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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漫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花卤豆腐

    结合袁念英在此之前才刚刚进入觉醒楼的行动来看,他瞬间得出了一个极为明显的结论。

    觉醒楼内已经爆发了战斗!

    许国盛心神一阵摇曳,本能的想要掏出手机进行上报,但就在他准备拨打紧急通话时,他又突然想起了袁念英独自离开时说过话。

    “…要是觉醒楼遭到破坏,又或是在十分钟内没见到我出来,按紧急事态处理!”

    这句话好似还在耳中回荡,许国盛刚要按下拨号键的手指也像是犹豫不决般,僵直在了半空中。

    不过短短三秒,许国盛的额头处就挂上了细密的汗珠,神色阴晴不定,脸上亦是布满纠结。

    怎么办

    该要这么选择

    是直接上报,还是依据袁处的指令继续等待

    额头的汗珠迅速胀大、成型,并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依据之前的大气轰鸣声,结合他行动前得知的资料,许国盛可以断定,这绝对是“鬼手”的强攻手段!

    而在他的理解中,袁念英的能力似乎并不具备正面的攻击手段,换而言之,她此时极有可能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

    但同样的,袁念英不可能没有看过那份资料,毕竟,连资料本身就是由她下发下来的,那么她之前下达的指示必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

    这也是许国盛为何如此犹豫不决的原因所在。

    袁处必然有着她的计划,若是我此时依据自己的判断贸然行动的话,恐怕不妥……许国盛如是想到,最终还是依照指示,选择继续等待下去。

    但接下来的事态变化,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嘭!嘭!嘭!

    犹如机枪般接连不断的爆鸣声打破了这一份短暂的宁静。

    即使与觉醒楼之间隔着十余米的距离,但许国盛仍能模糊的听到这一极端暴躁的声音,并感受到这份声音背后代表的意义。

    战斗的烈度在这瞬间已经攀升到了顶点!

    咕噜!

    喉结滚动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格外的清晰,许国盛知道,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一定有什么他可以帮到的事情!

    可是,我真的不能离开这里……许国盛看了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嫌疑犯,哪怕对方此时苏醒的可能性极小,但他也无法抛开这一点无法忽视的概率。

    除非…有人能够代替他看守对方,并且还能进行紧急事态的处理。




第四十章 电话
    “快…四楼,这…小心…帮把手。”

    “先…远处…之后…房间。”

    “背上来,尽快…离开。”

    从远到近,两道成年男子的声音影影绰绰,听不得真切。

    陈言身体微微一僵,但马上又松弛下来,他尽可能的装作仍然昏迷的样子,放松全身,不敢有其他动作。

    约莫五分钟后,因为身体彻底放松,不能有任何发力,陈言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坨烂肉似的,被一个体质偏瘦的男人生拉硬拽般背了起来,一路上颤颤巍巍的走动了数分钟,磕磕碰碰不下二十余次后,才再次被放了下来。

    依据背部较为柔然的触感,陈言大致上能确定自己是上了类似担架的东西,在听了一会儿滚轮声后,周围也稀稀疏疏的出现了一些嘈杂的人声。

    过了几分钟后,经过电梯的出入与升降,房门的开启与闭合,周遭嘈杂的声音被尽数隔绝,直到交流声与脚步声的纷纷消散后,陈言继续静躺了足足五分钟。

    在确定没有人员再次进入后,他才轻轻睁开双眼。

    “熟悉的天花板…”

    陈言躺在床上,有些出神的看了会儿天花板后,支起身子,背靠在床头,环视一圈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和刚刚穿越时几乎一模一样的病房。

    不得不说,救援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很多,将“血傀儡”处理好之后不过三分钟,便来了两位还算专业的救援人员。

    因为装晕的缘故,他并不能用双眼去直接观察,自然也无法确定的来人的具体身份,不过,从他们简短的对话和后续行动中,陈言已经排除了对方是警察的可能性。

    不管是语言中的随意,行动上的纪律,还是对现场的处理,都从侧面说明了对方的业余程度。

    这样一来,以他们赶来的速度看,极有可能与前面的京大学生有关。

    不过,对我来说,这也是件好事……陈言念头一动,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思忖片刻后,却又找不出问题的所在。

    嗡!嗡!

    裤兜里传出的震荡感,打断了陈言若有若无的思绪,无奈之下,他只能暂且作罢

    他右手顺势一掏,摸出了处在振动模式下的手机。

    黑底的屏幕上显示的“陈景学”三个字,以及它下方向右滑动的标识,似乎都在告诉陈言,这是一通再寻常不过的家庭电话。

    可是,我记得没错的话,手机不是早就已经没电了吗

    陈言呆愣了两秒后,还是选择划开屏幕,小心翼翼道:

    “喂,爸”

    静音了足足三秒,就在陈言以为这其中必有蹊跷时,熟悉的中年男士声音从电话中清晰的传了出来:“言言啊…”

    言言这个什么鬼啊!

    要不是陈言确定这是父亲陈景学的声音,他现在都已经一怒之下,打算挂断电话了。

    “…你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陈父的后半句话,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什么情况,老陈不知道我没有回家吗

    “啊”陈言疑惑的出声道。

    “到了就好,嗯,是这样的,我被公司急调去白鹰联邦了,你妈有点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了,但我想了想,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也不安全…”电话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咦,等等,调去白鹰联邦…老陈的公司有这么高大上吗

    还有,我都要高考了,你们俩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

    陈言虽然还想继续吐槽,但将老陈的话逐字逐句的听下来后,他本已经放松下来的心不由的再次提了起来。

    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从老陈的话中,不难看出,父母现在根本没有在家,既然如此,那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我没有按时回去的消息。

    若不是父母和学校沟通后才联系的救援,那么这些“主动”前来的人,又该如何解释

    第三方势力…是为了“突袭者”而来

    陈言眉心紧锁,他本以为借助“血傀儡”的偷天换日之法



第四十一章 考核与消息
    叮铃铃

    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让袁念英回过了神来。

    导师的电话吗…她勉强摆脱了先前失神落魄的状态,从还别在腰上的黑色挎包中摸出了手机。

    磨砂的外壳与之前的手感并无二致,手机的功能似乎也同样如此,记忆中的恐怖重力就像是只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一般,丝毫没有波及到其他物品。

    与袁念英心中所想的一般无二,在划开手机后,“导师”这两个字的备注清楚的印在黑色的屏幕上。

    她紧咬嘴唇,犹豫片刻后,还会决定了接听。

    在此之前,袁念英刻意正了正嗓子,努力让自己声音不显得低落,道:

    “李老师…”

    袁念英说完这三个字后,口齿一顿,想起之前的遭遇,一下子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讲师考核的任务,其内容与她之前了解到的往届讲师考核并无不同,即在两个月内,担任市级异常案件处理办的处长,并保证异处办的正常运转。

    考核地点是随机抽取的,旨在评测考核者除了必备的专业知识以外的其他素质,包括组织、管理、运作、统筹、心理、决断、人际等等多方面的综合能力。

    若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袁念英自咎能够轻松的完成。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最关键的前提条件,即完成前置任务。

    在早几年前,讲师考核中时常出现整整两个月内,毫无案件发生,异处办内部平平静静,毫无波澜的问题,又或是考核者借助家庭、人脉等种种外力,将可能出现的棘手案件提前解决,以确保自己能通过考核的情况,这样一来,也致使讲师考核脱离了它的初衷。

    直到新院长上任后,大刀阔斧的整改了原先的考核任务,在保留了担任异常案件处理办的处长这一有利的任务前提下,取消了只在上京范围内的考核模式,将考核范围扩大到几乎遍布全国的程度,并设下了考核者的最低能力评级要求。

    同时,还在考核中增加了前置任务,并定下必须完成前置任务的硬性要求。

    即考核者在前去某地担任异处办处长前,将接到一个前置任务,只有在完成它的前提下完整的进行考核,才算考核成功。

    若是没有完成前置任务,那么即使后面的考核进行的再怎么顺利,也无法成功通过讲师考核。

    如此一来,才彻底扫清了先前残留的乌烟瘴气,保证了讲师考核的公正性。

    而袁念英所接到的前置任务,便是由导师亲自布置的,即独自一人成功抓捕“鬼手”。

    当然,导师自然也提供了“鬼手”的详细资料和大致动向,还给了她用于在危急时刻保障生命安全的「碧蓝精粹」。

    但是,任务的变动远远超乎她的“测定”。

    少女模样的诡异血影在袁念英脑海中不断闪现,“鬼手”在她到来前就已经遭到无情倾轧,而她也同样毫无还手之力,遭遇惨败。

    虽然无从得知诡异血影出现的原因,但任务内容显然不会因为这些意外状况而做出变动,倒不如说,这些意外状况本身就包含在任务之中。

    在袁念英看来,前置任务必然已经失败了。

    她能安全的躺在医院里,就说明了这一点。

    许国盛明显已经将情况上报了,若不是监管厅出手的话,我也不可能躺在这里…不管怎么样,起码活下来了,不是吗……袁念英想到这里,心中的庆幸与失落此起彼伏,相互交织,最后化为一声无声的叹息。

    她一时沉默无言,而电话中导师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停顿,极为顺畅的传了出来:

    “小英,恭喜了,前置任务完成的很好,之后的考核也要保持这个状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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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余波
    灯光照射下,苏润心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原来,在你眼里,这仅仅只是置气吗……她口中银牙紧咬,腮帮子被撑得微微鼓胀,手中死死地捏着屏幕已经暗淡下来的手机。

    她一度想要声嘶力竭地大肆发泄一番,想依靠暴力来彻彻底底的宣泄心中的不满,甚至当场就回复一句“我是不会屈服的!”。

    但最终,苏润心还是什么都没有做,以沉默来应对这一切。

    恐怕,正是因为在他眼里,我还只是个闹变扭的孩子,所以在这三年里才会对我不闻不问,归根结底,是为了让我好好自我反省一下吗……苏润心想到这里,不由嘴唇紧抿,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脚下仿佛生根一般,僵在原地。

    她心中一直不愿面对的无可奈何感再次充斥整个脑海。

    从出生,一直到三年前她愤然离开那个家那天为止,她与父亲,甚至众多亲属之间其实并没有过多的直接接触。

    但随着自身年龄的增长,知识的累积,在面对他们近乎命令似的口吻,以及日常之中发现的种种细节,心智早熟的苏润心理所当然的得知了贯彻在他们日常行为之中,那早已根深蒂固般的思考方式。

    用一句话来形容,他们的骨子里深刻着的,便是纯粹至极的“家族主义”。

    永远以维持家族的整体利益为重,时刻以壮大家族为荣,至始至终,从未改变。

    不过,想来也是,毕竟,家族的组训,便是“个人事小,家族事大”。

    家族为所有的族人提供了方方面面,近乎无微不至的支持和保护,那么族人以家族的整体利益为重,以壮大家族为荣,自然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有的时候,苏润心也想用这样的话来劝说自己,放弃充满幼稚的倔强,乖乖的认命。

    只要不是真正的蠢人,都会选择放弃不可能成功的抵抗,就像被枪指着脑袋的普通人,会选择乖乖抱头蹲下一样,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仅仅只是形式上的联姻,她自然可以毫不在乎的接受下来,然后继续享受家族给她提供的无数便利,过着和之前一样锦衣玉食的生活。

    但这样一来,从某种意义上,也就变相承认了自己的无能。

    归根结底,苏润心想要逃避的,是毫无天赋的直系血裔的宿命。

    三年前,她跟着小姨一起来到锦湖,想要借此不再与家族产生联系,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只要身体内还流淌着同出一源的血脉,家族的目光就会一直注视着她。

    而想要摆脱这一宿命最为直接有效的方法,便是成为觉醒者!

    不需要觉醒家族特有的能力,只要觉醒任何一种能力,成为觉醒者,便足够了。

    但是,还是失败了啊……苏润心自嘲的抽动了两下嘴角。

    八岁时,秘传的血脉仪式失败了,自此断绝了觉醒家族特有能力的机会。

    而十八岁时,正常的觉醒仪式也失败了,几乎丧失了成为觉醒者的机会。

    这样的她,又哪有反抗宿命的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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