该是不相信凌寒会有什么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所以现在的他也没什么反应。
“您昏迷的第一天,我听到……听到苏先生在楼梯口讲电话,他、他……”凌寒不敢看他,紧张到整个人浑身打颤,连牙齿都在上下哆嗦,导致他话说不清楚。
慕淮叶仍然没有反应,像是一汪死水一样,连投下一颗石头也不会有水花。
“他有说到音莫小姐。”
床上的人猛然掀开了眼皮。
下一瞬,他转眼瞪着凌寒,眼底当即掀起一阵风暴。
凌寒说,他当时听到苏怀瑾在楼梯口,与什么人通话:“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他有事。你要随时跟我提供阿眠的事情,不许忘了……那就好……哎,音莫那边怎么样了……是是是,你厉害……好,就这样。”
那句“音莫那边怎么样”,已经足够证明一切。
床上的人一双瞳孔剧烈收缩,呆滞之后的下一秒,他掀开了被子激动起身,就要往床下跑,忘记了手上还扎着营养液的输入管。
针头因为他这剧烈动作而偏离,从他手背上的另一处皮肤上刺出,鲜血从管子里一滴滴落下,溅在洁白的地板瓷砖上。
慕淮叶根本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有东西束缚,于是转头随意地拔掉了这根针管,在一边的凌寒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他的上半身,大喊:“老大!您答应过我要先冷静的!……”
“放开我!我要去问他是怎么回事!你放开我——”眼下的人被这一消息冲破了理智,怒吼道,眼角都是爆出的青筋。
“怎么回事”病床上一团糟的这一刻,苏怀瑾走了进来,刚才在走廊里他已经听到了吵闹声,快步走进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苏先生……”凌寒愣愣地喊了一声。
看见他,慕淮叶像是落水之人看见浮木,眼中是期待,是希望,还有无尽惊恐之后余下的慌乱。他抓着苏怀瑾的手,亟不可待地问道:“你告诉我,音莫是不是还活着”
“你听谁说的还是你又做梦了”苏怀瑾的反应一如往常,不知是因为感慨他在痴心妄想,还是本就已经预料到他迟早会发现这些。
“告诉我!”慕淮叶坚持,抓着他的手更紧,骨节都在清晰颤动。
他知道这并非空穴来风,一方面是出于对凌寒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他早已经怀疑过她确实还活着。
毕竟在那堆废墟里,并没有找到她的遗体,虽然大家都说是因为大楼爆、炸而让她尸、骨无存了,但他始终存着一份怀疑。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让他心中的猜测便更深。
苏怀瑾迟迟未作声,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而仅是这一反应,却已经是最明确的回答。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慕淮叶真正感受到重生的希望,从鬼门关走一趟还能回来,看来都是上天的安排。
活下去的念头一旦坚决,他瞬间多了活人气,不再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绝望得一丝波澜都毫无痕迹。
凌寒看见他的脸上浮起笑容,那是欣慰而喜悦得笑容,笑得那么坦然那么真切。
“她在哪”他追问,手丝毫未松。
知道她还活着,这不够!他要知道她过得怎么
第197章:你一直在跟踪我们
苏怀瑾蹙了蹙眉:“这个重要吗”
慕淮叶说:“我想知道。”声音越来越低,像是一抹青烟在太阳底下渐渐消去,随时会彻底散不见。
叹了声气,苏怀瑾只答了四个字:“对她很好。”
不管是什么人,条件如何,是比慕淮叶优秀还是差劲,仅是这一点,就足够了。
慕淮叶点点头,泪水一颗一颗无声地掉落,想为她得到了想要的生活而喜悦微笑,却嘴角怎么也扯不上去,尽管嘴上强装豁达的念着:“那就好……那就好……”
心脏像被千万根钢针扎着,动一下就疼,几次三番的剧烈情绪波动和刺激,让原本就虚弱不堪的他猛地呕出了一口血来。
“老大!”
……
暮色四合,姐弟俩才离开小镇,开着车的顾景白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道:“姐,那怪医生跟你说什么了”
顾音莫坐在副驾,手肘搭在车窗上,目光朝向窗外:“人家说了治疗不希望别人打扰他的治疗,我要是告诉你,岂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我怕他占你便宜!”顾景白嘟囔,毕竟他什么都没看见,怎么能放心万一那医生是个变、态怎么办。
“你姐我是这么容易被人占便宜的吗”顾音莫哼哧一声道,还有人敢占自己便宜不怕被她打死
再说了,据那位医生本人所说的,他以前还被自己揍过呢。现在可不敢轻举妄动了吧
“可……他万一把你催眠了呢”他可是有所了解的,心理医生擅长催眠,把人弄睡着后,想干什么干什么。
顾音莫仍然不屑地冷哼,淡淡道:“放心吧,想催眠我,也没那么容易。”
听起来是没有出什么事,顾景白松了口气:“那就好了,晚饭想吃什么”
顾音莫伸了个懒腰,语气闲闲的回答:“吃dumpling(饺子)。”
“吃什么馅的呢”
“牛肉芹菜馅、素三鲜馅、白菜猪肉馅。”
“……一点都不麻烦哈。”顾景白苦笑。
不过想想,这好像是姐姐在侧面的肯定自己的厨艺,顾景白心里就喜滋滋的,想吃多少种馅料都没关系呀。
“那我们去菜场咯。”他语气欢快的说,开向市场的方向。
眼前一片明亮的光影,闪烁得顾音莫感觉眼前发昏,她闭了闭眼睛,刚才慕朝宗的话又像是潮水似的席卷而来。
“在我看来,当时的您根本不是发病,您只是自己也分不清楚是疯还是正常,所以作出的一如往常的举动,来掩饰您真正的内心而已。”
“我真正的内心”顾音莫一字一句问道,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双拳头愈发攥紧。
她在紧张也在害怕,在即将得到接下来的结果时,在要不得不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时。有人按着自己的后脑,强迫她直面那刺目而难以接受的真相,她感觉一颗心在承受着从未有过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爱。”
他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已经让顾音莫在一个瞬间心绪大乱。
“您爱着您心里的那位。您想忘了他,想从别人身上寻求刺、激来摆脱心中的痛苦和矛盾,可是发现怎么也做不到,于是就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反常。可这也恰恰证明了,您对这份爱陷得越来越深。”
慕朝宗继续说,温柔的唇间,声音冷静而坚定,让顾音莫觉得自己的内心像是一颗洋葱一样被一层一层的剥开,只是那强烈的味道刺激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她本想借用慕朝宗的专业诊断来安
第198章:应该是慕淮叶想对你做什么才对
慕朝宗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有闪过一丝不屑和对这个少年的蔑视:“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我及时出现,救了你……”他侧头望了望怀中的女人,眼中的情愫不自觉地流露,“也救了她。”
说罢,他抱着怀中的女人就要离开,顾景白连忙叫住:“你要带我姐去哪儿”
慕朝宗似乎觉得这话很白痴,冷笑了一声,回答他道:“当然是带她去医院检查治疗啊,难不成让她继续待在这里把人家吓死吗不放心的话就快跟上来!”
他将女人轻轻放到了车后座,坐回了车里。顾景白也连忙坐回自己的车上,启动了车跟上他。
……
两瓶葡萄糖打完,小忆的烧已经完全退了,苏倾眠怕孩子在这身体虚弱的时候再着凉,所以让韩珉送来了一条毯子,裹着宝宝的身体,再将他抱在怀中。
顾音离则是收拾了一众物品,走在他们身边。
“对了,刚才不是说想做个检查吗”在走向电梯时,苏倾眠突然想起来。
顾音离恍然大悟:“哦!我都快忘了。”她刚才说想做个妇科检查的来着。
“那我们去四楼。”走进电梯,苏倾眠正要按键时,被顾音离阻止了:
“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家吧,我怕小忆身体不舒服。这个检查什么时候做都可以的。”
听到这话的小宝贝却摇了摇头,告诉爸爸妈妈他已经没事了。
“烧都退了,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去吧。”继而,他还一脸宠溺地笑着,轻声说道,“要是没问题的话,我们可以考虑要二胎……”
“你想得美!”顾音离顿时拒绝,一手拍在他的脸上将苏倾眠推开了,又委屈又害怕地抱怨,“生孩子很疼的!感情疼的不是你哦。我哪天一定要带你去体验一下分、娩,到时候等你上了机器之后,我就直接按到第十级痛。”
说到这里,顾音离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不免觉得大快人心,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在学习到相关生、理知识的时候,就觉得不公平!凭什么第一次疼的是女人,生理期疼的也是女人,分、娩疼的还是女人呢!
姐姐也是这样想的。记得当时,她们还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结婚,结了婚也不生孩子。
现在……
深陷在帅气多金又温柔护短的丈夫和乖巧可爱的儿子带来的幸福中,无法自拔。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真香定律”吧。
在生下小忆后,听到那响亮的哭声,见到那浑身带血的团子的那一刻,她却觉得,无论是怀胎十月的痛苦还是分娩的疼痛,一切都值得了。
看来小时候会有那想法,不是幼稚年轻,是因为没有遇到让自己愿意为他生孩子的人。
电梯已经到达了四楼,一家三口走下电梯,苏倾眠笑答:“好!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
四楼只有妇产科一个科室,那里等待着不少拿着单子的女人,有刚怀孕没多久的年轻女孩子也有大着肚子的孕妇……
“我和小忆去休息区那边等你,这里……”苏倾眠本来想着因为这里不太方便,所以准备和儿子去休息区等待的,却在这时候,突然看见了释放上方屏幕上显示的一个熟悉名字。
简云薇。
这个名字会重名的可能性不大,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简云薇吗
“怎么了”看到苏倾眠的异常反应,顾音离不解地问道。
正要回答时,检查室的门开了,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第199章:是她杀了他们
两年前那个普通的早晨,生物钟让慕淮叶在六点半钟准时醒来,阳光洒进房间,温度渐渐攀升。
在完成了每日健身之后,凌寒过来报告了在女监中的她的情况。
他静静地喝完了半瓶矿泉水,一双冷冽幽深的黑眸自始至终平静无波,仔细想想距离“那任务”过去已经三个月了,她入狱的时间也已经是三个月了。在这之中,慕淮叶完成了最新的任务,成功剿灭了一个当地的庞大走私犯罪团伙。
是时候该去见见她,省得她还抱着一份可笑的希望。
他对凌寒交代了相关事宜后,换好衣服出门。监狱长是个三四十岁的女性黑人,亲自接待了他。
她告诉他,那个女人刚入狱的时候也是被关在普通监狱,可里面的女囚不知死活地去刁难她,结果一个一个被她打得重伤入院。
她们想着把这个女人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再转移她的狱点。可这个东方女性的战斗力实在是超乎常人,她们喊来了一群彪型壮汉,好不容易制服了她,用电流折磨了她整整一天,将她丢进了地牢里,关进在一座为“特殊犯人”打造的巨大牢笼中。
监狱长用指纹打开锁后,地下室的门从两边打开,里面那股潮湿腐烂的味道就刺得慕淮叶忍不住蹙眉掩息,他告诉凌寒在外等候,他自己进去就好。
室内是黑砖泥瓦,地面潮湿而混杂血腥气息,几缕残灯旧光被黑暗吞噬了,到处是压抑和死亡的味道。走进去,从这楼梯往下望,底下的最中央放置着一个巨大的牢笼,一道道铁栏杆散发着幽森的光。
笼中的女人姿势怪异地躺在地板上,那头如瀑长发凌乱的散开在这脏湿的水泥地板上,他一级一级走下台阶,女人似乎是听到了声音,有了微弱的反应,他能看见她的四肢在动弹,继而抬起头来,视线对准了他的方向。
尽管距离得远,慕淮叶都能望见她眼中浓烈而清晰的难以置信和惊喜交加,她动作迅速地爬到了栏杆前,手握着两根栏杆,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像是在判断他是真是幻。
三个月过去,这个女人已经大变样,那份自信和高傲早已经被磨没了,如今这副模样的她仅剩下卑微和可怜。那张姿丽动人的脸上也没有了往昔焕发的容光,此时的这张脸惨白无血色,活像个死人的面孔,加上那浑浊黯淡的瞪大的眼睛,着实骇人。
走到栏杆前的那一刻,她从两根杆子的缝隙中探出手,触碰到他的脚踝,才能确定下眼前人是真实的,她没有做梦也没有幻觉,再次抬头时,眼中已经迅速盈满了泪光,那掺杂着难以诉说的委屈和怒恨的激动欣喜,看着让人心惊,也让人心痛。
可慕淮叶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是凶手,是杀死自己亲人的凶手!她不值得被同情!更不应该被同情!随即压下了这份唯一生起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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