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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战无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寥清欢.

    白世唯诧异地看着向礼兵隐晦的模样,不似他平常性情直爽、心直口快的风格,他试探地问道:“科长,是有隐衷”

    向礼兵从茶几上站起身,回到自己办公桌后的藤椅坐下,迷惘地笑了笑,长叹道:“世唯啊,我们特务处抓的是危害国家安全的汉奸、日本间谍和军警宪玩忽职守、贪赃枉法分子,如果有一天枪口必须对准同样抱有爱国心的异党兄弟,你该如何抉择!”

    白世唯一愣,向礼兵这番心曲让他始料未及!身处组织严密的特务处内部,这种赤化的言论,若是被特务处高层察觉,面临的处境不是降职免职,有可能更为严重!

    他练达地一笑,藏拙地暗示道:“科长,您过虑了,在共同抗日的旗帜下,两党已达成亲密合作,我们身为军人,以服从国家大局为己任,一致对外,共同防御,其他之事,不是我们考虑之范畴!言多必失,科长还需谨言慎行!”

    白世唯暗示地一说,向礼兵连忙醒觉,他目露深意地注视着白世唯,试探道:“世唯啊,今天有些失态,你要多包涵!出了这个办公室,你就当啥也没听见!”

    “话过无声,雁过无名。科长放心,世唯拎得清轻重,也是热血之人,跟科长可以肝胆相照!”白世唯清澈坦荡的目光望向向礼兵,当即表态让他无须多虑。

    “好!今天点到即止!我现在叫老赵他们过来,我们一起研究研究行动方案!”向礼兵话锋一转,雷厉风行地拿起桌上的电话机摇线。

    “老赵,叫上健东、李侃、萧玉堂、陈锦伦,速度来我办公室开会!”

    “是,组长!”

    打完赵雄的电话,向礼兵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一份行动调令,对白世唯严词厉色地说道:“上峰的行动调令已经下达,责成我们三天之内将特别行动组所有人员集合到位,由情报一科沈自岳挂帅任组长,我任副组长,你和其他几个上尉组长任各小队队长。待其他几个队长来后,我们具体分配行动任务。”

    “是,组长!”白世唯一听,精神立刻振奋,特务处的行动效率之快,让他颇为满意。

    很快,向科长办公室外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他连忙从茶几上起身,迈开腿走到办公室外迎接特务处各位少壮派军官,都是和他同为上尉军衔的各科组长。

    “李组长、萧组长、陈组长,各位组长快请!向科长已经等候多时!”白世唯对走在前面的三位身材高大魁梧的军官亲近地招呼道。

    “白组长年轻有为啊!听老赵和健东说了,白组长密电破译能力非同凡响!我等佩服之至!望尘莫及!以后同一个战壕,还请老弟多多赐教!”情报一科一组组长李侃雄姿英武地走过来与白世唯亲热地寒暄。

    “李组长客气!今后多多切磋!”白世唯与李侃有过一面之缘,给他留下健谈爽朗、左右逢源的印象,再次见面,他主动伸手与他紧握。

    “白组长,咱们是黄埔八期同窗,我学的是经济科,可有印象”萧玉堂儒雅地向前,向白世唯自我介绍。

    白世唯略一迟疑,脑海中迅速回忆




第三十五章 兵强马壮
    向礼兵宣布特别行动组的分组决定后,在少壮派上尉军官中,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看这次任务分配,密查、潜伏、搜捕这几个重点小组都分配在我们情报二科和行动科,玉堂、锦纶二位老弟,你们怎么看”李侃略有不满,对身侧挨着坐的萧玉堂和陈锦伦交头接耳。

    “李兄,稍安勿躁,向科长这次安排定有理由,好钢用在刀刃上,能把我们兄弟几个安排在重头戏,定是对我们能力的认可。”萧玉堂淡然地笑笑,久居谍报二线,这次能把他从军械组抽调到谍报一线,他沉寂的心跃跃欲试。

    “是啊,玉堂兄言之有理,没有几把金刚钻也揽不下这瓷器活,这次行动虽然由情报二科牵头,但我认为向科长对咱们的安排有理有据,是根据我们的能力进行妥当分组,李兄多虑!”陈锦伦紧接着话头,豁达开朗地说。

    李侃见萧玉堂和陈锦伦安之若素,也只好噤声,且听向科长进一步安排。

    “各位组长,这次分组是事先征求了沈自岳科长和姚万芳科长的意见,充分考虑了各位组长的能力和特点,进行了合理的分组,比如密查组,主要任务为:对军事委员会作战厅、南京范围内所有的军事机构进行秘密调查,对有通敌嫌疑的人员秘密摸底,在摸底上来的名单中,我们进一步研判筛选,最终锁定最嫌疑的对象进行秘密监视。这个小组任务繁重,且需要缜密的思维和左右逢源、八面通达的疏通本领,这个任务非李组长莫属,所有密查小组由李组长负责!

    再比如潜伏组,该小组的任务是配合密查组,打入调查的军事机构成为内线,从内部了解第一手资料,里应外合,充分挖掘调查对象的真实资料。萧组长毕业黄埔,综合素质全面,且在军中有一定的人脉,和李组长也是老搭档,你们俩配合一定天衣无缝,所以潜伏组由萧组长负责。

    最后,行动组需要战术和行动能力高强的组长负责,陈组长是行动科的“四大杀手”之一,行动迅猛,由陈组长负责搜捕组这是不二之选。

    其他三个小组,由于白组长之前一直负责跟踪,所以跟踪组由白组长继续负责到底。后勤组和联络组就分别由健东和老赵负责,他们二人组织沟通能力优秀,由他们负责后勤保障和综合协调,也是发挥他们的长处。”

    向礼兵说完,公正的目光探询地看向座下各位精干的组长。

    “李组长,先说说你的意见”向礼兵明亮的目光看向李侃。

    “向科长知人善任,分配精当,我表示服从!”李侃虽有自己的算盘,但见向科长这么滴水不漏地一说,也就不好再表达异议。

    “萧组长、陈组长你们二位意见”向礼兵满意地微笑,目光再次看向萧玉堂和陈锦伦。

    “我们无异议,完全服从科长的安排!保证完成任务,不辱使命!”萧玉堂泰然地笑笑,征求了陈锦伦的意见后,替陈锦伦一起表达意见。

    “世唯、老赵、健东,你们几个呢”向礼兵最后象征性地问自己三个属下。

    “回科长,世唯服从安排。”白世唯朗声答道。

    “科长,我们也服从安排。”赵雄和李健东面带满意,异口同声。

    对于向礼兵倾向性的安排,他们自然心领神会。论谍报能力和行动手段,比之白世唯,那自然是相差一两个层次,但比起其他三位组长,也是无法比肩,跟踪组、密查组、潜伏组、搜捕组虽然是特别行动组的一线小组,容易出战果、立首功,但也潜在危险,且依他们的能力是难以在一线小



第三十六章 鼹鼠出洞
    操练场上,60名特工精锐身着一色的卡其色军服,整列成三排,英姿飒爽地迎接组长的到来。

    这些年轻精锐洋溢着一张张富有朝气的脸,大都为军中选入的行动高手,刚刚分配到行动科不久,对于这些上尉组长,他们还不曾照面,只是远远看着这些精干魁梧的上尉军官,一个个脸上尽是仰望敬畏之情。

    李侃和陈锦伦一步当先,走在军官队伍前面,后面依次是白世唯、萧玉堂、赵雄、李健东,余秘书小跑着跟上军官们飞快的步伐。

    “各位组长莫急,我先宣读分组花名册。”余秘书气喘吁吁地跑到队伍前面,拿出兜里的名单扬了扬,煞有介事地说。

    李侃等点了点头,余秘书清清嗓音,展开名单高声念道:“第一队徐远清、万里兵、易国华、孙嘉庆、李蓝、孙卫、赵文伟、林山、林志、丁日星、程真、王春、钱四海、鲁绪东、赵文龙出列!”

    十五位队员整齐出列,排成一纵队,等候命令。

    “李组长,这十五名队员,就交给您你指挥!花名册您拿好!”余秘书把第一队队员拨给李侃。

    转身,余秘书又点出第二队和第三队各15名队员,将队员拨付给萧玉堂和陈锦伦,并奉上小队花名册。

    李侃、萧玉堂、陈锦伦领了各自的队员,回各自办公地点。

    最后,操练场上剩下15名队员。余秘书笑呵呵地对白世唯说道:“白组长,这些队员就交由您指挥,棵棵都是军中挑选的好苗子,处座希望您能把他们带出来,将来也是充实到您情报三组的中坚力量,您既是组长,又是教官,我和处座就静待您旗开得胜,捷报频传!”

    白世唯凝重地颔首,冷峻的目光扫向排成一排的15名精锐。

    一个个浑圆的肌肉,体格健壮,一看就是战术不错的行动高手。白世唯颇为满意。

    “队长出列!”白世唯沉声命令。

    一声令下,队伍中一名身材中等、五官粗犷、目光坚定的队员出列。

    “报上姓名、年龄、籍贯、特长!”白世唯锐利的目光一扫,威严地命令。

    “报告组长,我叫陈成,今年二十一岁,湖南长沙人,特长是射击和爆破,我会的武器包括机枪、步枪和各种手枪!”

    “不错!陈成,这些队员都熟悉吗”

    “报告组长,这些队员除了一两个相识,大都第一次见!”陈成转身望了一眼身后的队员,中气十足地答。

    “拿好花名册,先熟悉队员,明天早晨八点集合队员到情报二科三组组长办公室汇合!接下来,你带领队员做两件事:一、去总务处领取信号定位器和枪支弹药,信号定位器人手一台、左轮手枪人手一支、子弹20发。队长另外向财务支取活动经费一千元法币,暂时保管。二、队伍整肃和队员分工。队伍整肃按军令和特务处工作纪律执行,由你负责监督。队员分工按三三配合,组成4支行动小队,各选派一名小队长。另外设会计1人、内交通1人、外交通1人。队员分工要和大家一起酝酿好,充分协商,你汇总好,明天交由我审定!现在按我的部署带领大家行动,任务完成后负责整队,统一到军官食堂用餐,不允许队员非执行任务外出逗留,晚上九点前休息,养好精力,明天大行动开始。明白吗



第三十七章 孤身暗访
    白世唯出了徐府巷,到街口雇了一辆黄包车,点名去清吟小班,黄包车夫便知是去秦淮河畔的名妓会所。

    “少爷,不知您要去的是哪家小班”黄包车夫咧着嘴讪笑,粗声问。

    “松竹馆。”白世唯慵懒地靠在座上,淡声答。离开特务处大楼前,他特意换下了中山装,在自己存放在办公室的便服中取了一套黑绸暗纹的长衫马褂换上,又戴了一顶黑色礼帽,高挺的鼻梁上再架了一副黑色圆镜片的墨镜,俨然一副浪荡的纨绔子弟做派。

    在民国,妓院分三六九等,第一等的妓院叫“清吟小班”,通常以院、馆、阁等命名,如莳花院、潇湘馆、群芳阁等,看这雅号如同售卖文房四宝之所,这里的妓女多为清倌,卖艺不卖身,妓女大都隶籍苏州、扬州或杭州,养家对买来的妓女从小即教其练习笙管丝弦或书画,所以小班的妓女多色艺双绝,琴棋书画、水墨丹青颇为精通,在妓女中的地位最高,如明清时期享誉秦淮河畔的“秦淮八艳”。虽然清吟小班的名妓只卖嘴皮,但要遇上富贵子弟或巨商富贾,在相识一段时间后,即老鸨要够足够的钱财后,也可住局,当然嫖客出资也是令人咋舌,其花费相当于后世富二代追爱豆。一等妓院要付100元的执照费和每月32元的税。

    紧挨着一等妓院的附近便是二等妓院,二等妓院叫做“茶室”,大门口设施与头等小班基本相同,茶室与小班的主要区别在于妓女本身姿色、才艺、年龄等。若妓女人老珠黄,就会被老鸨从原来所在的一等小班的妓女转入二等茶室。

    三等妓院称为下处,较二等茶室为简陋,妓女资色不如一、二等妓院,通常为平民消费,每月要付30元的执照费和每月10元的税。四等妓院便是窑子,房屋矮小,室内有床或砖炕,茶具桌椅也较普通,妓女衣着平常,有的容颜衰老,来逛窑子的全是苦力、脚力、车夫之类的底层劳动者,每月只付5元的税,不需执照费。

    除此之外,还有些暗门和土娼,这些都是民国社会的毒瘤,但因领取执照的妓院是稳定的税源,这时期的妓院在警察厅备案后,属合法经营。

    很快,黄包车夫把车拉到秦淮河畔的烟花之地。

    白世唯取下墨镜,鹰隼的目光在一排排的院馆楼阁中,很快寻找到目标妓院。

    “就在前排第二间小院,拉到门口!”

    “好嘞!”黄包车夫呼呼地拉起车,格外卖力。

    “少爷,松竹馆到了!”

    “辛苦了,伙计!”白世唯重新戴上墨镜,从兜里掏出五元法币给年轻的车夫。

    “谢少爷打赏!谢少爷!少爷,要我在这儿等吗”车夫惊喜地连声道谢,今天遇上手面儿大的,够他好几天收入。

    白世唯淡淡点头,低声道:“好,那就到门口等,我出来还用你的车!”

    年轻车夫高兴地答应,把车拉到门口五六米远一块僻静的树荫下等候。

    白世唯停在松竹馆外,观察了一圈。松竹馆占了三分之一条街,左首是一个二等茶室,名为鑫雅室,右首亦是一家清吟小班,名号为新凤院。左右两家妓院的门楼院落规模和装饰上比松竹馆稍逊。门前停的一水儿嫖客座驾也比不上松竹馆。

    白世唯潇洒的身姿停驻在松竹馆,门脸是中式院门,大门上端有三盏乳白色电灯,灯上用红漆书“松竹馆”的字号,两扇门框左右各挂一块长方形铜牌,用黑漆在上



第三十八章 收为内线
    白世唯墨镜下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端着铜盆的老妈子,心中揣摩“住局”之意,莫非暗示富贵子弟可在馆内留宿

    他面色波澜不惊,薄唇掀了掀,浪荡不羁地说道:“我只闻清吟小班的头牌清倌只卖艺不卖身,难道挂羊头卖狗肉”

    老妈子一听,老脸一下像羞得猪肝红,端着铜盆的手颤了颤,差些把盆子里的水洒出。

    “没脸的东西,下去吧!小心扫了客人雅兴!”琴声骤然一停,清倌放下琴竹,如黄莺出谷般宛转清脆的声音厉声喝斥。

    老妈子把浄手的铜盆搁在脸盆架上,悻悻地退下。

    清倌离开琴凳,到方桌前执起茶壶倒了一杯泡好的碧螺春,葱白的手指握着青花细瓷杯,娉婷婉约地走到白世唯面前,将茶杯双手奉起,燕语莺声地说道:“公子息怒,请先喝口茶消渴。”

    白世唯未接清倌手中的茶杯,犀利冷峻的目光迅速扫光那双葱白细嫩的手,见其虎口皮肤光滑无茧,紧绷的唇线微微一松,问道:“姑娘是苏州人氏”

    “轻烟正是苏州人氏,自幼家贫,十二岁被生父卖来烟花地做了一名清倌。”清倌说着垂下杏目。

    白世唯从她手里接过茶水,借机握住她右手虎口,手指相触,他指腹迅速滑过她虎口及食指、中指指节的皮肤,触感光滑细腻,无一丝老茧。若为东洋间谍,其虎口及指骨关节因长期射击训练,必然长出一层老茧。

    再看她穿着绸面绣花鞋的三寸小脚,也足以证明她非东洋女谍,东洋女人不像民国早期的中国女人自幼裹足,她们脚趾不光有穿木屐的痕迹,脚掌也通常大得多。

    “公子,是下棋还是赏诗、听琴”清倌吴侬娇语地问。

    白世唯随口道:“听琴吧!”

    清倌回到琴凳,抱起一把琵琶,弹了一曲《挂枝儿》,边弹边哀婉地唱道:“你风流,我俊雅,和你同年少,两情深,罚下愿,再不去跳槽。”

    白世唯听出来了,这是明代冯梦龙编的一首民歌,表达妓女与嫖客互诉衷肠,妓女对嫖客深情厚意,而嫖客也表示不另寻新欢,对其他妓女移情别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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