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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傅华

    丁益说:这倒也是,不过你觉得在什么范围内登报呢

    傅华说:我现在肯定的一点就是关莲是我们东海省人,我看你找一家发行范围覆盖东海省的晚报好了。我觉得关莲的父母肯定是没受过什么太高的教育的人,甚至可能是农民,他们看晚报的几率比较高一些。

    丁益说:那我在东海晚报上登吧,那是全省发行的。

    于是丁益就在东海晚报上登载了大幅的寻人启事,寻找知道关莲下落和相关线索的人,承诺只要有人能够提供可靠线索,他会根据线索的重要程度给予一定的奖励的。

    东海晚报的报纸一出来,就分发到了全省各地,其中一份就送到了钱总的家中。钱总的文化水不高,喜欢看一些八卦新闻,哪个明星被富商甩了,哪个明星和另外一个明星恋上了之类的都是钱总必看的报道,因此他是东海晚报的一名忠实的订户。

    当钱总看到丁益悬赏寻找关莲的寻人启事的时候,他顿时心惊肉跳起来,丁益这小子怎么还没有对关莲罢手啊

    这段时间钱总看到关莲这两个字总有这么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没有忘记那一晚穆广先是找他说要去看镜得和尚,知道镜得和尚不肯见之后,又跟他要了车说是要出去散心,当时钱总心里就怀疑穆广一定是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了。这不但是因为镜得和尚告诉他不见穆广的原因是穆广再想见他,肯定是做了极为后悔的事情,即使大罗神仙也救不的穆广。更是因为穆广把车还回来的时候,还罕见的把车找人给洗了,洗的是干干净净,这是很反常的,穆广借他的车用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还回来都是一身脏泥,他怎么突然变了性,知道用了车还要洗呢除非穆广用这部车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联想到关莲在那一晚之后就再没出现在海川人的视野当中,钱总就很怀疑,关莲是不是被穆广给害了,而镜得和尚所说的极为后悔的事情,是不是就是这件事情呢

    钱总对镜得和尚是很信服的,他第二次带穆广去见镜得和尚,镜得和尚和穆广闹得不欢而散,他心中就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他感觉穆广不肯听镜得和尚的劝告很可能是要出事了。为此,他有专门去找过镜得和尚一次,那一次镜得和尚不光说了不会再见穆广那番话,还劝说钱总不要再跟穆广走得太近了,穆广这个人现在变得危险起来,很可能牵连到钱总。

    钱总当时点头答应了,可心里实际上是很清楚,他跟穆广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要想跟穆广彻底分开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钱总那时的心就悬了起来,他开始关注穆广和关莲进一步的消息了,后来丁益闯到海川市政府去跟穆广争执,说穆广害了关莲。全海川的人都觉得丁益




均贫富
    穆广说完,也不等钱总回答,扣了电话就让刘根给他安排车子,他要去云龙山庄。刘根说:不行啊,穆副市长,一会你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啊。

    穆广这个时候那还有什么心情去参加会议啊,就说:说我有急事,推掉。

    刘根只好给穆广安排好了车,穆广也不让刘根跟随,自己坐着车就去了云龙山庄。

    看着面色铁青,匆忙而来的穆广,钱总心里暗自摇头,看来关莲真是凶多吉少了,如果关莲现在没什么事情,这穆广也不会这么急切的赶过来了。

    进了门,穆广就说:报纸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钱总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报纸递给了穆广,穆广看到丁益竟然发了半版的寻人启事,就有些恨恨的说:妈的,姓丁的就是趁几个臭钱,竟然下这么大本钱找关莲。

    钱总看了穆广一眼,说:穆副市长,你能否告诉我,这个关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穆广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他知道很多事情是瞒不住眼前这个精明的商人的,不过他也不能对别人承认他杀了关莲,就算这个人是跟他牢牢拴在一起的伙伴也是不行的,反正他相信已经很好的处理掉了关莲的尸体,关莲就等于已经在这人间消失了,索性就死不认账好了。

    穆广瞪着钱总,说:老钱,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你是不是也跟丁益一样,怀疑我对关莲做了什么啊

    钱总是看到穆广脸上抽搐的那一下的,此刻他心里基本上可以确定穆广已经杀害了关莲了,就没好气的说:我没什么意思,穆副市长,大家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很多事情都牵绊在一起了,我是希望能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做好应对的准备。

    穆广还是死不承认,说:能发生什么事情啊关莲现在好好地在北京呢。

    钱总根本就不相信,他说:既然关莲好好地在北京,那你让她打个电话给丁益,又或者你赶紧让她回来,别让丁益这么胡闹下去了,好吗

    穆广心说关莲都变成鬼了,还能打个屁电话啊他不高兴的说:关莲说她自己心情不好,不想见人,尤其是不想见丁益,我也没办法命令她啊。再说丁益要闹,就让他闹下去吧,看他能闹出个什么动静出来。

    钱总心中已经认定关莲是被害了,便说:穆副市长,你可别忘了,就算在海川,说不定也有人清楚关莲的底细,更别说现在东海晚报覆盖了东海省,搞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出来跟丁益联系,说出一些关莲的事情来的。

    穆广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他心里就越发气恼钱总这么咄咄逼人的逼问他,就说:老钱,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要审我吗

    虽然心中基本上已经确信,可钱总毕竟只是猜测,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他也不想再这个时候跟穆广闹翻,便干笑了一下,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这件事情让丁益这么闹下去,恐怕将来不好收场。

    穆广说:什么不好收场啊老钱啊,你这人今天真是怪怪的,我们合作这么些年了,我什么时候让你不好收场过了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呢。

    钱总看了看穆广,穆广这个神色恢复了很多,似乎对这件事情心中有些笃定不会出事的,他不知道这是穆广真的有把握,还是色厉内荏,不过他也无法跟穆广翻脸,就强笑了一下,说:我什么时候不放心你了,我只不过提醒你一下而已。

    穆广说:好了,你的提醒我已经知道了,我政府那边还有事,先回去了。

    钱总就把穆广送了出来,看着穆广上车离开,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这家伙就是嘴硬,真出了事,跟着你倒霉的可是我。看来需要做一些应对措施了,高尔夫那边的投资需要暂且停一停,不然的话到时候损失会更大的。

    北京,经过几天的联络,晓菲终于帮傅华和宁则敲定了今天在四合院内见面,傅华心中对这一次见面多少是有些打怵的,他怕宁则还记得上一次见面的争吵,不肯答应自己帮这个忙。

    为了表示诚意,傅华早早的就到四合院的宁则了。晓菲给他泡了一杯龙井,就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傅华本来就有些心神不宁,这下子更是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说:晓菲,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晓菲笑了笑说:傅华,你不用这么心慌意乱的,宁则这个人虽然是很高傲,可是并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你的要求跟他一贯主张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大体上是同一方向的。我想他听完你的要求,应该不会拒绝吧

    晓菲说宁则骄傲,傅华就笑了起来,他说:晓菲啊,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宁则的时候,他说的‘我是着力研究这方面的,在这上面花费了我大半生的心血,我殚精竭虑就是希望让这个国家走上强盛,我希望国家能够接受我的改革观点,不然的那就不是我个人的失败,而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失败。’他可是够有自信的,把自己拉大到国家和民族的层次上了



有鬼啊
    傅华笑笑说:我当时是有一点这么认为了。

    宁则笑着说:你岂止是这样子有一点,你是真的这样认为,而且还对我很气愤。其实,年轻人,我那天的话听起来虽然有些刺耳,却并不是没有科学依据的,我只不过是把我的研究观点坦率的说了出来而已。很多经济学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可惜的是他们没有我勇敢,不敢面对现实说出真话而已。

    傅华笑了起来,宁则似乎并没有忘记上一次的争论,今天这个样子似乎他还想继续,就笑笑说:宁先生,我如果说我还是不敢苟同您的观点,您会不会生气啊

    宁则笑了起来,说:我如果没那个雅量,今天就不会来这里跟你见面了。

    傅华又看了一眼晓菲,晓菲满脸笑意,丝毫没有阻止他说什么对抗宁则观点的意思,他就胆子大了起来,笑笑说:宁先生,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这个国家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的,公平应该是我们这个社会存在的基础吧

    宁则笑了起来,说:这个我不否认啊,可是什么是公平呢难道均贫富就是公平吗

    傅华笑笑说:那宁先生认为什么是公平呢

    宁则说:公平这个定义实际上是不好下的,不过绝对不是均贫富。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国家曾经有过一次全国范围的均贫富。

    傅华说:宁先生所说的是土改吧

    宁则笑笑说:是呀,我研究过土改,有一个情况可能你并不知道吧,土改结束之后,不少的土地又慢慢回流到了地主和富农的手里,而且这种趋势是很明显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傅华摇了摇头,宁则说:因为很多贫农并不善于经营他们的土地,他们最后还是不得不卖掉他们的土地。这种贫富的差距又发生了,叫你说又是不公平了

    傅华说:这个就不好这么讲了。

    宁则笑笑说:这世界上有的人生下来就很聪明,他很会学习,考试会考得很好,他最后可能进入国家部门去做很大的官;有的人则不是这样子,他生下来就很有经商头脑,善于经营,他最后可能因此成为巨富;还有的人生下来既不聪明,又没有经商头脑,最后他既没考上大学,做生意又不成功,只能到工厂里去给人打工。就我简单说出的这三种人,你说他们从这个社会赚取的利益会是一样的吗当然不一样了,是不是叫你说有不公平了

    傅华笑了起来,说:还真是不能这么说

    宁则笑笑说:你肯承认这一点就好,这就是说那种平均式的公平本身是不公平的,因为这个社会的个体本身的条件是存在这样那样的差异的。

    傅华点了点头,说:我明白宁先生的意思了,看来那天我的观点是有些偏激了一点。

    宁则笑笑说:你能承认这一点就好,好了,你可以谈谈你想找我干什么了

    傅华说:是这样子的,我们海川那边有一个纺织厂,因为带过红帽子,现在企业主被说成是侵占国有资产抓了起来,我希望宁先生能够出面帮他仗义执言一下。

    傅华就讲了方山的纺织厂发生的问题,宁则听完,想了一下说: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参与一下,不过我不能仅仅就凭你说的情况就做出判断,我需要去做一下调研,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

    傅华说:宁先生愿意去做调研

    宁则点了点头,说: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关注国内发生的国进民退的现象,你说的这家纺织厂很有典型意义,很有研究价值啊,这也是晓菲跟我说了这件事情我愿意来见你的原因之一。

    傅华笑了,说:宁先生如果愿意去海川做调研,那就太好了,如果您需要什么费用的话,我可以承担。

    宁则笑了起来,说:费用倒不需要,我还是有些课题经费可以使用的。再说,我如果使用了你们的费用,可能会影响我自己的判断,我可不想被人背后骂我被收买啊。

    晓菲笑了起来,说:宁先生在国内名声这么大,谁敢这么骂你啊

    宁则看了看傅华,笑了笑说:我敢说当初这位傅先生跟我争论的时候,心中一定是认为我是被富人阶层收买,专门为富人说话的。

    傅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那是我才疏学浅,让宁先生见笑了。

    随后宁则有跟傅华谈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傅华本来想安排自己在海川方面的朋友全程陪同宁则调研,却被宁则拒绝了,宁则说他要独立完成这一次的调研,因此他自己会带几个学生去海川,不需要傅华派人陪同。



暴民的意志
    穆广再仔细听,确实是风吹窗帘的声音,就埋怨老婆道:你怎么回事啊,睡觉也不关窗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家里进来了什么东西了呢。

    妻子很不高兴的说:你才是怎么回事呢,一个大老爷们风吹窗帘也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不知所谓。

    妻子说着关了窗户,上了床就要关灯继续睡觉,穆广心还在恐惧当中,连忙制止妻子说:不要关灯。

    妻子瞪了穆广一眼,说: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连关灯都不敢了。

    穆广也不跟妻子争辩,只是恐惧的看着四周,妻子嘟囔了几句之后,实在太困了,也不管穆广了,自己睡了过去。

    穆广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最后也困了,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结果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关莲惨白披散着头发的脸,耳边就响起关莲让他还下半身的惨叫,他再次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妻子再次惊醒了过来,不满的踢了他一脚,骂道:你这一晚上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穆广也不去跟妻子争辩,只是惶恐的看着刺眼灯光照耀下的亮堂堂的房间,这一次窗户已经关好,悉悉索索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整个空间静谧的吓人,穆广心里暗自叫苦,他知道他曾经以为已经不再纠缠他的有关关联的噩梦再次回来了。其后接连几天,穆广晚上都不敢睡觉,只要一睡着,他就会看到关莲没有血色的脸,就会听到关莲要他还下半身的惨叫。迫不得已,穆广就在外面熬到很晚才回家睡觉,可是虽然他已经困得睁不看眼了,却仍然不能摆脱关莲这个噩梦,不几天下来,穆广已经是眼圈发黑,两颊消瘦,渐有脱形之势,连金达都看出来他的憔悴,问他:老穆啊,你这是怎么啦,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穆广紧张了起来,官场中人是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有病了的,因为这牵涉到一个人的身体状况,现在竞争这么厉害,一个人的身体状况会影响到他的仕途发展的。

    穆广强笑着否认道:没有啊,金市长,我身体挺好啊,可能是最近几天没休息好的缘故吧。

    金达笑笑说:那你可要注意了,不要再那么操劳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累垮了可就不好了。

    穆广心说我倒想注意,可是身不由己啊,说:我知道了,谢谢您这么关心我了。

    金达再没说什么就离开了,留下穆广在后面一口一口的猛呵欠,他还要在别人面前装作没什么的样子,这种强撑的滋味实在是苦不堪言。

    镜得老和尚那里虽然是去不了了,可是海川地面上还是有别的庙宇存在的,穆广接连偷着去了几家在海川很有名气的大庙,甚至还去拜了妈祖,可是这一次关联的冤魂似乎是进阶版的,比一开始来纠缠他的那时候的冤魂厉害了很多,穆广虽然摆了很多的佛祖,求了很多的菩萨,在神明面前一再的忏悔,为关莲的魂魄超度祈福,可是他还是在晚上一睡觉就看到那副关莲的惨象,搞得他晚上都不敢睡觉了。只敢在白天中午的时候小憩一会。

    穆广知道这种状况不能继续下去了,再这样子下去,就算丁益和傅华不来对付他,他自己也会先疯掉的。

    穆广没招了,心中对丁益和傅华那个恨啊,不是这两人一再纠缠关莲的事情,他穆广也不会再陷入这场噩梦之中。因此在夜晚一次次不敢睡觉的时候,他就开始捉摸要如何来对付这两个人,他觉得现在网上抨击傅华的帖子已经不少了,他想要的效果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是时候借这个帖子向和金达发难,逼着两人来处分傅华了。

    因此在接下来的海川市市委常委会上,在几个主要的议题讨论完之后,穆广发话了,他说:有件事情我想应该提交常委会讨论一下。

    主持会议的看了一眼穆广,他看到穆广消瘦的脸抽搐了一下,眼神之中有几分阴狠透了出来,就知道穆广来者不善。

    虽然不知道穆广想说什么,可是他感觉上穆广是针对他来而来的,就不想让穆广的话在常委会上说出来,便笑了笑说:穆广同志,有什么情况我们可以先私下交流一下,然后再看看是否适合交常委会讨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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