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兵王归来

“砰！”
中年男子狠狠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气急败坏地喝道：“曹元秋，你还当不当我是师父？有你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
虽然中年男子大发雷霆，但是名为曹元秋的魁梧青年却夷然无惧。
“师父，各位师弟，我先走了。”
曹元秋站起身体，没有半句废话，向中年男子拱手一礼，大步往外走去。
“你......你......”
中年男子气得够呛，面孔涨红，差点破口大骂。
另外几个青年一拥而上，把曹元秋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劝道：“二师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干嘛急着走？”
“我们好久没见了，多留一会儿呗。”
“师父确实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最近碧港城不太平，二师兄，你要帮我们拿拿主意啊！”
曹元秋被缠得没办法，只得重新坐下，脸色颇不好看。
哄好曹元秋后，青年们又涌到中年男子身旁，捶肩的捶肩，捏腿的捏腿，倒茶的倒茶，忙得不亦说乎。
“师父，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师兄的性格，干嘛跟他一般见识啊。”
“二师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生气作甚？”
“您就别装模作样啦，赶紧把那件事告诉二师兄，让他参谋参谋。”
中年男子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没好气地挥手道：“都给我散开，哪来的回哪去，净添乱！”
青年们笑嘻嘻地回到各自原本的位置。
曹元秋听出了一丝端倪，顾不得跟中年男子斗嘴，正色问道：“师父，咱们武馆是不是碰到了麻烦？”
中年男子的表情有些尴尬，抓了抓头皮：“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准备开一家分馆吗？”
曹元秋点点头：“记得。”
“地址我都选好了，但是钱不够。”
中年男子苦笑道：“为了筹到开分馆的钱，为师是四处奔走、夜不能寐啊，愁得白头发都多了几根。”
曹元秋心底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嘴唇紧抿，示意中年男子继续讲。
“前不久，长风武馆的沈馆主主动找到为师，愿意提供帮助。”
中年男子越说越小心，偷偷观察着徒弟的表情，而后者的脸色早已铁青一片：“在沈馆主的帮助下，为师从白鹰联邦拉到了一笔投资，原以为大功告成，可是谁能料到，一夜之间风云突变......”
曹元秋打断中年男子，咬牙道：“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对碧港城武术界而言，接受国外投资是很正常的事情。”
中年男子摊了摊手：“你那么忙，平时基本不回来，我不认为有专门告诉你的必要。”
曹元秋深吸口气，以手扶额，按捺住发作的冲动：“那笔钱呢？”
中年男子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花了。”
“花了？”
曹元秋的音量陡然提高：“花了多少？”
中年男子曲指算了算，犹豫道：“大约还剩一半吧。”





都市之兵王归来 1956.第一千九百五十六章 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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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那笔钱不能收，必须马上原路退回。”
曹元秋盯着中年男子的眼睛，肃然道：“另外，师父您要和我一起去武盟分部，亲自向我的上级解释。”
中年男子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事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他忍不住嘟哝道。
“比您想象得更严重。”
曹元秋决定稍微透露一些口风：“师父，据可靠情报，昨天针对武盟的袭击，由白鹰联邦远东情报处一手策划，许多本地武者皆参与其中，包括长风武馆馆主沈玉轩，他已经登上了武盟内部的必杀名单。”
“嘶！”
中年男子倒吸一口冷气，被徒弟提供的消息吓到了。
“那......那我怎么办？”
中年男子一把抓住曹元秋的手腕，脸色发白，惶恐道：“乖徒儿，你要相信为师，虽然为师平时有点贪财，但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对于袭击，为师毫不知情，更从未参与！”
见师父吓成这样，曹元秋不禁有点过意不去。
“别担心，我相信您是清白的。”
曹元秋搂住中年男子的肩膀，反过来安慰对方：“但是，钱一定要退，而且，您还要把前因后果讲清楚。”
“退退退，马上就退，不退不是人。”
中年男子额头渗出汗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声道：“我现在就去银行，乖徒儿，你要帮为师作证啊！”
半个多小时后。
曹元秋带着中年男子，来到武盟驻碧港城分部所在地。
一夜过去，此地已然形象大变。
非但破损的墙壁、地板、房间被修葺一新，并且到处还可以看见气质彪悍的武者，戒备森严到极点。
中年男子跟在曹元秋背后，亦步亦趋，根本不敢东张西望。
和中年男子相比，身为徒弟的曹元秋倒更像是师父。
“曹司主！”
不断有人和曹元秋打招呼，语气颇为恭敬。
中年男子眼神闪烁了下，低声问道：“乖徒儿，他们为什么叫你司主？”
“因为我是天字巡察院战斗司负责人。”曹元秋随口答道。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中年男子双眼一下子睁得溜圆：“还当不当我是师父？”
“......”
面对中年男子的无理取闹，曹元秋选择了沉默以对。
“前些日子，你执意要去京城参加武盟公招大会，我当时很不高兴，毕竟我一直想让你接手武馆。”
中年男子早就习惯了徒弟冷淡的性格，自顾自地道：“不过，我现在已经想通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很欣慰你终于找到能够施展抱负的平台。”
说完，中年男子拍拍曹元秋的后背。
曹元秋嘴角抽了抽，有点不适应师父突如其来的感情攻势，埋头往前走。
穿过守卫严密的外围办公区域，曹元秋和中年男子在一幢充满古典韵味的建筑物前停下脚步。
“左院主在哪里？”曹元秋拉住一个路过的年轻武者，沉声问道。
“左院主？”
这个年轻武者是碧港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总盟那些大人物的名字不太熟悉，愣了两秒钟才恍然大悟：“您是指左擎苍阁下？”
曹元秋点点头。
“左擎苍阁下在三楼审讯室。”
年轻武者此刻已经认出了曹元秋的身份，态度立即变得热情起来：“曹司主，要我带您进去吗？”
“谢谢，不用了。”
曹元秋客气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你去忙吧。”
“哦好。”
年轻武者朝曹元秋拱了拱手，快步离开。
曹元秋领着中年男子进入建筑物内部，感受到周围并未刻意隐藏的强大气息，中年男子的行动越发小心，连脚步都放轻了几分。
便在此时，中年男子忽然看见，一名女性武者迎面走来。
那名女性武者穿着黑色练功服，身形婀娜，相貌美艳，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冰冷气质，令中年男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而在那名女性武者身后，还跟着数个随从，男女皆有，俱都目光锐利，气势不俗。
似乎察觉到中年男子的视线，那名女性武者眸光微转，恰好跟他对上。
中年男子猛地低下头，心脏狂跳。
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震撼和恐惧。
那名女性武者竟然是一位化劲巅峰的顶级高手。
曹元秋停下脚步，主动抱拳道：“梁处，早上好。”
“早上好。”
被称作梁处的女性武者微微颔首，明亮的凤眸越过曹元秋肩膀，落在中年男子身上：“这位是？”
“他是我的师父。”
曹元秋赶紧介绍：“我带他来拜见左院主。”
说完，曹元秋偷偷向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师父，这位是总盟督查处梁钰梁处长，盟主的得力干将。”
中年男子吞了口唾沫，露出略带讨好的笑容，拱手道：“正博武馆石正明，见过梁处。”
“原来是石师傅。”
梁钰抱拳回礼，语气不冷不热：“石师傅来此所为何事，可否告知？”
“我......我......”
面对梁钰的询问，石正明张口结舌，哼哼哧哧的，半晌憋不出一句话，只能求助地看向曹元秋。
“我师父被长风武馆的沈玉轩陷害了。”
曹元秋不假思索道：“我专程带他过来说明情况。”
“原来如此。”
梁钰并未刨根问底，虽然她有权力那么做：“盟主就在楼上，左院主和裴院主也在。”
“多谢梁处告知，那我先告辞了。”
曹元秋礼貌致谢，然后与梁钰一行擦肩而过，领着石正明迈步朝楼上走去。
石正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整个人都如释重负。
刚刚梁钰给他的压力委实太大了。
其实石正明有点想不通，自己又不是没跟化劲巅峰的武道强者打过交道，为何还会如此紧张？
左思右想，他只能把原因归咎于做贼心虚。
曹元秋放缓脚步，和石正明并肩而行，压低声音道：“师父，等下见到盟主，您可千万别再失态了。”
“啊？谁？盟主？林......林重阁下？”
石正明吓了一大跳，舌头都开始不听使唤，结结巴巴道：“那......那么点小事情，用......用得着惊动林重阁下么？”




都市之兵王归来 1957.第一千九百五十七章 当面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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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元秋对石正明的胆小颇为无语。
可是没办法，谁让石正明是他的师父呢。
就算再无语，也要耐着性子安抚，省得对方打退堂鼓，最终连累到他自己的大好前程。
“盟主跟左院主在一起，我们避不开的。”
曹元秋与石正明并肩而行，沿着台阶往楼上走去，边走低声道：“您别担心，其实盟主很好说话，只要您如实交代即可。”
“......好吧。”
石正明咬了咬牙，压下退缩的想法。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迟早要面对，还不如干脆点。
“记住，千万别撒谎，否则我也帮不了您。”
见石正明答应得如此干脆，曹元秋反倒忐忑起来，连忙又告诫了一句。
“明白。”
石正明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
他似乎觉得这样被徒弟教训有些丢脸，强撑着道：“为师见过无数大风大浪，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用不着你来告诉我怎么做。”
曹元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两人很快抵达三楼。
楼梯口，四名身形高大、表情冷峻的青年武者负手而立，目不斜视，脊背挺得笔直，将通向审讯室的道路挡住。
“我是天字巡察院战斗司司主曹元秋。”
曹元秋先是自报身份，然后指着石正明道：“这位是我师父，正博武馆馆主石正明，我们有事要拜见盟主和左院主，麻烦各位帮忙通传一声。”
四名武者的目光扫过曹元秋和石正明的脸庞，其中一人开口道：“请曹司主稍等。”
说完，那名武者转身离开，另外三名武者则仍旧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不多时，前去报信的那名武者再次返回。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只是侧身虚引：“请。”
“谢谢。”
曹元秋不卑不亢地点点头，迈步朝审讯室走去。
石正明愣了一下，赶紧跟上。
在审讯室外面，曹元秋和石正明终于见到了盟主林重，以及陪同在林重身边的天字巡察院院主左擎苍和黄字巡察院院主裴弘。
“属下曹元秋，拜见盟主，左院主，裴院主。”
曹元秋恭敬俯首，抱拳作揖。
感受到对面三人身上那股宛若实质的压迫感，石正明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也学着徒弟的样子弯腰行礼。
“两位请起。”
一个沉稳平淡的嗓音传入石正明耳中。
“谢盟主。”
曹元秋和石正明同时站直身体，放下双手。
石正明躲在曹元秋背后，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林重。
好年轻！
这是石正明脑海内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谁能想到，名震天下的炎黄武盟之主，竟然才二十几岁？
不过，武术界历来强者为尊，只要实力足够强大，年龄并不重要。
石正明听说过许多关于林重的传闻，那些传闻有真有假，有贬低也有夸张。
比如他以一己之力，击溃整个百鬼门，并在鹤山之巅，三拳打死百鬼门门主薛玄渊，令百鬼门从此自十大隐世门派中除名。
还有他在炎黄武道会上，连续战胜王红符、王穆、赵乘龙、许景等四位丹劲大宗师，复制杜怀真百余年前的奇迹，初次展现无敌之姿。
凡此种种，难以尽述。
此刻终于见到传闻中的人物，石正明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惶恐。
林重曾与薛玄渊大战一场的鹤山，已经成为炎黄武术界的圣地，每天都有成千上百的武者从四面八方赶到碧港城，只为亲眼一睹。
石正明也专门带着徒弟去鹤山瞻仰过，只可惜他本人天分有限，毫无所获。
反倒是大徒弟曹元秋，在参观过鹤山遗迹后，似乎找到了人生目标，不远万里前往京城，只为追随林重的脚步。
最终，曹元秋成功了，不但如愿以偿的加入武盟，还突破武道瓶颈，把身为师父的石正明甩在后面。
思及往事，石正明不禁百感交集。
对于石正明的心理活动，曹元秋一无所知。
实际上，曹元秋同样很紧张。
林重深居简出，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哪怕曹元秋是武盟干部，平时见到他的次数也并不多。
曹元秋深吸口气，摒除杂念，开门见山道：“盟主，我们有事要汇报。”
“嗯？”
林重面色不变，发出一声疑问的鼻音。
曹元秋捅了捅石正明的胳膊，将后者从神思不属的状态中惊醒。
石正明有些茫然地看着曹元秋，不明白徒弟为什么捅自己。
“师父，快说吧，盟主在等着。”曹元秋小声催促道。
“啊？好。”
石正明恍然大悟，按照两人之前的计划，如实讲述起来。
事情的经过并不复杂，只花了几分钟不到，石正明便讲完了。
“石师傅的意思是，你在沈玉轩的帮助下，接受了一笔来自白鹰联邦的投资？”林重心平气和地问道。
“帮助？不，是欺骗，是陷害！”
石正明面孔涨红，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沈玉轩那家伙没安好心，分明是想把我也拖下水，只可惜我当时疏忽大意，没提前察觉他的诡计。”
他愤愤不平，咬牙切齿，若非当着林重的面，恐怕会把沈玉轩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
林重抬手往下一压，示意石正明稍安勿躁，继续问道：“沈玉轩和投资方有提出什么具体要求吗？”
石正明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有，他们要求插手分馆的运营工作，并且负责新学员的招收。”
林重闻言，平静幽深的眸子不由眯了起来：“投资方是谁？有无签订合同？”
“投资方是一家基金公司，叫什么名字我也问，因为我不认识洋文，而且跟我谈的人是沈玉轩，他是那家基金公司在碧港城的代理。”
石正明不假思索道：“没签订合同，我本来想签的，但是沈玉轩说没必要，他相信我的诚信和为人。”
说完，石正明忽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满脸沮丧：“我太傻了，我早就应该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曹元秋赶紧抓住石正明的手腕：“师父，不怪您，谁能料到堂堂长风武馆的馆主，居然是白鹰联邦的走狗呢？”




都市之兵王归来 1958.第一千九百五十八章 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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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元秋的安慰没起到多少作用，石正明仍旧长吁短叹，仿佛大受打击。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石正明原本雄心勃勃，准备再开一家分馆，连地址都选好了，谁料到却变生肘腋，一腔心血付诸东流不说，还差点惹火烧身，将自己搭了进去。
这一刻，石正明简直对始作俑者恨得牙根发痒。
“石师傅不用担心，你是曹司主的师父，我相信你不会故意与境外势力勾结，只要把话说清楚就好。”
林重看出石正明的忧虑，展颜一笑，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谢谢，谢谢您。”
石正明顿时感激涕零，没口子地道谢。
“后续如何处理，你和曹司主商量着办吧，武盟便不插手了。”
林重语气平淡而从容，带着某种令人心悦诚服的力量：“但是，有一点，我希望石师傅能够注意。”
石正明此刻浑身轻松，似乎卸下了万斤重担，闻言胸膛一挺：“林盟主有何要求，尽管吩咐便是。”
“此事影响甚大，且幕后主谋尚未落网，在尘埃落定之前，希望石师傅暂时保密，不要四处宣扬。”林重盯着石正明的眼睛，不疾不徐道。
“没问题。”
石正明答应得非常干脆，甚至竖起三根手指赌咒发誓：“我保证守口如瓶，绝不向外界透露半个字，否则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林重不再多言，只是朝曹元秋点点头。
“属下告退。”
曹元秋会意，当即拉着石正明离开审讯室。
石正明身不由己地被徒弟拉着走，直到将审讯室远远甩在脑后，他还有点心神恍惚。
这就完了？
不把他控制起来，仔细盘问一番？
不追问他跟沈玉轩的关系？
打死石正明也想不到，事情居然解决得如此容易。
“乖徒儿，为师真的可以走了吗？”
石正明左右看了看，小声询问身旁的曹元秋。
“当然。”
曹元秋神情颇为轻松，与之前的凝重形成鲜明对比：“您放心吧，既然盟主亲自发话了，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拿这件事为难您。”
石正明长舒口气，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腰杆不知不觉挺得笔直。
“乖徒儿，有林盟主这样英明神武的上司是你的福分，你一定要好好干，不要辜负了林盟主的信任。”石正明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曹元秋嘴角抽搐了下：“就算您不说，我也会好好干的，当初我要去京城报名参加武盟公招大会，您还不同意呢。”
“咳咳，为师当时脑子糊涂了，光顾着考虑武馆，而忘了你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见徒弟揭自己的短，石正明不由老脸一红，尴尬地轻咳几声：“现在想来，你的做法非常正确，加入武盟比当个武馆教头有前途得多，你能有如今的成就，为师十分欣慰，并且以你为荣。”
说完，石正明拍拍曹元秋的肩膀，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曹元秋对师父毫无征兆的自我反思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想要躲开对方的手，不过马上忍住了。
“师父，虽然盟主不打算追究，但我们还是要尽量把事情整理清楚。”
曹元秋正色道：“回去后，请您把与沈玉轩的交流经过写下来交给我，越详细越好，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
石正明微微点头，随即眉毛一皱：“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当前正值多事之秋，我不能擅离职守。”
曹元秋解释道：“虽然昨晚的行动大获成功，但是仍旧逃走了一些漏网之鱼，我们必须尽快把他们抓住，避免给造成更大的损失。”
石正明默然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拍着曹元秋的肩膀叮嘱道：“那你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逞强。”
同一时刻。
位于三楼的审讯室内，林重一边关注徐烽对犯人的审问，一边和左擎苍、裴弘交谈。
“盟主，徐海龙真的会遵守约定吗？”裴弘已经从林重口中知晓了他的计划，不无担忧地问道。
林重淡淡道：“他应该没有背叛我的胆量。”
“可惜让沈玉轩跑掉了。”
裴弘抬起右拳，重重在左手掌心砸了一下，满脸郁闷之色：“根据收集的信息，他毫无疑问就是远东情报处在碧港城武术界培植的代言人。”
“有什么好可惜的。”
站在另一边的左擎苍双臂环胸，不以为然道：“要想钓大鱼，就得放长线，我们正好可以顺藤摸瓜，抓住躲在暗处的老鼠。”
“怕就怕那些老鼠被我们的行动吓到，从此龟缩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