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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江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再扎马尾

    将一切收拾好,以清领着江明月前往了镇远王府的正殿。

     




清风盈袖
    要说昨夜的小雨,丝毫没有减弱人们今天的热情。纵然天气稍凉,成人礼的场地在一大早便被围的密不透风。

    对于姑苏城里的人来说,这些参加的人啊,就像是参加相亲现场一般。

    场下的人们,物色着场上的人。而场上的人,也在互相打量着彼此。要知道门当户对,是为人们所看中的。在诡谲变化的如今,只有实力变得更强,才不至于被吞没于历史的洪流中。当然,镇远王之类的开国元勋除外。

    江老爷子与南宫家家主坐于东方上座,不时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西方则是亲属贵客,衣饰珠宝引人注目。至于中间,则是摆放着一尊明晃晃的神像。

    场下的人们虽说老是起哄,一会儿说这家的姑娘好看,一会儿又争辩那家的少爷是否风度翩翩,好在是小打小闹。在江家维持秩序的军队面前,倒也没有人敢于造次。

    江明月身着皇帝御赐的蝉衣,一方面是展示给南宫家与人群中的探子看,表明江家仍然愿做南国的子民,依偎于国家,二是由于以清老妈不偏不倚,就相中了这一件衣服。江明月则是依旧,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南宫宇,按照例制,本是不需要来参加这场礼的。但还是招不住弟弟南宫然的软磨硬泡。身着便衣,与他一同混入到了人群之中。

    南宫宇承认。即使后来遇人无数,都不再有过遇到江明月时的心动。

    江明月登场的一刻,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于她的身上。

    眼神清澈,眉如远黛。要说此刻,万千世俗尽可去,心中唯剩一蝉衣。

    至于尴尬,倒不觉得。场下的喧嚣瞬间就会把安静湮没。

    “哥,你可知这是谁家的姑娘?”南宫然耐不住性子,极少有兴致地向他问询。

    南宫宇摇了摇头,回应他说不知道。要说谁更熟悉江南州,他敢说第二,是当没人敢说第一。多年养成的低调与隐归,让他知晓了很多很多。就单说南国这一方江南州,就是龙盘虎踞,所以只要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绝对都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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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稀夜明
    “小荷,小荷,快过来。”

    江明月嘿嘿笑了笑,将手工匠人制作的红黄颜色小狗帽子,一下子绑到了小荷头上。

    小荷就感觉好气。可又要憋着。气嘟嘟的样子把江明月给乐坏了。

    “好了好了,我道歉!”

    小荷的脸都红了,你道歉还不让人将小狗帽子给解下来哦。

    话说,姑苏城在今天啊,可算是因为千人仪式的到来乐闹的不得了。

    江明月与小荷一同走在街上。当然,为了保险起见,都戴上了面纱。

    “小姐小姐,快看,那边像是有人在比赛吟诗作赋,我们要过去看一下吗?”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从中午,逛到了晚上。要说女人,在逛街方面,似乎都有着非比寻常的天赋。以至于小荷提出建议后,两人便马不停蹄地前往那个热闹之地。

    至于热闹之地,是一酒楼。香五陵,则是这个酒楼的牌子。临街而建,背靠一条贯穿于姑苏城的小河。文人墨客,皆可于潺潺溪流旁,饮酒作诗。前提你要有钱。

    内部黄花梨的大梁,横挂当空。向下看去,留有一片空旷,那便是两人争论之地。

    “世人皆道,道皆世人。”

    “这位仁兄,非也,非也,法治天下,天下法治。当如是也。”

    “......”

    江明月饶有兴趣,看着文质彬彬的两人争论热火朝天,却没注意小荷此时去向了何方。以致于意犹未尽缓过神来,才心急如焚。

    江明月左顾右盼之时,一句“姑娘可是在寻人?”传入耳中。

    回头一看,竟是一个戴着挤眉弄眼小猪面具的人。

    一个戴面纱,一个戴面具。都是无心让他人知晓面貌的人,奇怪地相遇到了一起。

    “公子可知?”

    “不知。”

    江明月心里要是有个小人,肯定会白他一眼,此人,甚是无趣。

    “公子真过分。”

    “哦?为何这样”

    “既知人之所欲,为何不当个好人?”你就告诉我吧。

    “天下好人多了去,我为什么还要当个好人。”

    江明月语塞,敷衍地一笑,便转身离去。想着先回到府中,再做打算。



寒山
    回到府中,江明月将小荷不见的情况告诉了管家江大只。江大只皱了皱眉,只道打今天分开后,便从未见小荷。

    江明月心中颇感疑惑。小荷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对于她来说,还是比较看重的。江大只看得出自家小姐的心思,立马着手,派人出去寻找开来。

    以清突然听说江明月回到了府中,手中的针线不留神,便刺破了手指。两滴赤红色的血珠洒落到若黄若白的江山刺绣之上,无暇顾及,便起身移步江明月的房间。

    “小荷这丫头啊,应是迷路了,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呢。”

    “不太可能的。我知道小荷的性子,她就算迷路,也会找回来的。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测。”

    听出了自家女儿的担心,以清拍了一下江明月的肩膀。缓解道:“你若明天无事,就随我和你叔母去往城外的寒山寺祈福吧。你也知晓的,那里的住持,可是远近闻名,有大能耐的人。”

    暂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江明月只好答应了下来。

    王府的另一侧。

    “爸,这么晚了,您到我这里莫不是......”

    “天下呀,要变天了。五十四年过去,该来的终究会到来。”说完,便从怀中掏出来几份十几页的求婚书,苦笑连连。

    坐于没有落地窗的房屋之边际。寒风袭过,两个人的影子在昏黄的烛光中摇曳,逐渐模糊。

    天蒙蒙早,江明月三人便启程,去往了寒山。

    要说起寒山,南国的第一任皇帝,宫永元的结发之妻,也就是如今已故的皇太后。与他在起义之初,便是在这寒山渡过最艰苦的那一段时期。

    寒山之上,立有一寺,顾名所以,名为寒山寺。至于存了多久,史料中,更是无从查找。只知道从宫永元发迹之后,名声才逐渐散播开来。于永元二年初,加号寒山寺,为皇家之供奉之地。

    一个时辰,一行人的车马,便到达了山脚下。

    江明月随着以清与叔母,踩着赶马小斯的脊背下了车,徒步向山上登去



佛曰
    “阿弥陀佛。”

    “施主既有疑问,不妨跟老衲来侧房一叙。”

    江明月闻言,缓缓转过身,亭台阶梯之上,不过一白眉慈目的老住持。

    看着老住持似是另有他意,江明月稳和地与以清和叔母商量了一下。让她们放心下山,一会儿便前去找她们汇合。眼看她们离去后,江明月方才追随住持的脚步,一前一后走向偏房。

    待到江明月进入房中,一只灰色小松鼠才蹦蹦跳跳,从隐藏的树丛中出来,跟一个小大人似的,将大殿侧房的门给吃力地关上。

    江明月本纠结于画中人,现在又看到这有趣的小松鼠。觉得这间庙宇不同寻常。或许自己回去的方法就在这里了。

    偏房里没有姑苏城寻常人家的湿冷,也没有小火炉那炽烈的热感,但却无缘让人觉得温暖舒服。

    江明月先是看了看住持,见他笑了笑,示意自己去看一下那副画。便走上前去,有些突兀地轻轻用指尖抚摸着画中之人。

    “要是寻常人家,定不会入了您的法眼,住持带我来此,可是别有用意?”江明月眉眼含笑,似是轻飘飘地来了这么一句。

    住持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口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此言过矣。众生生乃平等。老衲怎敢枉自看低他人。”

    “至于这张画,施主心中也定会有诸多疑问。老衲就在这里为施主一一解答了。”

    江明月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中人,同时缓缓开口:“这张画可是作于十八年前?你且回答是与不是。”

    “是。”

    “画中之人可当真是我?”

    住持不知为何地笑了一下。“是,也不是。”

    “为何?”

    “佛曰,不可说。一切一切,自有命数。施主是有大福大难之人,此后诸端造化,尽如画中所现。老衲修为低微。只能言尽于此。”

    江明月觉得,



提亲
    带有镇远王府的旗帜马车穿梭于车水马龙的城市中,低调却无人敢招惹。

    江明月从掀开的车窗一角,淡淡地观察着。

    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在南方的姑苏,却不太迎逢。基本上到了快中午,人们的店铺才陆陆续续开张。各行各业的人们,如同城市中的血液般,才开始让这座城市流动以及活跃起来。

    以清问了问江明月的意向,差人从外面的包子铺买回许多芹菜馅的酥皮包子。此后一行人就不再多做停留,直奔镇远王府而去。要知道,总有刁民会有些极端的举动。她们作为阶级主,下意识里更是将安全看的很重。

    再说镇远王府。

    十辆马车装满了金银珠宝早已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正门。

    管家江大只接到看门小厮的消息后,才知是临远王府来客。随之马不停蹄地告诉了江老爷子。

    至于江老爷子,听说了消息之后,脸色自然是很难看。临远王府地属西北,与强大的北国、蛮国接壤。民风彪悍,骁勇善战之人居多。况且当下,京城中的世家门阀,各国势力,各个皇子斗得昏天暗地,自顾不暇。也难怪临远王府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跨越千里,前来提亲。

    徐骁也算是个大小伙子,长得虽然有点五大三粗,心思却细的很。说是性格奇怪吧,但命却好的不行。在南国边疆与蛮国,北国都有挺不错的人脉关系,最最关键的一点,他还是临远王徐桂唯一的嫡孙,身份贵不可言。此次前来提亲的猪脚呢,就是他没错了。

    徐骁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出来。心里忐忑万分,不自觉悄悄打起了退堂鼓。

    左顾右盼好一会儿,才见到一头白发的江老爷子走了出来。欣喜溢于言表,一激动,索性当即喊了一声爷爷好。江老爷子年龄也是大了,血压刚降下来。被他这么突兀地大声一叫,差点给叫晕了过去。

    江大只那把老骨头,关键时刻好歹还是将江老爷子给架住。一边给江老爷子顺气,一边猴精地准备撺掇老爷子胖揍徐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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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多愁
    “爷爷。”

    乍一听到江明月这小孙女儿回来,原本脸色严肃地吓人的江老爷子倒也十分为难地露出了往日慈祥的笑。

    “我道是谁,吓我老头子一跳。”

    “你说说你,大姑娘家家,趁着这大把的时间,不多出去转转,在家里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个什么劲呦.......”

    “爷爷。”江明月笑了一下,少见地打断了江镇远的话。

    一边装作很生气一边说道:“外面的世界,我是不着急去看。再说了,南国这么大,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看完的。所以啊,你孙女儿我只要保持正常生活就可以的。”

    江明月没有说。其实她刚刚,已经从看门小厮那里得知了今天发生的事。

    江老爷子本还想要寒暄敷衍,却见江明月用一种很认真的眼光看着他。心中自是明了。

    咳嗽了两下,对江明月说道:“你都知道了?”

    “嗯。”

    闻言后,江镇远叹了一声,慢慢将枯槁的身子背了过去。

    “爷爷不会强迫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

    “可是爷爷。静下心来想一下。不正是我的到来,引起了这一切吗?”

    “先是我出生之时,两个哥哥被迫流离,去了京城。后来这十几年,便是自家的势力被南宫家缓缓挚黜消减,就在这几天,又有人来提亲。”

    “天下势力分分合合,纵横无道。他们想要咱们江家的支持,仅靠将我娶了过去,也未免想的太过于简单。”

    “今天的事情,在许久之前,我早已料想到。所以说,爷爷你啊,别把太多事情放在心里。到头来倒是难倒了自己。况且你还有我爸,江河叔叔......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难关,都可以商量解决的。”

    “这件事,因我而起。若是爷爷肯相信我,我自有办法让那徐骁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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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
    话说香五陵今天,来到一个奇人。

    他呀,不论诗,不用服侍,却把整个场子给包了下来。

    白秋颖作为香五陵的主事人,坐在二楼的凭栏边侧,撇眼看了看底下之人,秀口吐了一句:“临远王府生,徐骁。好生招待。”便别过了脸。自顾自地喝起了花茶。

    徐骁将腰间的配剑解下来,闷闷不乐地大碗喝酒。今天之事,并非他本意,自家的野心他是清楚的。宫永元那个老头子,做了这么久,天下也不见得有多好。天灾**,人命朝不保夕。哪像他们边陲,民风淳朴,敢做敢当,没有这边的权谋斗争。

    说实话,他走了这将近一个月,见过的人越多,就越来越怀念在边疆驰骋骏马,肆意人生的日子。

    江明月孤坐于香五陵对面的阁楼之上,似是听琴却是无意。

    时间过隙般流逝。

    待到白秋颖喝完第二杯茶,一袭白衣缓缓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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