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傅华
秦屯笑笑,说:刘董果然是大地方来的人,有雅量,回头我就跟郑胜说一声,让他登门拜访。
刘康说:那我就恭候了。
这是一曲终了,徐正和吴雯停下了舞步,相携退出了舞池。
刘康笑着说:想不到徐市长舞跳得这么好。
徐正笑笑,说:让刘董见笑了,我这舞只是应付场面而已。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刘康笑笑说:徐市长就多玩一会嘛。
徐正摇了摇头,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受难
徐正眼睛适应了一下室内的黑暗,然后走到了床边,……
是时候赶紧撤离了,再过一会儿,勤劳的清洁工该要清扫大街了,如果被他们看到他们威严的市长鬼祟的行走在大街上,还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徐正在吴雯的脖子上吻了一下,放开了她,摸索着将衣服穿了起来,也没说什么,打开门溜出了房间。
前台的服务员正坐在前台里面打瞌睡,徐正快步走过了大堂,闪出了大门,消失在夜色中了。
徐正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他不知道有一双眼睛自始至终在盯着西岭宾馆的大门口,他看到了徐正的到来,也看到了徐正匆忙的离去。
这个人就是刘康,他从知道徐正今晚要来的那一刻起,便知道这一夜对他来说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随着年岁的增长,睡眠对于刘康来说变得越来越可有可无,有时候明明一夜未睡,可仍然丝毫不觉得困倦,此刻的他更是如此。
从徐正鬼祟的带着鸭舌帽进入到宾馆的那一刻起,每一分一秒对于刘康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不能一直自己不去想象徐正侮辱吴雯的情形,他感觉就像自己的女人在被徐正侮辱一样,那种痛虽然不撕心裂肺,可是每一秒钟的滴答声他的心脏都会像被针刺了一下一样,疼痛不止。
一直以来,刘康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对吴雯这么好,此刻他明白了,吴雯实际上是他心中的禁脔,他想呵护一个易碎的瓷器一样在呵护着她,他舍不得占有她,就是怕碰碎了她。
而现在这个禁脔被一个无赖的登徒子肆无忌惮地侮辱,偏偏自己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甚至不能露出丝毫的愤怒,这让刘康有了情何以堪的感觉。
这一切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可是自己却无法忍受下去,看来自己是老了,以前自己为了获取某种利益,比这更大的代价都付出过,那时候可没感觉到情何以堪,是不是自己已经有些不适应这弱肉强食的社会了。
刘康忽然有了急流勇退的想法,他赚到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还那么辛苦的在这社会上挣扎干什么财富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只是银行了增加的数字,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是时候该收手了。
眼前这项工程完成之后,自己应该领着吴雯找一个地方养老了,也许移居国外是一个很好的去向,现在在很多国家,华人都是有聚集区的,有朋友说在澳大利亚和加拿大,一句英语不会说也不会妨碍正常的生活。那时候自己带着一大笔财富领着吴雯,满可以惬意的生活下去的,吴雯愿意跟自己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如果她想嫁给别人,他也不会反对,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刘康想到这里,便打定主意要给自己和吴雯办理移民了。
上午,吴雯起得很晚,到办公室的时候,刘康已经坐在那里喝茶了。
吴雯笑笑说:干爹,怎么这么早
刘康上下打量了一下吴雯,虽然经过徐正一夜的侮辱,吴雯丝毫没显得憔悴,反而像风雨过后盛开的牡丹,显得更加娇艳,更加华贵。
刘康心里暗自欣慰,这个吴雯真的跟自己是同类人,识时务,做事不择手段,把无法抗拒的摧残当成一次快乐的历练,也只有这样,才能在适应这个社会,才能成为这社会适者生存的优胜者。
刘康笑了笑,说:干爹上了年纪了,没你们年轻人那么能睡了,我早就起床了。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吴雯接了,笑着说:你好,哪位
对方笑着说:你好,吴总,我秦屯啊。
吴雯笑
实力
刘康看了看郑胜,他不想跟郑胜兜什么圈子,便笑笑说:郑总啊,秦副书记已经跟我谈过你的意思了,新机场项目本身就是海川市的工程,我们集团当然十分欢迎海川市的企业参与了。而且这么大的项目,也是需要大家一起努力才能把它建好嘛。只是不知道贵公司承建工程的资质如何
郑胜笑了,心说这老家伙果然识时务,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便说:谢谢刘董肯给我们海盛置业这个机会。您放心,我们公司是具备承建新机场项目的土木工程的资质的,相关的资料我已经带来了。
说着,郑胜将海盛置业的资质文件拿了出来,交给刘康看。
刘康接了过来,看了看之后,笑笑说:郑总做事利落,秦副书记推荐的果然不错,我看这个资质没问题,找个时间我们详谈一下,看一看我们两家怎么个合作法。
秦屯笑着说:刘董真是爽快啊,这么快就能拍板,真是雷厉风行。
郑胜说:佩服,佩服。我真是要跟刘董好好学习一下这种做事的风格。
刘康笑了,说:两位就不要拍我马屁了,我们这些民企这些年能够在社会上获得一点立足之地,不就是因为我们反应迅速吗如果像国企那样决策要经过多方请示,我们这些民企岂不早就倒闭了吗
郑胜笑了,说:刘董一言中的,精辟啊。
合作大体敲定,几个人又说了一会闲话,刘康看看时间到了中午,站起来笑着说:今天两位能够大驾光临,是我刘某人的荣幸,就请两位在这里吃顿便饭啊。
郑胜笑笑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按说是应该我请的。
刘康笑笑说:今后大家就是合作伙伴了,一顿饭而已,不必分得这么清楚。
秦屯笑笑说:刘董这句大家是合作伙伴说的真是太恰如其分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行人就给带到了餐厅的雅座里,刘康坐了主位,主客的位置出于尊重市委领导,让秦屯坐了,郑胜坐在副客的位置上,吴雯作陪。
菜式很讲究,鱼翅鲍鱼都上了,酒上了茅台。
小姐刚要给客人倒酒,郑胜站起来,说:刘董,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可不可以
刘康笑了起来,说:我都说了大家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了,不用这么客气了,郑总要做什么,就请随便。
郑胜就吩咐服务小姐说:小姐,你把酒瓶给我,然后再给我拿两个杯子来。
小姐看了看吴雯,吴雯点了点头,说:照郑总的吩咐去做吧。
小姐就把酒瓶递给了郑胜,又拿了两个杯子给他。郑胜在自己面前把三个杯子一溜摆开,拿起酒瓶倒满了三个杯子,然后端起了第一杯酒,说:今天得蒙刘董和吴总看得起我,我可以坐在这里跟两位一起喝酒,两位的大人大量,我十分感激,越发惭愧自己当初的糊涂行径,所以我在这里自罚三杯,当做给两位的赔罪。
说完,没等刘康和吴雯说些什么,仰脖就把第一杯酒给喝掉了。然后抓起第二杯就要接着喝。
刘康伸手拦住了郑胜,说:郑总啊,我不是说那件事情过去了吗
郑胜说:刘董,你别拦我,这三杯酒你一定要让我喝完,不然就是你看不起我。
刘康笑笑说:那我陪郑总喝。
郑胜坚决的说:那可不行,刘董如果要喝,那等我喝完这三杯酒,我再敬你。
刘康本身就是黑白两道都踩的人物,对郑胜这种爽直的性格倒有几分欣赏,他知道这种人是比阴阴的坐在一旁的秦屯要好很多的,处理好了倒是一个可用的干将。
刘康松开了手,说:那行,我就不拦你了。
郑胜没再说什么,接连两下,将三杯酒全部喝完了。
刘康看着郑胜说:郑总,这三杯酒喝完,我们之间的梁子就此揭过,从此以后谁不准再提了。
郑胜说:好,就此揭过。来,我敬刘董一杯。
说着郑胜给刘康满斟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添上,端起酒杯去跟刘康碰杯。
刘康看郑胜一下子喝完三杯,面色丝毫未变,心中暗道这家伙酒量还真是可以。他们这些人向来都认为酒品就是人品的,因此对郑胜心里更有了一定的认识,便跟他碰了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了。
这场赔罪作为花絮就此完结,酒桌上就恢复了正常秩序,刘康作为主人领着大家一起喝起酒来。席间难免对秦屯奉承了不少,秦屯在奉承中就难免多喝了几杯。
酒宴结束的时候,秦屯郑胜和刘康都颇有了些酒意,只有吴雯是女士,并没有被劝喝太多。
秦屯看着刘康,笑笑说:今天能够认识刘董这个好朋友,真是高兴,如果刘董不嫌弃,我们换个地方放松一下好不好
郑胜笑笑说:是啊,刘董,不瞒您说,我有一个休闲性质庄园,里面的桑拿还是不错的,
没有颜面
秦屯和郑胜心中都是一凛,这老家伙话中有话啊,这是在警告他们不要跟他捣鬼啊。
秦屯没经过郑胜那一场惊吓,对刘康的警告还感受不深,只是心中暗自认为这家伙不好得罪而已。而郑胜被刘康收拾过一次了,知道这老家伙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心中不免更加恐惧了。看来以后要服服帖帖的跟他合作了。
三人说着话就到了浴池边,各自下了浴池,刘康仰躺着,微眯着双眼,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感觉泡澡是最舒服的,我现在还想当初在北京那些大澡堂子,虽然没有现在这些罗里吧嗦的玩意儿,可是泡上去就是那么舒服,可惜那些大澡堂子都消失了。
三人都是有点年纪的人了,对泡大澡堂子都有记忆,那个时候物质条件匮乏,洗个澡是很不方便的,家里不像现在还有什么电热水器或者太阳能什么的,洗澡对人们是一件赏心乐事,往往是好长时间才能洗上一回,现在倒是随时都可以了,可是那洗澡的乐趣却没有了。
秦屯笑了,说:这倒也是。
三人说着闲话,泡了一会儿,便一起去了干蒸室。干蒸室是一间狭长的木板房子,里面温度极高,蒸汽腾腾,光线显得含混暧昧。三人在腰间各自围了一条浴巾,坐到了热烘烘的木台上。屋角的桑拿石被烧的有些发黑,刘康似乎还觉得屋内的温度不够高,从木桶里舀起水浇到了桑拿石上,只听嗤啦一声,一股白烟升腾起来,瞬间,白烟消失,化作滚滚热浪袭向三人,汗水就从三人的身上冒了出来,浑身的骨缝好像都开了,说不出来的舒坦。
郑胜很快就大汗淋漓,看看刘康,刘康的老脸现在被室内的高温蒸腾的红扑扑的,多少有点返老还童的意味,他的眼皮耷拉着,对室内的高温若无其事。
郑胜心说这老家伙身体就是棒,自己都有些感觉发闷了,他竟然还乐在其中。郑胜本来想出去冲冲,好透口气,看刘康这个样子,心中便有些较劲了的意思,他打消了出去的念头,想跟刘康熬一熬,看谁能够熬到最后。
刘康并没有去看郑胜和秦屯,他只是耷拉着眼皮,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氛围中。
热浪很快就消失,刘康再一次拿起木勺,又是一勺水浇到了桑拿石上,热浪又滚滚起来,郑胜感觉汗被一层层逼了出来,在他身上形成一道一道的小水流流了下去。
秦屯有些受不了干蒸室内的高热,从木台上站了起来,说:太热了,我出去透口气。
说完秦屯就走出了干蒸室。
门一开一合,让坐在靠门近的的郑胜感受到了一丝清凉,好受了很多,他看了看刘康,很想看到刘康也跟这秦屯一样站起来,走出干蒸室,好让自己在这一场心中的暗战中获胜。
但刘康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的眼皮还是耷拉着,等热浪消失了之后,还是拿起了木勺,嗤啦一声又在桑拿石上浇了一勺水。
嗤啦声在郑胜的耳朵里已经变得刺耳了,他开始感觉到头脑有些发胀,呼吸变得困难,每一秒钟都变得有些漫长,但是他的倔劲上来了,心说我不信就撑不过你个老头子,于是郑胜为了这一场可能刘康都没察觉的战争咬着牙坚持着。
刘康还是那样坐着,过一段时间就浇水,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似乎这干蒸室的高温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郑胜的思维开始无法集中了,他浑身感觉像着了火一样滚烫,他的心蓬蓬的跳着,声音之大让他感觉都有些像有人在敲鼓,他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刘康身后那条青龙在他眼中开始升腾起来,张牙舞爪的向他飞了过来。郑胜知道他无法再坚持下去了,在坚持下去他可能就要丧命在这里了,他站了起来,想要走出去,没想到却脚下一软,眼前一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片清凉,世界又恢复了原样,郑胜看到自己躺在了床上,秦屯和刘康在眼前正看着他。
刘康见郑胜睁开了眼睛,笑了,说:哎呀,郑总啊,刚才真是被你吓坏了,你受不了了干蒸室的高温可以早点出去嘛,干嘛要非要陪着我熬呢
刘康一副浑身清爽的样子,似乎很享受刚才这一场干蒸,郑胜心中暗叫这老家伙简直不是人,自己还是没斗过他。
秦屯有些不解的看着郑胜,说:郑总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晕倒了呢是不是中午的酒喝得有点多
郑胜不好说自己在暗自跟刘康较劲,虚弱的笑了笑说:也许吧,我中午可是比你们多喝了三杯呢。
郑胜出了晕倒这种状况,刘康便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便告辞要离开,郑胜虽想挽留,可是他浑身的气力还没有回复,这挽留便有些有气无力,刘康笑着让他好好休息,以后他有的是机会来这里玩的,郑胜也就没再劝下去。
秦屯虽然很想留下来,他知道郑胜下面肯定会有很好的安排的,可郑胜现在这副样子,让他也觉得留下来不合适,就跟着刘康一起离开了。
刘康回了西岭宾馆,正遇到吴雯在大堂里忙碌,便过去关心的说:你不是说要休息一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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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
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自己跟徐正这嘛事早晚会曝光的,到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父母会气成个什么样子呢也许早日脱离这是非之地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吴雯说:我不反对,我跟干爹一起走。
刘康说:那我们就说定了,我有个朋友可以帮我们办理到加拿大的投资移民,回头我就从集团调一笔钱给他,让他帮我们办理相关的移民手续。
吴雯说:行啊,我听干爹的。
刘康说: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我们想要离开这个国家,那我们走之前就应该利用徐正好好赚上一笔大的,以作为我们在国外的生活和发展基金。
吴雯说:那干爹打算怎么做
刘康说:现在我们先不要急,这件事情我还没考虑成熟,等我想清楚具体怎么做我在告诉你。只是徐正再来招惹你,我希望你能继续应酬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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