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镇八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听风画秋雨
须臾,那黑雾中,逐渐飘出道身影,虚幻如烟雾,若细看,和死去的刘建一模一样。
只是,那魂身双眼呆滞,透着麻木。
大汉和黄门官忙跪拜,口呼“太子”。
那太子并未理会二人,而是看向狸小小,呆滞的双眼,忽然放出红光,周身阴雾汇聚,竟是化作厉鬼,朝狸小小扑去。
以狸小小三百年道行,对付区区厉鬼,不在话下,只是她似乎没有防备,面对厉鬼,毫无动作。
眼见厉鬼就要扑到狸小小身上,一道神光落下,将厉鬼定在原地。
“找死!”
沈伦冷喝,他出现在狸小小身边,一手拍在她的肩头,一动不动的狸小小猛地颤抖,然后像是遭到什么攻击,吐出口鲜血,气息萎靡的向前倒,被沈伦扶住。
狸小小痛哼,那双眼睛恢复灵动,后怕不已,忙朝沈伦道谢。
“先带她离开!”沈伦道。
老乌鸦骤然出现,然后抓住狸小小,朝沈伦道个小心,消失不见。
“妖女,休走,城主,还不将那妖女交出来,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太子见此女便化作厉鬼报仇,定是此女作祟,杀死太子,太子怨气难平啊!”黄门官厉声道。
沈伦斜他一眼,道:“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刘建究竟怎么死的,你心知肚明。”
“什么意思”黄门官道。
“明明就是你,勾结巫祝,以邪术害死刘建,嫁祸给狸小小!”沈伦道。
“什么”大汉吃惊,看向黄门官,道:“是你”
黄门官骇一跳,连道:“胡说,我为什么要害死太子你有什么证据休要倒打一耙!”
沈伦道:“刘建真正的死因,是蛊毒吧证据只需将刘建腹部划开,里面肯定已经被蛊虫吃空。”
这纯是沈伦推断,黄门官的行为,太过反常,结合老妪身份,沈伦再观察尸体,便发现些端倪。
沈伦看向老妪,道:“巫族已经没落到这种地步,需要靠巫蛊邪术来生存”
“桀桀,彼此彼此,你们妖族不也沦落为仙神坐骑。”老妪的声音极其难听,好像牙齿磨动,咯吱作响。
黄门官忽然冷笑,道:“老母,何必与他废话,快出手杀了他!”
大汉厉喝:“余明,真是你做的”
“不错!”余明道。
“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你说呢难道刘建不该死”余明大笑。
“他活在世间,遭了多少孽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禽兽不如!不仅刘建,他父亲一样该死!”
余明咬牙切齿。
沈伦淡淡道:“所以,你就将刘建的死,嫁祸给白帝城以刘非的脾气,如果白帝城不给交代,恐怕会派兵攻打,两边儿厮杀,你们再暗中捣乱”
“不错!”余明坦然点头。
沈伦道:“其实,我和你们没深仇大恨吧”
“不,也许你忘了,我的师兄,就是死在白帝城,死在你的手上!”余明道。
“他是老母唯一的儿子!”
沈伦摇头,道:“没印象!我杀的,都是该杀的!”
“所以,你该死!”老妪森然道。
她话方落,黑暗深处,那些恶鬼齐齐涌出,哭嚎着扑向沈伦。
并且,老妪手中的拨浪鼓咚咚作响,仿佛给恶鬼们加持状态
第五十二章 江都国相
嘭!
爆炸声中,巨蛇的血肉四分五裂,像雨点般落下,落到地上后,就像硫酸般,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坑,冒出烟来。
挨着老妪的黄门官余明首当其冲,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被血水洒到的他,整个人瘫软在地,只瞬间就化为一滩脓血。
就连刘建残魂,都在血水中消散。
沈伦见此,立即闪到还活着的大汉前,单手画圆,凭空出现道法力构建的光墙。
血肉落地上面,发出滋滋声响,待血雨落尽,令人作呕的臭味弥漫,扑鼻而至。
大汉跪地,掐着脖子呕吐。
沈伦则找寻老妪踪影。
黑雾渐散,老妪不知所踪,大殿内七坑八洼,被血水染红,全是巨蛇肉块,阵阵毒气化作毒烟,萦绕不散。
忽地,一道身影窜进殿中,落到受沈伦保护而没受污染的地方。
定睛一看,却是鞋拔子脸的老乌鸦,此时他单手提着个人,就像掐鸭子一样,掐着对方后脖颈,正是逃走的老妪。
老乌鸦将她扔到地上,进来时他已经下了禁制,老妪动弹不得,只用一双阴毒的眼睛,死盯着他和沈伦,仿佛要用眼神将两妖杀死。
“整件事背后,不止是报仇这么简单!”老乌鸦道。
“城里那些人族散修,近来并不安分。”
沈伦收了兵器,道:“堵不如疏,让他们闹!”
老乌鸦听出沈伦语气里藏着的杀机,没再多话,问:“这两人怎么办”
“按规矩办,那汉子还给江都国,老妇人则杀掉。昭告全城,说明原委,有些规矩、道理,还是要讲的,只要我们占了理,谁不讲理,我们就不讲理!”沈伦道。
才说完,外面进来个妖怪,禀报道:“城主,江都国使者到!”
“来的正好!”沈伦点头,问:“来的是什么人”
“他自称江都国相,唤董仲舒!”妖怪道。
沈伦扬眉,这可是位千古奇人,道:“请他进殿!”
城主府外,董仲舒忧心忡忡,他担任江都国相已经三年,却因为不肯替刘非出谋划策,谋夺帝位而不受重用,只让他做祈雨祭祀之类的事情。
今日骤闻太子刘建遇害,刘非那莽夫就要兴兵,他听说后,忙从田间地头赶回,几经劝阻,方才说服刘非,让他来探明情况。
像刘非这种贵胄,身边不缺能人异士,刘非请人出手,送了董仲舒一程,否则,他现在大概还没出江都国。
关于白帝城,董仲舒早有耳闻,城里那些妖怪,确让他大开眼界。
通禀的妖怪出来,客气的请他进去。
董仲舒朝妖怪作揖行礼,算是答谢,又朝身边护卫说两句,意思是他要孤身进殿。
“国相,万万不可!”护卫忙阻拦。
“此地妖邪众多,若……”
董仲舒摆手,道:“勿要以小人之腹,为君子之心。素闻白帝城妖族知书达理,更有学宫,闻名各地。只观沿途妖怪,皆是良善,受过教化之辈,岂会做出斩使臣的事情无需替我担心!”
由妖怪引入正殿,入眼便是血染的地面,残碎的肉块,宛如修罗地狱,董仲舒却视若不见,走到殿中,朝坐在上方的沈伦行礼,道:“江都国相,拜见城主。”
沈伦打量这位传奇人物,见他约莫四十多岁,穿着国相官服,戴高冠,面庞端正,只一眼,便给人正气凛然之感,不可冒犯。
如今的董仲舒还是个人,尚未走上神坛,但已经给沈伦一种压迫感,宛如老鼠见猫。
“董先生,请坐!”
董仲舒正襟危坐,从“礼”方面,挑不出丝毫毛病。
“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我直说三点。一,贵国太子之死,与白帝城无关;二,害死贵国太子的人,已经伏诛;三,以上,他和她可以作证。”
沈伦指了指
第五十三章 风不止
“大哥,怎么办”
白帝城,御鼠酒楼,二楼雅座,坐着三位汉子。
“三位客官,请慢用!”一只穿着人衣服,却顶着鼠头,拖着鼠尾的松鼠精端上饭菜。
御鼠酒楼,自然是鼠王开的,据说这鼠王自得道后,最爱美食,而世间美食,多出自王公贵族,所以此鼠常居皇城,出入御膳房,经年累月,不知吃过多少山珍海味,更曾旁观无数御厨做膳,自身厨艺,亦是登峰造极,世间少有,还曾被某位帝王封为御鼠。
玄门大兴,斩妖除魔,鼠王不得已,逃到巫山,后入白帝城,经营起御鼠酒楼,与猕猴王的猴儿酒庄,狐王的妖女楼,并称白帝城三大必去之处,囊括吃、喝、玩乐。
待松鼠精退出,三个汉子立即开动,狼吞虎咽。
风卷残云,一桌美食很快便连汤汁都不剩,留着撮山羊胡子的汉子还用舌头舔着盘子。
额头有虎王纹的大汉则给自己倒杯酒。
双手拢在袖中,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瘦削汉子道:“大哥,我们身上的钱可不多了!”
山羊胡子放下餐盘,打个饱嗝,道:“怕甚,多画几张符,随便炼几炉丹,有的是钱。”
瘦削汉子道:“可,我们是来找沈伦报仇的……”
虎王纹的汉子道:“冤有头,债有主,那沈伦不是不在吗又不知他去何处!”
“不错,与其漫无目的,四处奔走,不如守着他老巢,待他回城,便可出其不意,将他拿下!”山羊胡子道。
唔,总感觉很有道理啊!
刘建事件“和平”解决,白帝城又恢复“和平”。
江边渡口,几艘船停泊,一艘不起眼木船的船舱内,几位道人各自坐着。
他们都戴着面具,不露真面目。
这是一次秘密的聚会。
修道之人都有自己的关系网,有不同的圈子,而有的圈子,需要掩饰身份。
“巴祭死了,黎陆没能救下她,并且还被那个叫董仲舒的重创,伤及神魂。”坐在首位的道人道。
“怎么可能,那董仲舒并未修道啊!”一位道人惊讶,说出其他人的想法。
“人王亦无法修行,一样能封神弑仙,像那佛教,不也不修仙,只修佛天道三千,并非仙道一路。儒家善养浩然气,亦有些门道,不可小觑。”
“如此说来,此番折损两位太乙仙层次的战力,我等竟毫无收获连沈伦一根汗毛都没碰着”一个沙哑的声音道。
众道人一阵沉默。
“只能说,那沈伦处理得漂亮,稍有差错,便能让白帝城万劫不复。不过,此事主要怪那巴祭,还没等我们布局完全,一意孤行,坏了好事。”
众道纷纷附和,反正死人,多背几口黑锅也不会活过来。
“因为白帝城,大家的道观内,香众渐少,尤其王公贵族,没了他们的香火钱,上边儿不满不说,道观经营都难以维持。碍于巫山神女,上边儿不好动手,但若是白帝城自己乱起来,嘿嘿……”
“正所谓人妖殊途,人、妖混居,前所未闻,有违天道,白帝城倒行逆施,人神共愤!”
“不错,这白帝城,该由我玄门掌握,那些扁毛畜生,就该赶回深山野林,沐猴而冠,不伦不类,徒惹人笑!”
众道三言两语,直抒胸臆,唔,简单概括,就是聚众吐槽。
淮水流域,波涛汪洋。
桐柏山凌云峰,一峰矗立,耸入云端,时有烟岚笼罩,白云环绕,登之者,落群山于足底,纵目千里,俯仰大观,唯感宇宙之宽,反觉己身之渺。
故老相传,此处曾为庚辰与巫支祁厮杀战场,那些耸立的嶙峋山峰,塌陷的谷底,皆是二神厮杀所至。
巫支祁曾自命淮河水神,娶龙女为妻,于淮河中建有龙宫,聚妖十余万,肆虐淮水流域,并驱水侵占陆地,造成洪灾,使得沿岸百姓,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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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善与恶
清晨,鸡犬声中,田间的老农已经汗流浃背。
“老伯,老伯!”
忽然,老农听见个声音,抬头望去,田垄上站着个青衫的年轻人,他穿着朴素,但面白如玉,十分英俊,这世道,也只有贵人子嗣,才会有这样的肌肤。
老农直起腰,道:“这位公子,你叫我”
“没错,老伯,我有事问你,可否上来一叙”青年道。
老农经历颇多,不愿得罪人,走上田垄,道:“不知公子要问何事”
青年道:“老伯,我记得没错的话,此地,原是刘家村吧”
“嗯!”老农点头,道:“以前这儿是刘家村,不过,十多年,大概二十年吧,刘家村遭横祸,村人尽死,无一幸免,官府说是土匪所为,也有传言乃妖魔出没。如今,这村里姓刘的没几家,都是当年刘家村在外的,其余多是流民,来此安家。”
“这样!”
青年点头,然后解下腰间葫芦,递给老农,道:“一点儿谢礼,不成敬意。”
“使不得,使不得!”老农忙推辞。
只是他话才说完,眼前的年轻人已没了踪影,他揉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但,那掉在地上的葫芦,告诉他刚刚发生的都是真的。
“莫非,遇见仙人!”老农骇然。
如此变故,老农没心思挖地,捡起葫芦,匆匆回家。
家里妇人还躺在床上,见他归家,有些慌乱,斥道:“这么早就回来做什么”
这妇人颇有些姿色,四十年纪,却依然像三十来岁,尤其身段出众,此时曳着被子,沉甸甸的胸脯,半隐半露,那白腻肌肤,让老农咽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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