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向前一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世琉璃
“不许你这样说!”秦露急忙阻止了严格,“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严格看着她担心的眼神,心里愈发的愧疚了。
明明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她却从来没提过,哪怕是现在,她想的,担心的,也都是自己,也都是这个严家。
严格心里的愧疚更加汹涌了,他将她抱了抱,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挫败着,“我……知道了当年的事。”
“严格……”秦露蓦然浑身僵硬。
“我知道是大姐强行带你去医院做的手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些而是自己承受了这份天大的委屈……对不起……”
秦露陡然松开紧绷,眼睛红了起来,眼泪也那么不受控制的掉落,“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提起来做什么”
“我心疼你……更多的是无颜面对你。”
“别这么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重要了,再说了,我本来就和你说过,我不会生孩子的啊,我们有少爷就足够了。”
“可是……”
“好了,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大姐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她可承受不起什么责问了,大家就相互退一步,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吧。”秦露安抚的抱了抱严格。
那一瞬,严格有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想法。
余生,他要好好守护怀里的这个女人。
他要加倍的对她好,把她所有受过的委屈都弥补起来。
可能有的伤害无法弥补,但他会力所能及的对她好。
梁尘到医院看望严纺,严创正好也在。
见到她,严创似乎有些拘谨。
梁尘把秦露准备的东西给了严创,并叮嘱道,“医院这边有看护,你不用时时刻刻都守着,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别大姑的还没养好,你又病了。”
“谢谢嫂子。”
这是严创第一次叫她嫂子。
算起来,严创和严以惊同岁,但比严以惊要小几个月,所以应该称呼她一声嫂子。
严纺可能是听到了这称呼,睁开眼睛不悦的瞪了梁尘一样。
知道严纺不待见自己,梁尘也没打算久留,坐了一会后就离开了。
但她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找严以惊了。
新年后,严以惊也开始恢复工作了,比从前更忙了。
严格为了好好陪秦露,把公司大部分工作都全权交给严以惊了,他就当了个甩手董事长,偶尔去公司巡视巡视即可。
至于严纺,严格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把她的职位取缔了,只留了个闲散的董事。
严纺知道后就算再不甘,也没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原本他还给严创安排了一份不错的职位,不过被严创拒绝了。
他打算自己出去找工作,自己发展,但前提是等严纺出院后。
梁尘觉得这严创和他母亲严纺完全不同,至少三观比较正直吧。
梁尘到公司的事情,并没有和严以惊说,可严以惊还是知道了,毕竟她的行踪她随时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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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四百一十五章 人可以恶毒到什么程度
“当初我能对付那女人,我自然也能对付你!”严纺冷笑起来,面部表情有些狰狞,“从来都只有我赢,你们这些贱人,不可能赢得了我的!”
梁尘原以为她说的是秦露的事,便说了一句,“露姨能受这样的委屈,我不会,她任你让你几十年,连爸爸都瞒着,可这样却并没换来你的善意,我真不明白,你这样做真的是为了严家好吗”
“秦露那个低贱的人算什么一个丫鬟,也想成为我严家的人,都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我告诉你,如果她没接受那个手术,恐怕也会和严格那低贱的妈一样,早死了!”
梁尘心里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严纺。
“怎么害怕了”严纺自己还得意起来了,“那女人就是被我搞死的,谁叫她勾引了我父亲!我母亲那么优秀,我父亲从没对她和颜悦色过,可那个女人进了家门后,我父亲却对她格外的好,我母亲才刚死不到一年,她就进门了,还带着孩子,我那时才知道,我母亲就是被他们逼死的!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我当然是要报仇的!”
梁尘从没想过,这世上会有这么黑暗的事情。
原本她以为强行带露姨去做手术,就已经很黑暗了,可比起现在她所说的,那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她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逆流起来,想起了露姨和自己说的话。
她说严纺一直严令禁止家中祭拜奶奶,说她根本不算严家的媳妇,所以不配得到祭拜。
那时候梁尘只是不解,对一个人的恨意为什么能延续这么多年,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真的太单纯了。
奶奶的死,居然是大姑所为。
“那个女人,以为生下了儿子,就能嫁给我父亲,可她没想到会被我搞死吧,还有严格!我当初根本就没想让他平安长大,只是因为家中无子嗣继承家业,我只能留着他,什么长姐如母,不过都是给他洗脑而已,事实证明我成功了,他处处听我的话,我在严家也有一定的地位了,我本打算架空他的,谁知我怀孕了,为了避开宗亲们的视线,我只能去外地生孩子。”严纺的眼神变得痛恨起来。
“也就是在那两年的时间里,家里发生了变化,严格娶的那个棋子,是我挑选的,我以为她会听我的话,谁知她硬骨头,根本不听我的安排,还处处提点严格应该注意的事项,让严格渐渐成长起来,挣脱了我的掌控,这样的女人,我当然不会放过!”
“你……”梁尘只觉得眼前的整个人,不是严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什么绑架,不过是我一操纵的而已,我就是要让那女人长记性!让她明白和我争斗的下场!”严纺说着各种恶毒的话,“我找了十个男人,狠狠的教训了她,你大概不知道她当时有多绝望吧对了,我还让严以惊亲眼目睹了这个过程,哈哈哈,他回来后就病了,一病不起,可惜啊,没有死掉,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麻烦了,他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却得了病,谁都不能碰,一碰就会全身过敏,高烧不退……”
“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我是懂的,我没打算留下严以惊,谁知我父亲阻止我,那个昏庸的渣男!在严以惊被绑架的时候,他阻止家里人去援救,是因为知道事情是我所为,可他对外却称,这样做的拥有是不能长了绑匪的气势,让更多的人看到这其中的有利可图,实际上他是维护我,可他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他吗不可能的!他既然阻止了我杀严以惊,那就他去顶替吧!”
“是不是觉得我很疯狂我告诉你,我心里清醒得很,我时刻都没有忘记母亲临终前对我的交代,她说要我守住这个家,要争取自己的权利,要为自己而活,要为她报仇雪恨!我做到了,严以惊的生母不堪受辱自杀了,而严以惊也得了怪病,我父亲也走了,家里一下子就飘零了,严格被我留下作为傀儡弟弟养活着,因为我需要他来堵住宗亲们的嘴!”
“对了,还有你,老邓说你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看来我得提醒提醒你才行……”
碰!
门被人撞开了。
严纺也顿住,梁尘泪流满面的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踹门的人是严创,他一脸悲愤的看着严纺,“够了!妈,够了!”
“创儿,你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这些人伤害你的,我还会为你拿到严家的公司,到时候公司都交给你管理啊,你不是学的管理吗你一定会把严家发扬光大的,对不对”严纺伸着手,眼神却迷离着。
严创只是摇头,很难接受这些。
哪怕这些话他从小就听,可他从前认为这是母亲对自己的爱。
但现在他才知道,这份爱,是建立在多少的恶毒上面啊。
这样的爱,让他如何能够承受得起呢
“创儿,你过来,妈妈会保护你,快来,他们这些人,妈妈都不会放过的!”严纺挣扎着想要起身。
严创却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滑过,然后转身就跑,丝毫不理会严纺的吼叫。
“你回来!创儿你回来……”
严创头也不回的跑了,门外的人却走了出来。
那是严格和秦露。
本来严格是带秦露出去散散心,走一走的,谁知秦露中放心不下医院这边的严纺,便和严格商议,让她再带自己来看看。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居然听到了这么多残忍的过去。
秦露死死的抓着严格的手,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严纺见到严格来了,心里还稍稍的慌乱一下,可随后又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大概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吧,她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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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四百一十六章 一路畅通无阻
“新婚当日,父亲发现新娘不是我母亲时,十分气愤的质问了你的母亲,你母亲自然是不承认,甚至为了防备我父亲去寻找我母亲,还派人将我母亲卖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个年代找人没有现在这么容易,况且还有你母亲的阻止。”
“父亲为此常年不回家,一来是家业繁忙,二来是寻找我母亲,可就在这个时候,你母亲不甘寂寞,与族中人私通,怀了孕,我父亲回来后知道事实,自然是十分生气,你母亲非但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还埋怨父亲对她的冷落,甚至以死相逼,那时家中产业出现了问题,父亲为了稳固局面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忍了下去。”
“你出生后,父亲更加繁忙起来,长年累月不回家,你母亲将你带大,也将她对父亲的怨念根种在了你身上,不停的给你传输错误的观念,导致了你现在的性格。”
“再后来,父亲苦寻多年总算找到了我母亲,那时的她,失去了丈夫,寡居多年,生活过得十分的贫困,父亲将她接到身边照顾着,谁知你母亲知道了这件事情,又开始闹了起来,每天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父亲几次三番的带着母亲转移住所,几经周折生下我之后,他回到家想和你母亲和离,谁知你母亲非常愤怒的服药自尽了,还和你说这些过错都是父亲和我母亲造成的,为此你也痛恨我和我的母亲。”
“你母亲的自杀,让父亲觉得愧对你,所以对你很是容忍,我们母子回来后,你对母亲的为难她从没有和父亲说个半个字,直至后来她的离开,她也没说过你一个不字,我那时还小,根本不知家中的变故,甚至不知道自己成为了你争权夺利的棋子,我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好,谁知你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若我知道事情时,就和你说清楚,恐怕也不会发生这些悲剧了……”
病房里陷入了久久的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惶惶。
许久许久,严纺才喃喃的说道,“不是这样的,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也是在收拾父亲遗物时,发现了这个秘密,我想父亲既然没有揭穿,那说明他是认同你的,毕竟你把我照顾长大。”严格嘲讽的笑了笑,“只可惜他并不知道你做过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道是你害死了他爱的人。”
“这不是真的,不是。”严纺拒不承认,“这是你编造的谎言,我才不会相信你!”
“事已至此,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没关系。”严格已经起身,看了看严纺,“自此以后,你是你,严家是严家,再无任何关系。”
“我不许!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严格,你不准这么做!”严纺情绪激动起来,伸着手要去拉严格。
可他却避开了,像是躲避什么病菌一样,他的眼神再无任何的感情,只当是看一个陌生人那般看着她,“欠你的,早就还清了,我会择日聚集宗亲们说明这件事情。”
“我不许你这么做!严格,你给我回来!”
严格转身往门口走去,严纺挣扎着摔下了床,疼得惨叫起来。
可严格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他甚至关上了病房的门。
看护听到情况过来想要进去,也被严格阻止了,他吩咐道,“病人需要休息,你们谁都不许进去打扰。”
这些看护都是严家请的,谁又敢多管闲事呢,纷纷自保的离开了。
严格在外面坐了很久很久,一直盯着手里的手机,几次三番的想要给秦露打电话,可最终也没有打出去。
也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天都黑了,严以惊也从外地赶了回来。
梁尘并没有和她说发生了什么,只说家中有事让他回来,等到了医院,他见到了坐在病房外的严格。
严以惊叫了叫他,他也没有反应。
意识到情况不对,他往病房走了去。
十分钟后,他走了出来,走到了严格面前,低头看着父亲憔悴的样子。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父亲的脸上出现了这么落寞的神色,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时,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许久许久,严以惊才开口道,“大姑,过世了。”
严格对这个答案好像并不惊讶,只是捏了捏手机,最后还是收了起来,起身看着外面的暮色说道,“这边的事情,你处理吧,我先回去了,你露姨还在家里等着我。”
严以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之间觉得苍老了很多。
严纺过世,严家还是为她准备了体面的葬礼。
而关于她所说的那些事情,家中再没人提及过,梁尘甚至没给严以惊说过,怕他接受不了,再忆起从前的梦魇。
秦露和严格之间,忽然之间变得生分了很多。
而严格也在那一晚搬到了书房住,秦露仿佛不知道此事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该忙什么忙什么,甚至可以说是当严格是空气。
梁尘每每看到这情况,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只因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
在葬礼结束后,严创便和家中人告辞,离开了严家。
虽没人挽留,可严格还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告知他,只要他想回家,家里的大门随时为她打开。
那一瞬,严创释怀了。
家中连日低气压,严以惊怕梁尘闷坏了,便带她回了凤凰,寻的是杨婆婆这个借口。
只是梁尘没想到,她要走的前一天,秦露找了她,说想和她一起去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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