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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今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瑞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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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节 打秋风的先兆
    从酒厂离开回到家里时,沙正阳倒头就睡,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就直接上床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才被母亲叫醒,豆浆白水鸡蛋,外加两个松软的发糕,一小碟浇了红油的泡萝卜皮,这是沙正阳最喜欢的早餐。

    正阳,也别太辛苦了,也得要注意自己身体,你现在还年轻感觉不到,年龄大了你就知道了。

    母亲看着沙正阳黑瘦了不少的脸颊,有些心疼,但儿子精气神很好,看得出来这样忙碌让他很充实满足。

    妈,我知道,其实也没怎么累着,就是跑外边时间多一些,没事儿。沙正阳把最后一口豆浆喝下肚,抹了抹嘴,看了看表,爸呢?

    你爸先上班去了,我去晚点儿。母亲见儿子目光在四处寻找,便把包提过来,喏,你的包。

    谢谢妈,我得去上班去了。沙正阳起身。

    呃,正阳,那个白菱是不是和你彻底分手了?母亲叫住儿子,一脸郑重其事。

    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沙正阳有些疑惑。

    妈要问清楚,如果真的是和白菱没关系了,那么有人想要给你介绍对象。母亲嘴角浮起一抹骄傲的笑意,很显然对自己儿子刚和女友分手,就有人忙着上门来介绍对象感到很骄傲。

    沙正阳啼笑皆非,不过母亲的好意他也不能打击,免得伤了母亲的心,他想了想才道:妈,我和白菱的确分手了,但我现在一是没有多少心情来谈对象,二是这一两年我可能会很忙,所以也没有时间,所以这事儿你也就别操心了。

    没心情?忙?母亲有些不高兴,没心情才该谈对象,如果是是中意的,你不就心情好了?忙?能有多忙?难道见个面,一周看场电影,跳一跳舞都没时间?

    见母亲有些不高兴,沙正阳不想拂逆母亲的意思,但是却也不想去搞相亲,略微一思索,便有了主意:妈,前天我还在长沙,曹主任给我打了电话,他说可能有机会把我调到市委办去,我在想,如果我这边处对象,可是等一段时间我又调到市里边去了,这不是伤人么?

    这年头跨县基本上就是一条难以跨越的沟壑,十多二十公里的距离几乎就意味着两地分居,坐车起码也得要一个小时,关键是一个在市里,一个在郊县,本身也就有点儿不合适了,这个时候去处对象,肯定是不合适的。

    听得沙正阳这么一说,沙母倒是有些犹豫了,真的?曹主任真的说要把你调到市委办去?

    如果儿子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时候处对象还真的不太合适,万一刚处上,这边儿子要调市里去了,这不是故意寒碜人家女孩子么?

    妈,这种事情我敢乱说么?不过我才到南渡,肯定不能马上就动,还得要一段准备时间,但是也不会太长,估计也就是一年半载吧,所以这一年里我暂时还得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考虑其他。

    沙正阳语气很郑重,看着自己母亲,竭力让母亲相信自己的话。

    沙母盯着沙正阳脸瞅了半晌,最终才叹了一口气:那行吧,一年时间,如果还没有动静,你自个儿就要琢磨该找对象了。

    从家里出来,沙正阳骑上自行车这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个时候就有相亲这一说了,他记得自己不是一直都是自由恋爱么?

    怎么蝴蝶翅膀这一煽乎,把自己的恋爱就煽乎成了要相亲了呢?

    思维有些飘忽,白菱已经成了过去式,这成了一块伤疤,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想去舔舐一番,哪怕是重生者,似乎在面临感情问题上依然难以解脱。

    前世中自己的婚姻似乎坎坷,第一段婚姻只持续了六年多,前妻移民了,带走了儿子。

    这段感情和婚姻没什么好说的,一样刻骨铭心,并不比与白菱这段初恋逊色,但是再美好的恋情在无数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面前都会被磨得支离破碎。

    哪怕自己已经担任盛桥镇的书记了,但是移民带来的诱惑和本身感情出现的裂痕结合在一起,迅速就把婚姻束缚击碎了,七年之痒这个说法真的不假。

    那个时候自己和前妻的感情的确有些平淡了,沙正阳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或许自己这个人真的不适合婚姻。

    第二段婚姻倒是相对稳固,持续了十年,但仍然归于失败,原因是什么,或许是距离和地位带来的错位,自己不过是一个并不太得意的正厅级干部,而她已经是一家行政级别为副部级的央企监事长了。女儿最后跟了自己,成了自己心中最大的依靠。

    再后来也有那么一两段感情,但那显然不是爱情了,更无法发展到婚姻阶段了。

    想到这里,沙正阳有些恍惚,也不知道这一世,她们在哪里?

    到镇政府仍然卡在了八点二十之前,这是沙正阳的习惯。

    刚进镇政府大门,就看见打折呵欠的孔令东站在bj吉普212一旁,司机老秦正趴在掀起的引擎盖上鼓捣着什么。

    孔镇长。沙正阳下了自行车,打着招呼。

    哟,正阳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看见沙正阳出现,孔令东目光微微动了动,脸上也多了点儿似笑非笑的表情。

    昨天下午快六点了。沙正阳有意把时间往后拖了一点儿,其实他五点钟就已经到了酒厂了。

    唔,你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吧?孔令东语气里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酒厂情况怎么样?

    红旗酒厂在镇上的另一端,一般说来从镇上进城都不走那边,而直接从东面就进城了。

    红旗酒厂的情况虽然镇上也大略知晓了一些,但是究竟如何,镇上却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沙正阳他们去了三湘开拓市场,好像取得了一些成果。

    不过话说回来,几十万块钱打到了红旗酒厂的账户上却没有去还债,而是去开辟市场,如果都不能取得一点儿成绩,那这几十万打了水漂,恐怕红旗村和东方村的人都能把酒厂一帮人给生吞活剥了,高长松和杨文元也难以在他们村上坐稳。

    正说准备向郭书记和孔镇长您们二位做个汇报呢,孔镇长要去县里开会?沙正阳笑着推着自行车走近,满脸笑意。

    见沙正阳态度端正,孔令东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他知道郭业山很欣赏这小子,不过这小子也还算懂事儿,上次去燕京回来,给自己弄了一个景泰蓝,挺精致的。

    倒不是说稀罕那物件,起码这小子态度是端正的,没仗着得郭业山的看重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一点孔令东倒是对沙正阳有几分认可。

    他孔令东也不是什么心胸容不得人的领导,郭业山欣赏你,那只代表郭业山本人,你想要在南渡镇活出个人样来,那就得要按照规矩来。

    嗯,郭书记还没来呢,今天县里有个财政工作会,我得赶早,遇上这破车有趴窝了。孔令东有些懊恼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昨晚他在镇上值班,和一帮干部打扑克牌打晚了一些,一觉起来就这个时辰了。

    没想到长安面包车去接郭业山去了,只剩下这辆老吉普,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又打不燃火了。

    骑自行车有些来不及了,看样子又得要迟到,赵嵩只怕又得要没好脸色给自己,想到这里孔令东就越发牢骚满腹,你说你郭业山就不能骑自行车来上班,非得要车跑一趟去接?

    当然孔令东不会在沙正阳面前表露这些情绪,只是脸色不渝,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瞅了一眼扶着自行车龙头的沙正阳,半开着玩笑:正阳,听说酒厂这段时间销售情况很不错,回笼了不少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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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节 心梗,心思(第一更求月票!)
    孔令东的确有些想法。

    杨文元在外边的夸口已经传到了镇上,镇上干部们也都在议论纷纷,怎么王炳全和廖林就把红旗酒厂给搞垮了,欠下一屁股债,而沙正阳才去几个月就能把酒厂搞活了?

    这些风言风语直指南渡镇党委政府。

    王炳全和廖林都是孔令东和余宽生安排去红旗酒厂的,王炳全和孔令东还有点儿远方亲戚关系,廖林就是余宽生的铁心豆瓣了。

    酒厂搞垮了,负债累累,如何解套也让党委政府煞费苦心,才有了这样一个有些标新立异的债转股方案。

    当初强压红旗村和东方村接收这个厂的方案就是原来的书记和孔令东以及余宽生三个人一手敲定的,而且过了党政联席会,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班子就调整了。

    郭业山来担任书记之后态度暧昧,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也是在他孔令东和余宽生一力推动下最终付诸实施的,

    还行,原来的货款要收回来难度还比较大,但三湘市场现在打开了一些局面,收了一些货款,孔镇长,您也知道打开三湘市场酒厂投入不小,总得要把投入的本钱给捞回来吧?

    沙正阳其实已经揣摩到孔令东的一些意图。

    在整个银台县,南渡镇的情况算是不错的了,但是总体来说财政状况已然十分困难,这也是这个年代农业为主的乡镇通病,主要反映在乡镇企业经营不善,状况不佳。

    以南渡工业公司的情况来看,工业公司下边有七家企业,塑胶厂电线厂红旗酒厂镇农机公司精米厂镇建筑公司,还有一家化工厂。

    七家企业中,塑胶厂和电线厂早就资不抵债了,但是却又不敢破产,因为这两家企业都是靠合金会贷款支撑起来的,现在要破产了,只怕就得要拖垮合金会,所以只能停产,然后把厂房和设备租给私人。

    镇农机公司也是亏损大户,全靠一个农机加油站因为紧邻省道而且靠着县城不远来维持生计。

    至于精米厂规模太小,不值一提,化工厂是污染大户,一直被属于被投诉控告的对象,现在也是半停产状态。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南渡建筑公司,有三级资质,而且建筑公司经理郑永培算是南渡的一个能人,一直在县城甚至到市里边去揽活儿,但是税却是交在镇上,所以算是镇里的一个利税大户。

    孔令东与郑永培关系很不错,所以也是他颇有底气的一个因素,连镇上那辆长安面包车都是镇建筑公司出钱买的,却被郭业山霸着,这如何不让孔令东有些不忿。

    现在没想到都快要成为镇上一大包袱的红旗酒厂好不容易扔了出去,居然又起死回生了,不得不让孔令东感慨不已。

    唔,也是,投入广告宣传那可是真金白银,这销售回款这种势头,能维持住么?孔令东又多问了一句,他还是很好奇这红旗酒厂能变成什么样,别鸡公屙屎头节硬,就红火这么一段时间又萎了。

    孔镇长,这怎么说得清楚?搞企业大家都知道,市场瞬息万变,没准儿今儿个火爆一时,明儿个门可罗雀。沙正阳连连摇头,所以宁月婵何维他们都还没有回来,还在三湘那边跑市场。

    也是。孔令东也说不出来滋味,复杂而怪异,既希望酒厂效益能一直好下去,但是又对现在酒厂主导权不在镇上有些心梗。

    不过从目前的形势来看,维持半年肯定没有问题。沙正阳也不会在孔令东面前刻意隐瞒什么,否则日后露馅给人观感就太差了,主要考虑到翻了年酒厂可能还要考虑去开辟另外几个省的市场,投入可能还要进一步加大。

    还要进一步加大?!孔令东大吃一惊,你们这一次在三湘的宣传广告投入不小吧?

    孔镇长,肯定不会小,这市场,尤其是外省市场哪有那么好打?不说排外,咱们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酒厂要想进入人家的市场,又没有啥关系背景,你不靠广告开道,还能靠什么?沙正阳也苦笑。

    三五十万砸下去,根本不会鼓泡,起码得上百万,而且还得要继续砸!翻年开辟新市场,投入起码还得要翻两个滚儿。

    孔令东觉得自己脑袋都有些转不过来了,一阵发蒙。

    三五十万就这么一下子就砸进去了?还要继续砸!

    这岂不是意味着工业公司划拨给他们的几十万已经花光了,而且明年开辟市场还要翻几个滚儿的砸,那不是得花上百万甚至几百万?

    可敢这么砸,就意味着这家伙胸有成竹,肯定有把握能收回这些花费,才敢如此,孔令东顿时觉得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家伙变得陌生起来,甚至更大了不少。

    工业公司固然任命了沙正阳为红旗酒厂厂长,理论上你也有这个权力去花这些钱,可你作为一个干部花这些钱也就意味着你要对这样一家企业负责。

    否则搞砸了,别说镇上,就是红旗村和东方村的干部百姓都不能放过你,虽然说不可能从法律层面怎么你,但你这一辈子的名声恐怕都得要毁了。

    尤其是高长松,那个老家伙可是省党代表,如果被他一直咬着怼你,恐怕你真的多少年都别想翻身。

    见孔令东目光先是有些呆滞,然后变得有些闪烁,沙正阳估计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的确有些接受不了。

    镇上一年的财税收入才多少?农业税统提款一年才多少?

    你这嘴巴里轻飘飘的一张几十上百万就出去了,能不能收得回来?怎么收得回来?

    孔令东是从乡村干部一步一步干起来的,原来是村会计,后来被招进镇农技站,从农技站站长干到副镇长副书记,最后到镇长。

    他没怎么接触过企业,所以对企业经营不懂,尤其是像白酒行业这种以广告宣传来打开市场的营销方式更是无法接受。

    孔令东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是短板,不过他这个人有一个优点,自己不懂的事情,他不会强行试图去过问干涉,也不会去自寻烦恼,也就是这个性子才能让他郭业山和他之间处得过得去。

    呵呵,正阳,你现在成了大老板了啊,动辄几十上百万的花,看看镇上,就这破车,动不动就趴窝,郭书记也就坐一辆面包车,东沱镇可都买了一辆桑塔纳了,啥时候酒厂也给镇上赞助赞助一辆?桑塔纳咱们不敢想,弄辆三厢夏利怎么样?

    东沱镇是县里经济最发达的乡镇,地处东郊,紧邻县城,比南渡镇位置更好,镇上有乡镇企业十几二十家,像汽配厂文化用品厂食品厂好几家效益都不错,根本不是南渡镇这种破落户能比的。

    孔令东试探着的半开着玩笑,看看沙正阳的反应。

    事实上沙正阳对这一点也早有心理准备。

    红旗酒厂要收购东泉酒厂,这个大动作一出来,大家就都能明白红旗酒厂现在是咸鱼翻身了,你这在外边大把花钱潇洒,难道就没有考虑过镇上的感受?

    孔镇长,您问这个问题可把我给考住了,要说,红旗村东方村和镇上才是股东,我就是镇上派去的一个打工仔,您说是厂里业务开拓花销,我有权决定,可这购置固定资产这一类的决定,该是你们几个股东来决定才对吧?沙正阳耍了一个滑头,微笑着道。

    哼,你小子,少给我虚晃一枪,没你的同意,高长松和杨文元能答应?见对方没有把话说死,孔令东心中一喜。

    孔镇长,这您可真高抬我了,不过我原则上不反对购置固定设施,但前提是要在厂里财力允许范围之内,要不孔镇长您去和高书记杨书记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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