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承少的心尖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草荷女青
鳄鱼岛留给她的可怕印象,怕是这辈子都抹不去了。
她曾说过,此生再也不来这个地方,可今天她仍旧来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来。
所以说,未来的事情,没有谁能够说必须会怎样,必须不会怎样。
如今,她只想快一点见到承靖州。
但到了鳄鱼岛上,承安州却丝毫没有要让她见承靖州的打算,佣人带她去了房间后,便不再管她。
等她从房间里出来,承安州也不知道带着承延年去哪儿了,偌大的屋子空空的,静得可怕。
荆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厨房。
她在飞机上一直睡觉,什么也没吃,这会儿饿得不行。
宽大的厨房里,只有一个厨师,他大概是太专心了,都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荆一也很好奇,他站在灶台前在忙什么
她刻意放轻了脚步,走上前,只见燃气灶上放着一个陶瓷锅,锅里应该炖着某种汤,小火慢炖,有丝丝缕缕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深吸一口气,特别的香!勾得人口水都要流出来。
“荆小姐如果饿了,厨房什么食材都有,需要自己动手做,这汤不是给你的。”
冷不丁站着的厨师发出声音,吓了荆一一跳。
她愣了下,怎么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呢
荆一抬头,这才认出来,穿着厨师服打扮得跟个厨师模样的人竟然是黑子!
黑子的目光与她对视片刻,什么也没说又移开了视线。
荆一也收回了意外的神色,自己动手就动手,反正有东西还怕把自己饿死
她转身看了看宽大的操作台上放着的食材,又打开冰箱看了看,最后她决定给自己做一碗牛肉面吃。
并排站在灶台前等水滚开好下面条的时候,她问黑子,“汤是给承靖州准备的”
黑子没回答,但也没有否认,说明就是了。
荆一又问:“那你什么时候给他把汤送过去”
黑子仍旧没有回答,仿佛压根就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似的。
“那你送汤的时候,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看他”
回答荆一的依旧是沉默。
锅里的水滚开了,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荆一将面条放进锅里,轻叹了口气,看来如果承安州不同意,她是见不到承靖州的。
再等等吧,都已经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面很快就煮好了,荆一问:“你要不要吃点”
“谢谢,不必。”
荆一挑了下眉梢,其实她也没做他的,只是随口一问而已,顺便看看他是不是变哑巴变聋子了,事实上,还没有。
看来,也就是在面对承靖州问题的时候他才会变哑巴变聋子。
荆一端着面条来到餐厅,刚吃了两口,听到承延年的的笑声从外面传进来,她起身还没走到餐厅门口,承安州已经抱着承延年出现。
承安州抱着承延年在餐厅里也坐下来,扫了眼桌上的牛肉面,冷嗤一声,“老子去机场接你还没吃饭,你就自己吃有没有点良心”
“我哪儿知道你没吃饭啊。”荆一又吃了一口面这才放下筷子,“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只要能见到承靖州,别说给承安州做一顿饭了,就是十顿都不是问题。
“你的是什么”
“牛肉面。”
“给我也来一份,不要香菜不要葱花不要青菜。”
荆一无语,当即道:“就只要面和牛肉这样不好吃,起码要放几棵青菜,而且多吃青菜对身体好。”
她算是明白了,承靖州挑食一准儿是跟他学的!
承安州明显不悦,张开嘴刚要说话,荆一立刻抬起手,“行!就按你说的,不要香菜不要葱花不要青菜,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只是放了个屁。”
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刚才来的路上才被他骂过,怎么还往枪口上撞呢
荆一一边朝厨房走一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嘴贱啊!
她以后可绝对得管好这张嘴,话太多了。
有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真的得记住了。
如果是承靖州,她必须说,但是承安州,那就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要紧,最主要是她没资格。
给承安州的面做好端到他面前放下,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把承延年塞给她,自己坐那儿大快朵颐起来。
荆一心想,真是一点也不绅士,好歹我给你做了面,你让我先吃完你先抱着孩子呀!
算了,孩子现在是她的,也不指望一个外人能帮忙。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捏着筷子,荆一这碗牛肉面吃得那叫个费劲儿,承延年太不听话了,而且这小子又肥嘟嘟的,不老实起来,她一个胳膊抱着是真吃力。
“年年,你要乖乖的哦,等麻麻吃过饭再陪你玩好不好你是不是饿了麻麻去给你冲奶粉”
承安州夹了块牛肉塞进嘴里,淡淡道:“他刚吃过。”
“哦。”荆一放弃让承延年躺沙发上吃奶粉的想法,“吃饱饭了你就乖乖的,麻麻还要吃饭,年年听话好不好”
大概是这里太新奇,孩子异常兴奋,肉呼呼的小手不停地挥舞,两条小粗腿也踢腾得厉害,嘴里呜哩哇啦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超级不安分!
荆一没法再一手抱着他一手捏着筷子吃面了,她放下筷子,哀怨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承安州慢条斯理地吃着牛肉面,大概是察觉到她投射过来的两道目光,他抬头看她一眼,戏谑道:“宝贝儿,你别用这么热情暧昧的眼神看我,这要是让老二看到,他肯定拿枪崩了我。”
荆一瞬间涨红了脸,不是羞得,而是气得。
他是眼瞎了吧,哪只眼睛看出来她热情暧昧的眼神了
懒得搭理他,荆一抱起承延年起身离开了餐厅。
承安州看着她又道:“宝贝儿,你别害羞呀,你放心,老二不在这里,他看不到的。”
“承安州你无耻!”
荆一忍无可忍,回击了一句,气哼哼地离开。
身后,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
不要脸,臭流氓,人渣!
怀里的承延年的大概是感受到了来自他麻麻身上的火药味,顿时消停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然后瞅准荆一的脸,趴在上面“吧唧”了一口,声音出奇的响亮,亲完后又用小脑袋拱了拱她的脸,很明显是在哄她,让她不要生气了。
荆一叹了口气,亲亲他的小脸蛋,“谢谢宝宝,麻麻不生气了,那你能不能乖乖的让妈妈把饭吃完妈妈真的好饿好饿,你听,麻麻的肚子里是不是有个小怪兽在咕咕叫”
她把承延年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让他听肚子里传出的咕噜噜的声音。
小家伙像是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似的,又兴奋了起来。
荆一想一头撞死在面条上。
她真的真的是嘴欠啊,非要说什么肚子里有个小怪兽在叫,这下好了,这小怪兽估计还要叫上一阵子。
大约半个小时后,承安州从餐厅出来,显然是吃饱了,揉了下肚子,在沙发上坐下来,伸手对承延年道:“小兔子崽子,过来老子这里。”
荆一很不想将孩子给他,可她真的好饿,她真怕再饿下去,她会饿昏过去。
于是,她就很没出息地站起身将承延年塞在了承安州的怀里,大步朝餐厅走去。
第298章 想你想得晚上都睡不着
这都是什么嘛,院子里铺鹅卵石就算了,谁家客厅里也铺鹅卵石啊!
关键是,这屋里的鹅卵石比院子里的小多了,而且还都是竖着铺的,别说踩在上面了,就只是站在旁边看着,都让人疼得不行。
承安州抱着承延年到楼梯口准备上楼,忽闻身后传来哭声,他顿了下,转过身,先是一愣,随即在看到荆一光着的脚丫子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
承延年一脸懵懂,为何粑粑笑得这么开心,妈妈哭得那么伤心好奇怪哦,那他应该是跟粑粑一起笑,还是陪麻麻一起哭
这可真是个令人为难的问题。
就在承延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楼上一个房间里,突然传出承靖州的声音。
“一宝一宝,是不是你在楼下一宝”
荆一怔愣瞬间,顾不上地板是鹅卵石还是鸟卵石,赤脚飞奔上楼,经过承安州的时候,他故意伸出脚绊她一下,但她灵活躲开,他没能得逞。
“卑鄙无耻!”
荆一狠狠地咬着牙,就差啐承安州一口,蹬蹬蹬跑上楼。
她跑到有保镖把守着的那间屋子外面,停下来,心跳都飞快,她平复了一下情绪。
没人阻拦,她推开门,房间很大,并没有一下子看到承靖州。
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她这才发现,房间是套间,她走到虚掩着的门前,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开门。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大床,床上躺着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眼泪像泉水奔涌而出!
荆一张张嘴,泣不成声,奔过去,用力地,牢牢地抱住她的男人,放声大哭。
承靖州试图拥抱她,可有心无力,承安州那混蛋将他的胳膊腿都锁着了,他只能吃力地动着身体回应她。
“一宝,不哭了好不好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荆一又哭了一会儿,这才止住哭声,松开他低头擦了擦眼泪,通红着双眼看着他。
刚要说话,忽然发现他的两只手上竟然拷着手铐!
这……
怒火直冲荆一的脑顶!
可紧接着她又发现,不但是双手,承靖州的两只脚上也拷着脚链!
“承安州!”
荆一嘶哑着声音怒吼了一声,转身要去找承安州拼命,承安州恰好抱着承延年进来,她攥着拳头朝他冲过去,只是还没到他面前,就被黑子拦住。
“黑子,你想干什么!”承靖州厉声呵斥,因为愤怒,一双手用力扯着手铐,手腕上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渗出丝丝的血迹。
黑子看看他,没说什么,转而看向荆一,冷声道:“荆小姐,做事之前还请你考虑一下后果。”
荆一知道斗不过承安州,承靖州是他亲弟都被他这般毫无人性地对待,她一个外人,如果他真的想弄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她气得浑身直抖,手指指着承安州,“你混蛋!不是人!承靖州是你亲弟弟,你居然用手铐脚链拷着他,你这跟囚禁他有什么区别!”
面对她的控诉,承安州不以为然,一脸云淡风轻地说:“这本来就是囚禁,谁让他不听话,我让他乖乖在这里养病,他却想法设法逃出去,你说我不把他锁着能行吗再说,我没把他关在笼子里已经不错了,你就知足吧!”
“承安州你——”
“闭嘴!”荆一刚要再说话,承安州冷声打断她,他最讨厌被人指着鼻子说话,今天心情好没把她的手砍了喂狗吃都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竟然还蹬鼻子上脸还跟他瞎比比,“再跟老子嚷嚷,以后你都别想再见到他!”
荆一想说话却又鼓着腮帮子说不出来,但那双赤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的眼睛,却无声地控诉他的恶劣行径,他就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承靖州蠕动着身体,挪到床边,“嗵”地一声掉在地上,他仰着头说:“承安州,我不许你这么跟一宝说话!你把我放开!”
荆一见他掉地上,忙抹了把眼泪跑过去吃力地将他扶起来坐在地上,这才留意到,他的手腕上应该是长时间的摩擦,都磨破了皮,已经出血了。
她心疼得心都要碎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抬头眼神哀求地看着承安州,“承安州,求求你把他放开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想让他在这里专心养病,所以才锁着他。可是你看他的手上都被手铐磨成什么样了,这样你看着不心疼吗他是你弟弟啊,跟你体内流着一样的血液,你怎么舍得这么对他”
“一宝,我没事,你别求他。”承靖州狠狠地瞪了承安州一眼,也红了眼眶,他用手给荆一擦去脸上的泪,“一宝你不要哭,你一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哭了好不好你知道我嘴笨不会哄你,你要是再哭,那我也跟你一起哭了。”
荆一破涕为笑,抬手捏捏他的脸,还好,承安州还算有良心,没把他饿瘦了,她笑道:“那你倒是给我哭出来点眼泪让我看看。”
承靖州凑上前亲了亲她,然后使劲眨了眨眼睛,笑道:“唉,还真哭不出来。”
荆一捧住他的脸在他的嘴上用力亲了一口,“那就不许哭,哪有像你这么笨的男朋友,女朋友哭了你也哭,那你说,是你哄我还是我哄你”
承靖州用脸在她的掌心蹭了蹭,她的手心里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液,打湿了他的心。
“宝贝儿,我很想你。”
同样都是“宝贝儿”三个字,但从不同人的嘴里说出来,听着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妈叫她宝贝儿的时候,有一种无尽的溺爱在里面。
承靖州叫她宝贝儿的时候,是情人间的呢喃,带着浓烈炽热的爱意,钻入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让她怦然心动。
而这三个字从承安州的嘴里说出来,除了让她反感恶心之外,再无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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