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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药

    “那我只能步行去了。”顾纭叹气。

    白贤说:“我可以背你。”

    顾纭很想说,他人高马大的,比牛可要厉害了,忍不住笑了。

    可到底是玩笑话,她不好跟他说。

    她这么一笑,白贤消沉了一整天的心,颤抖了下。

    他心中最大的担忧隐去,昨天的亲吻滋味,就慢慢在脑海中回荡。

    他面红耳赤。

    好在顾纭没看他。

    比较幸运的是,黄昏时候,五姑夫送了四叔和四婶回来,用的是牛车。

    听说顾纭明天要去镇子上,五姑夫把牛车留给了她,自己走三个小时的路回去了。

    顾纭有点过意不去,四叔就说:“自家的姑父,别见外。”

    第二天,顾纭和白贤早早起床,天还没有亮就出发了。

    牛车上垫了被褥,这是四婶他们坐过的,还没有拿下去,颠簸归颠簸,她坐着还很舒服。

    白贤一开始不太会赶牛,毕竟他没做过农活。

    可他学东西很快,牵着走了几步,他就摸透了,那老牛在他的驱使下,很温顺往前走。

    朝阳从天边升起,顾纭定定看着。

    天际露出了青白色,几缕残云似着了火。

    她跟白贤感叹:“我很久不曾看过日出了。”

    白贤也看了眼:“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你们家山清水秀,就连天空也比其他地方干净。”

    顾纭笑了下。

    到了镇子上,先直奔了邮局。

    邮局的人很多,顾纭在拥挤中填单子,白贤挤过来对她说:“顾小姐,我去买点东西,你忙好了就在这里等我,别乱走。”

    顾纭还想问他买什么,他已经出去了。

    这边的进度比较慢,填好了单子又要排队,顾纭看了眼手表,约莫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而白贤,东西买好回来了。

    顾纭出来,瞧见牛车上空空,只有几包点心,不免诧异:“你买什么了”

    白贤支吾了下:“没买到。”

    顾纭当时没放在心上。

    他们俩把牛车托人看管了,两个人到处走了走,买了些日常。

    顾纭还在小书铺里买了几本书。

    “......你要练字吗”顾纭问他。

    白贤看着她。

    “你不是说,你后来学会了认字,那你练过了吗”顾纭解释。

     




第1733章 闲言碎语
    顾纭还以为是四叔。

    不成想,打开门看到的,居然是族长的儿子。

    这男人约莫二十出头,一脸油滑相,看着顾纭眼睛发直:“妹妹,我给你送点鱼,我自己打的。”

    顾纭的脸色有点白。

    她若是有点血性,会把门关上,将这人摔在门外。

    可她性格实在软,哪怕再多的不悦,表面上也不会令人难堪。

    “不用了,我家里还有。”顾纭道,“我不太爱吃鱼。”

    “那妹妹你爱吃什么”男人往门里迈了一步。

    他还要往里走,就瞧见了白贤。

    白贤是真的很高。

    江南乡下,男子文秀,身材上不算太占优势。族长的儿子,在村里算中等个子,绝不是矮子的。

    可他往白贤跟前一站,整个人顿时就像个身量不足的男童。

    当初的张辛眉,亦是高大个子,却也比白贤矮一个头。

    “做什么”白贤黑着脸,站在了大门口,看了眼顾纭。

    顾纭会意,当即退到了他身后,自己往回走了。

    族长的儿子用方言喊她,她装作听不见。

    一分钟之后,白贤就把那人给打发了。

    顾纭很想说,上次中秋节鱼塘那边打渔的时候,她站在旁边等,族长的儿子在她后背摸了一把。

    她确定那是故意的,带着几分流氓行径的。

    所以她当时气哭了。

    这句,她也没跟白贤说。

    白贤打发了族长的儿子,回来对顾纭道:“顾小姐别怕,这种人欺软怕硬,你以后不要给他好脸。”

    顾纭点点头。

    这个下午非常静谧。

    他们俩坐在桌前。

    一开始顾纭教他,后来教完了,他慢慢练习,她就在旁边写着什么。

    白贤见她神色专注,就偷偷瞄她。

    几次之后,发现她精力很集中,白贤索性不错眼看着她。

    她的侧颜很精致,眉目如画,却又有种天生的温柔。

    她做事慢、说话也慢,这温柔就像刻在了她骨子里,再一点点沁出来,在眉梢用笔尖勾画了那么一点。

    这一点,显得恰到好处。

    顾纭休息了下,正好和他的目光一撞。那目光撞进了她心里,她急忙撇开了眼睛。

    她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那样响,震得她耳膜都疼。

    “顾小姐,你在写什么”好半晌,她才听到白贤这样问。

    顾纭不知怎么回答。

    她待这股子失态过去了,才说:“一点小文章,讲一讲前段时间的一件时政。”

    白贤顿时就觉得她懂得好多。

    “以后报纸来不及了,消息也没那么灵通,还要讲时政吗”白贤问。

    “不了,以后写写故事。”顾纭道。

    “什么样子的故事”

    顾纭有点不好意思:“鬼怪。我之前的同事说,他们会开一个鬼故事专栏,要一些好故事。乡下常有传说,都是素材。”

    白贤:“......”

    他很意外。

    “你会害怕吗”他问。

    顾纭腼腆一笑:“还没开始尝试,不知道......”

    “那为何会想要尝试”他又问。

    顾纭不太习惯别人过分关注她,对她的种种事无巨细想知道。

    她很不自在站起身,说要去倒杯水喝。

    白贤忙道:“我去倒。”

    话题就打断了。

    顾纭暗暗松了口气。

    黄昏的时候,厨房里起了炊烟,一蓬蓬散入橘黄色的晚霞里。饭菜油烟的味道,混合着庭院的桂花香,处处是人间烟火,却胜似瑶池仙境。

    顾纭和白贤吃了晚饭,四婶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妇人。

    这妇人两只眼珠子贼光贼光的,先往白贤身上溜了一圈,再看顾纭。

    顾纭用方言叫了声什么,白贤也没听懂。

    “你先回房。”顾纭低声对他说。

    白贤点点头。

    他关上了堂屋通往两间东边两间卧室的门,自己则靠在门后,听外面的动静。

    那妇人和顾纭说着什么。

    她很能说,全是像外国话一样的方言,白贤半个字都听不懂。

    顾纭偶然插一句。

    说到了最后,顾纭站了起来。

    那妇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训斥。

    白贤立马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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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4章 闯祸的石头
    白贤不傻。

    顾纭这么说,晚上那妇人的来意,他全明白了。

    不单单是针对白贤,那妇人肯定说了顾纭,甚至提出了什么让顾纭不能忍受的条件。

    再联想起下午来送鱼的那个男人.......

    “那女的到底来说了什么”白贤直接问。

    顾纭这回没有支吾。

    她许是太委屈了,想要找个人诉说。

    “......她来说媒的,想让我嫁给族长的儿子。你可能不知道,这并非我的本家,他们都姓秦,只有我姓顾。

    我母亲当年跟族里打好了关系,我姐姐也是真正的秦家人,我继父也是秦家人。我母亲给我父亲做小妾之前,也给秦家的一位地主做小妾,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顾纭道。

    白贤后面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他只听到那句“说媒”,脑子里就要炸了。

    他握紧了拳头,额角蹦出了青筋,他想要杀了族长的那个儿子。

    “我是不会嫁给他的。”顾纭道,“但继续住下去,免不得被他们打扰,还不如回去算了。”

    她说到这里,很是沮丧。

    还以为回来了就安全了,可......

    这世道,女人活着太难了。和在大上海相比,乡下的女人更惨。

    然而,成百上千年,那些女人都是那么过来的,她们习惯了。

    顾纭却没办法。

    她读过新时代的书,自己工作过,她没办法像族里的女人那样,简单潦草交代自己的下半生。

    她性格软弱,可真正认准了的事,她又异常的固执。

    若不是这样,她早已和罗主笔在一起了。当初罗主笔追她,那也是真心实意的,为了她付出不少。

    顾纭和白贤说完了事,打算过几天回上海去。

    她在房间里洗脸洗脚的时候,外面好像有开院门的声音,她当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太在意。

    后来,她洗漱好了,躺在床上打算看几页书,又觉得烛火太弱,看得眼睛疼,索性躺下发呆。

    她脑海中情不自禁浮动那天白贤亲吻她的种种。

    那场景,她已经来回在心中放了千万遍,每次都会心跳加速,神思恍惚。

    她正在想着这些,突然外面传来了四叔的声音:“阿纭,阿纭!”

    顾纭急忙起来。

    四叔很焦急:“那个.......那个白爷,他去族长家,把族长一拳打晕,把族长家的老五拖了出去,现在不知去哪里了......”

    族长家的老五,就是那个调戏顾纭的人。

    顾纭大惊失色。

    “他去哪儿了”顾纭无措问。

    四叔比她更加紧张:“不知道.......”

    族长在乡下算是“家长”,是立规矩的人,得罪了他,只怕是要被赶出去的。

    顾纭家里还有田地在这个村子,一旦他们家被驱逐,那些田地都可能充公。

    族里人做得出来的。

    “这......”顾纭急忙往外跑。

    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白贤会去那个鱼塘,因为那天她被族长的儿子调戏,就是在那边。

    幸好这天的月色明亮,顾纭一路走一路喊,还真被她找到了白贤。

    白贤把族长的儿子按在水里。

    那人不知是吓晕还是怎的,已经没了声息。

    顾纭惊魂不定:“白爷,您别杀人!”

    “他该死!”白贤咬牙道。

    顾纭吓疯了:“别,杀人是要偿命的,这里不是上海,也不是你们洪门.......”

    白贤一愣。

    他不由自主松了手。

    族长的儿子就呛到了水里。

    可能是他自己呛醒了,扑腾着爬了起来,用方言大骂,然后自己屁滚尿流的跑了。

    顾纭浑身都是汗,对白贤道:“白爷,您上来吧。”

    回家的路,她走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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