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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今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瑞根

    看见朱澈青筋暴绽的颈项,白菱知道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要出事了,她也不希望看到沙正阳和朱澈成为仇人,毕竟她和沙正阳已经断了,而朱澈根本未入她眼,两人本该是毫无瓜葛的。

    正阳!白菱上前一步,目光涔涔,清淡如水,朱澈忙着要赶飞机。

    没有多余的话语,但却让沙正阳外放的气势为之一敛,你来送他?

    这不重要。白菱淡淡的道:走吧。

    一句走吧,既像是在说朱澈,也像是在说沙正阳,而她这率先离开。

    朱澈狠狠的扫了一眼沙正阳,悻悻的紧跟着白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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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九节 挚友
    沙正阳脸色阴沉下来,猛力的一挥手。

    这个时候旁边那个一直没有多少存在感的青年才悄然发声道:其实我和白菱是到市里办事,朱澈要到机场,厂里就顺带派了这一辆车。

    言简意赅,一下子就释去了所有疑惑,沙正阳把目光落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同龄人脸上,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了。

    没事儿,不过白菱的确是咱们厂里最值得大家追求的对象,嗯,不仅仅是朱澈喔。对方也很爽快,面色黝黑,但笑起来却有一口很漂亮的白牙,我也是有了对象,不然也会去争一争,哪怕没多少机会,但起码也算是努力过吧。

    沙正阳和雷霆都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家伙挺有意思,沙正阳郑重其事的伸出手:沙正阳,白菱的前男友,嗯,虽然分手,但是还有点儿心有不甘。

    蒋志奇,我在汉化总厂财务部工作,和白菱是同事。对方也很爽快的伸出手来和沙正阳握在一起。

    沙正阳从蒋志奇的态度就能感觉得出来,或许朱澈在厂领导那边很受器重,但是人缘关系未必有多好,这是一个好现象。

    等到把朱澈送到了通道前然后回来的白菱与蒋志奇汇合时,沙正阳与雷霆已经离开了。

    这种情形下,白菱肯定会招呼二人一起搭车回去,沙正阳不介意搭便车,但觉得在这种情形下坐在一起,反而大家都不自在,所以干脆选择了离开。

    有雷霆这个香港来的款爷做后盾,打个出租车回银台也不在话下。

    深圳那边怎么样?沙正阳对深圳的情况很关注。

    也不知道你为啥对那边感兴趣,你想炒股?香港股交所可比这边热闹得多。雷霆对沙正阳要他专门去一趟深圳证交所颇为不解,冷清清的,基本上没啥交易,而且一直跌跌不休,好像从试营业开始就一直跌,这种股市完全没存在必要。

    凌子,你应该知道,既然国家专门把证交所设在了深圳这个特区,肯定不会就是让这个交易所每天吹冷风的。雷霆的见闻印证了沙正阳脑海中那点儿残存的记忆。

    他只记得为了挽救深圳股市,深交所应该要出台救市手段,但具体什么时间,他没太大印象了,但现在肯定是已经跌倒了谷地了,入市的话,无论如都可以小赚一笔。

    当然对沙正阳来说小赚都不可能,原因很简单,没钱,他也不可能把酒厂那点儿流动资金拿去押这一宝,不值得,但对雷霆来说,却算是一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政府要救市?雷霆皱起眉头,这才刚开张不久,就要救市,那这股市完全失去了它的本身功能了,一有风吹草动,就靠政府救市,还不如让政府直接来接管算了。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国内也是摸着石头过河,都还处于尝试阶段,股市对广大老百姓还是一个陌生事物,需要一个过程来引导,随着股市的扩容,规模不断扩大,老百姓逐渐认识熟悉并接受这其中的风险,才会逐渐成熟起来。沙正阳耐心的解释,在这个过程中,政府适度的引导也是必要的。

    你这个观点违背了市场规律。雷霆摇头,但随即又道:但在国内却很有可能,不给老百姓一点儿希望,怎么能把储蓄的资金吸引到股市上去呢?嗯,不过,这中间的风险太大,谁能知道政府什么时候救市,谁又知道涨到什么时候才是高点?

    见雷霆接受了自己这个观点,沙正阳也就不再多说了,风险自担,他只是给雷霆提一个醒而已,雷霆本来就是学金融的,自然明白其中风险和操作模式。

    从东升国际机场到银台,先走国道203,然后在在滩河镇拐上省道206,四十九公里,一般说来要一小时二十分钟,但出租车跑得很快,只用了一个小时零五分钟就到了。

    在出租车上沙正阳没提买车的事情,一直到汉钢门口下了车,沙正阳才和雷霆找了家小饭馆一边吃饭一边谈起事情。

    既然是处理车,那倒是没啥,有人竞争也不怕,咱们也不是没关系,也就是求个公平而已。雷霆对这种事情没太大兴趣,倒是觉得沙正阳怎么琢磨起这种事情来了,汉钢的大货车基本上都是超载运货的,矿石钢材或者煤炭,磨损不小,你买这种车有多大价值?

    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也想买新车啊,买得起么?一台货车动辄十几万,谁受得了?沙正阳没好气的道:这些处理车虽然磨损大,在汉钢这些国营企业里边可能会觉得修理费太大,不划算,但是你也清楚,这里边猫腻多了去,但真正落到私人手里,精打细算,好生保养,再用上两三年根本不在话下。

    你这是打算挖社会主义墙角啊。雷霆夹了一筷子宫保鸡丁,花生米嚼在嘴里格外香,还是回来好,这味道,在那边根本想都别想。

    那你还去?沙正阳没好气的道: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别人都眼红的眼睛珠子都发紫了,你还在这儿说这种话,不是想招人骂么?

    哼,资本主义的坏你们感受不到,就说我在我那个亲戚的公司里,不也一样累死累活?当然,在收入上,的确要比内地强太多了,这是发展的差距。雷霆又用勺子舀上一勺麻婆豆腐直接浇在自家的饭上,美美的就着饭吃了一大口,这才又道:那边人情淡薄如纸,但却很**律和规定,和我们这边的企业不一样,各种制度规章约束性很强,不讲人情,只讲规矩,你很难钻空子。

    这就是差距,生产效率也往往就是从这方面体现出来的。沙正阳顺口应道:没有足够的奖励和惩罚体系来刺激,或者说有缺难以真正兑现,自然大家都没有动力了,以这处理货车为例,如果说包给个人,人家自然精心保养,无论是装运还是保养都会精打细算,自然损耗就小,可在汉钢厂里,谁会在意这个?

    雷霆沉默不语,只顾着吃饭,一直到吃饭完之后才道:正阳,我总觉得你既然走了政道,除非你想下海,那么还是得把格局放大一点儿,这买旧车搞运输这种事情,好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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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节 日常
    太lo了?沙正阳差点儿就接上话了,不过他能理解雷霆对自己的关心。

    放心吧,凌子,我对我自己有规划,这个买车搞运输,主要是为了我弟弟和他几个狐朋狗友找点儿事情做,免得他们闲极无聊惹事儿,算是找个笼头把他们给套住吧,而且我也不认为运输这一行就没前途,或许现在见不出,但是随着经济发展,物流运输行业的前景可期。

    得了,就买辆破车当个体户,你一下子就上升到了物流运输行业的发展前景这个高度来了,省省吧,你千万别说下一步你弟弟就要变成第二个包玉刚或者董兆云了。

    雷霆虽然去香港时间不长,但是对香港的传奇人物们却是知之甚详。

    我能说王卫这会儿连业都还没有开始创么?可二十多年后,他的财富却早就超过了董包两家的总和了。

    沙正阳翻了个白眼,没理睬雷霆的调侃。

    我没说只买一辆,也可能是两辆,也可能是三辆四辆,要看车况和价格划算不划算。沙正阳还是补充道:当然,就算是买上三五辆这种濒临报废的破车,也花不了几万块钱,在你雷大财主面前也只是一个土鳖,所以我也不废话了,你到时候帮忙说一说,给个机会就行,咱们不求照顾多少。

    行了,知道了。雷霆点头,我回去和我舅说一说,估计问题不大,到时候给你扯回票。

    对于沙正阳来说,赚钱更像是一个尝试性的过程,这并不重要,他更想试探性给自己寻找一些挑战难度的活儿。

    比如帮助一些值得帮助的人走得更好,走得更高,又或者让一些人善有善报,这是他想做的事情。

    当然,还有他该做的事情,那些目标太过于远大了一些,需要在达到一定基础之上,才有可能实现,他还需要积累。

    做有些事情,身处体制内会更容易,也更能发挥作用,这也是为什么沙正阳愿意留在体制内的缘故,他认为自己可以在体制内做得更好,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看法。

    每天早晨沙正阳依然保持着八点十分之前到达办公室,仍然坚持去打开水和打扫办公室清洁。

    与食堂马鸭子的晨间谈话都成了沙正阳最轻松的一段时间,两支烟,几句闲话,就能打开话匣子,然后头一天乡政府大院里的大事儿小事儿他就能基本上了如指掌。

    沙正阳并不打算干什么,但是毕竟他还是镇政府里的一员,虽然现在主要工作就是专题活动和酒厂的经营,但是前世中在各级机关里浸淫了数十年的他,深知要随时掌握内部信息的重要性。

    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消息就能给你带来很多想不到的东西,自己来镇上时间太短,所以必须要有一条相对稳定可靠的消息渠道来源。

    马鸭子很自觉地承担起了这个任务。

    当然,沙正阳在办公室里的关系也处得不差,每天提前来打开水和打扫卫生为他赢得了谦虚懂事的好名声。

    连郭业山都惊讶于以沙正阳这般情商,怎么会在县府办里呆不下去?

    这朱伟忠得有多么容不得人才会连沙正阳都容不下。

    一万多字的材料还是很花了沙正阳一番心思,虽然这种材料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但是你总得要一字一句写出来。

    在全乡只有一台老式电脑的情况下,你得全靠手写,然后修改完毕之后才能去让打字员来给你一字一句的敲出来,然后再修改,再重复过程,直到定稿之后才打出来交给领导审阅。

    不错,小沙,郭书记一直在说你的文字功底强,名不虚传啊。樊文良花了二十分钟细细的把材料看了一遍,非常满意,通篇文章主次得当,有典型事例,有归纳总结,有展望,写得相当好。

    樊文良也是老文字出身的,他是本乡本土南渡人,老家在东方村,在部队当过文书,回来后到镇上,担任过党政办主任和副乡长,后来才升任党委副书记。

    他年龄和孔令东差不多,都是四十出头,正当壮年,如果郭业山真的要走而孔令东要接任书记的话,他接任镇长的可能性也很大,所以他对红旗酒厂的事情也很关心,很希望红旗酒厂能干起来。

    沙正阳也是和他接触过几次之后,才慢慢赢得了对方的认同,当然樊文良始终还是有些担心沙正阳年龄太轻,经验不足,最后把一桩好事给搞砸了,所以也经常来询问红旗酒厂的事情。

    樊书记,还要请你指点才对,你是咱们党政办的老主任,连简主任都很佩服你,要我多向您汇报请教。

    沙正阳在樊文良面前也很谦虚,在上次会议上,樊文良虽然态度很含蓄,但是实质上也是支持自己的,沙正阳当然清楚谁是自己的支持者。

    嗯,这专题活动虽然重要,但我感觉对你来说是小事一桩,不难,酒厂的事情才是大事,小沙,我问过杨文元,他对你也是交口称赞,你可别辜负了东方村和红旗村两个村老百姓对你的期望。樊文良抹了一把额际的汗水。

    两个村在酒厂干活儿的人不少,也算是解决了他们的就业问题,能挣几个辛苦钱,也免得出去打工辛苦不说,还照顾不了家里,所以我是一直支持酒厂重开的,但关键在于你得能让酒厂运转起走才行,别酿出来的酒越多,货也压的越多,卖出去亏得越多,那当然不行。

    樊书记,您不用说了,我明白您的意思。沙正阳知道多半这位樊书记又要来唠叨几句了,他也明白对方的担心,但是说再多也没意义,得把这局面打开才行。

    现在我说再多您也不信,还得要看实在的,酒厂现在的确很难,光靠工业公司拨给我们那五十多万块,除了要支付部分工资和粮食款外,还要重新制作新的酒瓶以及新包装,还有下一步的宣传,花费很大,我现在也是焦头烂额,骑虎难下啊。

    行了,你也别在我面前装穷叫苦了,郭书记都帮不了你,我还能帮你什么?樊文良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能说点儿让人高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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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一节 解铃还须系铃人
    嘿嘿,樊书记,还真不能,对了,樊书记,听说信用联社的林主任是你的战友?沙正阳笑眯眯的道。

    你打他的主意?我告诉你,没抵押,谁去说都不行,别指望。樊文良把冬瓜一样的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

    谁说我们没抵押?当然有,只是可能我们在和信用社对抵押物的认知上有差异,这就需要您来帮我们弥合一下了。

    沙正阳打蛇顺杆上,就这么说定了,您看能不能出面帮我们请一下林主任,一起吃顿饭,这事儿关乎到我们酒厂的生死存亡呢。

    你这会儿知道关系生死存亡了,会上的时候你不是把胸膛拍得当当响么?

    樊文良觉得这家伙简直比工业公司下边几家企业的负责人还难缠,纯粹就是沉浮社会多年的老油子了,哪里像一个刚毕业一年的大学生?

    难道说给县长当秘书半年,就能学到这么多东西?

    两码子事儿,搞企业,尤其是像酒厂这种没太多技术含量的企业,其中很重要一条就是人脉关系,我就除了勤快一点儿,其他也没啥,郭书记和您把这副重担交到我身上,我义无反顾,您不支持我一把,这没搞起来,也是丢郭书记和您,的脸,都南渡乡党委政府的脸不是?沙正阳很坦然。

    丢脸是小事,搞不起来,这几十万打了水漂那才是大事。樊文良告诫道:你说的这事儿我可以帮你联系,但具体如何说服人家,我可帮不上忙。

    放心,林主任那边肯定是我们来做工作,您只需要敲敲边鼓就行了。沙正阳大喜:那就这么说定了,您看啥时候?

    就星期三晚上吧,我先打电话和他联系,说好了我通知你。樊文良想了一想才点头道。

    这个时代的贷款还并不像一二十年后那样讲求风控和不良率,像信用社这样的以农村市场为主的准金融机构,其实在寻找合适信贷用户上也并不容易。

    乡镇企业素来是信用社的主打客户,但是它却面临着各乡镇合金会的竞争,合金会在条件上会放得更宽,当然风险也更大。

    南渡镇合金会经营状况不是很好,而红旗酒厂从最早就是以信用社作为合作方,所以这一次沙正阳也希望通过说服信用社方面来给予贷款。

    要知道红旗酒厂真的倒了,损失最大的还是信用社,厂房和设备对信用社来说价值不大,如果要进行拍卖处置,估计起码损失会超过百分之七十。

    所以从这个心理角度来分析信用社方面,他们应当不愿意看到红旗酒厂倒下,只要能给他们一个认可的东西,沙正阳觉得这笔贷款是可以拿下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沙正阳挠着脑袋,苦笑着道:我怎么就成了系铃人了?我系了什么铃?之前我可是连宁主任面都没见过啊。

    没见过不代表你没系铃,红旗酒厂现在既然由你来掌舵,那这铃就得要你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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