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老祖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杨春紫
只这样一幅皮囊到哪里都是夺人眼球。
墙头上的更有几个大胆的少女频频地望着这边张望。
“仙师可是有什么不妥”赵娘子精明地望着苏染等人,哪里还见方才的疯疯癫癫模样。
不过她这时好时坏的样子,好像村里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
倒是屋里传来一阵响动,“是谁回来了大贵吗你媳妇找回来了吗”
“娘!是我!”赵娘子高声回道,“我带了仙师回来了!”
这话一说完屋里的咳嗽声就更加距离了。
墙头上也有叽叽喳喳的声音,“赵瘸子他娘该不会要被气死了吧。”
“谁知道呀,要是我有这么个败家儿媳妇,我也得气死!”
“不过说起来赵家可够惨的,赵娘子生了七女三男,只活下这么一根香火,还音信全无。搁谁谁不担心呀要我说赵家这十几年可真是够倒霉的。”
“但愿这次能够找到赵家这儿子的下落。”
“哎说句良心话,我倒是不同情赵家和那个顺子,都不是好东西。要我看是罪有应得!”
“嘘!”
苏染的耳朵动了动,身侧的苏一心领神会。
自家老祖的嗓音受损,恐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便柔声对屋里道,“大娘!我们是你媳妇请回来的人。可否让我们进屋一叙”
顿时屋里屋外又炸成了一锅粥。
“哎,你说赵瘸子这瞎眼娘会让他们进去吗”
“这个女人也很好看,不过就是年纪大了一些。”
 
第九十七章 抽丝剥茧!
若是组队里有一个相师就好了,至少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大费周折。
就好像暗夜行路,前边有个引路人,带着你抽丝剥茧,找出事件的症结。
可现在要全凭修道者敏锐的观察力和洞察力。
事情的序幕就像是窗台上那只破旧的纺织机,吱扭吱扭中拉开了。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要来的!但是当初我和大贵他爹也是没有办法了。”老太婆好似陷入了无尽的回忆当中,“我们有钱,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家里的独苗去战场上送死。”
她正说着,苏染就感觉屋里好像多了什么。
然后又很快不见了。
只有窗户上好似好夹着一块茶绿色的布,苏染听苏一讲过一些国民抗战的事情。
那时候的军装好像就是这样的。
这东西怎么在这里。
目光只停顿了一下,她又转向了欲言又止地赵婆子,“你继续讲,后面呢”
“后面……后面我们就花钱雇了个人去了,后来,后来听说他死在了战场上,再也没有回来。您也看见了我们现在家破的家破,人亡的人亡。我儿媳妇倒是年年怀胎,可就是生不下个活的来。村里人都说是那个人化成了小鬼来找我们家寻仇的。”
赵婆子满脸委屈,“你说这本就是两清的事情,能怪我们吗当初不仅是他们家点了头的,就连村长那里都是点头同意的。”
话说到这儿,屋里就是一静,众人的心口都像是戳着一把刀。
从刚才起就一直安静着的赵娘子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了,“仙师,我儿子,帮我找儿子!”
“你放心,你儿子一定能够找到的。”苏染安慰了她一句,刚要细细追问赵婆子。
赵娘子又是不依不饶地道,“我儿子说他好苦,婆婆是不是你害了他”
“我的青天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一个瞎婆子能害了谁……我的天,这是拿刀捅我的心呀。”
这番哭腔信手拈来,着实让苏染开了眼界。
难怪那些修真的老家伙都不愿意和这些凡人打交道。
屋里哭唱具佳,门外却有一个汉子不阴不阳地喊了起来,“谁他娘的又来我家打秋风了,不是告诉你们了吗爷家请不起你们这群大佛……看什么看,快回家,快回家!”
紧接着就是孩子们做鬼脸嬉笑的声音,“呸呸,赵剥皮!赵剥皮,不说理,抢人家麦子,抢人家米……活该没了闺女又没儿子!”
“滚你娘的小崽子们!老子一铁锨拍死你们!”
紧接着就是一阵鸡飞狗跳声,然后是关门的声,紧着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踢踏声。
“婆娘,晚饭呢”
赵娘子还没说话,赵婆子已经嚎哭着骂了起来,“那起子黑了心的小崽子们,竟然这么骂人。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地主家的家业就是白来的呀还不是勒紧了腰带省出来置办的,要怪就怪你们老祖宗嘴馋,不勤快。”
“哎呀娘!他们要骂就让他们骂去吧。您不是耳朵不好使了么怎么今儿又听见了。”
赵瘸子说这话大大咧咧地进了屋子,一进屋见到苏染三个人。
皆是穿得比报纸上的督军还要体面,不由得又退出了房门。
片刻后才走了进来,往三人身上打量了一眼,扫到苏染的时候,只觉得这老人家和蔼可亲,慈眉善目,不由多看了几眼。
“这几位是”
他不记得家里有这么门撑腰的亲戚呀。
而且这三人衣着得体,根本不像是门外人们唠叨那些江湖骗子。
“他爹,这就是我给你说的仙师!仙师不要钱的。”赵娘子像是献宝似的对赵瘸子道,话音未落,就被赵瘸子给打
第九十八章 在他身上躲多久?
第98章
村里没有路灯,隔着月光,苏染依稀能够看见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血色,仿佛是刚出动的蛇闪着危险的气息。
苏染下意识地将苏一拽到了身后,“阁下到底想要干什么”
“离开这里!”那人往前走了一步,身后的飘带不断飞舞。
苏染这才看得更清楚了一些,这人头上梳着道髻,额白的丝带随风飘舞。
方才他气息内敛,苏染等人没有发觉。
这一放开,气势顿时非比寻常。
腕间的契约印隐隐发热,苏染眯了眯眼睛,冷声道,“恕难从命!”
“你一个小小的立宗期也要来分一杯羹吗”说话间,他已是猛然出鞘,谁知剑锋滑过之处竟是一团白雾飘了过来。
“老祖!快走!”钟言在身后拽住苏染和苏一二人。
三个人一行往镇子外跑了好一段路程,苏染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不行,不行。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不中用了。我说钟小子,你从刚才就不对劲,竟还做了逃兵。这可不像你呀!”
钟言还是一言不发,低着头往前走!
苏一忍不住跺了跺脚道,“钟医生,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苏染有些生气地道,“你到底要在他身上躲多久”
“老祖,你在说什么呀怪渗人的!”经常跟着老祖出任务,可是乍一听说他身上还跟了脏东西。
苏一顿时觉得汗毛竖起。
一只手就摸向了腰间,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钟言忽然顿住了步伐,缓缓地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里赫然握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鬼。
“阿宝”苏一下意识地看一眼自家老祖,这只小鬼不是一直跟在老祖身旁吗
苏染则是蹙眉看向眼前的“钟言”。
就见他身体内缓缓地飘出一个透明的影子来,紧接着钟言的身体就是一倒。
苏染几步上前,在钟言的脉搏上探了一会儿,有些怒意地道,“你把他的魂魄藏哪里去了”
那只透明的鬼摇了摇头,指了指村外头的竹屋。
又指了指赵家的方向。
苏一也急忙上前,“老祖,这可怎么办。钟医生不会有事吧。当初咱们可都是扑了药粉的,怎么还会着了道呢”
“这就要问他了。”苏染抬手在哪透明鬼身上贴了一张聚魂符,就听他断断续续地道,“累,走,他们,不让。走。督军。”
“贴上聚魂符还这么虚弱还能坚持到现在。”苏一蹙了蹙眉,对这只和委托人家关系密切的鬼,十分的抵触。
若非是想要弄清楚真相,她都想不顾老祖的拦着抬手灭了他了。
说不定赵家的儿子走失,就和他有关系。
“你叫什么名字”苏染继续问道。
“海,发,道士,不过。”那透明鬼似乎也在竭尽全力要说更多。
苏染拧着眉,她现在很确定当初在赵家发现的那只弱小的鬼就是眼前这一只,身上黄绿色的军装早已经破烂不堪。
隐隐约约的还有许许多多的小黑洞,看得出这个人生前死得必是十分凄惨。
可当时也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呀。
眼下这只鬼眼看着就要消散了。
他身上的好多谜团还没有解开,还有他为什么要趴在赵家墙垣上。
当真就是赵婆子所说的当年那桩错事里的人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苏一有些着急地道,“老祖,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一出师就已经倒下了一个。
而且还是钟言这样防御力强悍的医修,真难想象他睁开眼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他不都是已经指明了方向了吗”苏染一边将那魂魄用灵符包裹住,一边往镇子东头的竹屋望了望。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们也找个落脚的地方,苏一深呼吸了一口气,“好,我来背钟医生。”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落下几点流光。
那光闪着翠绿的苗子,不过一闪就不见了。
“那是什么”苏一的手刚要碰到钟言,就因为这光不由得顿了顿。
苏染望了那边好久,才有些诧异地道回道,“没想到今夜此处如此热闹,竟还有其他得道天师进入。”
再联想到方才遇到的那位突然出手想要赶走他们的红眸老道。
苏染心底就是一凉,她就说丘熠怎么会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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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一段湮没的因果
“你说什么”那老先生激动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你说是……是那……是他指引你们过来的”
“他老先生你可是知道什么”苏一看了苏染一眼,抢先问了出来。
老人家又摇了摇头,昏暗的煤油灯下降他一张老实本分的脸衬得有些沧桑,好像掩埋着伤痛。
他不说话,苏一只好看向自家老祖。
“老先生可是有什么伤心事”苏染试探地开口道,“我虚长你一些,见过的事,走过的路也不少。就冲你收留我后辈的这份善心,不妨说出来,看看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
苏染的话似乎天生带着一股魔力。
那老者情绪很快就平复了许多,“说来惭愧,老朽名叫赵长发。有个哥哥叫赵长海。昨天我竟梦到他给托梦说,说要离开赵瘸子家。我……我……,可是他又说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根本挣脱不了。听到你们刚刚说有人指路,我就不知怎么想到了他。”
他这话让苏染和苏一眼前一亮,“老人家是在担心这个”
“嗨,咱们村里人迷信。怕你们笑话。”那老人一边说着,一边颤颤巍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了。
苏染却觉得这像是关上了一扇窗户,又打开了一扇门。
心情顿时也清爽了许多。
甭管外面那些天师来得目的是什么,只要她能够抓住这条线,说不定就能够顺利的找到钟言的魂魄和那个赵顺子的位置。
“嗨,老人家您这算什么迷信呀照您这么说我们天师就没法见人了”
苏一向来谨慎,不过见这老者面善,不由得想要宽慰他几句。
谁知这老者听了她的话却是面色大变,“你们,你们莫非是赵家请来捉鬼的”
“捉鬼”苏染的声调抬了抬,“他们是来请我们帮助找到他儿子的。”
苏染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这老者。
照理说不应该怀疑他,只是他身上似乎和赵家的命气相连。
说到赵家,老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他们家前前后后请了好多人了,其中还有不少人怀疑我这头子的,找上家门的更是不少,害得左邻右舍都对我们一家指指点点。我老头干脆就直接搬到了镇子边儿上。总不能让他们影响了孩子的生活。”
苏染这才环过着屋子,简单的几乎不能再简单了。
除了睡觉的床,吃饭的家伙什,就像剩下眼前这张桌子和椅子了。
“既然没有什么仇怨,那为什么他们都要怀疑您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节老人家不妨说一说。说不定我们还能够互相帮助一下呢。”
苏染循循善诱,她本就长得慈善。
那老者更是连连称是,“我这也有一段往事,本来想要烂在肚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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