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落地伸根
大福子的老爸李春耀在他家的屋后看了看他特意撒下的草木灰道:“大福子,这娘们是上了苹果梨树跑掉了。要不累死她,前院她也飞不过去。门口那在晚上我都下了狼夹子的。”大福子一脸沮丧他颓丧地蹲在了地上。
大福子气坏了,他顾不得吃早饭便追了下去,但慕容田华与宋雪刚的出租屋早已人去楼空了。大福子一忿抓宋雪刚他们不着,他却找了替罪的出租屋房主大骂了一场。那房主当然知大福子何许人也,他知道大福子就是上次拿菜刀拼命的大爷,因此他静听着大福子的喝骂一句也不敢言声。
再说宋雪刚那晚接到慕容田华是一阵欣喜,但一问孩子,慕容田华道:“他们看的紧我带不出来。”宋雪刚犹豫了片刻还是和慕容田华先做了比翼双飞。但时隔三五日后,慕容田华胸前那奶涨的生疼,这让慕容田华更想孩子。她提起孩子就哭。而宋雪刚见慕容田华憔悴的样更不知如何是好。慕容田华告诉宋雪刚:“等想法把孩子弄出来。,咱们就远走高飞。”而想把孩子弄出来又是何等艰难啊!宋雪刚万愁千闷之后做了个决定。正是:
憨之极则呆生,诚之尽则愚长。
纵有花容月貌,只是害命钢刀。
再说朱大娘这糟心的命,儿媳妇走了,儿子如疯如痴一般一天也不着家。可苦了朱大娘即要照顾那五个亲孙女孙儿,并且还要喂养眼前这个小野种。饿死他吧又怕某一日宋雪刚来讨,自家交待不不去,宋雪刚一怒收拾了她这一窝小的。养着吧自己的还弄不过来,哪还有心伺候这么一个小野种。况且李春耀在慕容田华在家时就不准往前院他屋子里抱,而如今儿媳一走又使他更厌烦,李春耀每当看到朱大娘去喂孩子他都大骂:“你敢去,再去我给你摔死他。”于是朱大娘如贼一般趁李春耀不注意方可到后院喂一下孩子。可怜这孩子慕容逸夫。正如孔夫子言仕途所言:‘鸟能择木,木岂能择鸟。’而这父母又岂能是儿女所能选择。他遇见好的便是好的,遇见歹的就是歹的。他岂能如妻如友如夫如朋可换乎正是:
八字生辰先天定,伏羲河洛本一同。(1)?多少王侯公卿位,襁褓之中落难丛。
程婴忠义人称颂,赵武成人逞豪风。(2)
又见狸猫换太子,鞭打龙袍包文烝。(3)
世间事,尽不平,多少孩儿继螟蛉。
苦命孩儿谁之过缺爹少妈活罪成。
大福子每天都在县城乃及县城周边转悠,凭他的判断力他知道宋雪刚他们不会走的太远。可这日在没找着宋雪刚他们后,大福子和往常一样又往家里赶,但在自家村口他见到了宋雪刚,宋雪刚叼着一颗烟在等他。大福子一见是宋雪刚即道:“你还敢来”说着他冲上去抓住了宋雪刚的衣领。宋雪刚显得很沉稳地说道:“李景福,你把手放下,我来找你是解决事的,不是来打架的。怕你我也就不来了。”李景福放开手道:“那你有屁就放,我听着呢。”宋雪刚道:“李景福你知道吗慕容田华她心里还有你,这几年我一直张罗着与她登记结婚,可她就是不同意。她要同意了如今可能也不是今天的这个下场。李景福我想通了,咱们老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我决定把慕容田华还给你,不过你得替我照管我那孩子。”说完宋雪刚即走了,可走了也就几步,宋雪刚又回过头来对大福道:“李景福你明天去县城爱民胡同75号前小屋去接吧,她在那里。”
大福子被宋雪刚的举动镇住了,当他回去和父母学了学宋雪刚的话,李春耀道:“不是那小子往那勾你,要对你动手吧,咱后天再去,去时多去几个人。”
再说宋雪刚回去后看着慕容田华眼泪是一双一对地奅了下来。慕容田华问他怎么了。他道:“没啥,我想孩子,也惦记你。”慕容田华也泪眼婆娑地道:“等咱想到办法把孩子接回来,咱们就远走高飞。”。。。。。。
这一晚宋雪刚与慕容田华缱绻甚浓。慕容田华问他:“今儿怎么了”宋雪刚道:“小华,无论什么事你都要对得起孩子,对得起我懂吗”慕容田华假装忿恨地道:“我哪又对不住你了你说。”宋雪刚长叹了一声道:“小华,待会我就走。昨天我联系了一个装卸的活,他给的价很高。我估摸得晚些回来。”慕容田华道:“什么活还须起早走。”宋雪刚道:“挣人家钱就得听人家的。我两点就得走。”慕容田华问“那你吃饭吗”。宋雪刚道:“你做点吃的我吃。”慕容田华道:“想得美,要吃你自己煮方便面,大半夜的谁给你做”宋雪刚看了看慕容田华开始起身穿衣服,慕容田华道:“才几点你就起了”宋雪刚一边穿一边道:“我早点去,人家给钱多,不能让人家等咱。”
单说宋雪刚这几年如鼠如贼的日子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再加上近几次大福子家的搅闹和儿子的旁落他人之手,他感觉如此闹下去也不是个法。他不想让慕容田华再为难,他要用生命来弥补昔日的过错。
夜一时许,他一个人边吸烟边在马路上物色可令他死亡并给他一笔抚恤金的汽车。先过来了一个重货,他忙扔掉烟迎了上去。那司机‘噶’一脚刹车,伸出头骂道:“你他妈找死呀!”宋雪刚忙退了回来,他在马路边看着各种汽车在穿行,但可能有责任肇事的车太少了。他吸了约有十多颗香烟了,过去的事如幻影一般一段段地在浮
28小禄矢志脱困穷(附陈胜刘秉忠完颜阿骨打曹操幼时)
日子本在平凡中度过,大福子不再打工。强逼之下慕容田华也与大福子又起了复婚手续。这好像那个康宁的日子又开始延续了,但李景禄的转业使这个家不再安分起来。
李景禄从军已七个年头了。在那次大福子打电话后,他几次请批假都没请下来。但也就在此时转业或转志愿的时节又到了。在往年,李景禄的连长会主动找李景禄谈话,可如今连长被调往别处。看着同龄的士兵都在向家里要钱送礼等待转志愿,惟李景禄已知己的家庭境况是干瞪眼拿不出一分钱的,于是转业名额下来,李景禄首当其冲。
在即将离开西北高原的那个夜晚,几个老战友在那座小镇内唯一的一家歌厅里聚会喝酒。他们也说不出是对部队的留恋还是对前途的渺茫。李景禄的战友吴奇,一曲翻唱李春波的《小芳》,弄的战友们无不泣泪。这几年的光景,吴奇借士官衣服穿着回家,然后就订了媳妇。可前些天他打电话告诉家里要转业,媳妇便也要随之打水漂了。吴奇心里面痛,他的歌声更痛。战友们这几年在部队的拖靠与奢想此时均化成无名的琐细与忧愁。面对即将离别的战友,李景禄抹撒了一把泪水高声喝唱了一首迟志强的〈铁窗泪〉。这《铁窗泪》替代了战友们干嚎已久的军旗之歌还有吴奇的《小芳》之音。喝彩声悲泣声,仿若也只有这首《铁窗泪》才能代表战友们彼时的心情。酒在一杯一杯地灌,战友们在一个抱一个的哭。结果在酒精的催咄下,他们七八个战士齐力砸了那家歌厅。当然结果是可知的,部队也不想让老兵们再有什么不快才离去,部队的干部也理解他们彼时的心情。于是部队也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从他们的安家费中扣除了一小部分钱然后部队又搭了许多赔给歌厅也就算了。
李景禄回到家里,看着庶近破败的家。李景禄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来从事正常的生活。但李景禄要比他哥大福子强上许多。在家待了月余他便进城找事做去了。
真是部队是成长人的摇篮,李景禄有退伍证很快他即被我们县刨花板厂聘为安保队长,月薪一千五百元。李景禄有了事做不再常回家。由于臭味相投,几个月下来他也就接触到黄叔的人二驴子他们。看着二驴子他们出手阔绰,李景禄有说不出的寒酸。于是他没事时便找二驴子他们求发财之法,也因此他见到黄叔也就投靠了黄叔,李景禄也就成了黄叔手下唯一一个有正当职业且是退伍军人的弟子。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想那满清康熙大帝南征北战治国安邦是何等的威武,可他老年面对自己的二十四个儿子却束手无策。李春耀也不例外,况他还没有康熙的智商。一日他进城来找李景禄,进门见没外人,他老人家即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出来了。李景禄忙问怎么回事,李春耀道:“小禄呀,当爹的对不起你。你大哥他家那小野种慕容逸夫病了,你娘竟背着我将你的安家费还有这些时日你寄回的钱都偷出去给那小野种看病了。”
好嘛!李景禄不听还则罢了,这一听是火冒三丈。这个钱他是要预备着盖房娶妻的,明显父母老耄指不上了。哥哥大福子又羊尾苫不过羊腚自顾不暇。自己好不容易攒俩钱准备明年盖房用,可如今李景禄一边劝慰老父李春耀一边打算该如何找慕容田华算旧账。
自从李景禄归来,他便不再与嫂子慕容田华说话。慕容田华看在眼里心里的委屈也只有对着大福子发发牢骚。但后来李景禄进城上班了,家里也就恢复了往日的宁和。可前几天慕容逸夫发高烧,乡里说可能是肺炎,他们要大福子最少带足七千元去县里治病。天呀!七千元,这对不再打工的大福子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无奈中他想起了弟弟小禄的安家费。于是大福子找了朱大娘,朱大娘在没和小禄商量的情况下动用了小禄的安家费。?小禄进家,朱大娘忙迎了出来。小禄不喜的道:“妈,我谈对象了,我回来拿钱。”朱大娘就怕小禄提钱,可小禄偏偏提到这了。朱大娘没有办法只且言道:“小禄呀,你的钱让你大哥拿去给逸夫看病去了,你大哥应了等有钱先还你。”
李景禄一皱眉道:“啥拿我的钱去给那个小野种看病。我大哥他乐意养,他养着,可凭啥动我的钱”朱大娘道:“小禄,我岂不知,可你嫂子要不哄着她过,你大哥这一帮孩子可怎份好。再说凭你大哥这条件要与慕容家的离了,恐再也说不上了”说着朱大娘的泪水已转满了眼眶。李景禄看着娘的泪水本想说点什么,但也就在小禄站在自家院里只皱眉的功夫。只见朱大娘眼睛一翻。头往下攮脚往上蹬。朱大娘给急昏过去了。正是:
只缘儿女累,染出病痨身。
若无儿女孝,谁救病中亲。
尽得孝与累,方成父母恩。
李景禄见自己的老娘一个跟头栽在了台阶上。李景禄忙上去抱起老娘,李景禄是一边掐老娘的人中一边拚命地呼喊。良久朱大娘才苏醒缓过神来。她睁眼看着正在抱住自己的二儿子小禄,朱大娘的泪水哗下子流了下来。朱大娘挣扎着对小禄道:“小禄,别着急。妈没事。小禄呀!妈对不住你,把你的钱给花了。可妈也没办法呀!常言道老小子、大孙子是家里最享福的人。可咱这穷家荷业的就苦了我家小禄。你哥没出息,这些年他把家败得已经没个家样。小禄呀!妈也不想动你的钱,可妈没办法呀!不仅咱家,咱们村谁家都是。大的结婚,小的拿出的钱那就是纸。那是小的给家里的添拨。做父母的没能耐也只能顾一个算一个。可小的结婚时,大的拿出的钱那就是钱。小的成家后必须还上。这就是窝囊爹妈没给打下江山的结果呀!”说着朱大娘哇地一声哭罢复晕过去了。
小禄的心碎了。他看不得老母亲如此伤心。他大声地呼唤老娘,良久朱大娘再次苏醒过来。
这些年朱大娘让慕容田华给作践坏了。朱大娘其实早就有了这晕厥的毛病。可农村庄户人家天生就受苦的命,她自个包括李春耀只不把它当回事罢了。
朱大娘再次抽搐着咬着紫青的嘴唇再次醒了过来。这会小禄已经和乡邻把朱大娘抬到了炕上。朱大娘慢慢睁开眼,强打精神坐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给邻里都问了好,然后道:“小禄,我养的儿我知道。小禄你一小就比大福子聪明。现在你也成人了。以后你自个挣钱你自个拿着吧。妈老了,也拿不住了也管不了了。”
小禄痛哭失声跪抱住自个老娘朱大娘道:“妈,你别说了。钱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赚。妈,你放心,以后无论小禄干什么也不会让你和我爸缺钱。我说到做到。。。。。。。。”
正是:
垄上立事陈胜,1投笔喟叹秉忠2丈夫生来势豪雄,祸福本由天定。
武元生来倔强,3阿蛮幼即枭雄,4自古人分三六等,胆略成就功名。
晚上,慕容田华在医院照顾孩子,她要大福子回家打理家中的琐细。也因此大福子他们爷仨个又坐在一个桌上喝酒了。酒桌上小禄问大福:“大哥,你真打算养那个野种一辈子”大福子看了看小禄道:“那还咋地”小禄又道:“大哥你想想看,慕容田华偏疼这个孩子吧。等逸夫大些她肯定择兑着把好的东西都给了逸夫或给逸夫留着。那你想想咱自己家树民还会有什么好吗”说完这小禄喝了口酒又接着说道:“啊、大哥你受了半天累都供了野种,自己家孩子啥也捞不着你图啥大哥你难道就不觉得逸夫不顺眼”李春耀道:“可不是,那野种我可一回都没抱过,我只疼咱们家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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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弃婴孩兄弟合谋(附小登科遇大登科)
‘维大汉建兴三年九月一日,武乡侯领益州牧,丞相诸葛亮谨陈祭仪。享于故殁王事蜀中将及南人亡者阴魂曰:
我大汉皇帝,威胜五霸,明继三王。昨自远方侵境,异族兴兵。纵虿尾以兴妖,恣狼心而逞乱。我奉王命,问罪遐荒。大举貔貅,悉除蝼蚁。雄军云集,狂寇冰消。才闻破竹之声,便是失猿之势。但士卒儿郎,尽是九州豪杰。官僚将校,皆为四海英雄。习武从戎,投明事主。莫不同申三令,共展七擒。齐坚奉国之诚,并效忠君之志。何其汝等偶失兵机,缘落奸计。或为流矢所中,魂掩泉台;或为刀剑所伤,魄归长夜。生则有勇,死则成名。今凯歌欲还,献俘将及。汝等英灵尚在,祈祷必闻。随我旌旗,逐我部曲。同回上国,各认本乡。受骨肉之蒸尝,领家人之祭祀。莫做他乡之鬼,徒为异域之魂。我当奏知天子,使汝等各家尽沾恩露。年给衣粮,月赐廪禄。用兹酬答,以慰汝心。至于本境土神,南方亡鬼。血食有常,凭依不远。生者既凛天威,死者亦归王化。想宜宁贴,毋致嚎啕。聊表丹诚,尽陈祭祀。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在《三国演义》第九十一回诸葛亮祭泸水汉将归元一回中,说诸葛亮七擒孟获之后领得胜之兵班师回国。当大军来到泸水之时,但见:
阴风飒飒,黑云布合。浓雾叆叇遮天际。一条泸水浪翻腾。兵乍到,水打浪花拍崖冷。将帅来,怒涛掀天百步寒。分明是阴司差旅初到处,上千野鬼讨蒸尝。
诸葛亮命大军急渡泸水,以求早日回国。怎奈船只刚一下水便起了一阵怪风,将上船人马全部打落水中去了。诸葛亮便问孟获该如何是好孟获道:“此水原由猖神做祸,往来者必须祭之。”诸葛亮回头看了看那些随着孟获送行的蛮夷头领。但见他们一个个大惊失色,脸上变容。诸葛亮问孟获道:“该如何祭祀”孟获道:“往常,只要杀七七四十九个俘虏的人头还有黑牛白羊各一,也就是了。祭过之后,自然风平浪静,更兼连年丰稔。”诸葛亮回首看了看这些蛮帅道:“吾今事以平定,安可妄杀一人”
这时有本地土人来告说:“自从丞相大军过后,泸水岸边夜夜听得鬼哭神号。自黄昏直至天晓,哭声不绝。瘴烟之内,阴鬼无数。因此做祸无端,无人敢渡。”
诸葛亮听罢道:“此乃我罪愆也。前者马岱引蜀兵千余,皆死于此水。更兼杀死南人,尽弃于此。狂魂怨鬼无处依栖,以致如此。我罪之大矣。”
土人道:“可杀四十九颗人头来祭,便保无虞。”?诸葛亮道:“人死已成怨鬼,岂可再杀生人以祭我自有主意。”于是夜晚诸葛亮唤行厨杀牛宰马,和面为剂。内以牛羊肉代之。取名馒头,与蛮头谐音意。然后在泸水岸边列灯八十一盏。诸葛亮金冠鹤氅亲自祭之。然后诸葛亮令董厥读祭文。也就是上边开头的这篇祭文,并放声大哭。之后诸葛亮又命将士将馒头等祭物推下泸水。。。。。。。
诸葛亮祭文情动三军。将士无不落泪。众蛮头领更是感不杀之恩,更加臣服。
次日大军再至泸水,但见云收雾散,风静浪平。蜀军安然尽渡。但从此以后中国人的餐桌上便多了一道美食——馒头。可随着时光的推移,馒头的词义也发生了变化。现在人把没馅的叫做馒头。有馅的叫做包子了。
俗谚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酒桌上李景禄只几句话便激起了大福子的无限伤心事,他也越想越不对劲,这时两瓶一块七一瓶的白高粱酒已经喝完了。朱大娘见酒已经喝完,她从锅里端上来一个专门盛放干粮的浅子1。在浅子里放着四五个馒头还有三四个窝头。
李景禄见朱大娘端上来的还有窝头便问道:“妈,我不拎回来二十个馒头,为啥还热窝头”朱大娘白了一眼大福子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你拎回那二十个馒头,孩子一放学,别说大的。晓余那小丫头片子凉着就啃了仨。这狼多肉少,这不就剩浅子里这几个了。”
李景禄心里一翻个心想:‘这穷的都寒碜。不行我真的得投靠黄瘸子了。你看人家二驴子他们那日子混的。再看看自个,一个馒头爹妈都得当蜜一样来吃。自个这样混下去简直太窝囊了。’正是:
虎豹之纹未备,食牛之心以成。
早知灯是火,饭熟已多时。
大福子掐着个窝头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小禄一把夺过大福子手中的窝头道:“大哥,你吃馒头。我在部队这些年天天吃馒头都吃腻了。”大福子接过小禄手中的馒头道:“小禄,你说咋办”小禄道:“给她送人去,咱也不害他命。找个好人家也算给他积福了。”大福子道:“可你嫂子恐怕不乐意呀!”小禄又道:“谁要你明着送,你要下得了这个狠心,明晚我和你去医院。”说完小禄也抓起个窝头用手掰了一块放入口中。
慕容逸夫真的是肺炎,慕容田华整整抱着他输了两天两夜的点滴。由于再没有家人替代,慕容田华眼泪不知偷落了多少次,可今晚小禄也随着大福来了。
慕容田华很感动,她想到底是当兵受国家教育过的就是不一样。这不小禄一进屋就问寒问暖的可亲近了。慕容田华道:“小禄,还让你惦记着,你今天没上班吗”小禄道:“上来,不过再忙也得看看我侄子呀!”慕容田华见大福子来了,她松了一口气道:“大福子你看着孩子,我上趟厕所,这半天抱的我手都麻了。”说着她将孩子轻轻放下,可那小逸夫立时发出有些沙哑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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