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信号之午夜之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城事之书
摩擦声停止的时候,门已经向内移动了几毫米,很轻微,但可以肯定门已经开了。
李旦不确定,这是自动在设置的还是说里面依然有东西活着,从这种动静来看,民警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是民警主动开门,不论是否受伤,都不会只是打开门就没有进一步动作。
 
第286章:他在等我
推开卧室门,里面各种气味的诡异组合,让李旦有一丝迷失。
他使劲儿晃了晃头,马上意识到,肯定不是血腥和腐土,应该是花香,一种特殊的花香。
在这这间不足十五平米的卧室里,巨大的木箱占去了三分之一的面积。
里面棕褐色的腐殖土上,晶莹的水晶兰一簇簇地开着,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李旦小心地取了几朵,放进密封袋里。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实物,一种没有颜色的花,也几乎看不到叶子,就像蘑菇一样直接从土壤中生长出来,花瓣如玉石雕刻,显出一种奇异的美。
随后,他走到大开的窗前,冷风呼呼地吹得皮肤有些疼,下面是一片低矮的民居,一片大杂院聚合之地。
这里距离地面不足三米,跳下去应该是最快的逃离路径,这些杂乱的院子和见缝插针的小巷,根本无法追踪。
不过,李旦仔细观察着窗户和窗台,不经意间,发现一缕暗红色的丝线挂在老式的铁窗上,这应该是屋内人逃离时,留下的痕迹。
他小心地取下这一小缕纤维,纤维颜色并不鲜艳,却有种金属光泽,似乎是丝绸类的衣物留下的。
虎哥很快开始呼叫留守的人,至少有三位民警在这里遇害,这个仓库自然成为重中之重。
不过,房间内的痕迹证明,侦查员除了留下脚印和指纹,没有证据表明其已经死亡。
不过李旦并不乐观,侦查员带着三位警员二次返回这个仓库本就有些不合理。
根据留守的民警讲述,第一次,他是和一位女店主一起离开的,但是回来的时候,那位女店主并没有出现。
让女店主一个人留在有重大问题的仓库里,肯定是不合理的,而李旦他们这次过来,也完全没有发现女店主的踪迹。
合理的推断是女店主已经遇害,或者干脆就是刘树恩的帮凶。
而从仓库回来的侦查员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刘树恩控制。
水晶兰的发现,也把这种推测提到了一个非常可信的高度。
这种被称为灵魂之花的特殊植物,传说可以吸食人的灵魂。
虽然没有实证,李旦却明白,所有的传闻都不会是无本之木。
所以,三位民警的死肯定和人间蒸发的侦查员有关,而侦查员极有可能已经完全被刘树恩cao)控。
一个小时后,李旦和虎哥一起离开房间的时候,这间仓库里的所有证物已经基本调取完毕。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汤圆兄妹和刘诺竟然还在这里。
和一小时前相比,刘诺的脸色更加苍白,她斜靠在汤圆的怀里,体还在微微颤抖。
如果没有汤圆,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刮走。
李旦冲汤圆点点头,示意可以离开了。
刘诺却忽然睁大了眼睛,盯着李旦的脸问道: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虽然残肢等已经被虎哥的人运走,但房间内依旧留有大量的血迹,李旦担心这些会刺激到她。
不过,旁的虎哥却微微点头道:“去吧,不要乱动,以免破坏现场。”
虎哥看向刘诺的目光中,一丝忧虑一闪即逝。李旦已经明白,他其实是希望刘诺能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从刚才的勘查来看,不论是杂乱无章的木材、还是粉碎的小提琴,以及大面积溅的血迹,都证明,屋子里似乎该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但是,要说刘树恩一个人、哪怕是加上被控制的侦查员,也不一定是三位民警的对手。
可结果是三位民警惨死,刘树恩和侦查员失踪,这非常之不合理。
李旦和虎哥都认为,侦查员带三位民警赶到这里时,房间里至少还有两到四人。
当然,如果刘树恩和侦查员掌握了某种非自然的力量,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不论是他们两位,还是随后赶来的法医和其他民警,大家都很难从现场推断出刘树恩的去向。
跳窗只是一种可能,至少那缕暗红色的丝线证明,有人是从窗户离开的。
但民警对楼下
第287章:截杀
刘诺抚摸水晶兰的时候,汤圆吓了一跳,他担心这种花有剧毒,但刘诺很快站起来,神恍惚地又说了一遍:
“他在等我。”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现场的人说,声音憔悴凄婉地让人心碎。
汤圆轻轻把她揽进怀里,转缓缓地往外走。
刘诺没有挣扎也任凭汤圆半拖、半抱,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李旦也默默地跟了出来,他在琢磨刘诺话里的意思,这个他是指谁
倪小青一步跳到他的前,跟着哥哥嫂子出了门。
她可不想最后一个走,这个地方她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见几人在房间里停留了不到两分钟,就匆匆离开,虎哥看向李旦时,发现他微微点头,额头上的皱纹才舒展了一些。
“我先送他们回去,回头电话联系。”
李旦对虎哥说了一句,就和汤圆他们一起下了楼。
他原本想请虎哥派人在汤圆家附近警戒的,可想到这边刚刚牺牲了几位民警,虎哥的压力也很大,最终还是压住没有说。
这条普普通通的巷子里,先后死了四个人,大批警察已经赶来。
所以,不论琴行、还是仓库,应该都不会再出现什么变故了。
刚刚,刘诺说“他在等我”,虽然意义不明,李旦在心里猜测,这个他应该是指刘树恩。
如果刘树恩的目标是刘诺,那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不难等到这个人现。
路上,李旦开车。
倪小青坐在副驾驶上紧咬嘴唇,一言不发,看起来,刚才的景也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后座上,刘诺靠在汤圆的怀里,眼睛微闭,似乎睡着了。
汽车驶近汤圆所住的小区时,前方的车道上,一辆黑色的suv引起了李旦的注意。
这辆车停的很不是地方,刚好挡住了进入地下车库的路。
虽然没有熄火,却不像是要进入车库。
车子右前方的车门开了一条两寸宽的缝隙,似乎是有人准备下车。
可以看到,车门打开的缝隙中,露出一抹暗红,在暮色中闪着微光!
李旦立刻想到了自己从铁窗上收集到的那缕丝线,颜色和质地都非常的像。
直觉告诉他,这辆车来者不善!
此时,刘诺和倪小青都绪不稳,汤圆是无法同时照应两人的。
如果对方车上有三到四人,或者持有武器的话,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李旦马上挂倒档,准备退出去,离开。
马上离开,不论是到繁华的街道上,还是直接开往市局都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肩膀上忽然一紧,回头确是一直安静的刘诺伸手拦住自己。
“不要倒车,他是来找我的,我们跑不掉!”
此刻,刘诺虽然面色依旧苍白,语气却十分坚定。
“你确定是刘树恩”
李旦一边看向前方,一边快速的问道。
“肯定是,他在水晶兰花上给我留了信息,我过去和他谈,应该可以放过你们。”
李旦闻声却马上锁闭了车门,拿出了那只八卦铜镜。
此刻,前方的suv上已经走下了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飘落下来的。
她的体似乎没有任何重量,一暗红色的丝绸长袍配上惨白的面色,显得十分诡异。
而驾驶座一边的车门也随即打开,一个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的男子冲着李旦他们微微一笑。
李旦透过后视镜询问地看了一眼刘诺,她定了定神才迟疑着微微摇了摇头。
可以确定,这人不是刘树恩,哪怕多年未见,她依然记得三叔瘦削文弱的材和遮掩不住的书卷气。
李旦紧紧地盯着他,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眼前的男子虽然穿便装,但衣服下面鼓鼓的肌和干练的站姿,让灵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这种材和姿态,一般是两种人,要么是军人、要么是警察。
哪怕是常年锻炼的人,只要没有经历血与火的洗礼,上不会有这种钢铁般的干练之气。
“他应该就是那位失踪的侦查员!”
下车的一男一女没有马上移动,一直笑吟吟地看着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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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他的心愿
面对这个诡异的女人,李旦的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八卦铜镜。
他不知道这面镜子是否真的可以对付魑魅魍魉,但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活人。
给他的感觉,她更像是庞亦昭制作的那种傀儡,人皮傀儡。
但是,似乎又有所不同。
庞亦昭的那些人皮傀儡虽然也非常bi)真,但动作多少有些僵硬。
而这名红衣女子除了体异常之外,表非常生动,戏谑的眼神中甚至带有一丝嘲讽。
如果,她是人皮傀儡,至少是有自主意识的。
而且,从刚才对付保安的拿一下看,她的肢体似乎带有弹,虽然看似无骨,却有着极大的爆发力。
那位保安高在一米七五以上,比较粗壮,体重应该不会低于150斤,但在她的手下却像一个布娃娃一样毫无重量感。
李旦清楚,单凭力量,自己肯定无法制服对方,况且,旁边还有哪个侦查员。
此刻,李旦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拖延时间。
哪怕是自己过不了这一关,只要能等到amy赶来,汤圆他们几个就可以保住。
车内,汤圆已经爬到驾驶座上,快速锁好了车门,同时让小青转移到后座,看好刘诺。
车一直没有熄火,如果不是对面的suv太庞大,他很想直接发动冲上去,至少可以撞倒一个。
当然,看到红衣女刚才展示出的惊人一幕,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撞到人,这帮家伙明显就不是人。
虽然小青小声提议,能不能先把车倒出去,她觉着有李旦在这儿挡着,也许有机会开车逃走。
不过汤圆马上摇头,他不能丢下李旦不管,不管对方是不是刘树恩的人,他觉着这个红衣女太邪。
万一留下李旦一个人,说不定很快就会被干掉。虽然自己坐在车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心里总觉着会踏实一些。
“还是让我下车吧,这样下去,李旦会死的!”
刘诺再次看向汤圆,眼睛里含着泪水。
“下去,你就会死啊!”
倪小青使劲儿箍住嫂子,没好气地说道。
“他不一定会杀我。”
“你还当他是你三叔啊,那个屋子里的血还没让你清醒吗”
“他是我亲生父亲啊!”
刘诺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车里却瞬间安静下来。
倪小青不可置信地看着刘诺的脸,汤圆也转过头来。
“我昨晚开始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心理宗师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刚才碰到水晶兰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他在水晶兰上留下一道意识,就像是录音一样。
他说我和姐姐都是他的亲生骨,我们的母亲却是家族仇人的女儿,所以两人无法生活在一起。
我和姐姐出生后,母亲就离开了。
无奈之下,他谎称自己的人去世,把我和姐姐带回家族,交给了养父母。
爷爷临死前指定他做家主,成为家族传承人。
那时候,他才知道,只有能生出一对双胞胎女儿的人才有资格做家主,而这一代人中,只有他有一对女儿。
他想推脱的时候,爷爷已经去世,作为家主,一个重要的义务就是要献出自己的一个女儿。
如果不听从,两个孩子就会受到家族传下来的诅咒,一起死去。
当初我被赐死的时候他万分痛苦,却无能为力,他对抗不了那道诅咒。
他说,我才是他最疼的那一个,所以才会教我拉琴。
可是,姐姐不知从谁那里知道了母亲的份,就以此威胁他,扬言要把母亲的事告诉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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