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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今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瑞根

    正阳,那你考虑过对方会接受你们的赞助么?郭业山又问道。

    为什么不呢?当然,可能对方比较有个性,对商业广告有那么一些反感,但我想我们可以从中找到一个切合点,不试试怎么知道?沙正阳笑了起来,当然,我们也不会只在一棵树上吊死,用演唱会扩大影响力和知名度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营销还是要从渠道推广上跟进,在产品对路上瞄准,这才是根本,对这一块,我们也有一些考虑,尤其是在推出适合年轻人口味的系列产品,或者说可以叫做青春小酒系列。

    郭业山被说服了,或者说,他觉得应该给红旗酒厂这样一个机会。

    如果真的能让红旗酒厂起死回生,重新复兴起来,重现八十年代中期的辉煌,那他郭业山无疑会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知人善任的大功臣。

    而且对于南渡镇来说,这样一个利税大户重新站起来,带来的好处数不胜数,这大概也是包括樊文良余宽生乃至孔令东他们都难以拒绝的诱惑。

    想想前几年红旗酒厂还红火时,为镇上解决了多大的困难,别的不说,这镇政府的三层楼基本上就是红旗酒厂赞助了大半。

    正阳,没想到你能把些问题想得这么透彻,本来我虽然同意了重启红旗酒厂,但是内心还是不太看好的,不过经你这么一细细道来,我觉得也许还真是看走眼了呢。郭业山难得的笑了起来,还有什么需要镇上和我本人支持的,都提出来吧,我能帮上的,都一定帮忙。

    郭书记,还有就是信用社那边,光是这几十万欠债款先给我们,但有些款项必须要支出去,比如工人工资,还有部分粮食款煤款等,所以剩下的也就很有限了,所以我们还需要贷一笔款项,至于说抵押物的问题,当初信用社只抵押了办得有证的几十亩地和厂房设备这些东西,但却没有把我们的窖池以及部分原酒列入,加上我们红旗大曲的品牌,我觉得如果做通信用社的工作,还是能够贷出一笔款项来的。

    这事儿我可以帮你协调,但是无法打包票,信用社那边有他们自己的规定,我尽力吧。郭业山点头,对了,这边主题活动的工作你也不能丢下,虽然酒厂的事情很重要,但是我希望你把两边的工作都统筹安排好。

    放心,郭书记,我会安排处理好,这边主题活动的一些素材我都收集得差不多了,现在正在整理加工,届时完成之后我会请您审核,另外关于酒厂的营销,我也会做一个比较详细的方案出来,到时还要请您指点审定。

    没有一个详实可行的方案,郭业山肯定不会放心,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郭业山满意的点头。

    过了郭业山这一关,沙正阳才知道这件事情算是基本上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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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五节 宁月婵
    一阵疲乏感从身上蔓延而生,让他很想找个地方躺上一躺。

    这十多天里,他基本上都扎在了红旗村和红旗酒厂里,殚精竭虑的收集资料,熟悉情况,和高长松高柏山他们一道跑上跑下,联系原来的技术人员和工人,为的就是这一宝。

    沙正阳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有多么糟糕,发配到镇上,就算是自己能很快博得郭业山的信任,那又怎样?

    郭业山也不过是一个科级领导干部,贺仲业和贾国英这些人对自己印象不佳,还有闻一震这类人在后面给自己下绊子,自己要想尽快站起来,难度很大。

    尤其是在体制内,你表现再好,那也得一点一滴的积累,一步一步的攀登。

    而要想走捷径,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跳出南渡镇这个平台,到一个更高的舞台上,比如省里或市里,在那里只要呆上两三年,干出点儿成绩,一提拔,起点起码都是副科级。

    如果运作得好,直接走上正科岗位也不是新鲜事儿,假若再有合适机会下到县里,那基本上就是副处级起步了。

    但这份机缘太难了,沙正阳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从来不抱太大希望,他更愿意靠自己。

    另一条就是走企业这条路了。

    当下正是乡镇企业崛起的草莽年代,体制内干部去企业上操持打天下很正常,如果能在企业上打拼出一片天地来,在经济挂帅的这个年代,破格提拔也不是难事。

    沙正阳有记忆,前世中不少商而优则仕的干部不少,当然很多都是在国企中,但现在自己没有进入国企的机会,而且现在进入国企,国企也不会给自己掌舵的机会。

    恰恰是像红旗酒厂这种濒临绝境的乡镇企业才能给自己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可以说现在自己就处于这样一个风口上,一旦借力乘风,猪都能飞起来,自己怎么就不能来一次逆袭?

    白酒行业历来是地方上的利税大户,只要能让红旗酒厂成功起死回生,哪怕是放在县里,都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企业。

    这势必大大的提升自己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也能迅速博得高层的注意力,哪怕日后自己离开,也能多一份极为重要的履历,在未来的仕途上,这份资历也许就会成为一个难得的金字招牌。

    回到家里草草刨了两口饭,沙正阳就准备出门。

    正阳,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怎么下了乡就这么忙了?母亲有些心疼儿子,这才半个月时间,沙正阳不但瘦了不少,而且也晒得油亮发黑,比往年暑假里去游泳还黑。

    妈,这不才下去么?熟悉情况,也做点儿实实在在的事情,也充实一些。沙正阳推着自行车出门,回答道。

    那你也得要注意自己身体,这天气别中暑了。沙母忍不住道。

    行了,等正阳去吧,呆在家里不也一样热?沙正阳要看得开许多,挥手示意:路上小心点儿,对了,小冯昨晚来找过你,你还没有回来,让你抽时间去他那儿一趟。

    我知道了。沙正阳也不在意,估计冯子材这家伙大概是遇到瓶颈或不懂的东西了。

    这段时间自己都没有空,也没理他,这家伙也没过来,还以为他还真能一书封神呢,看来这文豪路也不好走啊。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暗红色的晚霞偶尔露出一抹金亮,那是落日余晖的垂死挣扎。

    沙正阳的自行车在柏油路上发次吱吱的声音,下午烤化的柏油尚未完全冷却下来,这个时候自行车骑上去仍然有些吃力。

    他先到了红旗村,村委会紧闭,没人,便直接去了酒厂。

    在酒厂大门上,门卫唐大爷告诉沙正阳高长松和杨文元都在,包括一直未曾见过面的红旗村妇女主任兼出纳宁月婵也回来了。

    说起这宁月婵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她是宁姓人,但嫁了高柏山的堂兄,还曾经还担任过红旗酒厂销售科的副科长,听说是个很精明干练的女子,酒量奇大,据说红旗大曲一斤半喝下去她都能照样骑自行车。

    拐弯就是二层的办公楼,能看见厂长办公室灯火通明,也能听到办公室里一阵阵的争吵声传来。

    沙正阳把自行车架好,刚上楼梯拐角处,就听见了充满怒意的尖锐女声。

    二伯,杨书记,柏山,我看你们是被人下了**药,弄昏了头,也不知道你们在想些啥?

    这酒厂如果这么容易就救活,那原来这帮厂里干部和技术人员真的是吃干饭的不成?人家前几年也一样把厂里弄得红红火火,现在不一样没辙?

    我天天在外边跑销售,难道还不知道行情?

    这一两年多来市场就这么困难,现在像我们红旗酒厂这样的小酒厂遍地都是,哪个县没两三家?

    咱们红旗大曲没品牌没名声,卖不起价不说,也收不回来货款,既然能要回这几十万,干点儿啥不成,非得要砸进这个深坑里去打水漂?

    你们说把厂子启动起来好收回货款,这一点我同意,可是要把这几十万以及后面收回来的货款重新投入进去进行生产,我坚决反对!

    现在库房里已经压了那么多货了,储酒罐里还装满了连商标和包装都没钱去印,印出来装好也卖不掉,

    月婵,你稍微冷静一些,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差,小沙来咱们两个村上也和咱们商量过许多次了,这一次之所以能要回这几十万也是他出的主意,你杨叔自认为这双眼睛还是看了不少人,这小沙是不是纸上谈兵,杨叔还是看得出一些来的,

    杨叔,一个刚大学毕业一年的毛头小子,就算是给县长当了一年秘书,就能有本事救活一家厂子?那清脆的女声更是不屑。

    若真是有这般本事,县里那么多要死不活的厂子,那不是书记县长随便打几个电话就能摆平搞定了,还用得着成天愁眉苦脸的在大会小会上喊扭亏减亏?

    那县酒厂今年不也一样发不出工资了,怎么没见县里把它搞起来呢?罐头厂那边说不行就不行了,县里还想让汉化总厂服务公司扶持一把,可人家汉化总厂服务公司根本就不l县里,咋没见书记县长给点儿政策出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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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六节 争吵
    如炒豆般的声音把高长松和杨文元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阵高长松才沉闷的道:不管怎么样,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酒厂垮了,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是啊,月婵,我和你二伯也是考虑了许久,商量过多少次,小沙是读过大学的,而且在全興酒坊里干过一段时间营销,我觉得他说的还是有些道理,你也先别忙着下结论,这不是我们也还只是在准备阶段么?这个软绵绵的声音是杨文元,要不你先和小沙见了面,好好谈一谈,看看能不能说到一条路上去。

    哼,读了大学就了不得了?似乎一下子就被激起了火气,清脆的声音越发激烈,现在的大学生,好多都是混出来的,只要考上了就万事大吉,结果出来啥都不懂,以为在学校里学了几年就能指手画脚了,最终就是狗屁不通,害人害己!

    沙正阳也不知道怎么这一位对大学生的印象这么差,言辞如此铿锵激烈带有攻击性,估计这就是那位宁月婵宁主任了。

    嗨,月婵,说话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嘛,日后你见了小沙,多接触两次就知道他不是那种人。高长松也有些不高兴了。

    之前他对沙正阳一样有成见,但是沙正阳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就彻底改变了他的看法。

    勤勉谦虚知礼,同时不乏自信,也相当健谈,更难得的是在明知道自己对他不待见,他也不气馁,一样坦然的面对,并通过一言一行来改变自己的认知。

    在高长松看来,这样不骄不躁的年轻人已经非常罕见了。

    而且在高长松看来,沙正阳并非那种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角色。

    在确立了想要振兴红旗酒厂这个目标之后,几乎是加班加点的扎在酒厂里,向厂里的工人了解这几年红旗酒厂的生产和销售状况,寻找各种资料来分析研究当下的白酒市场。

    同时还主动地去联系已经回家休息的几位勾调技师,向他们请教酒厂产品的更新调整可能。

    如果不是真心实意想要做一番事业,这是沙正阳给高长松和杨文元交的底,他沙正阳希望用复兴这个酒厂来证明自己,否则难以说服这二人为什么他沙正阳一个镇上的挂点干部会有如此高的热情和积极性来搞这个酒厂。

    对于沙正阳的真实目的和意图,高长松和杨文元并不太在意。

    在他们看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重点大学毕业生,又是**员,还曾经给县长当过秘书,现在突然遭遇下乡,没理由就此气馁和偃旗息鼓。

    年轻人当然想要证明自己以引来领导的瞩目和认可,这都不重要,关键在于你要能展现出你具备改变这一切的能力。

    虽然只有短短十来天的接触,但是沙正阳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一方面对酒厂下足工夫去了解情况,并提出了一系列的想法意见,另一方面则主动为高长松和杨文元出谋划策与镇上斗智斗勇,赢得想要的东西。

    如果说前者只是表现出了沙正阳对企业管理上的一些水平,而后者则是真正体现出了沙正阳对体制内各种复杂生态关系的深刻认知。

    虽然高长松和杨文元只是处于这个体系最末端的角色,但是在这个体系内他们毕竟也工作生活了多年,最起码对于南渡镇内部的各种力量博弈角力十分了解。

    而沙正阳才来半个月就能游刃有余的为他们出谋划策,制定套路,不得不让高长松和杨文元对沙正阳的认知大大提高了一截。

    在高长松和杨文元看来,红旗酒厂从生产能力到产品质量其实都没有太大问题,包括原来的勾调技师和技术人员以及职工们,其实都很愿意留在厂里,毕竟在这个厂工作了这么多年,对这个厂还是有很深的感情。

    酒厂之所以经营不下去了,主要还是在于销售和回款,销售疲乏,市场萎缩,库存积压,回款困难,资金断链,自然就没法在经营下去了。

    而沙正阳也一眼就看出了红旗酒厂存在的问题要害,就是销售和流动资金问题。

    只有解决了销售问题,流动资金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但是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要想打开销售局面又不可能,这是一个相辅相成交织在一起的难题。

    宁月婵内心说不出的憋屈愤怒。

    她不知道自己走这短短二十天时间,村里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酒厂要复工重开,要回来的六十万欠款要投入到厂里去,而且听说还要向信用社贷款,这简直是拿村里的钱不当一回事,纯粹是把钱丢进水里,最终连泡都不会鼓一个。

    这可是六十万啊,这个数目对于两个村来说都相当巨大了,拿去干啥不好,居然还要投进酒厂里!

    对于酒厂宁月婵不是没花过心思,也不是没有拼命出力过,但是市场就是那么残酷,那些酒堆在那里,就是卖不出去,客人们就是不喝你的酒,你总不能在饭店酒馆里去守着,一个个哀求人家和你的酒吧?

    她要是真正被酒厂的销售情况伤透了心,所以才会如此,如果真的有一分希望,她何尝不愿意奋力一搏,闯出一个天地来?

    这些情况宁月婵与二伯和杨文元都交过底,就是希望当初顶住镇上的压力,别接手。

    酒厂归酒厂,村里归村里,利益和立场不同,宁月婵当然不会坐歪屁股,谁知道怎么出去二十来天,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

    她不知道那个叫沙正阳的大学生给二伯和杨文元灌了什么**汤,就这么轻而易举让高长松和杨文元上了钩,照理说以二伯的古板方正和杨文元的见多识广,是不太可能上这种当的,怎么他们俩却都被整入彀了?

    这个叫沙正阳的家伙绝对有什么阴谋企图,这些大学生的心机深沉,端的是好手段,竟然能把二伯和杨文元都给弄晕了头,宁月婵已经在内心下定决心,她绝不会让这个家伙得逞!

    二伯,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不会同意!就是开支部会,我是支部委员,也一样要反对!宁月婵气呼呼的把手里的发票单据往桌子上一摔:有些人老糊涂了,我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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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七节 意外事故
    沙正阳在听到他们争吵时,就已经放慢了脚步声。

    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现场,但是没想到如此之快争吵就结束了,一只脚刚才上二楼的走廊,一个身影转过弯来,猛地一脚就踩在了自己的脚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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