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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残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金鱼的秘密

    院子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仔细一听,是徐忠的娘韩大娘过来了。

    金菊听见韩大娘的声音,心里居然像被刀剜一样,感觉撕心裂肺的疼痛。

    徐大妈们,对金家的家庭情况熟门熟路,她并不是从院子前面来,而是从厢房侧面那边过来,直接进入了金家的厨房。

    “亲家母,今天又在搞家庭聚餐呐。”韩大娘和蔼可亲的说。

    不过,金菊站在院子外面,没有听见里面的娘亲,有任何的回答。

    到时贤惠的大嫂秦氏,赶紧大步流星地走进厨房,笑嘻嘻的给韩大妈和徐大叔泡茶,乐呵呵在叫他们坐下来聊天。

    “亲家母,虽然我弄饭的水平,赶不上你。不过,让我帮你摘摘菜,洗洗炊具,淘淘米怎么样”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韩大妈刻意把架子摆的很低。

    “不用了,小秦,小费,时不时帮我,我不要别人帮忙。”尽管何氏说话比较冷漠,至少,她已经开始说话了。

    “韩大娘,徐大叔,我们帮着婆婆做事儿,这里不差人手,你们还是在外边儿,透透气儿吧,主要是厨房的油烟,太重了,我怕你们受不了。”秦氏一笑,就露出两个小酒窝。

    “这里的油烟一点儿都不重,咱们老两口就在这里,和亲家母聊会儿天。我们家里那畜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今天,他还不同意我们过来替他,赔礼道歉了,他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不应该辜负金菊,不过,他确实知道后悔了。”徐大叔,也低三下四的说。

    金菊在院子外面,听到说话的声音,知道徐忠爹娘是来赔礼道歉,好让自己回心转意的。

    这时候,金平早就把竹篓准备好了,打算去挖泥鳅去了:

    “妹妹。你刚才不是答应和我妹,一起去挖泥鳅吗咱们现在走吧。”

    德娃子,玉儿,也蹦蹦跳跳的说,姑姑,咱们一起去吧。

    “闺女,你就和你三哥一起,去挖泥鳅,四处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好呀。”金大浪对金菊说。

    金菊知道,爹爹想把她支开,到时候他们和徐家商量亲事的时候,也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尴尬,她点了点头。

    几个人,朝后湾走去。

    后湾是大大小小的池塘,中间夹杂着许多的洼地,还有高低不平,隆起的小山包,小山包覆盖着浓密的树木植被,这正是丘陵地带固有的地势特点。

    池塘里的荷叶,碧绿碧绿的,挨挨挤挤的,就像一个个圆盘,又像一柄柄大伞,一阵风吹来,荷叶你拉拉我,我扯扯你。

    荷叶托着荷花,荷花更美丽,荷花有的白的如雪,有的红的如霞,有的抢着开放,有的像害羞的邻家小妹妹,还没开放呢!

    一阵微风吹来,荷花跳起了优美的舞蹈。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还真是,荷花刚刚露出尖尖的角,就已经有蜻蜓立在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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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遥想那年,匆匆的年华。
    金菊脑补了一下青葱年少的岁月,她好想回到从前,那段天真无邪的美好时光。

    其实,这些年以来,娘亲何氏,不止一次的提醒金菊,让她和烟茹保持距离,不要来往得过于亲密。

    金菊,不明就里的问娘亲何氏,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何氏,本着过来人的口气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你也不看看烟茹的老娘,是什么样的人,我劝你敬而远之,免得到时候自己受到伤害。

    金菊,也不止一次的劝解娘亲何氏:

    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每个人的秉性都是不一样的,梅婶生活不检点,并不代表烟茹以后,就会走她的老路,我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

    何氏劝了好几回,金菊还是不同意娘亲的观点,还是和烟茹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

    哪曾想到

    母亲曾经的耳提面命,现在已经演变成了事实,曾经的好姐妹,现在居然明目张胆的跟自己抢男人。

    前段时间,烟茹挺着个大肚子,不仅对金菊骂骂咧咧,还恬不知耻的让金菊,离徐忠远一点,还说金菊要是再和徐忠黏黏糊糊的,烟茹会打断她的腿。

    当时,金菊的心就在滴血,看起来,老娘这些年的教诲没有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时候,长辈的眼光,还是比晚辈要毒辣的多,看问题也要透彻的多。

    当年,自己和烟茹,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要是自己真的挺良心的话,尽量和烟茹保持敬而远之,烟茹也没有那么多的机会,和徐忠越走越近,说不定,就不会惹下这桩孽桃花。

    金菊越想越觉得好笑,当年,那么多热血沸腾的誓言,然而,在现实利益的考量下,还是显得苍白无力,毫无意义。

    当年两个人说,发誓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还说金菊的子女,叫烟茹为小姨,烟茹的子女,叫金菊为大姨。

    现在,别说做好姐妹了,哪怕就是做普普通通的路人甲,路人乙,恐怕都没有这种可能呢。

    有时候,人性就是这么的险恶,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妹妹,你照顾一下德娃子,别让德娃子也下水了,要是他把衣服湿透了,二嫂知道了,又会数落我的。”池塘里面的三哥金平,看见妹妹金菊目瞪口呆,心事重重,于是,大声喊了一嗓子。

    金菊也从恼人的遐想中,回到了眼前的现实中。

    金菊发现今天自己出门,居然没有带遮阳伞,要是换做以前的话,出门的时候,她总会差一些防晒的粉底,然后,随身带着一把遮阳伞。

    毕竟,爱美是所有人的天性,更是青葱少女生活中的一部分。

    这段时间,金菊失恋了,她似乎对生活比较的木然,今天三哥约她去挖泥鳅,她也像一个木偶一样,无精打采的跟着去了,仿佛身体压根儿不受思想的支配。

    金菊在太阳下面,差不多晒了几十分钟了,她才知道,今天没有带遮阳伞。

    要是换做以前的话,金菊一定会是我怄气,女孩子的皮肤一旦晒黑了,要想原原本本的把它,还原成嫩白嫩白的程度,非得花一番功夫不可。

    要是换做以前,今天回到家以后,他一定会用蛋清涂抹自己的脸蛋儿,用蜂蜜涂抹自己的脸蛋儿,或者撒着娇,让爹爹金大浪,给她磨豆腐脑吃。

    可是今天,金菊压根儿不在乎自己的脸蛋儿被晒黑,她站在太阳下面,也不愿意四处躲藏一下,仿佛挨晒的是别人,而不是她自己。

    有时候,她也恨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儿,给她的生活带来的困扰,有好几次跟着爹爹和哥哥们,去集镇赶集,有些贼眉鼠眼的老男人,老是不怀好意的偷偷盯着她看。

    爹娘也多次叮嘱过她,一个人的时候,千万不要去僻静的地方,哪怕就是去后湾哪个地方,也要选在中午左右,太早了,太晚了,都不可以,平时穿着一定要朴素,不要打扮的花枝招展,女孩子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

    那些年,爹娘的谆谆教诲,金菊虽然嘴上答应的很乖,可是,心里早就不乐意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不怪社会人的猥琐,也不嫌爹娘的唠叨,她觉的,都是自己的漂亮脸蛋,惹的祸。

    要是自己长相奇丑,说不定当年徐老汉,就不会请人来提亲了。

    说不定现在,她也不会为情所伤呢,被自己的准丈夫徐忠,曾经的好姐妹烟茹,联合起来伤害自己了。

    按说,徐忠,是陪伴金菊走完漫漫人生路的重要伴侣,烟茹,就像金菊肚里的蛔虫一样,曾经对金菊知根知底,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个人都是金菊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们要对待自己如此的无情,如此的残忍。

    金菊压根儿想不通。

    有时候,她宁愿为剑所伤,剑伤虽然能够带来生与死的离别,可是,爱恨只在一瞬间,痛苦只有那么一下子,解脱才是一辈子。

    情伤则不然,情伤带来的伤害,就想涓涓喷流的泉水一样,有时



25,好状态都是装出来的
    金菊弯下腰去,俯着身子,用手捧了几捧水,然后,把手帕清洗了几遍。然后,把手帕里面的积水,挤了出去,顺手揪了一片荷叶,放在岸边的草地上,然后把手帕放在荷叶上面,大热天的功夫,稍微吹一阵风,晒一会儿太阳,手帕就会干燥的。

    “妹妹,说不定娘亲的饭已经熟了,咱们早点儿回去吧,要不然的话,大嫂待会儿要过来喊的。”金平笑着对妹妹金菊说。

    金菊点了点头。

    其实,金平今天出来,并没有挖到多少泥鳅,只不过是想带着妹妹出来走走,散散心而已,况且兄妹两人,还有侄儿侄女,来到后湾最多只有一个小时。

    一行人,都是慢慢悠悠的往家里走的,大家尽量照顾金菊的情绪,毕竟,她现在心情低落,走路不可能大步流星的往前跑。

    等他们快到自家大院儿的时候,好像听到了爹娘的说话声,同时又听到了徐忠父母的说话声。

    “我说,让你们两口子就在这里吃饭,你们非不听,非要走。你们老两口在这里吃顿饭,也就是多双筷子而已。现在咱们农家人户,又不差吃的,也不差穿的,你们干嘛要走嘞”说话的人是爹爹金大浪。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两个留步,大侄子们,还有娃子他嫂子们,你们也留步。改天我请你们到我们家里来喝酒,我那不争气的逆子,做了对不起金菊的事情,你们大人有大量,原谅了我们。

    ”今天,我和老婆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至于吃饭,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迂腐,毕竟,我们老两口吃的饱饱的,才来到你们家的。告辞了,告辞了。“”说话的人,听声音是徐忠的老爹徐季虎。

    同时,金菊又听见小孩的哭泣声,估计另一个侄儿子金永标在哭泣,今天他没有去后湾,估计现在在闹情绪。

    “三哥,等一等。”金菊下意识的揪金平的衣角。

    “怎么了,妹妹”金平问道。

    “姑姑的意思是,害怕遇见徐家那两个老东西,俺娘说过,那是两个老不死的。”德娃子灵机一动的,转了转眼睛。

    金平,顿时明白妹妹的意思了,他们几个人,躲在院子前面那棵杨柳树后面。

    金菊心事重重,大老远的,听见爹娘和徐老汉夫妇之间的对话,爹娘貌似还是同意这门婚事。

    子女的婚事,虽然说,父母之命,媒说之言,爹娘对子女的婚姻大事,具有决定性的权利。

    可是,当爹娘的,难道不应该站在子女的立场上,换位思考吗自己平白无故的被闺蜜,戴了小粉帽,爹娘,居然轻轻松松的就原谅了他们,难道女儿的爱情,真的很廉价吗。

    犯错的人,说几句好听的话,或者送几根猪蹄,几百斤面粉,就能和女儿的爱情等量代换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难道爹娘,就不应该仔仔细细的,考虑一下

    金菊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内心比较的纠结,她在心里反复的暗示自己,说不定隔的大老远,刚才他们说的话,模模糊糊的,自己听错了呢!

    说不定金永标太调皮了,二哥二嫂要打他,徐老汉他们在一旁袒护金永标了。

    本来自己的感官系统,就比别人弱一些,说话结结巴巴的,听觉能力也比一般人,稍微差一点,说不定刚才自己听错了呢,爹娘没有同意徐老汉他们,替儿子徐忠“负荆请罪”的请求了。

    金菊觉得,这件事情,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回家以后,等哥嫂和侄儿侄女们,都回到自己的小家以后,她要把徐爹爹,韩大妈,他们今天聊天的内容,让爹娘好好和她说道说道。

    差不多呆了十几分钟,确定徐大叔,韩大妈,走远了以后,三哥金平笑着说:

    “妹妹,咱们回家吧,徐大叔,韩大娘,他们早就走了。“”

    金菊猛的一下,从想象中回到了现实,和三哥,侄儿,侄女,踩着小碎步,走进自家的院子里。

    小孩的哭泣声,也越来越强烈。

    刚走进院子,就看见另一个侄子金永标,嚎啕大哭,小小的嫩脚,不停地在地上乱跺:

    ”三叔挖泥鳅也不带我去,姑姑去的时候,也不喊我,呜呜呜呜……“

    这个金永标,是二哥金宝,二嫂费氏,他们的小儿子,也就是德娃子的亲弟弟。

    这个金永标,他的年纪比金永玉小几个月,今年也五岁了,他和金永玉是堂姐弟。

    一开始,金平约妹妹金菊,去后湾挖泥鳅的时候,德娃子,玉儿,金永标,都说要跟着幺叔去。

    金平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他们,避免小孩子又哭又闹。

    可是,金永德,金永标,他们两兄弟,年龄悬殊又不大,去了指不定又会打架闹架,所以,他不想带他们两兄弟,同时去后湾。

    至于金永玉吗

    毕竟是个闺女,她去了倒没有任何的影响,不论是堂哥金永德,还是堂弟金永标,都能和她和谐相处。

    当时,金平进屋里去找竹楼去了,三个侄儿,侄女,害怕幺叔去的时候,不带他们,也跟进跟出,也跟着进了屋。

    金永德和金永标,进屋以后,突然改变了主意,来到厨房缠着奶奶何氏,给他们俩烧土豆吃



26,家风很重要
    转眼间的功夫,已经是吃饭的时候了。

    娘亲何氏,大嫂秦氏,二嫂费氏,端菜的端菜,盛饭的盛饭,忙的不亦悦乎。

    金家的四个大老爷们儿,到时不客气,草草的洗了一把手之后,就大大咧咧的坐在长条桌两旁。

    几个猴精似的侄儿,侄女,不知道洗手,洗干净了没有,反正也围到桌子那边儿去了。

    金菊心事重重地,拿出自己的木盆,舀了一满盆清水,拿出自己的浴巾,认认真真的清洗了脸蛋儿和双手,然后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

    德娃子,原本是坐在靠门的位置,这时候,看见姑姑金菊坐了下来,他也挪了一下位置,坐到对面去了,挨着姑姑坐了下来。

    金永标,金永玉,有样学样,原本,坐都坐在自己的老爹旁边,这时候,乾坤大挪移,也要挪动的位置,非要坐到姑姑金菊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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