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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萌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笙歌滟酒

    秦海棠委屈得眼圈都红了:“我是你妹妹啊,你就这样对我!”

    “说吧!”秦海天抚了抚额头。

    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和眼底的红血丝都叫嚣着这个男人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可就是这样,他还坚持要先知道田觅的事。

    秦海棠心里的郁闷达到了极点,她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秦海天冷笑一下:“你不说就没别人说了么”

    是啊,到鱼池村随便找个人问问,都知道得比她清楚。

    秦海棠指甲掐到了肉里,还是叫了一声:“哥……”

    秦海天脚步不停,已经走到了院子外面……

    天上的云压得很低,似乎马上就会有一场大暴雨。就像那天一样,雨势滂沱,他冒雨出诊回来,就看见河里冒上来她湿漉漉的脑袋。

    后来,他才知道,田觅是在杨狗顺几个人的天罗地网下逃了一命。




第64章 真相
    从徐叔家出来,秦海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在田觅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不在她身边,而所谓病危的方可可,只不过是因为没吃早饭引起的低血糖昏迷。

    她常年接受各种检查、化验,身体病弱,随便一个感冒都能好久起不来床。

    可是却因为一件小事,导致田觅姆妈去世了。

    他相信,只要他在,韩婶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一刻,深深的自责和负罪感包围了秦海天,就像汹涌的海水,没顶灌入,密不透风……

    他不怕找不到她,却没有脸去见她。

    秦海天的脚步似有千斤重,一步一挪地往往回走。

    在村子里的晒谷场,他碰到了胖三。

    这货袖着手,刚从钱广家吃了豆腐饭出来。他一面在人前跟钱广撇清关系,一面又去蹭吃蹭喝。

    秦海天截住他,胖三似乎有点怕,脑袋缩了缩,怯怯地开口:“秦、秦医生,侬回来了”

    秦海天径直问道:“你们那天在河里下网,想要对田觅做什么”

    “啊什么”胖三吓得差一点跳起来,“下下下网,做做做什么”

    “问你呢!”秦海天握紧了拳头,克制住想要将这货掐死的冲动,“就是杨狗顺死的那天,那么大的雨,你们为什么要对付田觅”

    胖三吓得几乎缩成了一团,秦海天一把拎着他的衣领,他才没有瘫在地上。

    秦海天恨透了他这副怂样,压低声音道:“胖三,你知道我是个医生,我要是想弄死你,别人根本就查不出来你是怎么死的!你说出来,我不为难你!”

    “真、真的”胖三缩着脖子稍稍抬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

    秦海天点头:“说吧!说了给你一包大前门!”

    胖三不吱声,似在权衡。

    秦海天手背上青筋暴突,却竭力控制住情绪,慢声诱劝:“你看,你不说还要挨一顿打,说了还能得到一包大前门,你想想,哪个划算再说了,现在杨狗顺和钱广都死了,你说了他们坏话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胖三哆嗦了一下,双手抱住头:“他们会变鬼来找我!”

    秦海天恨不得扭断他的脖子,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将自己从暴怒的边缘拉回来,清冽的声音透骨冰寒:“你不说,我就把你变成鬼,跟他们作伴儿去!”

    “啊!不、不要!”胖三惊恐地尖叫起来,引得附近乘凉的几个村民纷纷往这边看。

    秦海天松开手,拔高了声音道:“胖三,你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再不治疗,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个病还会传染你知道吗”

    那几个村民听了,迅速加快了脚步,离他们远远的。

    秦海天看着村民走远,正想再次逼问,就见胖三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秦医生,我得了啥病侬刚才没讲啊!真的很严重吗”

    他脸上带着对病情的畏惧,又带着想让秦海天帮他治疗的渴望。

    秦海天心头一动,煞有介事地道:“嗯,很严重,只有我一个人能治得好,你告诉我,你们那天要对田觅做什么我就给你治!”

    “真、真的”他又怯怯地问了一句。

    “真的。”秦海天不动声色地握了握手指,一本正经地点头。

    长长久久地沉默之后胖三终于抬起头来,冲秦海天咧嘴一笑:“秦医生,下雨了。”

    一直压在胸腔里的怒火终于爆发了,秦海天猛地挥拳砸向胖三……

    想不到这货反应却挺快,瞬间抱头蹲了下去。

    秦海天再次把他拎了起来,勾唇冷笑:“装傻是吧”

    “不、不敢!”胖三继续抱着头,“侬看,真的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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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夹肿了
    雨下得很大,唰唰地打在玻璃窗上,明明很响,却让人觉得寂静。

    田觅把叶展给她弄来的资料都翻了一遍,考卷也做了,她自己感到很满意,对照着往年的录取分数线,觉得没有问题。

    哥哥和叶展明天就要走了,田觅准备送他们点什么,她想到百宝袋里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他们的。

    还有那把军刺,当时她太激动了,后来被哥哥拿走了,又遇上抓贼、太婆去世的事情,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心潮起伏,就没有想起来,等冷静下来,好几次想开口跟哥哥要回来,但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哥哥明天就要走了,偏偏他又不主动提,她再不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哥哥呢。

    如果是自己的东西,不要也就罢了,反正哥哥是个军人,就送给他好了。可是那是梁老师的东西,她弄丢了,总是有种负罪感。

    门就在这时被人砰砰敲响了,田觅一下就想到刚来的那天晚上房东突然就带着汤荣闯进来了。

    真是太可拍了,万一她在洗澡呢

    不过现在已经换过锁了,外人再想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田觅隔着门问:“谁啊”

    “田觅,你果然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你先开门!”

    外面的人非常强势,田觅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门。毕竟,也不能让她一直吵,影响了左邻右舍。

    刚一拉开门,一阵劲风袭来。

    田觅本能地一偏头,猛地一下关上门。

    外面那只伸进来扇她巴掌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顿时被门夹住。

    “啊——”一声尖叫响彻了整栋楼,惹得邻居们纷纷开门出来。

    田觅可管不了那么多,她死死抵在门上,骂道:“你神经病啊!一上来就打人!”

    “啊,你松手,松手!疼死了……疼死我了!”隔着一扇门的韩金凤咬牙切齿,一面威胁着田觅:“侬再不松开,信不信我弄死你!”

    “韩金凤,你自己神经病,送上门来找抽怪得了谁!”

    对于韩金凤能找到这里,她一点儿都不奇怪,她奇怪的是,汤荣怎么没有跟她一起来。

    不是说他们是未婚夫妻吗

    外面韩金凤仍旧在嗷嗷叫:“田觅,侬再不松手,我就要报警了!”

    外面的邻居也劝:“小囡啊,侬就松开,大家好好说话嘛!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动气!”

    “是啊,是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再夹下去,人就要废了!”

    田觅道:“她刚才想打我来着!我要是松了手,她再打我怎么办”

    邻居道:“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她还敢打你”

    “嗯,敢的!”田觅一本正经地点头,“她胆子可大了!刚刚从派出所放出来的!”、

    韩金凤:“……”

    众人:“……”

    “不能吧挺标志一小囡,怎么会……”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田觅立刻接口道:“侬要是不信,可以到王井乡派出所去查一查啊!看是不是有个叫韩金凤的在那里关过!”

    “这……”

    旁人也不好再劝了,韩金凤脸色涨得通红,嘶吼道:“田觅,侬神经病啊!我好心好意来看侬,侬用花盆砸我!现在还拿门夹我的手!”

    门卡住了她的手腕,再夹下去皮都要夹破了。

    先前邻居们怕得罪田觅的哥哥,不敢硬来,这时听韩金凤说田觅竟然拿花盆砸她,这是要出人命啊!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有人提起一起把门推开,先把人解救出来再说。

    于是几个大老爷们一起推门,田觅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索性让在了一旁。

    门顿时霍然大开,那些推门的人一下子用力过猛,往屋子里跌去。

    “哎呀,小囡,侬开门倒是讲一声啊!”



第66章 我的就是你的
    外面的雨唰唰落着,走廊里都是湿漉漉地水汽.

    虽然是夏天的夜晚,却也有些寒凉,加上蚊子多,原本站在走廊里的人纷纷往屋子里涌。

    “哟,这屋子可真大啊!这沙发不错!”好几个人将沙发、凳子都占得满满的,一副要坐等警察的架势。

    “老陈啊,侬这房子是要留给儿子结婚的吧不是说年前就结婚吗怎么现在还租出去了”

    房东也姓陈,田觅刚刚知道,不禁腹诽:这种品性,真给祖宗丢脸!

    老陈笑哈哈的:“她只租半年,要不然我怎么会把房子租掉……”老陈话没说完,神色陡然一变,指着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妇女,“哎,侬那手,别抠沙发啊!”

    田觅记得那是住在最西面的一家。

    那妇女嘴角撇了一下,讪讪地收回手,阴阳怪气道:“哟,老陈,这沙发是侬买的呀老值钱了吧啧啧,侬也太大方了吧儿子结婚放新房里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拿出来给别人用呢”

    老陈被这一问,下意识地就看了田觅一眼,发现田觅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脸顿时就有些红:“侬问那么多做啥!”

    田觅看见有人往她卧室探头探脑的,顿时冷了脸:“这个屋子里每样东西都是我的,弄坏了,是要照价赔偿的!”

    众人一阵惊讶之后,心中不由都露出艳羡,这间屋子里,光是这双人沙发和茶几就值不少钱了。这个小囡竟然有这么多钱

    “呀,老陈,原来不是你的啊!那你刚才装什么”被老陈喝止了的妇女顿时发难了,她的手再次伸向了沙发,似乎想要从上面抠下一块来。

    田觅目光盯着她,刚才出声,就听老陈哼了一声:“侬敢动一下试试!这里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这小囡的哥哥说了,他们搬走的时候,屋子里的家具会全部留给我!”

    全部这么多家具

    众人心头顿时突突跳起来,连呼吸都不畅了。这么多家具,这么好的沙发,怎么都便宜了老陈啊

    自古以来,产生矛盾,多半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有人就开口了:“陈老师,今年你们班有个叫周慧娟的女同学退学了吧”

    说话的是跟田觅的屋子隔了一个楼梯的李婶,她的丈夫也是个老师,跟老陈都在县一中。

    这个时候家里条件都不好,又都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学生退学什么的是很平常的事。然而,老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莫名哆嗦了一下。

    他的小动作落在田觅眼里,她直觉这个老陈有问题,可能跟那个女同学退学有关,要不然李婶不会在这个时候提。

    李婶哼笑道:“侬也该去看看她,那女同学也挺可怜的,毕竟……”

    “他李婶!”老陈截住了她的话,“我那里还有二两今年的雨前碧螺春,回头拿去给老李尝尝……”

    这是在堵李婶的嘴了,有意思啊!

    不光是田觅,一屋子的人都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尤其是看着老陈。

    李婶没有继续说下去,笑了笑:“往后侬儿子结了婚就在我们隔壁,一家人一样,我就不跟侬客气了。”

    “要的要的!”老陈笑得尴尬,“往后多串门。”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冷不丁听见韩金凤的声音:“田觅,侬说这些东西都是侬的,侬穷得叮当响,哪来的钱”

    她顿了顿,用了然的目光看着田觅:“都是福笙哥哥买的吧侬用着哥哥的钱,却要把他买的东西都送给不相干的人,侬十三点啊!脑子坏特了!”

    田觅嗤笑:“是啊,我哥哥买给我的东西,我爱送谁就送谁,轮得到你管吗你是我什么人”



第67章 韩金凤的转变
    因为花盆掉下楼险些砸到了人,而报案的人又坚持是人为的,民警顿时重视起来。

    又因为这件事牵涉到首长的妹妹,虽然军警不在一个系统,但是人家先前去他们那里办过事,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是以,顾慎行和叶展就跟着民警一块儿来了。

    这事儿要是搁在平常,一个花盆从楼上掉下来,也没有砸伤人,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韩金凤在田觅手上吃过亏,险些在派出所出不来。

    她认定了这里没人认得她,又只有田觅一个人跟她有过节,所以,不是田觅是谁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了

    不过这时候,她见田觅轻易就把这么多家具送给了房东,特别是沙发还那样好,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田觅就是个傻子!蠢货!以为自己是万元户啊,那么好的东西说给人就给人了!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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