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泪孤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广通河
华妃又何尝不知道这罗子轩的重要性,只是这罗子轩向来两边都不靠,所以才会深得皇上信任。
华妃想到此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本宫又何尝不知道这罗子轩的重要性,只是这人向来不参与党争,怕是不会为我所用。”
华妃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这个娘娘就交给奴才去办吧,只要等到时机成熟,奴才一定将此人给娘娘拉拢过来,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落雁,奴才回去就张罗找落雁之事,请娘娘放心!”
华妃不知道这福龙夸下如此海口,是否真的有把握能将罗子轩拉拢。
但是转念一想心中顿时敞亮,此人如此圆滑,却在这种关键时刻表下决心,定然是有把握做成此事,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落雁,以后得事可以慢慢来。
华妃想到此处,心情有了一丝轻松说道:“那就有劳福大人了,落雁之事就让你全权负责吧!”
华妃说完对着小张子使了个眼色,小张子当即会意。
……
“本宫此刻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赏赐给福大人,这些银子权当本宫跟你的见面礼吧!”
“这可使不得娘娘,能为娘娘分忧是奴才的荣幸,又如何能拿娘娘的银子。”
福龙做了一辈子小吏,说对着雪花银不动心,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只是他的野心远不止是这些小钱能满足的。
“福大人不要在推辞了,再说你找落雁,也需要打点宫外的跑腿之人,带着这些也是方便行事,收了吧!”
华妃说完对着小张子使了一个眼色,小张子当即会意。
将银子端到福龙面前,福龙听华妃这般说也不再推辞。
“既然如此,奴才谢过娘娘,请娘娘静候奴才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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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
“陛下多虑了,朝中这些大臣虽说各有心思,但毕竟都是皇上的臣子,唇亡齿寒得道理他们又怎么会不懂。如果没有陛下,没有冥月国,他们就会像没有土壤的草,自己也会活不了。”
“如果他们都能如你这般想,朕也就不会担心了,这些人此刻心里只有互相撕咬,哪里还能记得唇亡齿寒得道理,但愿他们有所收敛,不要把朕逼得没了退路。”
说完伸了伸懒腰,一副十分疲倦的样子。
小俊子当即会意,急忙伺候皇上入寝。
……。
秦傲天在京城已经逗留数日,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血影门就像个谜一样,突然从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秦傲天一生办过许多大案子,此刻这种情况倒是头一次遇见。
所有的案子的疑点,全部集中在血影门身上。
虽然已是深夜,秦傲天却也是无法入睡。
……
下午的时候,华妃派小张子来过大理寺,这小张子将太子打伤云殿下之事告知了海晓天。
虽说也没再说什么别的,只是这海晓天是何许人也,又如何会不懂小张子来大理寺特意将云殿下受伤之事告诉自己的用意。
华妃的旁敲侧击,用意已经十分明显。
海晓天心里明白,华妃在借云殿下受伤之事告诉自己,夺嫡之争已经进入白热化。
而自己作为华妃一党,慕容家的案子却毫无进展,止步不前。
宫中的形势海晓天又如何会不懂,只要哪一天太子荣登大宝,到时候以王皇后的做事手段,华妃一党谁又能落得了平安之身。
想到此处,一阵烦闷之情涌上心头。
……。
乾清宫中。
早朝。
皇上端坐龙椅,虽然脸上有些疲惫之情,但是两眼依然锐利如炬,浑身散发着一股帝王之气。
“启禀皇上,眼下北方数省遭遇百年罕见的大旱,数十万饥民嗷嗷待哺,朝廷应该立刻草拟赈灾的事项,防止事情扩大。”
皇上听完看了一眼底下坐着的一老者,这老者看上去已经八十有余,头发胡须尽已变白,弯腰驼背斜挎在椅子之上,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王阁老,刚才李大仁所说之事,你觉得该如何办”
王首辅听言,缓慢抬起头。
“启禀皇上,北方旱灾的折子老臣已经看过了,朝廷的确需要即刻解决赈灾之事,如果再有拖延,怕是会激起民变,老臣已经知会了户部,叫他们即刻筹措赈灾之事。”
王首辅说完看了看户部尚书徐大友。
“徐大人,你们掌管这冥月国的国库,对于此事可有什么对策”
徐大友脸上一副不悦的表情浮现。
“王首辅说的不错,户部的确掌管着冥月国的国库,可是这些年来,国库年年亏空,今年户部的收支情况昨夜我等已经连夜计算出来了。
国库亏空居然高达白银八百万两,去年的亏空到现在还没补上,今年又亏空,户部有心赈灾,却也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
王首辅刚要说话,突然听得一人插话。
“你们守护着冥月国的国库,此刻北方急需粮食赈灾,你们户部却不肯拿出粮食,你们想干什么”
兵吏部王尚书怒斥道。
徐大有听王尚书如此说,顿时心中一阵火大。
“王尚书,这不是我们的户部,这是冥月国的户部,去年你们兵部从年初的预算超支用了白银八十万两,今年又超支了一百二十万两,如果年年这样,户部这个家你让我怎么当”
皇上听言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两人话语之间开始变得火药味十足。
第六十章 连环坑
陈明想了想说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小俊子作为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又如何会不知道二十艘战船运丝绸之事,只是此刻还是装腔作势的问了一遍。
小俊子听言对徐大有说道:“既然账目已经对上了,现在户部就签字吧,签完字我们司礼监批红,今年的账就算结束了。”
徐大有心中有十万个不愿意,本想借着此事给王家致命的一击,谁知道竟然又牵扯出司礼监来。
一声叹息,握紧手中的笔颤颤抖抖的签了“照准”。
朝堂之上此刻已经剑拔弩张,王文心中明白已经占了上风,当下正是进攻的时候,这种机会王文又如何会错过。
“既然去年的账已经核算结束,那我们说说北方赈灾之事,眼下北方几十万饥民嗷嗷待哺,户部总该拿出个赈灾的方案来。”
王尚书说完看了看徐大有。
徐大有又如何不知道这王文是什么意思。
干脆心一横,直言顶了上去。
“户部又如何不知道赈灾之事的重要性,但是此刻户部根本拿不出钱粮来,江南织造局担负着国库每年五分之一的财政收入,可是这些年缴纳的税款却越来越也少,户部又能有什么办法”
徐大有一口气说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小俊子一听,心里顿时不悦,这江南织造局是司礼监的下属单位,此刻提起江南织造局,岂不是要跟司礼监要个说法。
徐大有天性性子耿直,倒是王文此刻心中暗暗窃喜,事情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内,不偏不倚的将矛盾推向了司礼监。
“江南织造局的确掌管这江南丝绸的生意,只是这些年南方海运不通,海运之路并未完全打开,一部分只能在国内买卖,而且一匹丝绸的价格现在只能买到七两白银,海运畅通的时候拉到国外能买白银十二两银子,价格下去了,能给朝廷缴纳的税负自然也就少了。”
小俊子说完看了众臣。
王文听小俊子这般说,急忙跟风说道:“我就知道,你们户部算来算去,就会把账算到皇上头上。”
江南织造局隶属司礼监,而司礼监又是直接对皇上负责。
此刻王文这样一说,就等于将矛头直指皇上。
一时间朝中大臣都开始窃窃私语。
这王文看来今天是想置徐大有于死地。
徐大有急火攻心,没想到王文竟然会将自己埋怨之言引到皇上身上。
皇上听到此处,心中却依然是波澜不惊,对于这种情况也是司空见惯,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局面,互相牵制才能平衡朝局。
徐大有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体面,急忙辩解。
“我并没有说要把账算在皇上头上,但是江南作为朝廷的缴税重地,税银年年缴纳不够全数,这也是事实。”
王文听言一阵冷笑,依然不依不饶。
“前些时日一个户部主事居然诽谤朝廷,说北方大旱是天灾**,朝廷一心只知道大兴土木修建宫殿,对于国库亏空的账目说的一清二楚,当时我就好奇,现在我才知道了,你徐大有就是那户部主事的后台,你就是那奸臣!”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阵哗然。
坐在龙椅上皇上虽然并未说话,但是心中也是一惊。
徐大有此刻情绪激动,脸被憋的通红。
“奸臣!奸字怎么写是三个女字,就在前两天你王文娶了第六房小妾,而我徐大有到现在为止还是糟糠之妻一个,要说这奸字,还算不到我徐大有身上吧!”
王文被徐大有说到痛处,反驳道:“你别再这里东拉西扯,如果你不是那户部主事的后台,他又怎么会对朝廷的账目如此一清二楚你们分明就是一伙的,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
王文本欲再说,却突然听到王首辅怒斥道:“王文!既然是朝议,就要让人说话!”
皇上终于不再沉默,缓缓站起身来,看了看众臣。
对着王首辅问道:“谁是这奸臣”
“回禀皇上,这里面没有奸臣,有的只是我冥月国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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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诱惑多大,胆子就多大
户部大堂。
朝议结束之后。
徐大有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到了大堂,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小吏见状急忙上了茶。
徐大有此刻口干舌燥,也来不及等到茶凉,就要喝下肚去。
“烫死我了,连个茶都沏不好,要你们何用”
徐大有被热茶烫了口,重重的将茶碗扣在桌上。
小吏见状吓了一跳,急忙跪下连连请罪。
“徐大人稍安勿躁,此刻北方大旱,国库却拿不出赈灾的钱粮,有了这改稻为桑,定然会给国库带来巨大的税银,到时候我们户部岂不是更好放这个家吗”
户部左侍郎钱有粮看着气急败坏的徐大有说道。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改稻为桑是此刻解决国库空虚唯一的办法,只是这虽然能解燃眉之急,但是后患无穷。”
“徐大人觉得这会有什么后患”
“你想想江南一带手中有权利的人除了司礼监是皇上的人以外,其余的大员都是王首辅的人,这些人去执行改稻为桑,还不会趁机兼并稻农的土地”
钱有粮只觉得这改稻为桑能充盈国库,却并未想到这一层,听到徐大有这样一说,心中自然明白了一些。
“虽说这江南都是王首辅的人,但是这改稻为桑是皇上御批的国策,想来这些人也不敢乱来。”
“如何不敢乱来一亩桑田的产量比一亩稻田高出五成,此刻江南的官场已经贪墨成风,这些人借着王首辅是靠山,还有什么不敢的”
徐大有越说越生气,只吓得端茶的小吏浑身哆嗦。
“听大人如此一说,这改稻为桑岂不是对于国家不但无益,反而会导致更大的问题”
“这还用想吗这些江南官吏一定会打着改稻为桑是国策的名目,低价大肆圈并稻农的土地,而且朝廷明令发文,改稻为桑之后税收依然按照稻子产量缴税,这些人会放过这大捞特捞的机会,把好处给了稻农”
别看这徐大有脾气上来了跟个火药桶似的,但是静下心来也是极有谋略。
徐大有说完对着端茶小吏怒斥道:“还不快去再换一碗来!”
小吏听言,急忙起身去端茶。
“到时候稻农失去了土地,就是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根基,朝廷的改稻为桑是完成了,只怕到时候恐怕就会引发更大的扰乱!”
徐大有说道此处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大人所言也是极为有道理,只是江南官场这些人虽然是王首辅的人,但是下官认为他们定然不会强取豪夺,一定会出价买地,到时候稻农手里有了钱,想来也不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糊涂,钱侍郎你好糊涂啊,到时候江南官场的这些官员肯定会联合当地的丝绸商人压低地价,再加上官府的强制执行,稻农一定会被迫贱卖自己的土地。
等到稻农买了土地,今年肯定没什么问题,明年或者后年呢,到时候稻农手里没了土地,就等于失去了活命的根本,如果造成饥荒,你觉得这些稻农不会引起骚乱吗”
徐大有虽然说得气急败坏,但是细细一听却也是十分有道理。
钱有粮听的一身冷汗,似乎朝中群臣只想着解决国库空虚的事,却完全没有考虑到这改稻为桑真正实行后所带来的巨大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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