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当家喜种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昕玥格
噗!
一开始云舒还有些害羞,听到后来便又是激动又是好笑了,忍不住将他的胳膊更紧地抱在了怀里,云舒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着,想象着以后男耕女织相夫教子的安稳平乐生活。
赶海的女人孩子们欢欢乐乐地回家去了,海上的渔船也都到了返航的时候,云舒和风吟相视一笑,也慢慢地往回走了。
快走到作坊门口的时候,云舒远远地便看到余阿香和洪郎中互诉衷肠难舍难分的情形。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云舒念叨了一声,拉着风吟便往回走。也幸好她们家的鱼丸作坊是在村北,此时又快要中午了,根本没几个人路过,不然也不会让他们撞见余阿香和洪郎中“激情”的一幕了。
隐约能感觉到风吟在憋笑,云舒嗔了他一眼,红着脸道:“都怪你,非要带我出来,出来干什么不知道春天万物复苏吗真是的,光出来看不该看的了。”
风吟却高兴得不行,攥着她的手道:“这有什么你就该多看看这样的场景才对,不然你这个榆木脑袋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开窍了。”
榆木脑袋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先不开窍的!
正欲反驳,云舒忽地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车声越来越近,这个时间会是谁来村里了呢
放眼望去,云舒差点儿惊得掉了下巴,她看到了谁她居然看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郭师傅亲自驾着马车来了!
“天哪!这个痴人怎么亲自来了是不是金泰楼出事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云舒赶紧往前紧走了两步。
郭师傅驾马车的技术不怎么样,事实证明他的眼神也不怎么样,眼看着马儿快要踏上云舒的脑袋了他才想起来勒紧缰绳。要不是风吟眼疾手快,只怕云舒的脑袋都被马蹄子踏扁了。
来不及追究郭师傅技术不过关的责任,云舒赶紧问他是不是金泰楼出事了。
郭师傅惊魂未定,在马车上呆呆地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啊,对!不对!不是金泰楼出事了!是,是我师兄出事了!”
师兄
金泰楼有四位师傅都是郭师傅的师兄,只是不知他说的是哪个
郭师傅难得的脑瓜灵光了一回,一边催着他们上马车一边前言不搭后语地念叨了起来。
也幸好云舒和风吟的理解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不然还真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出事的不是金泰楼的霍史刘张四位师傅,而是他留在烟霞镇的那位崔师傅。今日早上他正忙活着做一副珍珠头面,若玲突然带着崔夫人进门了,说是崔师傅想要离开老东家到良河县投奔金泰楼,却没想到困难重重,竟是走不了。
当初离开烟霞镇的时候,云舒就跟崔师傅约定好了,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到金泰楼找她。她从年前等到年后,又从正月等到二月,却一直都没能等来崔师傅,还以为是崔师傅不想来了呢,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几个月未见,崔夫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枯槁了许多,脸色蜡黄蜡黄的,眼袋也很大,这是整日发愁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见到了云舒,崔夫人像是见到了救星,眼泪扑簌簌地就下来了。
云舒宽慰了几句,道:“夫人,郭师傅跟我说了一些,不过不太清晰,你先别哭,再跟我说具体一点。”
崔夫人点点头,止住了眼泪道:“郭师弟在烟霞镇的时候,我家相公就经常替他带一些首饰去金楼售卖,其实那东家和掌柜的都知道这首饰是出自郭师弟之手,但客人们是真的喜欢郭师弟的手艺,他们为了挣钱也就假装不知道这事,将首饰收下了。”
这跟云舒猜测的一样,只要是行家里手,都能看出来这些首饰是出自谁之手的。
崔夫人又道:“后来郭师弟离开烟霞镇,我家相公拿不出他的首饰来,金楼的生意又因此受到了一些影响,东家和掌柜的便将这火气撒到了我家相公的头上,楼里其他的师傅也都开始排挤他,大家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谁也不敢跟我家相公来往过密。”
“什么!”郭师傅顿时急了,“我,我竟给师兄带了这么大麻烦!你怎么不跟我说!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算账,找他们算账!”
随手在桌上抓了个茶壶就要出去干架,一旁的若玲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裳,瞪着眼睛喝道:“你要去干什么!拿个茶壶算什么账!要是去打架也不是用茶壶,一个破茶壶能打死谁要拿就拎着菜刀,砍死一个少一个吃饭的!”
咳咳,云舒嘴角抽了抽,这到底是劝架还是拱火啊!
不过若玲的话也起了作用,郭师傅一把将茶壶放回了桌子上,心不甘气不顺地闷声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师兄白白地受气!”
“对,不能让师兄白白受气!咱们老徐家的徒弟,可不是任由他们欺负的!”
霍史刘张四位师傅也出来了,个个义愤填膺。
他们师兄弟们的感情非常好,单是霍史刘张四位师傅为了照顾郭师傅跟随到金泰楼中便可见一斑。
546、金楼里暗藏的美貌新娘子
烟霞镇,金楼。
“呦,刘大人亲自带人出来巡视了大人日理万机,真是辛苦了!快进来坐坐,刘大人爱民如子,也让小的好好孝敬孝敬您!”
掌柜的笑靥如花,恭敬敬地将县丞刘大人迎了进来。
身着官服正在巡街的刘大人推辞了几次却推辞不掉,只好“勉为其难”地跟着掌柜的进了金楼,直奔三楼雅间:“本官出来巡街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用如此兴师动众地。你这店里的生意不错嘛,不过最首饰生意的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有那不懂事的宵小一定不要惯着,本官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毕竟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嘛!”
掌柜的点头哈腰,连连称是,随后打开了雅间的门,压低了声音笑道:“大人,小的知道您今日要来,已经为您准备了上好的茶叶,就是您上次巡街时见到的那个,已经调教好了,保证让大人用得舒心,用得放心!”
刘大人目露邪光,往房间中一瞧,果然看到床上垂首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着大红色嫁衣,头上还戴着红盖头,光是安安静静坐着就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嘿,你们办事越来越上心了,还给打扮成了这个样子,就不怕被人给瞧见了”刘大人谨慎地回头看了看。
跟他打交道多年,掌柜的早就摸清了刘大人的脾性,虽好色但为人谨慎,整个府中也只有县丞夫人一个女人,小妾通房一概没有,至于秦楼楚馆更是去都不去的。
谁都不会想到,就这么一个看似正直的翩翩君子竟然三天两头地到金楼来“小登科”,若不是亲手操办了很多回,连掌柜的自己都不相信。
“大人请放心,这人是昨晚上关了门送过来的,别说是外边的人了,就是咱们金楼自自己的伙计都不知道这房间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呢!”
刘大人心花怒放,抬脚进了房间:“你办事我放心!哈哈,这金楼的生意好啊,掌柜的肯定也忙得很,你且去忙一忙吧,本官一大早就出门了,也确实是累了,且在你这里歇歇脚喝喝茶,等会儿还得继续去巡街呢!”
将房间的门关好,掌柜的瞧着时不时往这边看得客人们的眼神,摇头道:“哎,刘大人天不亮就出门来巡街,这么长时间了连口热茶都没喝到嘴里,真是太辛苦了!咱们县如此安定和谐,都是仰仗刘大人啊!”
听到有人连声附和称是,掌柜的点点头迈着轻快的步子下楼去了。
雅间中房门一关上,刘大人就俨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眼中露出恣意的淫光,嘴里更是嘿嘿笑着,搓了两下手就手忙脚乱地开始扒自己的官服:“小美人儿,终于等到你了啊!哈哈,快来让大人亲亲,大人我每天晚上想你想得都睡不着觉了啊!”
哗啦一声将官服随手扔到了地上,精虫上脑的刘大人甚至都没察觉刚刚甩在墙角的官服不知被谁给偷偷拽走了。
“小美人儿,你怎么不说话啊啊对了,你还带着红盖头呢!哈哈,金楼的人办事深得我心,次次都弄得跟洞房花烛一样!哎呦,瞧瞧,瞧瞧,桌上果然还放着两只龙凤烛呢!”
不仅是龙凤烛,连房间里的摆设都是一溜儿鲜红色,甚至连窗帘都紧紧地拉上了,乍一看还真跟晚上一样。
床上坐着的新娘子身子微微抖了抖,埋在宽袖里的双手似乎也动了动。
“嘿嘿,你是不是不愿意跟大人我洞房花烛啊没关系,没关系,大人我就喜欢霸王硬上弓,来来来,咱们先把红盖头掀了!”
桌上放着一杆秤,刘大人拿起秤挑起了新娘子的红盖头,看着床上坐着的满目嗔光的人儿,刘大人只觉得整颗心都快要融化了。
只见床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容貌俏丽的男子,额头光洁,鼻梁高挺,樱桃小口上略施口脂,恨不得让人赶紧扑上去亲上一亲。
新娘子居然是个男人,刘大人不仅不觉得意外,反而高兴地快要发疯了,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啧啧,啧啧,美人儿,今日不见你又俊了不少,跟上次见面时你又白了,胖了些。不过,本大人喜欢,喜欢啊!”
怪不得刘大人府中没有通房没有小妾,在外也不去秦楼楚馆,敢情他喜欢的根本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啊!
刘大人再也等不及了,三两下就扒掉了身上的里衣,嘿嘿笑着就将床上的美貌男子扑倒了:“快,快让我亲亲,摸摸,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美貌男子委屈地撇过脸去,哪里肯让他亲自己摸自己
两人一个追一个躲,突然刘大人的手按到了不该按的地方,男子又气又怒,一把抓住他的手,对着他的脸颊左右开弓扇了十几下。
刚刚还柔弱不堪的美貌男子突然变得如此强悍,刘大人也惊呆了,不是说已经调教好了吗怎么还能动手打人
趁着男子不注意,刘大人捂着脸颊正欲逃走,只见男子飞起一脚将他从窗子里丢了出去。
恰好楼下停了一辆装满稻草的马车,刘大人白胖白胖的身子摔落在稻草中,又连滚带爬地从马车上滚了下来,头发上、身上,连嘴里都是稻草了。
赤着身子,脸颊红肿,身上还有不少抓痕的刘大人捂着屁股哎呦哎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这精彩卓伦的一幕立即引得过路行人驻足围观。
偏这条街又是烟霞镇最繁华的一条,旁边正是金楼的大门,城中有头有脸的人,一般的老百姓此时都看到了他出糗的一幕。
掌柜的在刘大人摔下楼的时候便赶紧冲了出来,一眼瞧见浑身是伤捂着屁股四处转悠哀嚎的刘大人差点儿都没认出来。
“大人,大人!您怎么了这是是谁这么大胆子把您给,给打了”
刘大人下意识地往楼上瞧了瞧,之前送进去的那小子已经被调教得很好了啊,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突然反性了
更重要的是,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书生,居然有这么大力气把刘大人从窗户上给踹下来。
望着刘大人肚子上那十分明显的大脚印儿,掌柜的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你,你,你是故意的!本官要,要去殿下面前告你,告你!”
刘
547、教训黑官(二更)
刘大人其实并没有见过孟祥东,但不知为何,他此时的脑海中闪现的就是这个名字。
“你,你是孟祥东”
孟祥东气度不凡地看着他:“看来大人认识我既然认识,那我就不跟刘大人绕弯子了,之前在来这边的路上,我见到了几个被人追杀的村民。本官听说烟霞镇在刘大人的治理下素来安定的很,今日却发生这样的事,本官很是不放心,生怕这些人会毁了大人的名声,便自作主张命人将那些贼人给抓了起来,顺便也将苦主一并带来了。”
他摆了摆手,官轿后边立即有人带了两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过来了,一并过来的还有三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老百姓。
那黑衣人还好,只是那三个老百姓在见到刘大人和金楼掌柜之后突然发了疯似的冲了过去,又是抓又是挠,口中还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放了我儿啊,放了我儿!”
掌柜的还好,虽被挠了几下,但毕竟隔着衣裳也没有多痛。可刘大人就不行了,本来就光着身子在寒风中站了好一会儿了,现在又被他们这么一抓一挠的,身上更是血迹斑斑,锥心的疼啊!
“大胆!大胆!”刘大人疼得一边躲一边训斥这些刁民,还企图唤人过来帮他,可有孟祥东带着的官差在前,谁也不敢靠前一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孟祥东便让人将那三个百姓拉开,道:“你们有什么冤屈只管说出来,本官会为你们做主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疼得龇牙咧嘴的刘大人顿时脑筋清明了:“诶孟祥东,我知道你是今年科考一榜的举子,就算你在陛下面前得了脸,可为官办事也得有个讲究,这里是烟霞镇,不是你的良河县,本官才是这里的县丞,就算老百姓有冤屈,那也是跟本官说,有你什么事!”
孟祥东不是个喜欢绕弯子的人,他冷冷地睨了一眼刘大人,道:“刘大人你还知道自己是烟霞镇的县丞啊,既然如此,又为何串通金楼强掳良家男子”
什么!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惊住了,一直爱民如子的刘大人居然是这样的人
跪在地上的三个老百姓正是被金楼掌柜强掳来的那个美貌男子的家人,两位老人是他的父母,那个年轻女子则是他刚刚成亲不满一年的妻子。
在看到这三个人的时候掌柜的便知道今日的事快要兜不住了,所以他尽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企图趁着混乱的时候赶紧脱身,去请个更大的靠山过来。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没能打成,孟祥东早已命人将金楼包围起来,别说是罪魁祸首掌柜的了,就连个小喽啰都逃不出去。
掌柜的眼珠子使劲儿转了转,他在金楼待了这么多年,楼中有什么密道暗室心里门清儿,这几个人不是讨要那个男子吗只要他们在金楼找不到那男子,那这些指控不就全都是污蔑吗
掌柜的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为了掩护手下进金楼办事,掌柜的开口道:“大人,他们这都是栽赃陷害,我门金楼做的都是正正经经的生意,怎么可能去掳人还掳个男人,真是笑话,就算是逼良为娼,我也应该掳个女人才对啊,怎么可能掳个男人回来我的闺女早就成亲嫁人了,可用不着掳个女婿回来!”
众人一听也是这个道理,纷纷点头称是。倒是刘大人做贼心虚,什么也不敢说,还偷偷地直拿手背去擦额头上的冷汗。
在另一边的云舒冷笑一声,一般人肯定是掳个女人回来了,可是谁让这位刘大人不是一般人了,他就是喜欢男人啊!
孟祥东毕竟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虽然想到了有这个可能,但没有证据是不能随便开口的。所以他一时间有些语塞,沉着脸未说话。
果然还是个菜鸟!
掌柜的心中暗笑一声,又道:“孟大人,你才是官爷,肯定比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更清楚,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在拿不出证据之前就随意乱说,这可是诬告,是陷害!刘大人,您说小的说得对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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